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三十八章 為我效力十年 文 / 黃落碧泉

    老者對著陳鋒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這次請朋友過來，是希望朋友能夠救救我們。」

    「救你們？」陳鋒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你怎麼知道我能救你們？你應該看得出來，我只是個假丹期的小修士，身單力薄啊。」

    「呵呵，朋友別誤會。」老者苦著臉解釋道：「我們夫妻倆只是想向朋友借一點兒丹藥，只要那種恢復真元的丹藥就行，好壞無所謂，哪怕……哪怕藥渣也行啊。」說到這裡，老人的眼中滿是渴望：「朋友小小年紀就到了假丹期，相信一定出生名門，些許丹藥應該還拿得出來吧？」

    「原來如此。」陳鋒點了點頭。這兩個老人的情況他清楚得很，那是力量快要衰竭的徵兆，身體的蒼老，正是力量衰竭的表象。不過，陳鋒實在想不通，按理說，元嬰期的靈氣吞吐量是驚人的，在不戰鬥的情況下，斷然不可能如同這二人一般產生靈氣入不敷出的現象啊。

    見到陳鋒不說話，老人以為陳鋒在思考是否給他們一些丹藥的事情，當下又是說道：「朋友莫要擔心，只要朋友肯給我們一些丹藥，我們夫妻倆自然會有厚禮相送。」

    「是啊，我會拿出相應價格的東西與你交換，希望朋友能夠對我們施以援手。」蒼老的老嫗也是接口到，銀鈴般動聽的聲音讓陳鋒一陣驚愕，接著，他眼中露出一股古怪的笑容。

    「你可是玄狐天女？」陳鋒輕笑一聲，對著老嫗就是說到。陳鋒的記憶中，就有這個聲音。這個聲音的主人就是當初求他煉製丹藥的身懷妖媚之體的女人。

    話語剛落，石屋裡的氣氛驟然凝重起來。只見老人和老嫗同時從床上站了起來，眼中的平和之色盡去，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森然。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知道我的身份！」老嫗冷聲說道，冰冷的聲音依舊魅惑人心，卻讓人感覺到無盡的殺機。

    陳鋒知道，若是自己沒有一個讓他們滿意的答案，可能立刻就會橫屍當場。縱然對方真元淡薄，但是畢竟境界還在，真要拚命，就算陳鋒再厲害一倍，也只有歇菜的份兒。

    不過，意識到自己的危機的陳鋒，並沒有任何的慌張。他只是將真元凝聚在指尖，凌空比劃起來。兩個呼吸過後，半空中，一個有真元形成的藥鼎圖案凌空飛舞起來。

    「這是……」玄狐天女愣愣地看著半空中的藥鼎突然，眼中的驚喜越來越濃烈。她失聲叫道：「你是藥祖他老人家的弟子？」

    陳鋒臉色不變，只是輕輕地嗯了一聲。自己的藥祖身份，就算說出去了也沒人相信，既然玄狐天女給自己套上了藥祖徒弟的大帽子，自己所幸就承認好了。

    「嗯，自己做自己徒弟總不算是倒面子的事情吧？」陳鋒心裡想著。

    見到了陳鋒的肯定，玄狐天女頓時欣喜若狂，蒼老的身體也是手舞足蹈起來。不過，縱然是蒼老無比，玄乎天女的身段依然是那麼誘人，直看得陳鋒心頭火起，趕忙運轉真元將之壓下。

    「還請道友救我二人！」玄狐天女突然深深一拜到底，滿臉哀求地說道。

    陳鋒看著蒼老的玄狐天女，沉吟片刻，皺著眉頭問道：」玄狐天女，我記得當初藥祖他老人家可是給你煉製了一枚渡劫丹，按理應該飛昇才對，可為何會出現在這裡，還落得如此模樣？」

    此女和茹瀾一樣，也是妖媚之體，一進入修真界就成為眾多修士的女神，爭風吃醋之事頻頻發生。後來，她用所有積蓄換取了一枚渡劫丹就再也沒有音訊了？

    「難道，得到渡劫丹後發生了什麼變數不成？」陳鋒問道。

    玄狐天女長歎了一口氣，語氣中說不出的滄桑：「當初我正尋找地方渡劫，卻偶遇了一批神秘人，看中了我的妖媚之體，想要拿下我，做那雙修鼎爐。他們每個人實力都很強大，就算我是渡劫後期的實力，也不是對手。拚鬥過程中，我好不容易殺掉一個，卻被另外打成了重傷。所幸，我從前僥倖從一個遺跡中得到一枚破界符菉，靠著它，我才能在他們必殺一擊之前逃離到了世俗界中。」

    「到了世俗界，重傷快死的我，被我丈夫救了。」說著，她滿是愛戀地看了看身邊的老頭，眼中滿是幸福：「他叫張雲天，是茅山派第五十六代掌門。為了救治傷勢嚴重的我，雲天私自將茅山派的正派之寶『天靈丹』給我服下，結果，卻是捅了大簍子。當茅山派長老們得知此事後，聯合起來逼迫雲天退位。」

    「原本，他們想要逼迫雲天退位並沒那麼簡單，不過當時，服下了『天靈丹』的我情況並沒有好轉，反而發現，我的身體中似乎有一股奇怪的力量，正不斷吞噬著『天靈丹』的藥力，甚至，我的真元也緩慢地被吞噬。心急如焚之下的雲天便自行讓出了掌門寶座，帶著我到處拜訪名醫。」

    「不過，直到雲天將這些年收集的資產消耗一空，也無法治癒我的傷勢，反而，我的真元也因為被緩慢的吞噬而不斷下降著，我們體內的生機，也因為真元的消失而漸漸失去，一天比一天蒼老。最後，無奈之下的我們，找到了這裡，發現這裡靈氣濃郁，便就此結廬而生，想要在這裡了卻殘生。這些年，多虧了雲天將自己的真元毫不吝嗇地輸給我，我才能活下來。不過現在，我們兩個都已經快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了。」

    聽著玄狐天女的娓娓講述，陳鋒彷彿看到了一個淒美的愛情故事，張雲天對玄狐天女的那份真摯愛情，已經超脫了生死的界限。張雲天本可以逍遙自在，卻為了玄狐天女不惜耗費本源，為其吊命，光是這一點，就已經勝過天下間大多數的男人。

    「由於丹藥耗盡，我們不得不收了郭建為記名弟子，教他修煉，讓他為我們收集含有靈氣的玉石。郭建這孩子也上心，每天都很用心地再找。靠著這些玉石，我們兩個人竟然又撐了十幾年。不過，也撐不了多久了。」

    玄狐天女無奈地說道：「這些天來，我感覺體內那股神秘的能量突然強大了不少，吞噬能力也大了不少。就算是有玉石中的能量，也是堅持不了多久了。受了這麼多年的苦，我也早就活夠了。道友，我只求你給我們一些丹藥，讓我們將後事交代清楚，別讓我們二人的傳承斷了。」

    陳鋒點了點頭，看著兩個老人期盼的眼神，心中突然一動，揚聲說道：「玄狐天女，若是我能治好你的傷勢，你能否答應我一件事情？」

    「道友請說！」沒等玄狐天女回答，張雲天已經搶先達到：「只要你能救下玄狐，就算是要我張雲天做牛做馬，我也心甘情願！」

    「做牛做馬那倒不必，我只要你們為我效力十年！」陳鋒幽幽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