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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卷 遊歷之花嵐國 第四十章 真兇 文 / 遺空間的懶懶

    雨夜,花園裡的花都被雨水打得不成樣子,在風雨中苟延殘喘,而房間內,大家睡得很安穩,若有似無的笛聲想起來,眾人睡得更熟了,一個黑影竄進了紫荊閣,來到了花戀卿和水韻的房間,手上拿著一根銀針,末端的黑紫色在燈光下尤其詭異,黑影猶豫了一下,抬手把針扎向水韻。

    眼見那針就要扎進水韻的臉,花戀卿猛然睜開眼睛,一把抓住了那隻手!

    黑影愣了一下,想要從花戀卿手裡掙開,花戀卿一個反手,把黑衣人的手臂扭了一個彎,黑衣人順著花戀卿的動作轉身,抬腳向花戀卿踹過去,花戀卿伸出另一隻手抓住黑衣人的腳,黑衣人順勢起跳,另一隻腳也踹了過來,花戀卿不得已放了手,黑衣人馬上就要逃,房間的門忽然被打開,外面站了鳳情,火兒和葉槐,還有風王以及一群守衛。

    黑衣人微怔,發現自己無路可逃後,站在那裡不說話。

    雲水韻醒了過來,坐著榻上,一雙眼睛冷冰冰的看著眼前的黑衣人。

    花戀卿站在一邊,眼神有些複雜,上前要去扯開黑衣人的面巾,黑衣人也沒有阻攔,只是定定的看著花戀卿。

    面巾扯下來後,雨觴的一張臉出現在眾人面前,雲水韻挑眉,笑了:「果然是你,雨觴,你總該認罪了吧?」

    花戀卿的臉色有些蒼白,眼睛裡帶著疼痛和惋惜:「為什麼?小雨?為什麼會是你?」她把雨觴當弟弟看待,即使他的身份沒有水韻在她心中的那麼重要,可是在來到花嵐國的日子裡,雨觴對她而言,絕對是在她心中最重要的一個。她的弟弟傷了她妹妹?這讓她如何自處?

    雨觴眼神有些茫然,呢喃道:「為什麼?」看向花戀卿,雨觴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充滿戾氣:「你竟然問我為什麼?戀卿姐姐,我是那麼喜歡你,可是你每次面對我的時候,說的永遠是『韻兒韻兒』,你把我當成她的替身,可有問過我的想法?!我厭惡透了水韻,因為她真真切切在你心裡佔了一個很大的位置!你的夫侍們我不在意,因為我知道,你對他們沒有愛情,但是水韻不一樣!你畫了她的畫像,你只為她做飯,你把她當成命根子!」

    花戀卿滿眼震驚,其他人倒是有些理解,因愛生恨什麼的,從來不是什麼新鮮事,只是,雨觴選擇滅掉讓自己心上人念念不忘的人罷了。

    雨觴眼神有些狂亂:「以前你怎麼說我都可以容忍,因為你說過,水韻和你不在同一個世界,所以我很放心,活人是爭不過死人的,這也是你告訴我的,所以我不難過,可是,當我發現你口中的『韻兒』真的存在後,我就不能容忍了。」

    雨觴眼睛盯著花戀卿:「總管怕你無心子嗣,特意去給你找人,找相似的男子,卻發現,原來那和畫像最相似的是個女子,所以她把她藏起來了。如果她不出現在你面前,那也就沒什麼了,我不在意。我出去給你找生日禮物,卻發現水韻和你畫裡的人一模一樣,起先我以為是巧合,但是後來我發現,水韻和你形容的『韻兒』很像,一樣的對生活無能,一樣的看見書就廢寢忘食,我慌了,我覺得水韻就是你惦記的那個人。」

    雨觴苦笑一聲:「和他們在一起的日子,我一直在猶豫,要不要把水韻給解決掉了?但是我又抱了個僥倖,也許水韻並不是你在意的那個人,我很想搞清楚水韻究竟是不是,所以我把他們帶來了花嵐國。戀卿姐姐,你不應該在我回來的那天說沒有水韻的日子你過不下去的,如果不是那樣,我就不會動了心思把水韻扔進了花樓,想讓她身敗名裂,再也配不上你!」

    「所以,那天抽我鞭子的人是你?」雲水韻挑眉看著雨觴。

    雨觴呵呵一笑:「沒錯,我聽見戀卿姐姐念叨你一次,我就更恨你一分,所以我抽了你幾鞭子。葉知秋也是我帶出去的,只是,我沒想到,水韻竟然是雲陽國唯一的一個王女!戀卿姐姐,我沒想給你添麻煩,所以我很努力的讓自己不要去記恨水韻,不要去算計她,可是,戀卿姐姐,你對她太溫柔了,你讓我如何能接受?!事到如今,你們竟然還睡在一起,我又怎麼能放心!?」

    「小雨,我說過了,韻兒是我妹妹,我們怎麼會產生你所擔心的那種感情!?你先聽話,等我把事情理順了,我們再來討論我感情的事情好不好?」花戀卿一臉的小心翼翼,看得雨觴鼻子一酸,怒吼道:「你說你把她當妹妹,但是你只給與了她一個人溫情脈脈,這一點我不能容忍,明明之前,最得你喜歡的是我!一開始你最喜歡的是我,那你就應該一直喜歡下去!」

    水韻倒吸一口氣:「我的天啊,雨觴確定這是哀求而不是佔有慾?!」

    雲水韻冷笑:「我倒是沒有聽說過,一開始受到喜歡的就應該一直得到寵愛,人心易變,女子多是喜新厭舊的,你哪裡來的自信讓你的戀卿姐姐永遠不會變心?更何況,你現在這個樣子,一定和你戀卿姐姐印象中的不一樣吧?這樣惡毒的你,又憑什麼要求你戀卿姐姐繼續喜歡你?」

    雨觴聽見雲水韻的諷刺,眼光一冷,隨即笑了:「有什麼不一樣的,戀卿姐姐一直知道,我是個從小培養起來的殺手,你指望個殺手心地善良心慈手軟,不覺得太天真了嗎?更何況,我從來都沒有想過害你性命,就這一點來說,我還是對你很好的不是嗎?」

    「那你手上那根針是做什麼的?」雲水韻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的。

    雨觴抬起手,上面的銀針在燭光下很是清晰,他看著銀針,眼神有些迷醉:「這上面的毒可以讓一個人慢慢慢慢的把自己的臉毀了,我只是想讓水韻你永遠沒有臉面站在戀卿姐姐身邊罷了。」

    眾人皆是一臉陰沉,花戀卿更是一臉震驚,雲水韻笑了:「你這就更好笑了,花戀卿喜歡她妹妹,你毀了她妹妹的容貌,花戀卿不是會更加放心不下她嗎,這樣子,花戀卿哪裡還有時間去搭理你?」

    雨觴愣了一下,雲水韻說的話讓他頭腦有些混亂,隱約察覺哪裡不對,但是也沒能想出來,只是怒吼道:「反正我不要看見她們兩個在天下人面前站在一起!」

    花戀卿心裡難受得很,雲水韻搖搖頭:「算了,你的心思我們不能瞭解,但是你陷害我是事實,想來,面對法律你也應該會乖乖聽話吧?雨觴,沒有人能不為自家做錯的事情負責!」

    雨觴冷笑一聲:「我不會敗在你手裡的,雲水韻,終有一天,我會讓你跪下來求我!」雨觴說著,伸手一揮,一堆藥粉散開來,眾人紛紛後退,雨觴動手和影衛過了幾招,又做了不知名的小動作,影衛退開,雨觴跑掉了。

    花戀卿覺得整顆心都累了,癱坐在榻上,用手摀住了眼,柳如歌上前道:「王女殿下,如果我們想找到雨觴,應該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眾人齊刷刷看向他,一臉疑惑,柳如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從身後拿出個精緻的小籠子,裡面的一對蝴蝶只剩下了一隻:「妻主不是說過嗎,這對蝴蝶是追蹤用的,我剛才順手就把它撈出來了,另一隻蝴蝶應該正纏在雨觴。」

    水韻眼睛一亮,覺得柳如歌很是醒目,雲水韻把她換了出來,水韻道:「如歌,你把籠子交給我姐姐吧。」解鈴還須繫鈴人,這件事可以說純粹是雨觴和花戀卿的感情糾葛,要怎麼對雨觴,還是交給花戀卿自己決定吧。

    花戀卿看著籠子裡形單影隻的蝴蝶,有些反應不過來,水韻招呼大家回去好好休息,有什麼事情等養足精神了再說。

    水韻等所有人都離開了,坐到花戀卿身邊,輕聲道:「姐姐,你可確定了你對雨觴的感情?他是愛你的,這一點毋庸置疑,但是你呢?你是不是一開始就對他用錯了態度?姐姐,如果你不喜歡他,那就早一點和他說清楚,若是喜歡,你就把他追回來。」

    花戀卿挑眉:「你這麼大度,不怕你『姐夫』再暗害你一次?」

    水韻笑:「他的那些行為,除了在抽我鞭子這件事上讓我疼了一陣,其他倒沒什麼,只要姐姐你真的看清楚了自己的心意,想把他接回來,我也不會有半點異議。總歸有你護著我,那我還怕什麼?而且,如果你能解開他的心結,那也就不會有矛盾發生在我們兩人中間了。」

    花戀卿一手拍在自己額頭上,整個人倒在了榻上,一臉有氣無力:「也許真的是我錯了,我錯估了那孩子的固執,錯估了他的心態,我說不出來對他有沒有愛情,我只能說,在你出現之前,他確確實實是我心尖上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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