正文 第三章 ：換取化血石 文 / 亦童
「請進。」
咯吱一聲，門被打開了，從外面走進來一個美不勝收的女子，粉黛白膚，柳眉輕蹙，瓊鼻高挺，一張櫻桃小口抹上一層如冰霜一般清冷的唇膏，令人有一種忍不住一親芳澤的衝動。
而其身上僅穿著一件艷紅色的旗袍，將苗條有致的身材完全顯露出來，令人體內不由得邪火四竄，但一看她憂鬱的眼神以及清冷的面容，都是不敢再起半點歪心思。
小啼不禁是眉頭一皺，覺得此女子絕非表面那麼簡單。
「你來了。」
女子微微躬身，並未答話，邁動零碎小步向小啼走來，將懷裡的琵琶換了一個方向，小聲怯懦地道：「請問大人想聽什麼曲子呢？」
「隨便。」小啼淡淡一笑。
「不好意思，我不會隨便。」
「叫你奏隨便，你就得奏隨便，要是得罪了大人，今晚就讓你去花滿樓接客。」
女子的手臂微微一抖，目光流轉，望向半閉的窗，宛若自己是一隻被囚禁的小鳥，楚楚可憐，眸子裡哀怨淒涼，令小啼的心不禁是一緊，有些發抖起來。
淒涼哀怨的曲子搭配著楚楚可憐的女人，或許這就是此女子最為迷人的地方，那雙眼中似乎擱不下一切，宛若不食人間煙火，一切都是浮雲，一切都是縹緲。
曲到高.潮時，小啼拿出茶杯的手不由得停下，一時間已經神遊於曲中，他似乎聽到了女子的心聲，似乎站在一邊觀看女子的故事，令人心碎欲絕，呼吸欲止，不由得心生憐意，不由得憤世嫉俗。
一曲已完，女子的眼中卻是充盈了少許霧氣。
「你娘的，每次讓你演奏你就哭，白養活你了。」說完，掌櫃揮手扇去，勁風狂湧，但在半空中，卻是憑空消失了。
掌櫃不禁一愣，而後看了小啼一眼，眼中滿是驚駭。
「掌櫃的，出手打一個女人，似乎不太好吧。」小啼一邊品茶，一邊淡淡地說著，話中卻是充滿了冷冽的寒意。
之所以驚駭，乃是一個如此年輕的小輩居然光靠精神力量便能夠擋住自己洶湧的掌力，這份天賦，即便與罪惡之城的幾個天賦極佳的年輕一代相比起來也是不遑多讓。
本來被小啼這麼一出手，掌櫃有些惱怒，但礙於不明對方的實力，而且得罪一名潛力無限的年輕人，無疑是給自己安裝了一枚定時炸彈，臉上的不悅之色當即一掃而空。
「哎呀，大人如此年紀就擁有不凡的實力，實在是令在下佩服得很吶！。」
小啼輕輕一笑，擺了擺手，道：「掌櫃謬讚了，僅是一些淺陋的江湖本事而已。」
「呵呵，大人說笑了，不知大人是哪家的貴公子，或者師從何處？」
小啼不禁是心中一凜，而後沉吟片刻，曼斯條理地道：「掌櫃的，我跟你進來是為了談生意。」
見到小啼的臉色有些冰冷，掌櫃尷尬地憨笑了幾聲，道：「那好，大人，你想完全將那塊化血石買下來？」
「如此最好。」
「呵呵，這一大塊化血石的價格可不便宜啊，標價800萬龍幣，若是你真的想換，就得拿化血石雙倍體積的天河石。」
小啼立即是眉頭一皺，道：「掌櫃的，我沒聽錯吧，我也看過你們這兒天河石的標價，那麼一小塊，而且成色如此糟糕，你們都敢標出500萬龍幣。」
「哦？這麼說你手裡頭有一塊成色非常好的天河石咯？如果方便，能否拿出來一見？」
小啼淡然一笑，翻手一抬，手掌上藍光一現，便是多了一塊通體碧藍色的水晶寶石，正是天河石，其上脈絡清晰，內部如同清水一般透徹，手感滑膩且十分溫潤，哪是神兵閣內擺放的那塊天河石可比的。
掌櫃立即是面色一變，端拿著茶杯的那隻手不禁是一抖，茶杯立即掉落在地，摔得一地的玻璃渣。
「這……。」掌櫃似乎還是無法相信眼前所展現的情景，他活了半輩子，從未見過成色如此完美的天河石，隨即從儲物戒指內拿出一塊放大鏡，仔細地琢磨起來。
小啼也不小家子氣，隨手將天河石放在一邊的桌面上，任由著他細緻地觀察。
大約過了小半個時辰，掌櫃終於滿意地收起放大鏡，微微沉吟起來，似乎在思考什麼。
「怎麼樣，這塊天河石，可否滿意？」
「成色乃是上乘，非常漂亮，這樣吧，大人，你自己開個價。」
「化血石體積的一半，如何？」
掌櫃的臉色立即變得難看起來，氣惱地站起身子，低沉著嗓音道：「我看你根本不是來做生意的，完全是來搗亂的，一點誠意都沒有，如何談妥，若是這樣，你馬上出去，神兵閣不歡迎你這種客人。」
對於掌櫃的怒焰，小啼僅是付之一笑，翹起二郎腿，語氣變得凌厲地道：「掌櫃的先別趕我走，聽我說上一席話也不遲。」
「哼，有話快說，別耽擱我做生意。」
「在市面上，礦石交易除了龍幣買賣外，還可以一物換一物，而礦石的兌換則是用之間的質量來定，不知我說的可否正確？」
掌櫃的面色一變，額頭之上立即滲出了幾滴汗水。
小啼繼續道：「而天河石與化血石的密度自然不一樣，至於之間的價值，你那塊化血石自然是與我這成色絕佳的天河石沒有可比性，而天河石的密度是化血石的兩倍左右，所以我出一半體積，你們神兵閣還有得賺，不是麼？」
掌櫃的臉色已經變成了驢肝色，就這麼直接被一個小輩拆穿，著實是令人有些難堪，乾笑了幾聲後，道：「沒想到大人不僅是實力驚人，在這方面也是精於常人啊。」
「不敢當，涉獵些許罷了。」
這些知識自然不是小啼自己所知，而是夜玉子臨時傳授，這才拆穿了掌櫃的把戲。
「呵呵，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來了，那麼就這樣算吧，拿出化血石一半體積的天河石，我就與你交換。」說完，掌櫃故作一臉的不捨。
「先不急，我看神兵閣的法寶倒是不少，可否考慮適當地賣給我一些？」
「你要多少？」
「我拿出與化血石一樣體積的天河石，與你換化血石與兩件低品寶器。」
掌櫃的稍稍考慮了一番，旋即一拳擊在手掌之上，咬牙道：「好，就當我交了你這個朋友。」
「另外……。」小啼的目光移到方才彈奏琵琶的女子身上，嘴角一撇，勾勒起一道壞笑，道：「不知此女身價如何，我喜歡，可否賣與我？」
小啼先是替女子攔下一掌，所以女子對他心存好感，但方纔見小啼一臉露骨的壞笑，當即是面色一寒，心想天下烏鴉一般黑。
「這可不行。」掌櫃一口否決。
「為什麼？」
「呵呵，這是我們柳家內部的事情，還請大人不要過問了。」
小啼這才知道神兵閣乃是東城一霸柳家的產業，吃了閉門羹，而且沒有絲毫迴旋的餘地，小啼只好識趣地點點頭，若是強搶，必定會惹怒柳家，到時候，恐怕在東城是混不下去了。
「既然這樣，那邊算了吧。」
掌櫃也不好拂了小啼的興致，含笑道：「若是大人實在是喜歡，在本城的花滿樓內，可是有著不少漂亮的姑娘，個個都是堪稱絕色，那手感，簡直是人間難尋啊。」
小啼的臉色立即精彩起來，笑道：「聽掌櫃這麼一說，似乎嘗試了不少哇！」
「呵呵，慚愧慚愧。」
小啼拿了化血石，隨便挑了兩件低品寶器，而後再次回到大街上，唯一令他遺憾的是沒有將那位彈琵琶的女子買出來，她的曲調實在是太令人神往，感性的人聽了她的曲，必定是黯然淚下。
不過細想了一番之後，小啼覺得此女留在柳家或許會更加安全，在這個魚龍混雜的罪惡之城，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根本無法存活，說不定今日早上獲得自由，下午便被一些好色的男人奪了貞.操。
在東城繼續遊蕩了一會兒，前面依舊是綿延無盡，就連高大的城牆也見不到，這令小啼不得不驚歎東城地域之廣袤，同時更加震撼整個罪惡之城的面積達到了一個何等駭人的程度。
此時已是日暮西山，小啼也不打算再多遊蕩片刻，回頭沿著原來的舊路回去。
「站住。」就在他走到一半，一個冷酷的聲音傳了過來，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其中不乏有傲慢的成分。
小啼眉頭一皺，心想自己財不露白，又將實力隱藏得如此之深，只是人長得有些帥氣罷了，怎麼會遭來一些人的覬覦，回頭一看，是一個身穿緊身黑皮豹紋短裙的女子，身材十分火辣，略一看去，簡直就是一條美女蛇，特別是胸前露出來的北半球，酥白嫩滑，猶如烤熟的年糕一般，令男人垂涎不已。
不過女子的眼神中卻是帶著一種慵懶之色，顯得十分倨傲。
「你叫我麼？」
「你說呢？」
「有什麼事？」小啼根本不在意女子的眼神，因為他的目光壓根就沒看女子，而是在女子的胸前肆意地搜刮著。
女子立即是面色一紅，沉聲道：「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