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章 一百八十七,以畫入道 文 / 唯易永恆
如果不是煉魂,他也不相信這些傳說,可現在他卻不得不懷疑,畢竟他就能夠用意念凝聚出魂刀。
如果張僧繇也是一個煉魂士的話,那麼畫龍點睛就可以解釋了,只是陸長生不敢想像,這個張僧繇的意念是要可怕到什麼程度,才能刻意出真龍來?
而且這真龍在畫壁之中,居然還可以留存那麼久,如果是生在那個時代,陸長生肯定是要去看一看的。
只是可惜,他不在那個時代。
不過,這個典故卻提醒了陸長生,在華夏古代,除了張僧繇之外,似乎還有其他的一些人物。
比如說魯班,這個古代的土木工程師,他製造的木鳥就可以翱翔於天地間,就像真實的鳥兒一樣。
又比如說三國時期的諸葛亮,他製造的木牛流馬,何嘗不與魯班的木鳥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呢?
在比如說以文入道的至聖先師孔子,亞聖孟子,哲聖莊子和荀子,以及那以法入道的法聖韓非子,復聖顏子。
最厲害的一聖,莫過於千古智聖老子這些人都只能用聖來稱呼,陸長生自愧達不到那種境界,要不然他早就羽化鬼仙了,也不用在這裡找什麼古畫來存思積累了。
而吳道子這樣的名人之所以能被稱之為畫聖,是因為開創了一種畫技的流派,所以被稱之為畫聖,但這也只是普通人眼中的畫聖而已,真正的聖,早已超凡脫俗,進入了另外一種神仙境界。
這自然就是煉魂士了,現在陸長生的意念最多是能夠刻意出實物,但卻不能刻意出有生命的東西。
而聖與凡的區別,恐怕就在與生與死,陸長生刻意的是死物,而張僧繇和魯班之流,卻可以刻意出有生命的東西。
這必須是完美的具象,才能達到的境界。
「難道在上古時代真的有龍嗎?」陸長生突然出現了這樣一個問題。
用現在的畫說,煉魂士的刻意,其實就是複製,但複製的前提是必須見過這種東西,如果沒見過怎麼複製呢?
魯班造木鳥還好說,畢竟鳥兒到處都是,只要達到了魯班的那種聖的境界,自然是能刻意出來的,但龍呢?
這種神話般的東西,即使真的見到了,又如何能夠輕易刻意出來?
「除非」陸長生想到了一個可能。
張僧繇也許真的見過龍,而且他意念意境可怕到一掃,就能將整個龍的身體都記載在他的腦海,然後在刻意於畫中。
見陸長生一直沉默,古正文也沒有打攪,以為陸長生是在嚮往古代畫聖的豪情。
可事實上陸長生卻是在想到底有沒有龍這種神獸,雖然在人參谷裡他見到了一頭金晶火蟒,小黑也說它即將化龍。
但是畢竟那只是即將化龍,而不是正的要化龍,可是一想到金晶火蟒的可怕,陸長生就心有餘悸。
別說讓他刻意龍了,就是讓他用意念去掃金晶火蟒,然後在腦海裡刻意出來,都不可能,它身上的那股壓迫感,都不是陸長生的意念足以穿透的,連金晶火蟒他都刻意不出來,更別說是刻意龍了。
此時他終於明白,為什麼小黑會說,上古煉魂士遠遠要強過煉氣士了,像張僧繇這種牛人,只要畫幾條龍出來,煉氣士都只有被拍死的份,而張僧繇也並不是煉魂士的真正代表,恐怕在古代,還有比張僧繇更恐怖的煉魂士。
不過,陸長生也發現,凡是高明的煉魂士,似乎都有一項專精,比如說魯班,他是一個木匠,他製造的東西最後都能展現出生命。
在比如說張僧繇,他是一個畫家,以畫入道,達到畫龍點睛的可怕地步。
「萬物皆是道,那我的道又在何方?」陸長生腦海中有了一些頭緒,這些上古煉魂士都有自己的專精之道。
他們可以以畫入道,以書法入道,以雕塑入道等等,以文入道,以法入道,以智入道,不勝枚舉。
可是陸長生卻不知道自己該以什麼入道,如果光是從別人東西裡卻領悟,哪怕給他最好的存思圖,恐怕他也達不到張僧繇那種境界,也根本不可能有那種可怕的力量。
想來想去,陸長生沒有頭緒,最後只能拋下這個入道的想法,只能順其自然了。
「張僧繇有畫流傳於世嗎?」陸長生問道,如果能夠得到這位畫聖的畫,在刻意推演其中的意境,存思的效果絕對不會亞於湖泊存思圖。
「當時只有臨摹品,而真品早就失傳了!」古正文搖了搖頭,歎息了一聲,顯然對於他這種畫之名家來說,也是很希望觀摩到畫聖的風采。
「這樣啊。」陸長生覺得有些可惜。
「不過,最近好像出世了一幅擁有靈魂的畫作,而且還在京都文博會展覽過一次,來自全國各地的畫家都去觀摩了。」古正文突然說道。
「在哪裡可以看到?」陸長生突然來了興趣,即使不能得到,只要讓他看個幾個小時,他也能夠刻意並推演出其中的意境,從而存思積累。
他知道這種擁有靈魂的畫,所富含的意境對於他的陽魂來說是有巨大好處的,就像是萬年石鍾ru對於煉氣士的誘惑。
如果能夠刻意出一個聖人的意境,並推演一遍,絕對不亞於存思積累幾十年,有了幾十年的存思積累,在推動陽魂中的金色湖泊,絕對不是任何問題,他明白之所以現在無法推演金色湖泊,是因為他的意念還太弱了。
「今天在文博會上,有一場拍賣會,而這幅畫將會被拍賣!」古正文笑著道,「可惜這樣的傳世畫作,價格肯定不低啊。」
「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陸長生又問道,他並不需要買這幅畫,他只需要意念一掃,大致的去感悟一下就好,如果真的是一位畫聖留下來的東西,那他就是不擇手段也要得到。
畢竟這個世界恐怕也就只有他一個煉魂士了,剩下的那些鬼修,根本不可能用這種東西去存思積累。
「在東區的拍賣會上,我有邀請函。」古正文笑著道。
陸長生一愣,卻明白了古正文的意思,這是給他下套啊,不過他也並不在乎,反正古正文日後也是他老丈人,下就下吧,只要不阻止他和古月琴的事情,幫他一些忙也沒什麼。
「伯父能帶上我嗎?」陸長生問道。
「當然可以,你是我見過的當今最天才的畫家,如果說現在還有人能達到張僧繇的那種程度,我想當今就只有你一人了。」古正文毫不吝嗇的誇獎道。
可陸長生卻有些慚愧,他根本就不是什麼天才,他也不是張僧繇那種以畫入道的人,像那種人,根本就不需要魂魄出殼,直接以畫入道來存思積累,他們從頭到尾,都不需要出殼。
只要積累足夠了,直接就轉化鬼仙了,哪裡像他啊,修了個四不像,一不小心還被毛小劍這個煉氣士給暗算了,他要有張僧繇那種修為,直接刻意條龍出來,一爪子捏死毛小劍,什麼十大煉氣宗門,什麼五大世家,那都不配成為他的敵人。
當然,這只能想想,現實卻是殘酷的,陸長生還得老老實實的跟著這個未來老丈人去看一下那幅畫,然後老老實實的存思積累。
「那就多謝伯父了。」陸長生高興道。
「不過」古正文突然笑著道,「不過你可要努力了。」
「努力?」陸長生一臉奇怪。
「是啊,如果不努力,你是過不了淑儀那關的。」古正文一本正經。
陸長生一臉無語,淑儀是劉淑儀,古月琴的母親。
古正文的意思他當然明白,這是希望陸長生成為他的女婿,以陸長生的資質,以後成為一代名家絕對不是問題,對於古正文來說,有這樣一個女婿,比什麼都有面子。
即使陸長生不拜他為師,以後也有人會認為,陸長生其實是古正文的高徒,要不然怎麼會把女兒許配給他呢?
對於古正文的想法,陸長生並不在意,他更在意的是拍賣會上的那幅畫,如果可以觀摩這幅畫,也許對他推演金色湖泊有巨大的作用,到時候他也就不用去找什麼返魂香和養魂草,煉那個什麼勞什子丹了。
古月琴很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父親剛才還很不待見陸長生,怎麼現在就聊的跟老朋友似的,那感覺就差沒稱兄道弟了。
雖然陸長生可能在美術上造詣很高,但古月琴卻不認為他比她父親還厲害,不過古月琴到是明白一點,陸長生和她父親的關係越好,對於他們兩人的事情,也自然就越好。
「去睡一會吧。」古月琴忍不住開口道。
聽到她的插嘴,古正文下意識就像喝斥一句,可看到陸長生後,又硬生生的把到嘴的話嚥了回去,笑著道:「對,坐了一個晚上的火車,是該休息一下了,月琴啊,帶長生去房間休息吧。」
古月琴愣住了,自從她忤逆了父親那一次之後,她還從沒見過父親對她說話這麼溫柔,尤其是最後那句,更是讓古月琴臉色緋紅。
「睡一下吧,吃早飯時,我叫你。」古月琴把陸長生送到了房間,就準備離去。
可陸長生一把便將她拉了回來,順手關上門,將她壓在了床上,吻上了她的唇。
「嗚別別這樣,古靈古靈他們都在呢。」古月琴臉通紅的掙扎道。
「怕什麼,你爸都同意了,很快我就搞定你媽。」陸長生壞笑道。
古月琴臉紅到了脖子跟,最後卻只能任由陸長生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