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族長奮鬥史 不是娘,是娘子 文 / 水珞珞
車胎摩擦地面,急轉彎的刺耳聲音鑽入耳中,她的視線漸漸的模糊不清,好似看到一個人朝著自己奔來,嘶吼著什麼。然而眼前什麼都看不清楚了,耳朵裡也是嘈嘈喳喳,也不知那迫切跑來的人究竟在喊著什麼。
隨後,她的靈魂離體了。周邊有著無數的鬼爪,將自己強行拉往一個方向。枯瘦的鬼爪抓得那麼緊,比鐵鉗還要緊。
數不清的魂靈在自己的周邊飄蕩著,溫度驟減。手摸到了一個冰冰涼涼的物體,她縮回了手,眼睛猛然睜開。
「娘……冷……」
聽到躺在自己身邊的人這麼說,她扭轉腦袋,看向身邊的人。
古裝,穿越?還是別人的娘?她抽了抽嘴角,這孩子是怎麼回事,衣服破破爛爛的,可又是好料子。
她研究起身邊人所穿的衣服,又看看自己也是衣衫襤褸,布料亦是柔滑細緻的,心道:該不會是落魄貴族吧?
抬頭望了望,二人是在一個陰暗的枯井裡,更坑爹的是井太高,她現在又累又餓,根本就無力爬上去。
真倒霉,穿越就穿越吧,還成了逃亡的落魄貴族。她說是這麼說著,看著身邊的男子長相算是一個美男,就勉為其難的回抱住了他。
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她在心中哀歎道。又冷又餓的,她也不知自己最後究竟是餓暈了還是真的睡著了。
「疼……娘……好疼……」懷裡不安分的人把她吵醒了。
「我讓你埋胸了,你還蹭我……」她揪了揪男子的耳朵,和他拉開了一點點的距離。
藉著一束黯淡的光線,看到了他紫黑的唇,「該不會是中毒了吧?不過這顏色,真是漂亮啊,就像是與生俱來的唇彩。」
男子又蹭上來,「娘……冷……疼……」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和摸現代的臉,不管是長相還是皮膚都沒什麼區別,該說是古代人早婚早孕,還是該說古人保養有道呢?
「乖,有娘在,什麼都不用怕。有娘在,不疼,不冷。」她輕輕的拍著男子的後背,安撫著他。可這次再也睡不著了,她呆呆的望著井口,就像是坐井觀天的青蛙,跳不出去,自是難以想像外面的世界的樣子。
抬眼望去,能夠看到的那一方天空是淡淡的藍,接著是那可望不可即的井口。井壁上有碧青的苔類植物,越發的顯得這井壁不好上去。
是怎麼掉下來的呢?那麼高的地方。她這才想到要動動自己的手腳,手沒有問題,左腳卻和失去了知覺一樣,難以動彈。
她艱難的從男子懷抱中出來,檢查自己的腳。這應該是受到了猛烈的撞擊造成的,她用左手輕輕的碰了碰自己的腳踝,沒有知覺。
「別看了,我能治好你。」身邊的男子發話了,她被嚇得心跳加重了一個節拍。
「啊,你醒了啊,兒子。」被嚇到,怎麼著也得在嘴上佔便宜才行。
緊了緊二人相牽的右手,男子以奇妙的目光審視著她,露出了一抹不易覺察的笑意。
「你不想出去了嗎?對我說這話?」
「我不是你娘嗎?」她自然的接了下一句。
男子笑著搖搖頭道:「不是娘,是娘子。」
「誒……」她拉長了音,一臉不相信卻又不得不信的模樣。
「你又失憶了嗎?」男子先是給她把脈,因他低著頭,她並未看到他那一閃而過的驚異之色。扒下她的下眼瞼看了看,手又往她的後腦勺摸去。
「你看出什麼門道了沒?」
「你不相信我的醫術?」他因著她的一個問題,生氣了。
這男人還真是小氣,就一個問題都能把他點著了。
「我相信,我相信你醫術好到無以倫比,無人能及,我這不是著急嗎?」她不得不服軟,要是自己的新身體有什麼不安全的地方,事先知道也好有個準備。
「只是失憶了,並無大礙。至於你這腳,恐怕得慢慢來了。」他表情微妙的看著她的表情,就算是失憶了,也還是這麼的謹慎。
「能不閒聊了嗎?我餓了,帶我出去。」她的肚子適時響起,響應著她的話。
他抱著她,一躍身,再借助踏了井一步,出去了。出了外面沒有井底那股奇怪的味道,她忍不住吸吸鼻子,哈哈一笑。
「你輕功好厲害!」她一拳砸在他的胸口,激動的說道。
他悶哼一聲,嘴角流出了一絲黑血。
「你還好吧?」她不好意思的動了動自己的手,我是不是太用力了。
隨手擦掉嘴角的血液,他目光凶狠的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算了,我就不打你了,免得把你的骨頭打散。」
「你中毒了嗎?我看你的嘴唇都變色了,又流了黑血。」
「我全身都是毒。」他用做完惡作劇之後的表情看著她,想看她會不會因為這個被嚇到。
她深沉的點了點頭,「這樣看來,我的貞節有保證了。」
他似笑非笑,換了一個抱她的姿勢,「該走了。」
她在他的懷裡,見他以輕盈的姿態掠過了低矮的樹叢。旋即又回到了那樹叢處,將她放下,低著頭挖著東西。
要不是肚子實在是太餓了,餓得渾身難受,她都不想去打擾他的認真,「可不可以先給我找點吃的?」
「餓了就先出這個。」他隨手摘下了一片葉子送到她手裡。
呆呆的看著那綠油油的葉子,她還真的吃了,那味道酸中帶甜,還挺不錯的。
小心的包好那根狀藥物,他轉頭一看,她正在乖乖的在吃著葉子,不禁覺得好笑,「你想吃烤魚還是烤山雞?」
「都可以,我不挑。」知道自己的順從能夠取悅這個男人,她乖巧的回答。就算要反抗,也要等我瞭解了這個世界再說。
「印玹之,我的名字。貓兒,你的名字。」
「貓兒?」她狐疑的看著印玹之,對自己的新名字不太能接受。
「對,貓兒。會裝乖巧,等得勢的時候會撓人,遇到自己難以抵禦的敵人時,很會逃。」印玹之看破了她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