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力敵老頭 文 / 亦童
儘管老頭不知小啼說些什麼，但從他輕浮的舉止上夜能夠看出小啼這是在戲弄調侃他。
老頭豈能忍受一名小輩在自己的頭上動土，嘶聲叫道：「#*&#*&。」說完，便是揮動手裡木籐製作的手杖，念起咒語。
一股透明的波動在老頭週身旋轉，透過這股波動，後邊兒的火光都微微扭曲起來，漸漸地，這股波動變得若隱若現起來，旋即又隱沒了去。
小啼臉色一驚，因為他一點都覺察不到波動，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但是一種本能的感覺告訴他事情不可能這麼簡單。
「這是單純的鬼力，利用小鬼的能力所發動的攻擊，很難察覺得到，你要小心。」小啼點了點頭，就在此時，一股凌厲的勁風直奔面門而來，小啼臉色一變，身形忽閃，但是已經無法避免被擊中的事實，一股力道打中了左肩。
嘶——
小啼倒吸了口涼氣，這股力道軟綿綿的十分無力，但其中似乎含有其他的因素，令小啼左肩骨骼酥軟，隱隱有些瘙癢，而且這股瘙癢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越加奇癢無比。
小啼不禁伸手抓了抓左肩處，發現那一塊的骨骼較之以前要軟得多，脛骨現在變成了軟骨。
「忘了告訴你，不同的鬼力具有不同的效果。」夜玉子幸災樂禍的道。
「靠，你怎麼不早說。」
「你也沒問我啊，不過你應該慶幸那老頭子沒有使用腐蝕效果，不然你現在的肩膀已經爛穿了。」
小啼簡直無語，頓時側閃，險險地避開又一道攻擊，此刻他全神貫注，但還是顯得有些捉肘見襟，畢竟那種無法探知的力量實在是無跡可尋，而且速度奇快，單憑感知力，根本不是長久之計。
連續躲閃了三次攻擊後，小啼也不停手，意念神波傾巢而出，將靠近玄霄三人的武道靈媒全部震成血肉，炸起一陣血霧。
「咿呀呀。」老頭氣得全身發抖起來，連忙加快攻擊速度，不讓小啼有一絲懈怠，可他哪知道，小啼是完全是靠著意念攻擊，根本不用脫出身來進行攻擊，就這樣，又幾隻靈媒徹底報廢。
見到老頭子一臉的憤懣之色，小啼心裡那個滋味，別提有多爽，控制著意念神波，再次向一隻靈媒轟去。
就在意念神波即將轟在靈媒身上的時候，老頭卻是突然閃了過去，利用護身鬼力將意念神波擋了下來，像是保護自己的孩子一般，這一刻，老頭似乎決定了什麼，冷眼瞧著小啼。
「還是用你體內的雷力吧，那玩意兒對鬼力可有很大的克制力。」夜玉子有些玩味兒的道。
小啼心頭一喜，心裡卻將夜玉子問候千百遍，隨即抬起單掌，指尖雷芒閃爍，在黑夜裡顯得極為醒目，老頭望了雷芒一眼，眼中立刻閃過一抹驚慌之色，隨即更加謹慎起來。
玄霄三人瞧見雷芒，先是一驚，然後道：「真氣化雷？變化境界。」想罷，都是有些不可置信起來。
玄霄又觀察了幾眼，道：「不是真氣化雷，而是真氣中本就含有雷力，想必小啼師弟吃了某種靈丹妙藥，才具有這種能力。」
王青雲鬆了一口氣，眼中的緊張之色也隨之消散了。
小啼揮掌發出一道含有雷芒的真氣匹練，老頭先是一驚，臉上現出一絲猶豫之色，隨即望了背後靈媒一眼，眼神陰沉無比，渾身的波動瘋狂增漲，準備吞噬這一擊。
嗤嗤~~~
真氣匹練並未被吞噬，簡單的說，是雷力沒有被吞噬，與鬼力糾纏在了一起，費了好一會兒，雷芒才逐漸消失，看老頭臉上的痛楚之色，接下雷力，定是消耗不少。
小啼的臉上頓時湧上喜色，二話不說，飛舞起來連續發出三道匹練，目標皆是老頭背後的靈媒。
老頭臉色一變，悶哼一聲，忍痛割愛，並未去攔下攻勢，而是向小啼奔來，打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心裡明白，攻擊才是最好的防守方式。
三道匹練接連轟飛五六隻靈媒，其中的小鬼似乎還很脆弱，經受不住一點力道，從而煙消雲散。
老頭很是心痛，就好像自己的孩子死在了小啼的手上，張開乾癟的嘴巴咆哮起來，發出咕嚕咕嚕沉悶的聲音，十分難聽。
微微感受到一絲波動，小啼快速側閃，算是及時避開，但後邊同時射來一股波動，小啼身形未穩，乾脆順勢倒下，單手撐地，在低空連續強行轉身，腳尖一點，身形飄逸地直上一尺距離，又險險地避開了攻擊。
「呵呵，小啼師弟的動作還真是靈活飄逸。」玄霄不禁大加讚賞道。
「哼，師兄，你何必長他的志氣，滅自己威風，誰不知你是神機門弟子中瀟灑俊逸第一人。」王青雲這個時候，還不忘挑撥兩人的關係。
寶姿僅是撇了王青雲一眼，並未說話。
玄霄微歎了一口氣，心想自己與寶姿從小在神機門長大，青梅竹馬，到了現在，兩人之間的距離越發疏遠，就連自己都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小啼眼眸微凝，由上而下盯視著老頭，面色冰冷，宛若是一尊高高在上的神靈，睥睨天下。
老頭哼了一聲，眼色一沉，一個破土聲隨之而響，竟然是一隻黑色的巨手從地底下探了出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拽住小啼的雙腳。
這隻手出奇的大，出奇的黑，手腕就這麼一扭，抓住小啼的兩隻腳也是綽綽有餘，方纔若不是小啼反應靈敏，整個人恐怕都得被黑手包裹住了。
巨手稍微一使勁，小啼便感覺雙腳上傳來一道壓迫感，腳骨崩響，若是繼續這麼下去，雖不至於雙腳殘廢，但麻木還是避免不了的。
砰——
一道波動準確無誤地擊中小啼的背後，令他心裡一涼，一顆心感覺甚是酸軟，那種感覺就似心口被挖了一個洞，前後透風一般的涼爽，但是沒有一絲疼痛。
老頭陰笑一聲，旋即連連揮掌，發動詭異的鬼力波動襲來，令小啼臉色大變，奈何受到束縛，一時也無法掙開。
呼呼~~~
真氣狂湧，雷芒閃爍，這片廣場被雷光照得慘白，轉眼，小啼的身上便多了一副精美的銀質鎧甲，更加奇異的是鎧甲週身流轉著道道雷絲，也正是這股至陽至剛的雷絲，將侵襲而來的鬼力侵蝕成虛無。
那只巨手似乎也十分忌憚雷力，迅速鬆手向地裡遁去，但小啼豈肯讓它就此離去，翻掌祭出黑噬劍，劍光一閃，在黑夜裡極為醒目，下一刻，那只巨手已經被含有雷力的劍刃削成了兩半，巨手落在地面，斷口處流出絲絲黑血，旋即化作黑煙消散於夜色之中。
啊——
老頭身子一震，嘴角溢出一絲血跡，竟是受了內傷。
「那是與他訂了契約的通靈獸，兩者之間有些複雜的聯繫，通靈獸死亡，可以間接對主人造成傷害。」夜玉子知道小啼的疑惑，出言解釋道。
「居然有通靈獸為他賣命。」小啼自然而然地想到了被囚禁在黑噬劍中的赤炎蛟，心裡便是一陣苦悶，赤炎蛟似乎能夠得知小啼心中所想，傳音道：「想要本王為你賣命，做夢吧。」
小啼一驚，正要開口說話，赤炎蛟卻是冷笑道：「驚訝我為什麼能夠屢次三番地破開你的禁制開口說話吧，嘿嘿，就你這點能耐，是奈何不了我的，還是乖乖地放我出去，否則我強行衝破封印的那天，就是你的祭日。」
小啼的心裡有些發涼，因為他發現赤炎蛟脫離了那個古怪的陣法後，實力正在緩緩上升，這樣下去，總有一天它會衝破夜玉子的封印，從而對自己不利。
想到這裡，小啼不禁吞了一口口水，同時有些納悶，別人的通靈獸如此乖巧，而自己的通靈獸卻是想方設法要誅殺自己。
隨後，他又想到了一個關鍵點，心裡忽然有了底，傳音道：「我們已經簽訂了契約，殺了我，你也活不了。」
「嘿嘿，是嗎，難道你不知道有種方法可以強行破壞契約？你可以問手鐲內的那個老頭。」
「咳咳。」夜玉子乾咳了一聲，道：「老夫不介意再封印你一次，有本事你可以試試。」夜玉子的口氣十分平淡，卻是透著一股淡淡的威脅以及十足的霸氣，令赤炎蛟惱怒不已。
「可惡，你們這些雜碎。」
「好了，我現在忙，不跟你閒扯。」說完，小啼意念一動，再次封了赤炎蛟的話語權，不過這也在他的心裡放了一顆未定時的炸彈，必須盡快提高實力，這樣才能夠駕馭赤炎蛟這等恐怖的存在。
老頭怎麼說也是凡人之軀，巫力能夠使自己具有詭異莫測的攻擊力，卻是不能夠加強**以及延長生命，甚至會縮短生命。
這一擊對老頭造成了重創，一張老臉枯萎得就像老樹皮一般，兩眼陰測測地盯著小啼，恨不得一口吃掉他。
小啼左肩和心口中招，到現在才起了反應，左肩骨骼鬆軟，導致左手軟綿無力，幾乎連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心口這一塊還未起反應，感覺甚好。
就在此時，小啼的心臟突然猛地跳了一下，一縷木青色的氣旋隨即流出。
小啼臉色一驚，暗歎道：「這也能自行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