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卷 三百一十五章 遺忘的記憶 文 / 冷花醉
不對,雖然這也很重要,但不是最重要!
最重要的是,她說,結婚戒指!
畫音猛地抓過花語眠的雙肩,強迫她直視自己的眼睛:「你怎麼知道結婚戒指?」
她為什麼會知道結婚戒指?這個問題問得好,可把花語眠給難住了,因為……她貌似也已經記不太清她為什麼會知道結婚戒指了。
只是在和花舜天確定關係後的某一天,忽然心血來潮,腦海中出現了結婚戒指的形象,就跟他一起戴了這麼一對,代表了他們的夫妻關係。
花舜天知道她來自異界,因而對從她腦袋裡隨時冒出來的新鮮玩意兒也不作置否,特別是聽說這兩枚小小的戒指能向外表明他們的關係時,他二話沒說就讓花語眠幫他戴上了。
自從花家消失後,花語眠關於另一個世界的記憶就消退得厲害,花舜天看在眼裡,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
忘了也好,忘了就不必再懷念,忘了就不必再懷有痛苦。
「可能是故鄉的習俗吧。」想了半天,花語眠給出了個模稜兩可的答案,她潛意識裡還記得自己是穿越過來的,但穿越前的事,她很多都只有模糊的印象了,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故鄉?」畫音臉上凝滿了沉重,據她所知,花語眠從小就生活在花府內,出府的次數都少的可憐,她的故鄉不就是滄海國帝都麼?
可帝都的風俗……
「前輩,您這是怎麼了?臉色不太好啊?」花語眠也開始有些懷疑,畫音剛剛還笑顏相向,怎麼看了戒指後,情緒波動就這麼大呢,難道說,她也是穿越過來的?
原本該嚇她一大跳的猜想,她如今已經興不起太大的情緒波動了,穿越前的那個世界,在如今的她看來,只是一場雲煙一場夢,已在隨風飄逝。
「啊,沒事,只是看著眼熟,有些好奇罷了,我們那兒男女結婚也有這樣的習俗,新娘新郎會在教堂裡宣誓,然後交換戒指。」畫音緊緊的盯著花語眠的臉,不想錯過她的任何一個微小的神情變化。
如果花語眠也是穿越過來的,那她肯定會知道西方婚禮儀式,肯定會有表情變化。
可她滿心的期望還是落空了,花語眠表現得很平靜,像是在聽他人的趣事,沒有半分的激動情緒湧上面部。
事實上,從畫音的話中,花語眠隱約還是聽出了幾分熟悉,差不多也已經確認了對方跟她來自同一個地方,有畫音在,那麼,花龍傭兵團那極具現代氣息的歡迎儀式也沒什麼好奇怪的了。
見花語眠沒有反應,畫音掩下眼底的失望,她失望,可並不代表著她就因此死心了。
「語眠丫頭,我今天還有急事,就先行一步了,改天再來找你。」畫音急急離去,她要去找君千翎調查清楚,這個花語眠究竟是什麼人。
不為別的,只為她們極有可能來自同一個空間,那種海外逢知己的感動,不是她一句兩句話能說得清的,她如今已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確定花語眠也是穿越過來的,奇怪就奇怪在,她似乎不記得另一個世界的事物了。
不,不對,不是完全不記得,她分明是還記得一部分的!
花語眠望著畫音離去時英姿颯爽的背影,一時間摸不著頭腦,對方叫她出來,就只為了嗑叨這麼兩句家常?
聽說神來之手到現在還在找她,她原本還在考慮要不要跟畫音坦白從寬,告訴她當初先神來之手對花府下手的小偷就是她來著,畢竟看畫音前輩人又親切,還和藹可親。
既然人家有急事,她還是算了吧。
而後,花語眠從莫無凌那裡得知,重建的閒雲山莊房契地契已經歸他們花龍傭兵團所有,當然,肅清王府那一夜順勢慘重,想要和平購買是不可能的。
他們能順利拿到房契地契,全部的功勞則歸於古月,而他們會所以會有如今的平靜生活,則是歸功於君千翎極其手下的君臨閣。
想他一個肅清王府,想跟君臨閣對著幹,除非他整個肅清王府的人都沒幹過一件見不得人的事,再不濟,軟的不行,君臨閣還能上硬的,拿捏不到軟肋,他還有不少殺手最近閒得慌,沒事派一隊到肅清王府附近溜溜彎什麼的,還是很方便的。
至於古月被他家老大抓到現行的畫面,這裡就不補充了,總而言之,當自己的得力手下失蹤半月有餘,卻在某個夜裡,在忙著救人的一片慌亂中,兩兩撞了個正著,大家要相信,會死得很慘的永遠只有一方。
至於畫音為什麼要幫他們,花語眠只能理解為是托了古月的福,畢竟他們這群人中,也就古月是神來之手的人。
話說回來,手下不肯回窩,直接綁走,這樣盡職盡責的老大,還真是少有。
而古月,因為畫音走得匆忙,暫時將他忘到了一邊,不過他是什麼個情況,躲得了今天卻不一定躲得過明天。
為了留在閒雲山莊,果斷抱上了花語眠這條大腿,花語眠被他煩的沒轍,只好答應,幫他想辦法拖延一些時間,也算是還了他一個恩情。
看著古月心滿意足的樣子,花語眠心中有莫大的同情,都不動聲色的嚥了下去。
美景跟賀小五兩人的感情近乎已經發展到了如火如荼的地步,古月這個第三者,通過正當競爭手段能插足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因而,無論他下多少工夫,只要他還執著於這個目標,都不可能見到任何成功的。
可以說,古月的人生就是一個悲劇,在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於遇上對眼的人,不是悲劇是什麼。
再說良辰與莫無凌,在花語眠不在的這段時間,兩人間的誤會已經解開,感情也日漸升溫,兩人在廚房你儂我儂的幸福身姿看得花語眠一陣心痛撓牆啊。
那倆美膩的丫頭是她的!她的!撓著撓著目光隨意一瞥,落到無名指上,好吧,損失了倆,又收了一個,還不是虧得血本無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