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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甦醒之墨青雲回歸神位 文 / 棉花糖的春天

    「我記起來了,那個紅衣男子不就是無殤宮宮主嗎?三年前他獨自一人挑了江湖第一邪派落霞殿總部幾百號人呢,而且還包括很多元老級別的高手,因此而一舉成名,取代了落霞殿在江湖上第一的地位。」之前那個見多識廣的人再次驚歎道,自那個紅衣男子進門起他就一直注意著他了,感覺有些眼熟,卻一時也想不起在哪見過,這下終於想起來了。

    三年前轟動武林的一場浩劫,大家可都是記憶深刻,只知道一個紅衣男子單槍匹馬闖入第一邪派落霞殿,還血洗了落霞殿總舵幾百號高手,後來才知道那個男子就是無殤宮宮主夜傾城,而無殤宮也是在那一夜後正式崛起,成為江湖上第一門派。

    「原來他就是夜傾城,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吶,聽聞無殤宮宮主一向神秘,為人更是亦正亦邪,隨心所欲,不受世俗所羈絆,今日一見,原來他並非像眾人所以為的那樣不近人情,一個如此癡情之人又能無情到哪裡去呢?」有人跟著附和道。

    眾人不顧自身安危,確切的說是忘記了自己眼下身處危險之地了,又換了個話題,開始議論起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後起新秀,無殤宮宮主夜傾城的事跡來了。

    大家的注意都轉移到無殤宮宮主身上了,知情人就在那口沫橫飛的講述當年的光輝事跡,不知情的人都豎起耳朵在那聽著,唯一一個神色不對的就是軒轅哲了,只見他面色難看,雙手也是緊緊的握著,眾人也沒有注意到他的異常,就算注意到了也不會去在意。

    麒麟走向眾人,這才使得正在熱火朝天的談論他人的人們停了下來,停下之後才意識到自己身在何處,頓時懊惱起自己這般不顧安危去談論別人的事跡,一定是自己的忽視而使得神獸不高興了,這樣想著不由得一陣緊張的看著向他們走來的麒麟神獸,只希望它不要動怒才好,不然他們可就性命堪憂了。

    在眾人的注視下,麒麟走到他們面前站定,不屑的看著他們,冷冷的說道:「這次就饒過你們,都給我滾。」

    不知何時,眾人身上的束縛感已經消失,一得到自由的眾人顧不得全身的酸痛,迅速的向洞外跑去,活像身後有什麼洪水猛獸在追趕他們一樣,時而踉蹌,時而摔倒,模樣好不狼狽。

    待眾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上官瑾楠才轉身緩步向洞口走去,此刻的他面帶痛楚,之前的一幕始終在他腦海裡盤旋不去,她,已經死了,一個才見面幾次甚至沒來得及說上兩句話的陌生女子,卻在他心中佔著必不可缺的位置。

    「主人,麒麟在此守候了將近兩千年,終於等到您回來了。」眾人散盡之後,原本化身神獸的麒麟又換回人形,依舊是一副白衣的翩翩佳公子一枚,恭敬的朝著本該站在洞口,卻因為人群的擁擠而退讓到一旁的青衣男子跪拜道。

    麒麟,至高無上的神獸,最偉大天神的坐騎,性格倨傲難馴,除他主人以外再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兩千年前,它奉主人之命來此守護神女淚,因主人臨去前就已經算到了神女會降世於熙國附近,因此才叫他來此守護。

    青衣男子見此只是微微點了下頭算是回應了他,看了眼不遠處被他保護得很好的七色之蓮,這才緩緩的開口說道:「本尊也只是才甦醒不久,去把它摘下來,本尊現在要。」他也是在看到雪黛身死後才甦醒過來,以往的一切如同潮水一般向他湧來。

    「主人,麒麟還沒找到公主,若摘下來就沒辦法引她來了,您確定要摘嗎?」千年前主子曾經說過,只要神女淚在,總有一天公主會前來此地的,可如今還沒等到公主前來,主子就要把它摘下來,那以後找公主豈不是更麻煩了嗎?他定定的看著眼前的青衣男人,恭敬的詢問者著。

    而墨青雲卻沒有理他,目光呆滯的看著不遠處的七色之蓮,獨自陷入深深的回憶之中。

    三千年前,一襲白衣的絕美女子孤身一人站在大雪紛飛的雪地之上,大朵大朵的雪花飄飄灑灑的自天空落下,一片片的落到了白衣女子發間,本就絕色傾城的白衣女子,此時看上去更是美得天地為之色變,在雪花的襯托下,活像是雪山之上的精靈。

    女子一動不動的站在雪地上,雙目凝視著遠方,就像是在等著什麼人一般,好一會兒之後才收回了眺望遠處的眸光,眼中閃過黯然之色,接著就恢復成以往那般空洞的眼神。

    「雪兒,外面冷,隨我進殿內休息可好?」一身錦袍猶如天神般俊朗的男子自她身後走來,體貼的將手中早已準備好的狐裘溫柔的披在了女子的身上,這才開口勸道。

    女子仍是目光空洞的看著前方,對於男人的體貼絲毫不為所動,好半響才轉過身來,冷冷的看著她面前的男人,異常平靜的問道:「他,真的已經死了嗎?我要聽實話。」

    男人看著她,半響之後才點了點頭,給予她肯定的回答:「是,他的確已經死了。」

    女子再次平靜的問道:「是你殺的他嗎?」

    男人仍是緊緊的盯著她,隨後又點了點頭說道:「嗯,他的確是死於我手。」在這天地間,除去自己以外只怕再也沒有人是他的對手了,在他手底下過上三招不死就是萬幸,更別說能殺死他了。

    對於他的回答,女子一點都不覺得意外,她之所以如此問只是為了確定一下而已,既然對方已經承認了,她也沒必要再問下去了,只見她緩緩伸出纖纖五指,一根看上去材質上等的銀色鞭子就出現在了她手中。

    「動手吧。」女子依舊是平靜無波的語氣,冷冷的看著面前的男人說道。

    「雪兒,你為了他竟然要與哥哥動手嗎?還是你想殺了我好為他報仇?」一身錦袍的男人神色痛楚的問道。

    「沒錯,在你動手殺他的那一刻就應該料到會有這一天。」女子面無表情的回望著他,眼中仍是冰冷冷的一片。

    眼見女子已經心意已決,眼中也是堅定異常,神色冷然的看著自己,他心中頓時一陣難受,自己一手帶大的妹妹如今卻要為了一個外人來手刃他這個兄長,無奈的苦笑一聲說道:「你明知道打不過我,這又是何必?」

    女子不再多言,執起手中的銀鞭、招呼也不打一個的就向面前的男人抽了過去,所到之處悠悠作響,可見招式之凌厲。

    男人卻只是一味的閃避著,並沒有打算還手的意思。

    「出手啊,把我也殺了吧。」女子見他只知道閃躲,並不進行攻擊,她生氣的大吼著。

    「雪兒,你是我唯一的妹妹,是我視若生命的珍寶,哪怕我就是死也不會傷你分毫的。」她的一心求死他早就看出來了,也正因為如此才更讓他心痛,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會被自己小心的呵護著長大的妹妹當做仇人般對待,這還不算,最讓他不能接受的是她竟然為了個男人一心求死,這叫他這個做兄長的情何以堪?

    他的話讓女子停滯了下,曾幾何時,好像有人也說過相似的話,那人說視她如命,可如今,那個說視她如命的人已經消失了,再也不會出現了。

    「既然你沒打算殺我,那就放我離開,不然,今日你我只能有一人活著離開,你自己決定吧。」是,她就是在威脅他,她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可他也不會殺自己,她才會這麼肆無忌憚。

    男人並沒有接話,他早就知道自己是留不住她的,考慮良久之後才側過身去,無奈的放她離開。

    「這些日子你也憋壞了,出去散散心也好,玩累了記得回來,哥哥會一直在這裡等你,等著你回來。」自從那人被自己殺了之後,她就一直被軟禁在落雪殿,本意是想讓她斷了對那人的念想,卻沒想到到頭來只會讓其更甚,如今那人已經不在了,先放她出去散散心也好,等她走出陰影之後,一切就會回到從前了,回到那段只有他們二人的世界,回到她只被自己一人寵的從前。

    女子聞言,收起了手中的銀鞭,頭也不回的向遠方行去,轉身離去的瞬間,一顆晶瑩的淚珠自女子的臉頰劃過,因氣溫過寒,來不及掉落在地的淚珠在半空中就凝結成了一滴冰淚,緩緩的掉落在了地上。

    男人目送女子離去,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漫天飛雪中,他才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前行兩步,自雪地上撿起那顆晶瑩剔透的冰淚,小心翼翼的放到手心處,就像是在看著他最心愛的女子般,靜靜的注視著它好久。

    「雪兒,數萬年的光景,哥哥從沒見你掉過淚,可如今……」男人心中一陣苦澀,輕輕的呢喃著。

    他所做的一切皆是為了她,雪兒太小不懂事,趁他不注意偷溜出去玩,不久就告訴他說她找到自己喜歡的人了,他卻認為別人是在欺騙她的,經他一再試探,才發現那人也是真心愛著雪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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