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族長奮鬥史 收到休書的不是我 文 / 水珞珞
「夫人!」被煙霧阻住行動的陶桃見到蘭景絡,那雙大眼瞪得圓溜溜的。
也不用蘭景絡出手,妖鬼一族的人已經齊心協力把煙霧給絞斷了。
「你來啦。」婁殊晟並不驚訝,語氣平淡。
「感覺前面有動靜,就過來了。」蘭景絡往前拍出了一條火龍,纏上了楚狄鶯的煙槍。
「夫人!讓我來!」眼見著蘭景絡就要進入戰鬥狀態,匆匆趕來的旬幕忍不住大叫一聲!我要打倒這人,一雪前恥!
瞥見旬幕在大冬天的撈起了衣袖,而適伽的視線也分外熱烈。蘭景絡揮揮手,招呼著妖鬼一族的人道:「咱們走,讓兩位外使好好舒展筋骨。」
「我們要親眼見到這個人死!」妖鬼一族的人沒動,走出一人開口解釋了緣由。
「夫人,這是我們妖鬼一族的仇恨。我感受得到,他的身上流著的血液,與困住我們的人如出一轍。」陶桃看著往前的族人,也擠進了圍剿的行列。
被困在那片貧瘠的土地多年,恨意已經不足形容他們的心情。
蘭景絡望著一群往前衝的人,彷彿看見了一群餓狼。這爆發力,這撕咬能力……看見團結的族人,她歎為觀止。同時,否定了自己先前覺得妖鬼一族不過爾爾的想法。
他們,只不過是被關得太久了,血性還未沸騰。
冷眼看著楚狄鶯被抓撓出的鮮血,蘭景絡乾脆將冰雪化形成長凳,坐下觀賞。
仇恨,是需要鮮血來平息的。
婁殊晟抿抿嘴,坐在了她的旁邊,鎮定的在冰雪中看著駭人的打鬥。
濃重的血液的味道,蓋過了煙絲醉人的味道。楚狄鶯如同受困的野獸,無聲的怒號著。低賤的東西,不要碰我!
他拿出一團血色的煙絲,點燃。
「危險!後退!」絕境中的人最需要提防,適伽是深有感悟,一見楚狄鶯這動作便叫著族人往後退去。
「你們等著!你們給我等著!」纏繞在他身邊的煙霧是紅色的,過於深的紅色,濃郁成了黑色,詭異、凶險。
蘭景絡招手便是一片熱烈的火,卻靠近不了楚狄鶯半分。
楚狄鶯鮮麗的唇彎出漂亮的弧度,他朝著蘭景絡道:「下回,我要你。」
層層紅黑色的煙霧將他的身體捲裹住,任人攻擊而不破,待那煙霧自然散去,楚狄鶯便已經不見了。
「他說下回要我?」蘭景絡好笑的說著,也不知我在這裡看戲,怎麼吸引到他了。
婁殊晟眼底閃過一絲不悅,卻還是沒有回答。
旬幕惋惜的喊道:「還差一點就能殺掉他了!」
「前面就是神族的大本營,到時候你們可以殺個夠。」蘭景絡看眾妖鬼都是一副不盡興的模樣,便開口勸慰道。
妖鬼一族的人和後神族的人相遇,雖不至於友好到心心相惜的程度,卻也還過得去,至少能夠一起對付神族。
「夫人,我們妖鬼一族需要衍。」陶桃作為妖鬼一族的代表,首先說出了妖鬼一族的要求。
蘭景絡看看在角落裡玩踩影子的弟弟,道:「簡唯,你決定。」
蘭簡唯扭頭,幽幽的掃過陶桃、適伽、旬幕,「你們把妖鬼一族的領導權交給我五姐,我就幫你們衍生新的妖鬼。」
「這個……」桃圈看看兩位外使,很是糾結。如果所有的決定權都在他的手上,他一定毫不猶豫的答應。
適伽和旬幕二人用眼神無聲的交流著,二人眼睛一亮,決定了最後的結果。
「除非你真成為神醫的夫人,否則我們不會答應。」旬幕挺起胸膛,神醫,你看我們對你多好,時刻惦記著你!
蘭簡唯起身,陰幽的視線掃過適伽和旬幕,冷哼一聲,「我絕不允許我五姐的後花園中有雜草!你們若還堅持這個條件,一切免談!」
被蘭簡唯一掃,旬幕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好陰冷。
「那麼,我們便保持合作關係吧。」蘭景絡安撫的拍拍弟弟僵直的後背。
婁殊晟神色淡漠的看著他們的互動,保持著同一個坐姿,便如早就定好形的泥人。
神醫,我們盡力了。旬幕覺得自己已經努力為以汀楓爭取地位了,可對方的拒絕堅如磐石,他無法繼續談下去。
「我有一個問題,若是我妖鬼一族當真到你麾下,你將如何處理妖鬼一族與後神族的關係?你該知道的,妖鬼一族不管在哪裡都是過街老鼠。」適伽目光銳利,直視蘭景絡。
蘭景絡笑瞇瞇的看了一眼蘭簡唯,「過街老鼠?和我在一起,就算是老鼠也能咬死一個人!我這人護短,絕不會允許外人欺負自己人。你也不用擔心我偏袒後神族,因為我體內也有妖鬼一族的血液。再說了,有簡唯在,我這個做姐姐的也不能欺負妖鬼一族呀。」
「容我回去與族人商量一下。」適伽點點頭,有些意動。
接下來又交流了一下雙方知道的信息,到最後,一個個陸陸續續的出去了,就剩下蘭景絡和婁殊晟兩人。
蘭景絡清清嗓子,笑道:「不去休息?」
「我是你的夫君,等妻主入睡也是應該的。」婁殊晟說出的話平淡無比,剛毅的面容在牆壁上投下一個稜角分明的輪廓。
「哈哈,殊晟,你也挺會開玩笑的。」蘭景絡乾笑著。
在外頭偷聽的夭華聽著婁殊晟的話,悲切的咬著拳頭,好想進去阻止啊!
印玹之則是雙手環胸,身子倚在牆壁上,一雙紅寶石似地眼睛漫不經心的看著天空。
「你太淡定了。」夭華望著室內逐漸升溫的氣氛,朝著印玹之低聲抱怨道。
「他……出現在我之前。」印玹之不鹹不淡的回答,如果是後來者,那他印玹之絕對會火冒三丈,直接進去用怒火把那人給燃了。
「收到休書的是墨白,不是我。」婁殊晟一臉認真的望著蘭景絡窘迫的神情。
蘭景絡繞過桌角,走到婁殊晟的身邊,「殊晟,我不希望你被那個婚姻束縛,以你的身份、才貌,你可以找到更符合你心意的。」
「我未犯《男誡》,你不可休我。因而,你仍是我的妻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