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章 一百七十九，變戲法的老道 文 / 唯易永恆
上了火車，古靈卻一直不說話。
陸長生買的是硬座，而古靈似乎也不在乎到底是坐著還是躺著，只是坐在窗戶邊呆呆的看著外面的景致。
陸長生和古靈這邊是兩人坐，而對面則是三人坐，坐著一個中年婦女，還有一個濃妝艷抹，身著艷麗的女孩，低領的上衣，乳溝盡覽無餘。
靠近走廊的位置則是空著的。
中年婦女見兩人他和古靈坐下，善意的笑了笑，那個女孩則一直拿著鏡子在化妝，她掃了陸長生一眼，最後又瞥向古靈，目光中頓時透著一種，鮮花插在牛糞上的味道，隨後又繼續照她的鏡子去了。
陸長生沒在意，只是拿起手機給古月琴發了個短信，告訴她古靈和他一起來了京都，至於她會不會收到，陸長生反而不是很在意。
見古靈還在發呆，陸長生便開始存思了起來，可他剛閉上眼睛，就感覺到一陣異樣，隨後又掙開了眼睛。
只見一個身著怪異的老人坐在了那個空位上，之所以說是怪異，那是因為他穿著一身道袍，挎著一個布袋，道袍很舊，上面的色澤明顯已經黯淡，頭上一頂禮冠，到有幾分出塵的味道。
可當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陸長生時，卻透著幾分猥瑣，讓道袍襯托出的氣質蕩然無存。
不知為何，陸長生被這道士掃了一眼後，感覺很不舒服，這讓他不由自主的用意念探查起了道士，卻發現並沒有任何不對勁。
見到這道士坐下，那位濃妝艷抹的女孩一臉晦氣的收起了化妝鏡，顯然因為身邊突然多了這麼一個古怪的老道，顯得很不舒服，這讓她本來期望身邊會坐下一個帥哥的夢想瞬間破滅。
「看什麼看，沒見過胸大的嗎？」女孩直接的話語，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
「無量天尊。」道士趕緊收回目光，猥瑣的笑了笑，卻並不在意。
可周圍的人卻是一陣哄笑，因為道士的打扮實在是獨特，在這個年代裡，哪裡還有道士出門會穿道袍的？
尤其是那句無量天尊，更是與這火車上的人顯得格格不入。
古靈也看了道士一眼，隨後又靠在窗戶上想事情去了，顯然她是因為在檢票口時被陸長生盯的心如小鹿，現在不好意思和他說話。
因為是過站，所以火車很快再次啟動了，車廂裡的人也開始聊起了天，雖然很多人對道士的打扮好奇，不時的把目光掃過來，但很快他們便失去了興趣。
「吃瓜子嗎？」對面的中年婦女突然拿出一包瓜子，嗑了起來，一邊嗑還一邊問詢他們。
陸長生和古靈都搖了搖頭，那濃妝艷抹的女孩卻沒好氣的來了一句：「你不知道嗑瓜子上火啊？」
中年婦女手縮了縮，正準備把瓜子收起來，卻聽到了老道說：「我吃。」
於是，中年婦女臉上又露出了笑容，卻有些擔心女孩生氣，所以只是把瓜子倒在了盤子裡，並沒有伸手。
老道抓起盤子裡的瓜子，自顧自的嗑了起來，到是哪個中年婦女，又把瓜子收了起來，似乎是怕女孩說什麼。
陸長生搖了搖頭，對面肯定是一對母女，只不過女孩似乎覺得和她母親坐在一起，丟了她的面子，所以很不待見。
這讓陸長生想到了自己的母親明月心，隨後便閉目存思了起來。
自從陽魂轉化之後，陸長生的陽魂中就形成了一片金色的湖泊，陸長生嘗試過很多次，想要繼續推演下去，卻發現這湖泊只是自顧自的轉動，根本不受到他的驅使。
這讓他有些擔心，如果總是這樣下去，他的存思效果不會太大，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踏入第八重輪迴境界。
「喂喂」就在他苦惱時，一個聲音驚醒了他。
陸長生掙開眼睛，卻見到對面的女孩正一臉笑容的打量著他。
「我們換個位置好嗎？」女孩笑著道。
可是，這笑容卻讓陸長生一陣噁心，因為這女孩顯然不想坐在她母親身邊，同樣也不想做在那老道身邊。
「不換。」陸長生說完，又閉目存思去了。
「你這人怎麼這麼沒有紳士風度啊。」女孩似乎沒想到陸長生居然會拒絕，喋喋不休道，「不就是讓換個位置嗎？又不會死。」
「小蝶，怎麼說話呢？」中年婦女有些不快。
「難道不是嗎？」女孩卻不在意，看著陸長生道，「換個位置會死啊！」
「不會。」陸長生睜開眼睛，「可我就是不換！」
「你」女孩氣的臉色漲紅，只能狠狠的瞪了陸長生幾眼，隨即又不說話了。
就在此時，中年婦女突然笑著道：「小伙子，幫個忙，和小蝶換個位置好嗎？」
見到如此，陸長生歎了口氣，正準備起身，卻聽到這個叫小蝶的女孩道：「要你多事啊，現在他想換，我也不換了！」
說完，女孩站起來離開了座位，去了火車接頭處，中年婦女尷尬的笑了笑，道：「對不起啊，小伙子，你別怪她，她就是這個脾氣。」
「沒事，阿姨。」陸長生淡然一笑。
到是古靈有些氣呼呼的盯著那個女孩，不過想到曾經的自己，古靈又是一陣慚愧，人與人就像是鏡子，總是能在別人身上看到以前的自己。
「這是你女朋友？」中年婦女突然看著古靈，臉上滿是溫和的笑容，「長得真好看。」
古靈臉一瞬間紅透，到是陸長生解釋道：「不是，她是她是我妹妹！」
「妹妹？」中年婦女打量著古靈，似乎覺得看穿了什麼，「阿姨是過來人，現在的年輕人啊，都喜歡把自己女朋友稱呼是妹妹。」
古靈臉更紅了，那種心如小鹿的感覺又出現了，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感覺，陸長生也不帥，但他身上卻有一股獨特的氣質吸引著她，可一想到陸長生與母親的關係，古靈又失落了起來。
也難怪母親會喜歡他，這樣的男人哪個女人不喜歡呢？
陸長生也不解釋，問道：「阿姨哪裡人，去哪裡？」
「南陽人，去京都。」說著，中年婦女看了看火車接頭處的女孩，一臉驕傲道，「送小蝶去上學，她考上了京都大學呢！」
「京都大學？」陸長生突然生出一種人不可貌相的感覺。
「是啊，這是她第一次出遠門，我不放心，所以只好跟著來了。」中年婦女笑著道。
「窩裡的鳥兒，遲早要單飛。」老道士突然插了一句。
「道長說的是。」中年婦女點了點頭，但是她卻並不準備改變。
在這個中年婦女身上，陸長生感受到的只有濃濃的母愛，無論她女兒有多嫌棄她，她都默默忍受。
一陣攀談，陸長生得知了中年婦女的名字，她叫蔣芸，而剛才那個女孩叫江小蝶，兩人確實是母女。
蔣芸告訴陸長生，江小蝶以前不是這樣的，而她之所以濃妝艷抹，就是希望告訴她媽媽，她長大了，不需要她媽媽在身邊了。
可蔣雲卻不放心，於是就有了剛才的那一幕，她是故意要製造麻煩，故意要那麼說的。
陸長生一陣感慨，有些人總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而他卻想要得到那一份寵溺，卻都沒有。
「不是和你說了，在外面不要隨便和陌生人搭訕嗎？」女孩突然回來了，她掃了一眼正和陸長生他們聊的興起的蔣芸。
蔣芸尷尬的笑著，最後卻在也笑不出來，只能沉默了。
「你這個人怎麼可以這樣啊。」古靈忍不住道，「阿姨都是為了你好，你幹嘛要這麼對她啊？」
「為我好？你個小丫頭片子知道什麼？」江小蝶冷笑的盯著陸長生，道，「你還沒十八吧？未成年就學人家交男朋友，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而且，還眼瞎的交這麼一個男朋友！」
「你」古靈氣的直冒煙，卻無可奈何，她總不能說，這不是我男朋友，這是我媽的男朋友吧？而且她心底並不討厭陸長生，甚至那麼一絲小小的期待。
陸長生本來就不喜歡這個江小蝶，要不是蔣芸在，他都想教訓教訓她了，最後還是忍了下來。
「住嘴！」蔣芸終於聽不下去了。
江小蝶悻悻的不說話，但她顯然是很不服氣。
「以和為貴，以和為貴！」到是那老道士猥瑣的笑道，「要不給你們變個戲法，樂呵樂呵？」
江小蝶不理會他，古靈也望著窗口，而蔣芸則一直陪著笑，似乎是在給他們道歉，讓他們原諒女兒的失禮。
老道士也不等大家同意，便從他的口袋裡拿出了東西：「這個戲法叫丹。」
老道士拿著一個鐵球，在他們面前晃了晃，然後又在桌上敲了敲，道：「看著了，這可是實心的。」
「咕咚」誰也沒想到，老道士居然吞了下去，嚇的一旁的蔣芸臉色大變：「快吐出來，這可使不得！」
連古靈也大驚失色，到是江小蝶一臉無趣道：「臭道士，你騙誰呢，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耍了個障眼法，又把鐵球藏起來了。」
「嘿嘿。」老道士笑了笑，「姑娘真是好眼力。」
說著，他又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鐵球，放在了桌子上，蔣芸和古靈這才鬆了一口氣，卻暗自歎服這道士的高明。
「有本事就拿點厲害的東西出來瞧瞧！」江小蝶一臉輕蔑道。
但是，陸長生卻皺起了眉頭，因為道士確實把鐵蛋吞下去了，因為他布袋裡本來就有兩個鐵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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