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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乍起漣漪 第270章 遠來笑聲 文 / 風瑾月

    他震驚的看著那兩抹單薄的麗影,冰藍色的衣角攪著雪白色衣襟,看上去甚是和美。

    梅寧軒走入桃花園子的時候,正瞧見永昌公主神色認真得為北唐瑾按摩著頭部。

    「公主,梅公子來了。」墨竹含笑著提醒著一直未抬頭的永昌公主。

    北唐瑾睜開眸子,方纔她躺在永昌公主的膝上,此時坐起身來。

    「君復來了啊。」永昌公主笑意淡淡,瞧了一眼梅寧軒,轉頭對墨竹道:「墨竹端上些茶點水果來吧。」

    墨竹笑著點了點,看了一眼自家公主又看了一眼梅寧軒,抿著唇又笑了。

    「師兄何時啟程?」北唐瑾已經起身,坐在另一把椅子上。

    「明日便啟程。」

    「聽聞新羅國和北冥國馬上就要開戰了,君復怎地有功夫來大都呢?」梅寧軒的到來倒是令永昌公主很是意外,這個這時候,不應當是在準備糧草和軍備麼?

    「因同一故人早就有了約定,便來了此處,戰事雖然籌備得緊張,也還是能抽出空閒的。」梅寧軒隨意答道。

    只是,他笑得隨意,卻震驚得發現,永昌公主看他的眼神完全不一樣了,那麼平淡和陌生,那眼神就像是看著一個異國皇子一般,既有戒備,又很客套。

    「公主,大雄寶殿西側那桃花開得甚好,既然師兄來了,咱們也不要在此處窩著,出去走走,吹吹風,想來定使心情舒爽許多。」北唐瑾見兩人的氣氛一時凝滯,笑著提議道。

    「我自是知曉出去走走是好的,只是你這頭痛可緩解一些了?」望著披著一頭墨發的北唐瑾,永昌公主十分擔憂。

    「瑾兒頭痛?」梅寧軒也擰眉,看向北唐瑾。

    他還是頭一遭見他這位小師妹墨發散開的模樣,此時覺得散著頭髮的北唐瑾叫人瞧著臉容更柔和一些。

    「按摩了一大清早,彷彿也無甚太大的效果,想來是太過疼痛的緣故。」永昌公主說著,又問梅寧軒道:「君復頗通醫術,可知如何醫治這頭痛的病症?」

    梅寧軒道:「針灸的話,會快一些,而且不傷身體。」

    「將針施於頭部麼?」那便是同太醫院的太醫的法子無甚區別了。

    「頭部和身體的其他部位。」梅寧軒含笑。

    「可是若是施於頭部,傷了阿瑾可是如何是好呢?」永昌公主擔憂得問道。

    梅寧軒一愣,不明白永昌公主怎麼會這樣問。

    北唐瑾笑著解釋道:「公主莫要擔憂,師兄便是閉著眼睛穴位都不會找錯,又怎麼會傷了我呢?」

    永昌公主只是聽聞梅寧軒的醫術了得,卻並知曉對方的針灸竟是如此厲害,不禁震驚,道:「閉著眼睛也能針灸?」

    北唐瑾道:「公主只需一觀便知,師兄請為我施針吧!」

    梅寧軒一愣,北唐瑾還是頭一遭在別人面前如此誇讚他,令他有種怪怪的感覺。那感覺絕不是他同北唐瑾關係甚好,而是彷彿他是一個外人,北唐瑾方才只是同永昌公主介紹他罷了。

    的確,在北唐瑾的眼中,他又怎麼比得上永昌公主呢?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遠不及永昌公主啊!

    北唐瑾和永昌公主是親密的姐妹,他同北唐瑾只是生疏的師兄妹。

    只是,梅寧軒並未計較太多,他已經從衣袖中取出數枚銀針,走到北唐瑾的身後,衣袖一撩,手腕輕輕一動,他手上的那數枚銀針便從指間「刷刷刷」飛出,精準得落在北唐瑾頭部的各大穴位上!

    永昌公主目瞪口呆得瞧著,歎道:「真針法真是了不得啊!果如阿瑾所言,君復縱然閉上眼睛也不會找錯穴位啊!」

    眼見一般人扎針都是一針一針的紮下去,而梅寧軒則是手腕隨意一揚,銀針全落!這手法太過神奇了!

    這倒不像是在施針,而更像是用暗器傷人一般了!一發十中!

    北唐瑾就知曉永昌公主在皇宮裡呆久了,這些新奇的東西都是沒見過的。因而趁著這個幾乎讓她瞧瞧,高興高興。

    永昌公主最是喜歡新奇的東西。

    「阿瑾,這針法你一定要同君復學學,來日為我母后也扎針,我瞧著如此針灸,甚是妥當!」

    北唐瑾苦笑,這不是給她找苦差事麼?

    「公主,師兄這針法非一日之功,我若只是單學會了手法,也是無法做到師兄那般嫻熟的。因而,哪裡敢給皇后娘娘施針呢?」若是令她治傷還可以,讓她為人扎針,她還的確是做不來的。

    「哦?原來這技法甚是難學啊!我方才觀君復出手,彷彿是阿瑾你平日用暗器的模樣,因而覺著阿瑾若是學君復這針法還不是一看即會,哪裡料想,原來並不是我瞧著那般簡單啊!」永昌公主歎了又歎,心中越發羨慕梅寧軒會那一手針法。

    她本想著,若是阿瑾學會了,她也同阿瑾學學,以後便能為她母后常常扎針了!

    梅寧軒聽兩人對話,並未答話,只是覺得這女子們總是有他們可愛的一面,像是永昌公主和北唐瑾這般平日裡總是不喜言笑的女子也是如此。

    梅寧軒施針完畢,北唐瑾覺得頭痛好了太多了,腦袋也輕鬆了許多,一下子神清氣爽起來。

    「這椿日若單是看桃花未免單調,因而,依照奴婢看啊,公主應當將您去年做的那風箏取出來,放放風箏,倒是極為有趣!」方才北唐瑾正問椿光正好,應當及時行樂,只是不知以何為樂,墨竹便順著北唐瑾的話答了。

    「這的確是個不錯的注意,此時這風,放風箏也是正好的,阿瑾,我去年做了一個大大的雄鷹風箏,上面畫著墨蘭,極是好看,若是放出來,倒也不俗氣。」永昌公主心情極好,十分繪聲繪色得為北唐瑾和梅寧軒講了一些她去年做風箏的趣事。

    「公主的確是很有雅興的人。」梅寧軒讚了一句,很是由衷,連做個風箏,上面都要畫上蘭花,可見這個人真是雅致到了骨子裡了。

    說要放風箏,幾個宮女們也將他們去年做的風箏拿了出來,永昌公主更是將她的寶貝風箏搬出來讓北唐瑾挑選,蝴蝶的,燕子的,蜻蜓的,或畫著墨竹,或畫著梅花,或畫著蘭花,各個精緻又雅致,叫人瞧了十分喜歡。

    北唐瑾選了一隻喜鵲風箏上面有鳳仙花圖的,梅寧軒選了一隻大雕風箏上面畫著梅花的,永昌公主則選了一隻雄鷹上面畫著蘭花的。

    三人執著各自的風箏找了一片寬敞的地方便放了起來,小宮女們也玩得不亦樂乎。

    「阿瑾,你瞧,我的風箏比你的飛得高!」永昌公主歡快得扯著風箏,手中的線一直放一直放。

    北唐瑾瞇著眸子往天上一瞧,永昌公主那風箏是最高的,因而,她笑道:「公主,您手中的線放到頭了吧!」

    永昌公主笑道:「這高度也夠了,到頭就到頭吧!」

    梅寧軒扯著風箏站在他們不遠處,微微含笑著,他的心根本就不在風箏上。

    「抱琴,你不要過來,離我遠一些,遠一些!」墨竹仰著頭,瞧見自己風箏就要同抱琴的纏在一起了,十分焦急!

    「這是風吹的,我也是控制不住啊!」抱琴扯著線,用力將自己的風箏變得遠離墨竹的風箏。

    可是,這倏然來的風還是令兩人的風箏扯在了一切,兩人皆是立即收線,深恐越纏越緊。

    然而風終究是太大了,抱琴纏著纏著,她發現,風箏的線斷了,立即喊道:「我風箏,我的風箏飛走了!我的風箏!」抱琴一陣惋惜,這可是她做的最漂亮的一個風箏了,就這麼飛走了,真是太可惜了!

    抱琴追著她風箏的方向跑,很是不捨,去年椿天她便是放的這個風箏,總是不捨得的。

    同她一般,很多宮女的風箏也斷了,飛走了,於是大家紛紛追風箏,永昌公主的風箏飛得最高,此時也線斷了,她也提起裙子追,北唐瑾也不放風箏了,跟著永昌公主的方向追去。

    「永昌,那風箏跑遠了,你是追不上了!」北唐瑾追在永昌公主的身後。

    永昌公主道:「追不上也要送上一程的,畢竟這風箏陪我度過了一個椿天!我甚是捨不得啊!」

    北唐瑾搖頭笑笑,手中扯著風箏的線也慢慢鬆手,於是,她那風箏也同永昌公主的一般隨著風飛走了,越飄越遠。

    兩人仰著頭看各自的風箏,相視一笑,坐在一處小草坡上休憩,看遠處穿著花花綠綠衣裳的宮女們來回跑,追逐打鬧,好不歡快。

    「阿瑾你說,若是晚間再弄些烤肉,點些柴禾,藉著這椿光,是不是會更好?」永昌公主一時興奮,覺得自己的想法真是太好了!

    北唐瑾笑著搖搖頭,道:「公主殿下若是在此處食肉,想來咱們就要被破塵大師轟出去了!」

    永昌公主這才想起來,原來他們人在庵堂呢!若是在此次烤肉,豈不是褻瀆佛祖麼?真是罪過罪過啊!

    「阿琰,你來追我,快來追我啊!」一陣極為清脆的笑聲宛如銀鈴,十分動聽。

    永昌公主和北唐瑾皆識得這聲音的主人,因而皆一臉狐疑,北唐芸昨日還那般失魂落魄,怎地才剛剛隔了一日,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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