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族長奮鬥史 不問因由,只管結果(一) 文 / 水珞珞
「夭華,退後。」惡靈擋在了夭華的面前,隨後才開口對蘭景絡道:「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三番兩次要與我過不去?」
「那邊的那個少族長好似和你有仇,我想要她們的東西,只好為她們做事。」蘭景絡跳下牆壁,手輕輕摸過自己臉上的肉瘤,剎那間,十里冰封,冷氣四溢。
「公主,你小心點。」夭華神色凝重的望著蘭景絡。
小樣兒,裝得還挺像。蘭景絡撇撇嘴。
冰與火相交融,火勢變大,冰卻一直不融化。
數不清的冰粒往惡靈的身上砸去,躲也躲不開。
「絡兒!小心!」風斐尤破冰而入,與惡靈站在了統一戰線。
「師傅。」惡靈被這麼一叫,立馬色授魂與,心尖發顫。
趁著此時,夭華與風斐尤一齊出手,一左一右的攻向她。惡靈眼睛睜大,不敢相信這個變故,然後她不幸的與印玹之的眼睛對上了。
蘭景絡揮揮手,凍結住她爆射出來的所有火焰。
使鬼帶著蘭簡唯穿透過冰層,見著被制服的惡靈,他狡黠一笑,「有我在呢,休想再玩靈魂逃逸!」
惡靈的視線依然不能離開印玹之的眼,然而那雙眼睛瞪得是真心大。上一秒還雄赳赳的蘭簡唯,下一秒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五姐,不行,她瞪我,我還是怕!」
「瞧你那熊樣,她都不能動了。」蘭景絡又往那身體上加了一層厚厚的冰塊。
「是你!」惡靈不能動了,卻還是能夠和在場的人用心念交流。
蘭景絡摸了摸碩大的肉瘤,笑道:「可不就是我。」
「師傅!這個人是惡靈!你不能信她!她是從另一個世界過來的惡靈!」
風斐尤巋然不動,也沒說一句話。
「玹之,你怎麼也被騙了?」
印玹之揉了揉眼睛,暴怒的朝蘭景絡說道:「怎麼把她的靈魂弄出來,吵死了。」
「我進去和她打一架,以消你心頭之恨?」蘭景絡探尋的問道,她有預感,惡靈的事情解決之後,就輪到印玹之來解決自己了。
「不准!危險的事情都不准做!」印玹之怒瞪著她。
「師傅!我陪伴在你身邊十幾年,你不能這樣對我!」惡靈還在喋喋不休。
蘭景絡緊了緊手,冰塊的密度變大,擠壓了空氣,也在擠壓著惡靈的靈魂。
使鬼們在蘭簡唯的控制下,圍繞住了惡靈。蘭簡唯咬著手指頭,「五姐,我放他們進去,咬死她。」
「小弟弟,你確定不是放人進去給她加菜?」夭華先是朝著蘭景絡拋了一個媚眼,方才開玩笑似地和哆嗦著的蘭簡唯說話。
弟弟怒了!誰准你用那種眼神看我五姐!他陰慘慘的一笑,「使鬼不夠,我也把你變成妖鬼好不好?」
被蘭簡唯看了一眼,夭華覺得慎得慌。
「我也一塊兒進去。」風斐尤朝著蘭簡唯說道,只有這幾個使鬼,他還是不放心。對方能夠在他眼皮子底下矇混那麼多年,不是那麼容易搞定的。
「我和尤一塊兒進去,你在外面站著。」印玹之見蘭景絡意動,拒絕她進入。
「我進……」
「絡兒,聽話。」師傅發話了,蘭景絡默默的淚了,師傅的話根本就抵抗不來。那種與生俱來的壓迫感,讓人根本就拒絕不來。
夭華一把將蘭景絡拉入懷中,「裡面多危險,公主,在外面保護我嘛。」
蘭景絡掙不開夭華的手腳,夭華蛇纏的功夫又升級了……
蘭簡唯點點頭,一手戳了戳風斐尤,一手又戳了戳印玹之。
「簡唯你……」蘭景絡見著風斐尤和印玹之的靈魂隨著使鬼一塊兒進去,說話說到一半,對上蘭簡唯那無辜的眼神,又說不出什麼責怪的話語來。
「五姐,我只有你了。」蘭簡唯認真的對上她的眼睛,「我真的只有你了,我怕。」
對上他的眼睛,聽著他那柔軟的聲音,蘭景絡心都軟了,「簡唯,五姐不想失去你們任何一個。」
夭華的下巴頂著她的肩膀,「公主,我在外面看著,你小心。」
「就連你也這樣。」蘭簡唯不悅的望向夭華。
夭華聳聳肩,「做候補的,總要大方一點。」
「簡唯,我進去看看,別擔心。」蘭景絡將軀體一同靈魂化,轉身便鑽入了自己以前的肉身。肉身裡可真是熱鬧,除了幾個使鬼之外,還有風斐尤、印玹之,現在又多了蘭景絡。
「貓兒,膽子不小。」印玹之看著她進來,已經走在了暴怒的邊緣。
蘭景絡轉移話題,義正言辭的指著那一坨黑不溜秋的惡靈道:「咱倆終於見面了!」
被使鬼們圍繞在中間的惡靈發出粗糙難聽的笑聲,「手下敗將!若非有這幾個男人一直在暗中削減我的力量,你根本碰不到我!」
蘭景絡將鳳釵丟給了風斐尤,笑道:「我有男人緣,你嫉妒?反正都是我家的,他們幫我,我樂意!又不丟人!」
印玹之那眼睛都快著火了,看了一眼淡定如青山綠水般的風斐尤,他憋住了這一口氣。人家那麼氣定神閒的,我不能太暴躁。
惡靈被蘭景絡氣得不行,一爪將旁的使鬼給抓了個灰飛煙滅,「我在這個身體成長,我和這個身體的契合度,比你更高!」
「我才是這身體的主人!」蘭景絡揮揮手,一陣旋轉著的碎冰便襲向惡鬼。
惡鬼身子微微扭轉,抓著一個使鬼稍稍擋了一下。被碎冰砸中,身體的色彩黯淡多了,凝而不散的魂體變得輕而薄。
風斐尤手握鳳釵,輕輕一揚,便有一道金光從中射出,直入蘭景絡的眉心。
猶如一粒濃縮了的滾燙火種,猛地觸碰到了額頭,蘭景絡的眉頭皺在了一塊兒,顯得痛苦不堪。
印玹之正欲上去扶她,卻驚覺身子被擠壓了一下,靈魂便回到了自己的體內。能夠動之後,他立馬就瞪向風斐尤,「你對她做了什麼?她剛才看上去怎麼會那麼痛?」
風斐尤淡然道:「沒什麼。」
「沒什麼?」印玹之這火爆脾氣那是一點就著的,先前勸著自己要淡定的話,一下子全都拋諸腦後了。他在她失憶的時候騙了她,也就因為那所謂的先來後到,他也就忍了她的夫侍們,努力的不在他們的面前發脾氣。可不管是誰,要是拿著關心她作為借口,讓她受苦,他絕不會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