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章 四十一,你小子真是有種啊 文 / 唯易永恆
接到副局長的電話,林慶平才知道出事了,幾名警員被打傷,反被關在了拘留室裡,涉事者卻坐在他辦公室裡悠哉悠哉的喝著咖啡。
從副局長口中得知事情的經過,林慶平立即火冒三丈的喝斥道:「目無法紀,無法無天,你們這是要造反嗎?」
坐在他辦公室裡的人正是蘇淺淺,面對林慶平的喝斥,蘇淺淺卻緩緩的拿起咖啡,輕輕的呷了一口,看都不看他一眼道:「人不怎麼樣,咖啡到是挺不錯的。」
林慶平臉色一變,他怎麼會聽不出這句話是在諷刺,在他的辦公室裡,喝著他的咖啡,還打了他的人,這麼囂張的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而且居然還是個女人。
但林慶平很快冷靜了下來,不為別的,就因為身邊的副局長居然沒阻止這個女人,職業的嗅覺告訴他,這個女人肯定不簡單。
要知道這可是公安局,不是菜市場,隨隨便便就讓你打人,還先入為主的坐到他辦公室裡,愜意的喝咖啡,這能是一般人嗎?而且局裡的反應也有些不正常,換做是一般人,早就被當作恐怖份子對待了。
林慶平扭頭問身邊的副局長:「什麼來歷?」
「不知道,但但是剛才市局的馬局長打電話來了。」副局長吱吱唔唔的說道。
「馬局長?」林慶平明白了什麼,顯然這一切的不正常都應該是和馬局長有關係,要不然他的副局長也不會無可奈何的打電話給他了,想了想,林慶平說,「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打警察,還私自釋放嫌犯,你不知道這是藐視法律嗎?」
說著,林慶平掃了沙發上坐著的幾人,最後目光落在了陸大海身上,而陸大海當然是回了他一個人畜無害的憨厚笑容。
「這個人我要帶走,這件案子就此了結,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蘇淺淺突然嚴肅道。
林慶平幾乎不敢相信他聽到這句話,這女人是什麼來歷?雖然他只是一個分局局長,這個女人和市局的馬局長有關係,可也不能這麼直接的命令他吧。
這就讓林慶平心底越加惱怒,心說哪裡冒出來的丫頭片子,即使和馬局長有些關係又怎樣?肯定也不是很鐵的那種,要不然馬局長還不親自打電話到他這裡來了?
而且這種話,一看只有那種不知天高地厚,沒有處事經驗的愣頭青才會說出來,所以林慶平心底的忌憚也打消了幾分,看著蘇淺淺義正嚴詞道:「胡鬧,你當這裡是菜市場嗎?案子沒有經過審理,誰也不能帶走嫌犯!」
林慶平覺得他這句話怎麼也能嚇到這個愣頭青,畢竟他當分局局長也有一段時間了,自然積累了一定的威嚴,說著他又加了一句:「不但嫌犯不能帶走,你們幾個也要留下來,敢在公安局裡襲警,真是無法無天了。」
「這合適嗎?馬局長電話裡可是說」副局長小聲的提醒道。
但他還沒說完,林慶平卻冷道:「馬局長就能包庇罪犯,舞弊營私了?我告訴,今天就是馬局長親自來了,你們幾個也走不了。」
「呵!好大的官威,好大一頂高帽子啊。」就在此時,辦公室外突然傳來一道沉悶的聲音,林慶平和副局長回頭一看,臉色都變了。
副局長的臉色還好,可是林慶平的臉卻變成了豬肝色,剛才的威嚴瞬間消失了,林慶平趕緊湊了過去:「馬局,您您怎麼來了!」
「哼。」馬局長卻不理會他,直接走進了辦公室,陰沉的臉上露出了笑容道:「蘇小姐,你沒事吧。」
「你在來晚點,我就有事了。」蘇淺淺一臉諷刺。
見到如此,林慶平面如死灰,他本來以為眼前這個女人在怎麼厲害,也最多是和馬國濤有點關係而已,所以他才敢義正嚴詞的說剛才的那番話,卻沒想到馬國濤親自過來了,而且對這個女人還有幾分恭敬的意思,林慶平心說,這回完了,踢到鐵板了。
最震驚的還是鍾友德,這個剛來他們學校沒幾天的代課老師,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背景?雖然他不認識馬國濤,但從他們的對話裡,也猜出了馬國濤的身份。
而陸長生和陸大海則是一臉平靜,陸長生是知道蘇淺淺是什麼人,他雖然不知道什麼叫刑部,但從蘇淺淺言行中可以看出,這肯定是一個國家的秘密部門,而那個鬼獄應該是一個監獄才對。
至於陸大海的平靜,完全是因為在他眼裡根本就沒有什麼局長不局長的身份,在他眼裡這些人都一樣,沒什麼好驚訝的。
馬國濤臉色一冷,扭過頭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馬局,這件事」
「我沒問你!」馬國濤直接打斷道。
一旁的副局長趕緊解釋道:「我還來不及和林局長說您電話裡的內容,然後他就」
林慶平臉色越來越難看了,馬國濤面帶冷色的瞥了他一眼,隨後才笑著對蘇淺淺說:「這件事,你看怎麼辦,按你的意思來。」
蘇淺淺卻一臉諷刺道:「他我帶走了,這件案子就此銷案,至於接下來的事情怎麼處理,你自己看著辦。」
說完,蘇淺淺離開了辦公室,陸長生趕緊跟了上去,經過林慶平身邊時,幾人臉上都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
等他們走後,林慶平還想解釋什麼,但馬國濤搶先開口道:「你辦的好事啊,連上級的命令都敢不睬了,林慶平,你好樣的。」
說完,馬國濤便臉色陰沉的離開了,此時林慶平臉色更加難看了,他雖然也是局長,但只是北培區的分局局長而已,比起馬國濤這個市局局長來說還差的遠,而且到現在他也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身份,怎麼就栽在了這上面。
走到門口,鍾友德都感覺像是做夢似的,本來以為這件事應該很難處理才對,畢竟劉野可是硬生生的被嚇瘋了啊,加上汪棟他父親是市局的副局長,反咬一口後,陸大海和陸長生肯定都沒有好果子吃的。
可現在結果卻完全出人意料,陸長生的腿奇跡般的好了,這個蘇老師居然有這麼大的背景,連市局的局長見到她都要給三分薄面,也難怪鍾友德會覺得是在做夢了。
也就在此時,周星星才姍姍來遲,見到他們都出來了,一臉驚訝道:「怎麼回事,案子了結了?咦蘇老師,你怎麼也在啊長生你的腿,我勒個去的,你的腿居然好了。」
陸長生趕緊解釋了幾句,順便把剛才的事情也說了一遍,聽到整件事都和蘇淺淺有關係,周星星一臉驚訝:「這麼厲害。」
說完,他似乎想到了什麼,轉而一臉崇拜的看著蘇淺淺,可憐兮兮的說道:「土豪,我們做朋友吧。」
蘇淺淺直接無視周星星,對陸長生道:「你過來一下,我有事和你說。」
眼見蘇淺淺離開,周星星正準備追上去,卻被鍾友德攔住道:「高富帥,咱能別丟這個人嗎?」
周星星這才反應過來,醋溜溜的瞪了陸長生一眼,說道:「行啊,連老師你都敢泡,你小子真是有種啊。」
陸長生一臉無奈,本來還想解釋什麼,鍾友德卻說:「我們先走了。」
說著,兩人便離開了,陸大海則拍了拍他的肩膀,憨厚一笑:「嘿嘿,細伢子,你真是越來越出息了,要是能把這個女老師帶回去,還不羨慕死寨子裡那些光棍漢?」
陸長生一陣無語,心說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可沒等他說什麼,大哥也緊跟著鍾友德他們坐上出租車便離開了。
一臉無奈的陸長生走到遠處的花壇邊,坐到蘇淺淺旁邊問道:「有什麼事要和我說。」
「我要走了。」蘇淺淺面無表情道。
「走?」陸長生一臉奇怪,「好,我們回學校。」
「不是回學校。」蘇淺淺搖了搖頭,「是離開青河。」
「為什麼?」陸長生心底莫名的緊張,他甚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緒,以前他巴不得蘇淺淺離開,可現在卻感覺有幾分失落。
「我本來就不是老師。」蘇淺淺抬起頭,露出了那甜美的笑容,「只是為了調查邪派,路過這裡而已。」
「哦。」陸長生只是淡淡的回答,但心底的失落卻越來越深刻,兩人一下都沉默了起來。
過了幾分鐘,蘇淺淺突然說道:「對了,我給你的玉珮呢?」
陸長生下意識的從口袋裡那塊已經開始黯淡的玉珮拿了出來,但手剛伸出去,就後悔了,想到蘇淺淺要走了,他居然有些捨不得將玉珮還給她。
蘇淺淺拿過玉珮,隨即開始往裡面注入真氣,本來暗淡的玉珮在真氣的注入後再次泛出了光澤。
大約半小時過去,蘇淺淺的臉色已經有些黯淡,顯然是真氣消耗過多,也就在此時,她停止了注入,隨後拉住陸長生的手,把玉珮放在了他手裡,說:「這件防禦法器給你防身,還有,以後行事不要這麼衝動,這個世界能人很多,切忌一山還比一山高,我走了。」
交代了幾句後,蘇淺淺站起來離開了花壇,只剩下陸長生一個人呆呆的看著手中還帶著溫暖餘香的玉珮,有些不知所措。
等他回過神來,在想說什麼時,蘇淺淺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