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神機子親自暗探 文 / 亦童
打敗了王青雲之後,小啼並未因此而滿足,他心中十分清楚,玄武大陸上的神秘強者層出不窮,王青雲僅是一個小角色,若是自己因此驕傲自滿,豈不是道心不固,從而影響修煉麼?
所以,這段時間,他一直在雀啼峰的後山靜心修煉,因為小龍幫的日漸強大,所弄到的藥材也是越發珍稀起來,小啼現在的手頭上可是充裕的很,再也不用擔憂藥材奇缺的問題了。
此時,他正坐於一棵三人合抱的大樹枝幹上,一隻手拿著一個圓筒狀的碧玉玩弄著,正是他從金玉錢莊的老闆那兒搜刮來的煉傀筒。
只見他不斷地翻轉這煉傀筒,眉頭時而緊皺,時而輕舒,一雙眸子裡沒有一絲異樣的神色。
「這東西到底如何使用,真的如手捲上說的那般,結合藥方上的藥性便能夠困住人的靈魂,從而將之煉成言聽必從的傀儡嗎?」小啼面露難色,自言自語道,一旦修煉間休憩時,他便趁著這個空暇時間研究煉傀筒,眼下,半個月的時間已經慢慢過去了,對於煉傀筒,他依舊是毫無辦法。
因為自身雷力的增強,小啼煉起藥來,可謂是十分輕鬆,他已經能夠從一次性煉製兩枚誕體丸進步到了四枚,按照常理來說,他已經是一位三品煉藥師了。
不過也是玄武大陸上最特別的煉藥師,夜玉子也是暗暗稱奇,他見過許多種煉藥的方法,但是從未見過有人以雷煉丹,而且還煉得有模有樣。
一名三品煉藥師,若是在俗世間,足以被名門世家供奉成堂上的貴賓,要知道,就連當朝皇帝的御用煉藥師也僅是三品而已,由此可見煉藥師的稀少以及價值是何等地崇高。
因為不斷煉藥的緣故,他的精神力量以及修為都是大幅度提升,已經完全穩固於法力四段,氣息平穩,功底紮實。
對於這些進步,他並沒有一絲成就感,而是執拗於煉傀筒上,眼見驕陽已經變作夕陽,他依舊是一手拿著煉傀筒,不停地觀察著,樂此不疲。
「我就不懂,就這麼一個簡單明瞭的玩意兒,居然還無法弄透徹,搞不好這是個假貨,不然就憑金玉錢莊的掌櫃,他有什麼本事能夠弄到這等寶貝?」久而久之,小啼開始煩躁了,不停地抱怨起來。
「呵呵,孩子,這東西可否借我看看?」一個含著笑意的聲音突兀地在小啼的耳邊響起,僅是一剎那,他便是回過神來,兩腿用力,身形便是急速退去,而那根粗壯的枝幹也因為巨力而折斷。
小啼定眼望去,那說話之人是一個身穿素白青衫的老頭子,身材枯槁,臉面如枯樹皮,但是兩隻眼卻是透著微茫,炯炯有神。
他微微一愣,旋即驚訝地道:「掌門?」
沒錯,來人正是神機子。
小啼的心緩緩懸了起來,心想神機子該不會已經瞧出了什麼門道,此番前來,便是要滅了自己吧。
夜玉子此刻是全力收縮氣息,根本不敢與小啼有任何的聯繫,所以,此時也只能靠小啼隨機應變了。
「不知掌門前來,有失遠迎,還請恕罪。」兩隻腳掌緊緊地吸住樹皮,小啼就這麼倒掛著單膝跪伏著拜了一禮道,一套動作耍的有板有眼,看來在神機門內,也沒有光顧著修煉,在禮儀關係之上也是有所涉獵。
神機子擺了擺手,淡淡地笑了一笑,並未作聲,而是滿眼含笑地望著小啼直點頭,一雙眼中儘是欣賞之色,可這道目光落進小啼的眼中,著實將他嚇得不輕,他感覺神機子就這麼一掃,自己的身子由裡到外,已經被他看的清清楚楚一般。
饒是心性堅定的小啼,都不免有一絲驚慌,額頭上不禁滲出幾滴冷汗。
「呵呵……。」神機子突然笑了起來,道:「若是你知道我前來,那還得了,至於這些繁瑣的禮儀,在眾人面前做下樣子也就行了,現在此處只有我們二人,還是免了吧。」
小啼點了點頭,旋即站起身子,腿部稍使了點勁,整個人便是到了神機子的跟前,他的心裡依舊是有些慌亂。
「不用緊張。」說罷,神機子便是背負著手,轉身面向天邊的夕陽,神情很是悠然。
小啼這才發現神機子並不是想像中那般嚴肅,反而十分慈祥,有點像鄰家老爺爺的姿態,即便他如此認為,但那股淡淡的壓迫感告訴別人,這老人絕對不是簡單人。
兩道高矮不一的身影肩並著肩,均是將目光投向夕陽,似乎很是欣賞其中的美感。
半個時辰悄然而過,但小啼卻是度時如年,他的心裡將所有的可能性都猜了個遍,就連兩人翻臉而大打出手,如何逃脫都已經計劃好了。
待夕陽的一半被大山吞沒時,小啼便是按捺不住了,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打破這個僵局。
「掌門,請問你找我有何事?」小啼依舊是立直了身子,雙手自然垂下,神情恬淡,雙目遙望著夕陽,顯得很是從容。
神機子不禁偏過頭來看了小啼一眼,臉上有一絲錯愕的神情,旋即哈哈大笑起來,道:「怪不得風雷師弟如此珍愛你。」
這麼一句話令小啼微微一愣,不知神機子何意,只好默默地等待他的回答。
「我聽說,青雲是你舅舅?」
小啼臉色微沉,微吸了一口氣,道:「俗世間的關係罷了。」
「哦?你的心裡真的是如此想的嗎?」
「嗯,潛心修煉,本該斷了所謂的情.欲,但我依舊是沒有做到,至於與王青雲之間的關係,早已經一刀兩斷了。」
神機子不禁歎了一口氣,惋惜地道:「看來你與青雲的關係是不可能緩解了。」
「絕對不可能。」
感受到小啼話裡的堅決,神機子也不再勸說什麼,而是話鋒一轉,道:「兩個月之後便是五門論道大會了。」
小啼眉頭一皺,僅是應了一聲,並未說些什麼,令神機子有些納悶起來。
「難道,你就沒有一點興趣麼,這可是至高的榮耀,多少弟子為了能夠參加五門論道大會而爭得頭破血流,卻依舊是望洋興歎。」
「這是你關心的事,而我所關心的是如何變得更強。」
神機子在一次愣住了,眼前這人真的只是一位年僅二十的年輕人嗎?為何給自己的感覺卻像是一位經歷風霜雪月、早已看淡塵世的風燭老人。
「那好,至於你的來歷以及過去我就不想過問了,這次的論道大會,我給你一個名額,但你可以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麼?」
小啼心中一凜,要來的終於來了,但他依舊是臉色不變地道:「不知掌門何意,還請明說。」
「我覺得還是你自己說出來比較好。」
小啼身子不禁一怔,內心極力地平穩住情緒,過了一會兒,道:「我還是不明白掌門想要我解釋什麼。」
神機子眼眸微凝地凝望著遠處的夕陽,直到它完全沒入連綿起伏的山巒之後,他才出了一口氣,淡淡地道:「也罷,事實總有水落石出的那天,這次論道大會事關重大,希望你能夠取得不錯的成績吧。」
小啼拱了拱手道:「定當盡力而為。」
神機子回頭瞅了小啼一眼,旋即點了點頭,臉上已然是一股淡淡的笑意,看起來十分和藹可親。
望著神機子乾枯如樹皮的老臉,他不禁一陣驚訝,因為神機子的身子正緩緩地淡化,旋即完全消失了去。
小啼如釋重負地出了一口氣,這才發現額頭與背脊滿是冷汗,黑衫也因此而濕透了。
正當他準備離去時,便是傳來一個空悠悠的聲音。
「煉傀筒,滴血祭煉,然後以真氣催之,便可有所反應,具體用法,還需自己悟去。」
聽到此話,小啼立刻心頭舒暢起來,對著聲音的來源處鞠了一躬,道:「多謝掌門指點。」
之後,小啼想到方纔的一幕,依舊是後怕不已,先不說神機子神出鬼沒的身形,就那個令人驚歎的眼力,便是足以令小啼佩服不已,一眼便能看出小啼所持何物,而且能夠清楚地道出它的用法,沒有一定的閱歷以及眼界,是很難做到的。
小啼現在是興奮無比,剛回到所掘的山洞內,便是拿出煉傀筒進行滴血祭煉,一滴血緩緩融入這個碧玉圓筒之後,小啼便能夠感受到自己與其之間的聯繫,旋即將之握在手裡,掌心處真氣鼓動,轉而湧入煉傀筒內。
這時,煉傀筒中透出一絲碧綠色的光芒,雖然極其微弱,但是並沒有逃過小啼的眼睛。
(還有木有花了,別猶豫,給小童吧,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