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父皇,慕白帶王妃來請安 文 / 棉花糖的春天
這種念頭剛產生,她就被嚇了一跳,自己何時變得這麼衝動了?這不是她的風格,都不像是自己了似的。
看著他那副欠扁的臉她就氣不打一處來,生平還沒這麼被人調戲過,算了,懶得跟多費唇舌,還真想不到他竟然是個言而無信之人,既然他想自討無趣那她何不成全?
第二日早朝,夜傾城果真如約帶著血黛進宮,走到宮門前卻被侍衛給攔了下來。「來著何人?有令牌請出示令牌,沒令牌者請出示信物,兩者都沒有者請速速離去,若敢硬闖,決不輕饒!」守門的侍衛不容置疑的說著,口氣也不見絲毫放軟,明顯的沒把面前的兩人放在眼裡,這也難怪,他們一年四季都守在這裡,什麼人沒見過?就連宮裡經常外出辦事的宮女太監他們都認識,知道哪個可以得罪,哪個又是他們得罪不起的。而眼前的兩個人,他們可是從來沒有見過,所以態度才會這麼肆無忌憚,不擔心得罪了他們。可憐的夜傾城,想他堂堂一六王爺,無人認識不說,如今還被攔在宮門外,可真是有夠打擊人的,不過這也難怪,他平日裡都戴著一副可以嚇哭小孩的面具,從來沒有以真面目示人過,就是連門都不曾出過,當然,在外人眼中是這樣認為的,實情則是他經常外出,幾乎沒多少時間是在王府的。血黛只是在一旁冷眼旁觀著,她今日並沒有用溫沫那副大花臉,被面紗遮住的唇角似有若無的帶著一絲笑意,雖然外人根本就看不到,可夜傾城確是感受到了。血黛隨意的一個眼神或者一個動作,他都能從其中猜透她心中所想,這也不外乎是一種奇妙的感覺,很讓他開心。只見他自腰間解下一塊玉珮,扔給了守門的侍衛,而守門的侍衛接過玉珮,查看過之後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來人,審視良久之後才厲聲喝道:「來人,將此二人拿下!」原本在一旁等著他們放行的夜傾城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對著趕來拿人的士兵們冷聲喝道:「誰敢!」士兵們被他嚇住了,果真停下了腳步不敢再上前一步,看看面前的紅衣男子,又看看他們的統領,不知道該怎麼辦。侍衛統領見自己的手下不聽自己的命令,十分生氣的瞪了他們一眼,隨後大步走上前來,對著紅衣男子大聲說道:「大膽刁民,竟敢偷六王爺的玉珮,不僅如此,還敢大搖大擺的走進皇宮來,說,你意欲何在?」眾人皆知,六王爺不僅身患殘疾,相貌更是其醜無比,而眼前之人卻俊美非凡,跟六王爺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兩個極端的襯托,根本就沒得可比性。聽他的口氣,血黛他們二人倒成了偷東西的小偷了,不僅如此,說不準還要被他們抓起來當犯人審問,最終還會被誣陷成進宮行刺皇上的罪名給判進監獄。
夜傾城聞言不悅的瞇起了眼,危險十分的看著那些敢質疑他的人。
「啊……啊……」還沒等他出手,就有人先他一步動起手來了。
雪黛冷眼看著死在自己手上的大批侍衛,然後邁開步子大步的向前走去,沒辦法,她實在不想再墨跡下去了。
夜傾城見她自顧自的向皇宮走去,他也趕緊跟了上來。
「娘子,有為夫在你不需要出手的,免得髒了你的手。」他這個王妃還真是跟自己很像呢,骨子裡都是嗜血的因子,殺起人來也毫不手軟,不過他就喜歡她這樣的性子,呵呵。
「等你出手黃花菜都涼了。」
她這話一出,夜傾城果真沒再接話了,只見他一臉好笑的看著她,這丫頭自己脾氣不好,還賴他出手慢,不過他也只敢在心裡想下,可不敢說出來,他又不是皮癢欠收拾了。
有過前面被質疑的經歷,他們一路走來都是直接砍了擋路者,不再去多費唇舌解釋了,而且他們一個兩個的,哪裡像是會給人解釋的主了?
同樣的,有過宮門口的經歷後,夜傾城每次都會趕在雪黛出手前就動手把人給解決了,免得雪黛親自動手,一切障礙都由他來解決就好。
就這樣,二人一路過五關斬六將的闖進了宮裡來。
金鑾殿上,一身黃袍的中年男人正端正的坐在龍椅上,高高在上的俯視著殿內的眾臣。
眾人正在議論如何治理南疆北岸水患一事,突然一個士兵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引起大殿之上眾人的注意。
「稟皇上,外面有兩個刺客,正一路殺進皇宮來了,他們都殺了好多人,攔都攔不住。」侍衛慌慌張張的稟告著。
眾大臣一聽,都紛紛議論了起來。
「溫將軍,朕命你速速前去捉拿刺客,生死不論,捉到了朕有重賞!」兩名刺客,還堂而皇之的闖進了皇宮,這需要多大的本事啊?
溫海天聞言,自眾大臣中走了出來,單膝跪地說道:「臣,定不負皇上所托。」
還沒等皇上回話,外面就堂而皇之地的進來兩個人,其中的紅衣男子還開口說道:「不必了,我們已經進來了。」
聞言,眾人紛紛向門口的二人望去。
說話的男子一身紅衣似火,一張不把任何人看在眼中卻是俊美不凡的臉,而他的身旁站著一個白衣蒙面的女子,相較於男子的一臉邪氣,女子更是冷若冰霜,二人的氣場都很強,同樣的目中無人。
首先反應過來的溫海天,只見他威風凜凜的向二人走去,大聲的質問著:「來者何人,擅闖金鑾殿可是死罪!」
雪黛依舊是一副波瀾不驚,絲毫沒有被他的話所影響,正當溫海天還想再說什麼時,她這才幽幽的開口:「溫將軍,我二人前來是找皇上的,」意思就是你可以一旁涼快去了。
眾人見白衣女子語氣不善,都替她捏了一把冷汗,儘管她們能闖進皇宮,說明實力不弱,可溫海天實力更強,之所以能被封為護國大將軍,主要就是因為他實力強悍,幾乎是百戰百勝,連皇上都不敢拿他怎樣,她竟然敢這麼跟他說話,肯定是少不了一頓教訓了。
果然,溫海天聞言滿臉都充滿了怒氣,說了句找死,就朝著面前的雪黛動起手來。
匯聚全身力氣的一掌,眼看就要打到雪黛身上了,可雪黛還是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不避也不閃,殿內的大臣們都以為她是被嚇傻了,他們都忍不住替她感到擔心。
就在離雪黛還有一公分的距離時,溫海天用盡全力擊出去的一掌卻再也打不下去,並不是他發現了什麼,而是他的手被人鉗制住了。
「溫將軍請自重,看在你對本王的王妃有養育之恩的份上這次就算了,再有下回,決不輕饒!」
雪黛在將軍府受的苦他都知道,今日就先饒他一回,日後他定會為雪黛討回公道,讓他們府上那幫人知道,欺負他深愛著的女子的下場。
「你自稱本王?你又是哪國王爺?那個女子跟溫將軍又是何關係?」
高座上的皇上有些摸不著頭腦,難到是另外兩國的皇子來訪麼?可他也沒聽說別國有派人來訪啊,還有,他為何會說溫將軍對那個女子有養育之恩?
不僅皇上摸不著頭腦,底下的大臣們同樣也是一頭霧水,皇上問的也正是他們所想的,溫海天也是不明所以。
接下來,紅衣男子的一句話,卻是讓眾人都驚呆了。
「父皇,兒臣是慕白,王妃說想來拜見一下父皇,所以兒臣就陪著她來了。」他這一席話,不僅讓殿內的眾人當場石化,同時也讓雪黛那萬年不變的冷面孔起了變化。
也僅僅是起了些變化而已,瞬間就又恢復了常態,讓一邊說話一邊注意著她臉色的夜傾城稍稍放心下來,看來他是白擔心了。
高座上的皇上,聞此一言,激動的從龍椅上站了起來,疾步自高出走了下來,走到夜傾城面前才停了下來,仔細的打量著他,有些不相信的問道:「你,真的是朕的慕白?」
不能怪他,他這個六兒子自小就身患殘疾,最後還患了自閉症,整日把自己關在房間不肯見人,而現在,突然冒出一個絕色傾城,任何一個女子的美貌都不及他一分的男子出現在了眼前,還自稱是他的兒子,這一時還真是難以讓人接受。
「是。」他也不多做解釋,簡單的一個字,愛信不信。
「那你的腿疾……」天,他正愁找不到一個完美的繼承人來繼承他的皇位,若眼前之人確實是自己的六兒子的話那就真是再好不過了。
「被沫兒治好了。」他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撒著謊。
雪黛這回可不打算再繼續沉默下去了,只見她紅唇輕啟,淡淡的說道:「不是我。」
眾人再次沉默,眼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紅衣男子說自己是六皇子就已經夠讓人吃驚的了,他還說身邊的女子是他的王妃,也就是將軍府的草包三小姐,而那個女子也間接的承認了,這儼然就像是一顆魚雷投進了湖中,砰地一聲炸的大伙半響都平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