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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章 兩百八十,虛與委蛇 文 / 唯易永恆

    「孽種,你以為兩位前輩心性都和你一樣嗎?」顧蒼之等人也圍了過來,「你若是老老實實的將魔刀技交出來給兩位前輩銷毀,或許還能換得一個好死法!」

    「我呸。」陸長生忍著身上的壓力和痛吐了一口,「你算個什麼東西。」

    「你!」顧蒼之氣的臉都綠了,拱手對兩位先天道,「兩位前輩得到魔刀技後,若是願意把他交給顧家處之,顧家必有厚報!」

    「嗯!」李輝和張高茹點了點頭,張高茹大義凜然道,「人我們可以交給顧家,但魔刀技我們卻必須拿來銷毀,這種刀法不應該存在於世上。」

    「哈哈哈哈。」陸長生放聲大笑,「你們臉皮還真是厚的可以,真要是你們說的這樣,為何不乾脆直接動手殺了我,還這麼多廢話幹嘛?」

    李輝和張高茹頓時語塞,圍在一邊的人也是一陣議論,沒有人會相信兩位先天拿到了魔刀技會選擇銷毀,這樣的刀法,換成是先天之上的武王恐怕也不會選擇銷毀,而是自己藏起來偷偷的練習。

    「風殘陽是魔道中人,與我正道勢不兩立,我們又怎麼可能去修煉魔刀?」李輝冷聲道。

    「真的嗎?」陸長生冷笑道,「既然這樣,那我老實告訴你們,我得到魔刀秘籍後便將秘籍銷毀了,你們要是想銷毀,只有一條路,殺了我!」

    兩位先天臉色都變了,張高茹著急道:「你確定魔刀的秘籍已經被你銷毀了?」

    「那是當然,換做是你得到這樣的秘籍,你會帶在身上嗎?」陸長生冷道,「所以你們想得到魔刀技,只有一個選擇,放了我,或者殺了我,一了百了!」

    兩人都愣住了,換做他們是陸長生的話,恐怕也會做同樣的選擇,畢竟陸長生無門無派,而且魔刀在正道眼中確實是魔道刀法,真要是學,也是偷著練。

    而陸長生這樣的存在,當然是存在腦子裡,比放在身上更安全了。

    見兩人猶豫起來,陸長生立即知道機會來了,兩人鎮壓他的真氣也鬆懈了一些,陸長生立即加了一句道:「殺了我,你們一個也得不到魔刀技。」

    這句話說的很輕,周圍的人是聽不到的,但挨著陸長生的李輝和張高茹卻聽的清清楚楚,此時他們更猶豫了,雖然他們知道陸長生是在威脅他們,可他們卻不得不受陸長生威脅,他們嘴上是那麼說,可心底卻不是那麼想的,真要是銷毀了魔刀秘籍,那才見鬼呢。

    即使真要銷毀,那也得先記下了,他們打的主意就是先記下,然後在銷毀,最後殺掉陸長生滅口。

    只可惜陸長生並不傻。

    「你想怎樣?」張高茹嘴軟了下來。

    「先鬆開鎮壓我的真氣!」陸長生小聲道,「在你們兩位先天面前,我又能跑到哪裡去呢?」

    兩人一愣,對視一眼,雖然心底不爽,可他們卻都照辦了,但他們卻只鬆開了一半,顯然他們還是擔心陸長生跑了。

    鬆開這一半後,陸長生輕鬆了太多,至少他不用在忍受著那種劇痛。

    「把魔刀的口訣和心法都交出來!」李輝冷聲道,「你最好別耍什麼花樣,否則我們隨便一個,都能一巴掌拍死你!」

    李輝說的是事實,陸長生自然不會懷疑,他笑著道:「我剛才說了,秘籍已經被我銷毀,難道前輩聾了沒聽到嗎?」

    「你!」李輝大怒,一旁的張高茹卻抬了抬手,他這才忍住了怒氣。

    張高茹不動聲色道:「既然這樣,你就把魔刀的心法和口訣念出來給我們聽,也許我們聽了,說不定會留你一命!」

    「是嗎?」陸長生突然大聲道,「那好,前輩我念了啊,你可要聽好了,我只念一遍。」

    「你!」張高茹氣的差點吐血,因為陸長生這麼大聲,周圍的人卻都聽到了,此時他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陸長生,可是為了魔刀技,他卻只能忍著。

    「怎麼,前輩不想聽了嗎?」陸長生冷笑道,「你到是給晚輩一個准信啊,到底是要聽呢,還是要聽呢,還是要聽?」

    兩人臉色冷到了極點,而此時周圍卻是一片議論聲,剛才三人悄聲細語的說了半天,他們都看在眼裡,雖然聽到說什麼,可卻猜到了一些門道,而現在陸長生大聲說出來,儘管沒有指明,可他們卻已經確定。

    「張前輩和李前輩口口聲聲的正道,口口聲聲的要銷毀魔刀,卻在背地裡幹這種齷齪事,難道就不怕丟了你們宗門的臉嗎?」就在此時,明玄機開口了,前面他一直找不到機會,而現在他有機會開口,他自然要保住陸長生。

    「哼,你什麼時候聽到我們說要魔刀技了?」李輝冷聲道,「明玄機,你是鐵了心要保你這外甥嗎?呵呵,就憑你還不行,除非你父親明道玄過來還差不多!」

    明玄機頓時語塞,畢竟實力才是一切,如果他不是明家的家主,說出這話來,恐怕李輝早就一巴掌過來了。

    至於慕容嚳和顧蒼之則是各有心思,他們並不介意李輝他們拿走魔刀技,他們只是想殺掉陸長生而已。

    兩人相信一旦李輝和張高茹拿到魔刀技,恐怕第一時間就會殺掉陸長生滅口,只是可惜他們分不到魔刀技這一杯羹了。

    在場的其他人雖然也清楚事情緣由,可他們卻不敢說什麼,蘇老爺子和李桐只能苦笑搖頭,陸長生今天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你到底想怎樣?」張高茹的語氣也變得冷淡了起來。

    「不想怎樣,只是兩位前輩將真氣施加在我身上,我如鯁在喉,只能大聲的念出來,太小聲了,我很難受。」陸長生笑著道。

    「好,我們給你鬆開,可你如果在敢耍花樣,我們就是拼著魔刀技不要,也要第一時間宰了你!」李輝說著,便收回了鎮壓陸長生的真氣。

    而張高茹也緊接著收回了真氣,但他們兩人的目光卻死死的盯著陸長生,只要他在敢耍花樣,兩人第一時間就會宰了陸長生。

    身上輕鬆後,陸長生握住了手中的魔刀,他想凝聚出氣旋的真氣,卻發現氣旋的真氣早已消耗的差不多了,即使剩下一些,也不足以在劈出一刀來。

    陸長生苦笑,如果從血玉佛中提煉出的那滴血還在的話,他有信心一刀劈死其中一個先天,只可惜那滴血被那個「倒霉蛋」給吸收了。

    「你還在猶豫什麼,快點念出來,在耍花樣,可別怪我們對你不客氣!」張高茹有些著急道。

    「好,我念,你們可聽好了。」陸長生沉默了幾秒,然後念道,「道可道,非恆道;名可名,非恆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慾,以觀其眇;常有欲,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李輝和張高茹都仔細的聽了起來,可剛聽到了幾句,臉色又是一變,因為這段心法實在是太熟悉了,他們仔細一想,就發現又被陸長生耍了。

    「你找死嗎?給我們念道德經,你當我們都是傻子不成?」李輝臉色鐵青。

    「前輩有所不知,其實我念的就是魔刀的心法,這道德經乃是道家最純正的心法,不但可以修心養性,同樣可以從裡面參悟得武學至理,只是每一個人的理解不同而已,風殘陽前輩將這道德經作為心法,只是以他的方式來理解而已。」陸長生趕緊裝模作樣的解釋道。

    他哪裡有什麼心法和口訣啊,他魔刀取自於風殘陽血液裡的記憶,而且還是殘篇,要不是有道書的推演,恐怕連他也不可能這麼快的掌握這一刀的精髓。

    但他雖然這麼念,卻一點也沒有錯,自從提取了茅山派道經裡的精髓之後,他發現茅山派道經裡的心法,其實有很多和道德經相似的地方,而且他確實沒有忽悠兩人,道德經誦念起來,確實有修心養性的功效。

    只在於每個人對道德經的理解而已。

    李輝和張高茹還真被陸長生給唬住了,兩人都是出自煉氣宗門,而十大煉氣宗門除了少數的幾家之外,大多數都是尊崇道教的,道德經當然是必備的經文,而且十大煉氣宗門裡有很多家的祖師爺,也都對道德經十分推崇,所以兩人一時半會也分不清楚陸長生到底是真是假。

    「二位要是沒有什麼意見,那我就接著念了,你們如果仔細聽的話,我念的這一段,確實有些地方,是和現在的道德經有不一樣的地方。」陸長生笑著道。

    兩人一愣,想了想,發現陸長生念的道德經,確實和他們讀過的有些不同,比如說那句「道可道,非恆道;名可名,非恆名」在現在的很多版本裡,都是名可名,非常名。

    而事實上在老子本來的道德經裡,是名可名,非恆名,之所以後來改為非常名,只因為在漢代有一個皇帝叫劉恆,而在古代為了避諱皇帝的名字,很多書籍裡,都不能出現與皇帝名詞同字的刊文。

    所以在漢代之後,道德經的名可名非恆名,就改成了名可名,非常名。

    雖然看起來意思是一樣的,可是讀起來卻完全不一樣了,這就和符菉的咒語一樣,不念對了,自然是沒有效果的。

    等陸長生念完了整整一篇的道德經之後,張高茹和李輝沉思了起來,因為陸長生念的確實和他們看到過的道德經不一樣,整篇連貫在一起,竟然隱隱間透著幾分道韻。

    「口訣呢?魔刀的口訣呢?」李輝急不可耐道。

    「口訣?」陸長生心底笑了,「這個我自然會念出來,但不是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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