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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五回:朝堂發怒,帝露戚容 文 / 酒盡歡

    白展雲與眾人一路北上,正打算回到朝廷受封,一路行來,被戰鬥侵襲的荒涼因為這些人的跪來,開始慢慢恢復了生機。

    楊志新帶著雲火門的弟子上前道:「師叔,如今此間事情已了,百姓安居樂業,我等也該回門覆命了。」

    白展雲一愣,其餘人也都上前相聚告辭,邱志子笑著道:「貧道四海為家,對那做官更是沒有興趣,也告辭了,白老弟後會有期。」

    白展雲道:「如此,諸位後會有期,在下也不想做什麼官,只是這京城,在下還是要走一遭的。」

    眾人道:「師叔保重。」

    眾人相聚離去,白展雲道:「梁大人,陳將軍,走吧。」

    兩人緩過神來,笑著道:「白將軍請。」

    三人帶著隨從,快馬加鞭的趕往京城中。此時,皇帝果然設好酒宴,等著眾人,這確實值得歡聚一番,然而,這其中隱藏著的貓膩,又有多少人真正明白呢。

    酒過三巡,文武百官相聚散去,只有抗擊蠻夷的將領們被皇帝留了下來,皇帝一臉笑意,緩步走向白展雲,將手搭在白展雲肩頭,那樣子好不親切。

    只聽他笑著道:「朕得白將軍,今後誰還敢侵我河山?當真是幸甚幸甚。」

    白展雲道:「微臣深得陛下抬愛,當真是喜不自勝,但微臣山間野鶴一個,實在做不了官,還望陛下允許草民辭官歸鄉,侍奉老母。」

    皇帝一怔,看著白展雲,眼中滿是不解,道:「白愛卿真不想在朝為官,不想……」

    白展雲不等他說完,便道:「陛下大恩,草民感激不盡,如今蠻夷已平,草民家還有七十歲老母需要侍奉,還請陛下成全。」

    皇帝沉吟道:「這……」

    一個大臣上前笑道:「白將軍且回家中想想,此事酒後不宜談論,明日早朝再說也不遲。」此人正是查訪白展雲的徐忠蘇。

    白展雲道:「如此,草民告退。」

    明日上朝,白展雲並未回家,他的想法是將官辭了之後,再回家拜見母親。白展雲離開後,徐忠蘇便上前道:「陛下,他明日定會辭官回鄉,陛下有何打算。」

    皇帝道:「此人堪當重任,若是不能為朕所用,倒真可惜了,只是他既然要回家,朕也無可奈何。」

    徐忠蘇附耳道:「此人若不能為陛下所用,更不能為他人所用,不如……」

    皇帝道:「這怎麼成,他平定蠻夷有功,朕又怎可將他……」

    徐忠蘇道:「陛下此言差矣。」

    皇帝道:「哦?」

    徐忠蘇道:「此人武藝超群,若投到他人揮下,日後定是陛下一大威脅,此人雖立下大功,卻擁兵自重,陛下今後也不可再用,只有將其……」

    皇帝沉思著,過了許久,才道:「可他武藝超群,如何才能將之除掉?」

    徐忠蘇道:「自古以來,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他若敢反抗,便可誅其九族。」

    皇帝道:「他不但平賊有功,更無罪過,朕又給他定個什麼罪名?」

    徐忠蘇低聲道:「蓄意謀反。」

    皇帝遲疑道:「這……行得通麼?」

    徐忠蘇道:「自然行得通,明日早朝,埋伏五百甲士,只要他有反抗之心,便將其斬殺,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可將其家眷帶到朝堂,用以威脅。」

    皇帝道:「好,徐卿家去安排吧,朕有些困了。」

    徐忠蘇道:「陛下英明。」

    次日,清晨,朝堂之上。

    皇帝看著朝堂上的群臣,道:「傳旨吧。」

    一個太監上前,打開聖旨,用癟聲憋氣的聲音高聲道:「白展雲在任期間,擁兵自重,蓄意謀反,罪株九族,但念其平賊有功,朕從輕發落,免其九族之罪,然白展雲其罪難饒,將其押出,午門斬首。欽此。」

    聖旨念完,眾人一個個愣在當地,就連白展雲自己,也不明所以,有的人開始議論紛紛,有的人開始點頭應是,只有白展雲,大腦到此時還轉不過彎來。

    梁芳上前道:「陛下不可,白將軍平賊有功,竭心盡力,這都是微臣看到的,又怎會有謀反之心。」

    徐忠蘇上前道:「梁大人的意思是聖上冤枉他了?梁芳,你竟敢質疑聖上決定,不想活了嗎?」

    梁芳道:「微臣絕無此意,只是功臣不賞,反將其定罪,這叫天下黎民百姓寒心吶,還請陛下三思。」

    徐忠蘇道:「陛下,白展雲之罪已經查實,梁大人如此包庇,說不定這兩人之間就有著勾結,依微臣看……」

    皇帝道:「好了,朕自有安排,暫將白展雲押入天牢,擇日斬首。」

    梁芳道:「陛下……」

    皇帝道:「眾卿誰再求親,便與其同罪,若無事奏,退朝。」

    眾人誰還敢給白展雲求情,一個個站在那裡,大氣都不敢出。白展雲突然仰天大笑起來,笑得所有人既吃驚又不解,只見白展雲一雙眼睛盯著皇帝,恨聲道:「自古以來,兔死狗烹,鳥盡弓藏,不想這樣的事情盡然落到我白展雲身上,但我白展雲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今日,我白展雲便在這朝堂上,討個公道。」

    說著,他手上法決一變,身體突然凌空而起。

    周圍大臣一個個退後,離得遠遠的,皇帝早嚇得全身發抖,身體不聽使喚,徐忠蘇道:「你……你想幹什麼?」

    白展雲看了徐忠蘇一眼,這一眼將徐忠蘇看得踉蹌後退,一下倒在地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白展雲身體一動,身體落下,一掌打在徐忠蘇額頭,直把徐忠蘇腦袋給打成了肉醬,他身體抽搐兩下,便一動不動了。

    不知誰大聲呼道:「來人,護駕,護駕。」

    五百甲士一下帶著武器,自內堂衝出,武器全對著白展雲身體使出。

    白展雲猝不及防,一下被砍了五六刀,每一刀都砍在他的後背,鮮血順著身體流淌,痛徹心扉的白展雲仰天清嘯,一道氣浪自他身體向著四面衝擊而去,kao近白展雲的人、物體,全都向著後方飛出。

    他突然站起來,一雙眼睛血紅,盯著皇帝,一步一步往上走,他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很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走在皇帝的心上。

    皇帝已經嚇得面無血色,全身顫抖,這樣一個平時高高在上,主宰生殺大權的天子,此時竟被一個少年嚇得魂飛魄散,面露戚容。

    五百甲士沒有一個敢再上前一步,文武百官一個個站得遠遠的,不敢出聲。

    「雲兒,雲兒,你這是怎麼了?」聽到這聲音,白展雲突然頓住。

    他轉身一看,來的正是母親,此時那慈祥的面容上,帶著無盡的擔心與害怕。

    白展雲道:「娘親,您……」

    他未說完,押著蘇茹的一個官差道:「白展雲,你還想反抗,不想要你母親性命了嗎?」說著,長刀已經放到蘇茹的頸上。

    白展雲哪裡還敢動,只得哭聲道:「放過我母親,我願認罪,我認罪。」

    蘇茹道:「雲兒,別管娘親,你快走吧,走得遠遠的,別再回來了。」

    白展雲跪倒在地,哭聲道:「孩兒如何能丟下母親,自己逃命,只要母親安好,孩兒死而無怨,只是孩兒不甘心,孩兒真不甘心。」

    抓著蘇茹的大漢道:「快將其拿下。」

    幾個士兵遲疑一會,還是衝了上來,將白展雲五花大綁捆了起來。

    皇帝看著被捆著的白展雲,面上緩緩露出了血色,顫聲道:「將其推出午門斬首。」

    白展雲就這般被眾人推推嚷嚷送出了朝堂,蘇茹嚇得軟到在地,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白展雲被壓在午門,所有人即刻擁上去,吵鬧不停,一個個交頭接耳,不知說著什麼。

    「皇上駕到!」一聲清喝,無數人全都退開,只見文武百官簇擁著皇帝,走過了人群,上了高台。

    皇帝身邊的太監上前道:「白展雲不思皇恩,蓄意謀反,還想殺害陛下,好在天理昭彰,陛下英明,將其拿下,現午門斬首示眾,以儆傚尤,行刑!」

    白展雲仰頭看著蒼穹,淒然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之後又盯著皇帝道:「爾等若敢傷害我母親,白展雲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皇帝被他一看,嚇得幾乎坐不穩,大聲道:「斬,斬,斬……」

    天際之上,風雲變幻,日光躲進了雲層之中,四下狂風大作,吹得人站立不穩,白展雲的身體中,突然衝出一道青碧色光柱,一聲龍吟震徹九天,滿地塵土飛揚,一道氣浪自光柱向著四面衝出,將那劊子手震得向後飛出。

    這道光柱衝出,白展雲卻是已經昏迷,一隻龐然大物自光柱之上衝下,嘶嘯連連,一口咬著白展雲,繞著法場盤旋一圈,沖天而起。

    狂風熄止之後,場地上已是破壞不堪,所有東西東倒西歪,皇帝被嚇得伏在地上,身體不住顫抖著,口中不停叫著「饒命,饒命……」

    看著又恢復平靜的法場,一個個又開始議論起來,皇帝卻是被嚇得神魂皆無,被太監扶著,往回退去了。

    當日,皇帝便大怒道:「將白展雲一家盡數斬首,全力通緝白展雲!」

    梁芳再三勸阻,也沒有用,越勸皇帝火發得越大,差點將梁芳也推出斬首了,最後因百官勸阻,將其革職打入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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