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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乍起漣漪 第182章 皇后宴會 文 / 風瑾月

    終於擺脫了花澗月,北唐瑾中途又換了很多輛車,才避開了跟蹤她的眼線。

    北唐瑾已經換了一身衣裳,暗紅色的錦袍,以及重新易容的一張臉容,她緩步下車,抬頭一看,便是「杜若客棧」四個大字映入眼簾。

    她微微一笑,緩步入內。

    掌櫃的見她一身華衣,料定是一位侯門貴府的公子,於是慇勤得上前問道:「公子可是要住店?小店現有好幾間上房任公子挑選。」

    北唐瑾卻是微微一笑,輕聲道:「元和,是我,鳳宸來了麼?」

    掌櫃的一聽她的聲音,微微一愣,很快又露出一副諂媚的笑臉,道:「哎呀,公子真是有眼光,這件上房不僅景色好,裡邊陳設也極為雅致。」

    北唐瑾只是微微一笑,道:「那有勞掌櫃了。」已經是一副男人的聲音了。

    叫元和的掌櫃將北唐瑾引入一間名為「心有靈犀」的上房,兩人行走間,元和已經跟北唐瑾交代了很多事情,北唐瑾只是點頭。

    當鳳宸見到北唐瑾的時候,一陣詫異,原因是北唐瑾這張臉實在是易容太厲害了,他根本看不出一點兒是她的跡象,尤其是她脖頸處的喉結,跟男人其實沒什麼分別。

    「你是……」鳳宸幾乎以為是掌櫃引錯了人,他瞪著一雙眼睛瞧著北唐瑾。

    「九殿下,這是我家主子。」元和向鳳宸解釋道。

    鳳宸這才點點頭,他也聽聞北唐瑾擅長易容之術,於是坦然得喝了一口茶,道:「看來,跟蹤你的人真是不少。」

    北唐瑾只是慢慢坐下,面上微微一笑,隨意喝了一口茶。

    這時候,元和見兩人已經說了話,便退了出去。

    「殿下您沒有被跟蹤麼?」北唐瑾神色慢慢平靜下來。

    「跟蹤倒是有,不過已經被甩掉了。」鳳宸的聲音極為平緩,見北唐瑾一身的男裝,面上微有失望之色,又道:「玉容將軍可真是有本事,剛來大都不足兩月便已經買下來這麼一家大客棧,真是令我大開眼界了。玉容將軍手底下的人也是各個精明能幹。」想到方纔的元和,鳳宸如是說道。

    北唐瑾明顯聽出鳳宸話語中的諷刺之意,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是想:我若是沒有這個本事怎麼震懾你呢?

    北唐瑾只是一片雲淡風輕,卻是不接鳳宸的話,而是道:「天青樓乃是明王手底下的產業。」

    鳳宸極為震驚,他望著北唐瑾,半天才道:「那我們以前說的話……」

    北唐瑾一陣輕鬆,道:「他全部知曉。」

    一陣巨大的恐懼湧上心頭,鳳宸幾乎要坐不穩。

    北唐瑾的面上浮起一絲諷刺,道:「您不會以為明王不知道您的意圖吧?」

    鳳宸極為詫異得瞧著北唐瑾竟然還能如此輕鬆得喝茶,問道:「難道你一點兒也不害怕麼?」

    北唐瑾眉梢微微蹙起,道:「自然是怕的,只是細細想來,那日咱們也沒有說什麼,不過是聯盟罷了。」她說著,又微微笑了起來,道:「您現在同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九殿下不覺得這樣很好麼?」

    鳳宸一陣震驚,一陣惱怒,道:「你同明王本就有過節,你這是故意將我拖下水!」

    事實上,北唐瑾也是前不久知道此事,可是她卻不告知鳳宸,而是笑道:「是又如何呢?」

    她又慢慢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鳳宸只見那茶水冒著白色的煙霧,在她的面前起了一層薄薄的輕紗,更顯得她眸色深沉。

    他惱怒得瞪著她,道:「你真是個瘋女人!」

    對於鳳宸的惱怒,北唐瑾一點兒也不在意,而是聲音緩慢得說道:「因此,我還是勸您不要動剷除我的心思,我於您而言是一張屏障,若是沒了我,您知道,您自己的處境,明王殿下,可不是好對付的啊……」

    北唐瑾倏然笑得很溫柔,望著青筋突突直跳的鳳宸,又繼續道:「你同我合作,我不會害你,你我之間的利益關係堅不可摧,您還是懷疑我的能力?」

    鳳宸無比震驚的望著眼前這個說著溫柔話語的狠毒女人,只覺背脊一陣寒涼,她這是逼迫他同他合作,不!是逼迫他要必須依附於她,否者他的命運可想而知,他們兩人尚且能頂住這些勢力,若是剩下他一人,定是被啃得渣滓也不剩了!

    鳳宸現在才明白,自己這是與虎謀皮!這個女人簡直比豺狼虎豹還要可怕!

    她這是將他逼迫得退無可退了!

    看了她半晌,鳳宸又倏然哈哈笑了起來,道:「玉容將軍真是好手段,您好事將近,這是急著要向大皇子表忠心麼?可真是賣力!不惜性命!」

    北唐瑾微微挑眉,疑惑道:「您這話是何意?哦,您是說皇帝陛下欲要賜婚我和大皇子啊,原來您早知道這件事。至於好事將近……從何說起呢?」

    「呵……看來玉容將軍的消息還不夠靈通,哦,您應當沒有看到皇后娘娘的請帖吧?」鳳宸聲音帶著諷刺和不甘。

    「皇后娘娘要開宴會麼?」北唐瑾蹙眉,一個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

    「大皇子已近弱冠之齡還未娶親,皇后娘娘自然是藉著這次宴會選擇合適的人選,不過所謂選擇佳人,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您是陛下早就選定的太子妃,不然大皇子豈能等這麼多年?」鳳宸的口氣越來越諷刺,甚至是有些失控,北唐瑾是要嫁給大皇子的人,便是將來的太子妃,她卻將他和她綁在一起,分明只是將他看成一顆棋子罷了,他焉能不生氣?

    然而,面對鳳宸的諷刺北唐瑾卻是一點兒也不生氣,而是又微微笑了起來,道:「既然您已經這麼清楚的知道此事,那麼,我便不用浪費口舌同您解釋了。我是不會嫁給大皇子的,更不稀罕什麼太子妃之位,因此,這樁婚事還是要想個法子推掉的。」北唐瑾喝了一口茶,面上微染愁容。

    鳳宸震驚得看著她,仔細瞧著她的面容,彷彿是在看她說的是真是假,可是他卻半分也瞧不出一絲的不妥來。

    「你果真不想嫁給大皇子?那可是未來的太子妃,將來的皇后之位!你一點兒也不動心麼?」那不是每一個女人所期待的至高無上的位置麼?北唐瑾也是女人,怎麼會不想高高在上,母儀天下呢?

    「皇后之位我的確是不稀罕,不過,我似乎沒有同您解釋的義務吧?」北唐瑾又微微笑了起來,他們只是合作關係,至於她的心事,鳳宸是沒有權利來質問她的,她更加不會告知對方。

    「你……」他明明是一位皇子,可是卻處處受到她的牽制!他如何能心中平衡?

    「罷了罷了,權且說說您近日的行動吧,時辰也不早了,那些個廢話還是莫要說了。」北唐瑾顯得有些不耐煩起來。

    鳳宸倒是一個極為會控制脾氣的人,聽聞,他也慢慢平復心緒,他此次前來就是為了近日之事,的確是不能浪費了太多的時辰。

    於是,鳳宸將北唐瑾給他的那些名單上的人講了一遍,哪些他已經拔出,哪些還尚未拔除,哪些十分棘手。

    北唐瑾靜靜得聽著,復又寫下剩下的人,然後又添上了幾個人,她慢慢思索著,手上的動作卻是極快,不消片刻,已經將朝中重要的人全部寫下。

    鳳宸震驚得看著她下筆,將某些人之間畫上線,連在一起,然後對他解釋道:「這些人都是有連帶關係,牽一髮而動全身,因此,想要拔出剩下的人,殿下可以依照這個連鎖反應,便省下很多力氣了。」

    鳳宸聞言,一陣茅塞頓開,眼前一亮,道:「的確是個好主意!只是,吏部尚書這個位置為何不再爭取一下呢?畢竟吏部是任免官員的官職的地方,掌握了這個地方,也好往朝廷插派人手了。」鳳宸疑惑得瞧著北唐瑾將「吏部尚書」四個大字畫了一個大黑圈。

    「吏部的確是一塊大肥肉,人人見了都眼饞,只是這未必是個好地方,因而,殿下還是不要試圖往吏部插人,縱然這是一個捷徑,卻著實危險。」北唐瑾笑著解釋道。

    鳳宸卻是極為不解,道:「危險?以往並沒有發現有任何危險之處啊?」

    「殿下是覺得上面坐著的丞相大人是傻子,還是鄭首府大人是瞎子?所謂的安全,不過是時機未成熟罷了,因此,殿下若是想要往六部插人,還是想其他法子吧。」北唐瑾喝了一口茶,慢慢說道。

    鳳宸仍是不解,道:「若做得仔細些,丞相和首府大人是看不出來吧?」以往他都是這麼做的。

    北唐瑾微微一笑,又在那些紙張上畫了一些線條,鳳宸似懂非懂得看著,半天才捋順明白,震驚道:「你是說馮家早就盯住了吏部這一塊兒?」

    北唐瑾點點頭,道:「因此說,殿下曾經安排的吏部尚書被拔除,對殿下來說是件好事。」

    鳳宸連連點頭,從表面看,他好不容易安排的吏部尚書被拔出是極大的損失,實際上是拔除了一個隱患。

    更何況,那件事終究跟他沒有一絲牽連,拔除得倒是乾淨。

    北唐瑾見鳳宸已經明白,又道:「殿下,朝賀那天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殿下無論如何都不能錯過。」

    鳳宸卻是蹙眉望著北唐瑾,北唐瑾又在圖上圈圈畫畫,然後又將她近日的安排說了一遍,告知他,他還需要安排一些什麼,鳳宸才連連點頭。

    天色漸黑的時候,兩人才將計劃的具體細節商量好,北唐瑾率先從旅店出來,直到第二天早晨,鳳宸才從裡面出來。

    回到北唐府的時候,秋榮一邊為北唐瑾倒茶一邊說道:「小姐,這是皇后娘娘的下的帖子,說是五日後請四品以上的官員家眷參加宴會。」

    北唐瑾蹙眉接過,口中道:「竟是這樣著急?」

    青筍從外邊進來正聽到這句話,接口道:「可不是嘛,奴婢回來的時候,路過製衣鋪和首飾鋪子都排滿了人了!小姐們都為了進宮做漂亮衣裳呢!眼見這五日哪裡能夠呢?想來這製衣鋪都忙不過來了!」青筍努努嘴說著。

    秋榮卻知道,自家小姐口中的「著急」兩字跟衣裳是掛不上鉤的,因而,擔憂道:「還來得及準備麼?」

    「秋榮姐姐多慮了,咱們北唐府可是大都的新貴,縱然別家的放在後面,咱們小姐的衣裳自然是放在前頭的,哪裡有理由出不來呢?奴婢聽人說啊,夫人接到帖子便趕忙去製衣鋪了,此時還未回來呢!」青筍一邊將水倒在盆中,一邊伺候北唐瑾淨面,一邊說道。

    只是她抬起頭來的時候,見自家小姐還是一臉的愁容,極為不解。但見小姐的臉色極為不好,又不敢開口說話了。

    果然,她再抬頭的時候,只聽小姐吩咐道:「青筍,你先退下去吧。」

    青筍不敢多說,立即躬身退出。

    等到聽到關門的聲音,秋榮才問道:「皇帝陛下會不會已經找過老爺談了此事了?」若是老爺已經答應,這件事真是不太好辦了。

    北唐瑾搖搖頭道:「應當不會,若是父親已然知道,不會不動一點兒聲色。」

    秋榮微微放下了心,這樣倒是有轉圜的餘地了。

    「皇帝陛下為何一定選擇小姐您做太子妃呢?以往不都是鄭家的小姐麼?不過……鄭小姐那樣的人的確是不合適做太子妃。」秋榮想來想又說道。

    「陛下或者看上了北唐府的兵權,或者是看重了我的師傅,畢竟師傅的徒弟都是天下奇才,想必陛下考慮得更多的是希望我能輔佐鳳英,讓他的位置做得更穩一些,畢竟其他的皇子都在虎視眈眈得盯著皇帝之位。」北唐瑾平靜得陳述著,除了這兩個緣由,她實在是想不出皇帝一定要選擇她為太子妃的固執想法。

    秋榮為北唐瑾脫下外衣,心中思慮著,說道:「若是這兩個緣由的話,大都有兵權的大家世族多的是,那麼兵權一說且可不看,想必陛下更看重的是小姐您本人。」秋榮有些得意得說道。

    「若是如此的話,小姐何不令陛下以為您根本就是不堪重用,無法勝任太子妃,如此一來,皇帝陛下便再也不會動小姐您的心思了。」秋榮立即想出了一個可行的法子,覺得這個難題解決起來倒是不是很棘手了。

    北唐瑾卻是搖搖頭道,「若是令陛下覺得我不堪重托,那麼我這將軍的位置也坐不穩了,因此,此計還是不妥當。」

    北唐瑾如是說著,心裡卻想,前世也曾經用過這個法子。

    所謂術有專攻,她同皇帝說,她擅長帶兵打仗,可以算出明天什麼時候颳風下雨,卻對這宮廷中的勾心鬥角一無所知,因此若讓她做太子妃,她真的怕有負重托。

    然而,皇帝卻說她天資聰穎,所謂宮廷中的勾心鬥角,學學也就會了,並且在她坐上太子妃的位置後言傳身教了一番。由此可見,皇帝是十分固執的,不管如何一定要將她推上太子妃之位不可。

    所以說,應當如何將婚事推脫還要想其他的法子了。

    秋榮聽了連連歎氣,為此事擔憂。

    翌日一早,王元香將十幾套頭面送到聽雪閣,更是一臉微笑說了半天誇讚北唐瑾的話,北唐瑾縱然感覺對方極為奇怪,還是微笑點頭,一一應對了。

    王元香走後,北唐芸留在北唐瑾處,北唐芸顯得有些拘謹。

    那是北唐芸每次見到她的時候的一貫表情,或者,每一個上位者都會喜歡下面的人這種拘謹的表情吧。

    她是不喜歡的,但是北唐瑾並不挑明,既然對方喜歡假裝,她也無意阻止,只是一貫極為溫和的表情。

    北唐瑾知道對方的來意,卻並不挑明,只是等著對方開口。

    果然,北唐芸喝了一會兒茶以後,對北唐瑾說道:「二姐姐,這次宴會是不是要表演一些詩詞歌舞之類啊?」

    她輕輕咬著粉紅的櫻唇,有些忐忑得說著,那眼眸盈滿了擔憂,饒是北唐瑾閱人無數,會演戲者也見多了,可是也不得不佩服北唐芸這一套演技,真是一絲破綻都沒有。

    「宴會自然是要表演一些歌舞才藝的。」北唐瑾淡淡得說道。

    北唐芸越發擔憂了,道:「只可惜阿芸不會什麼才藝,恐怕丟了北唐府的臉面了。」北唐芸憂傷得說著。

    北唐瑾卻笑道:「你的琴技已經登峰造極,隨便彈一首曲子都能震住全場,此事你完全不必擔憂。」

    說道這裡,北唐瑾還真是不得不讚歎一句,北唐芸很聰慧,短短半月的功夫就能將琴技掌握,並且領悟能力極佳,每首曲子都能領悟其境界,並別有一番波瀾壯闊之感,可見,北唐芸的心思寬廣,深沉不可探測。

    「可是,若是非要阿芸跳舞呢?阿芸豈不是……」說道這裡,她又咬了咬嘴唇,表情十分為難。

    北唐瑾卻心中嗤笑道,你以為你是什麼人,那麼多侯府小姐,皇后娘娘豈能注意到你?

    你如此說,不過是在我面前表現你愚蠢的一面,想要我放心教你罷了!

    真是好心機!

    北唐瑾心中知道,卻不動聲色,溫和得笑道:「你莫要擔憂,明日二姐姐便去尋個人好好教教你。」

    北唐芸一聽,心中便高興了,她這個姐姐可真是有求必應,這一點,她著實喜歡呢!

    她面上卻是震驚了片刻,然後感激道:「阿芸又令二姐姐費心了!」

    北唐瑾做出一副好姐姐的模樣,笑道:「傻丫頭,我們是一家人,我怎麼會不疼你呢?」

    北唐芸靦腆得笑了,雙頰一片紅暈,乖乖得點了點頭。

    北唐瑾卻是心中好笑,若是你知道,你要見到什麼人,定會更高興了,我的好妹妹。

    衛國公府的雲煙閣。

    王傾毓乖巧得為衛國公夫人章氏捶著腿,面上卻是一片抑鬱之色。

    「毓兒一整天都沒有露出個笑臉了,有何煩心事同為父說說啊!」衛國公王獻在一旁翻著一本閒書,慈愛得對自己的掌上明珠說道。

    衛國公夫人卻是在一旁閉目養神,不置一詞。

    王傾毓面色越來越不好看,櫻唇緊緊抿著,欲言又止,道:「父親,不是女兒不想告知您,女兒是怕父親聽了怪罪於女兒啊!」

    衛國公聽聞詫異道:「莫非是是又闖禍了?沒關係,為父何時怪過你呢?你且說吧!為父保證不怪罪你!」

    然而,得到衛國公的保證,王傾毓還是一臉難色,又問道:「父親果真不會怪女兒麼?您保證不生氣?」

    衛國公又露出極為慈愛的笑意道:「說吧,保證不生氣,也不怪罪你。」

    王傾毓這才深深歎了一口氣,道:「五日後是皇后娘娘的宴會,可是女兒卻不想去了!」

    衛國公一震,不解道:「我的女兒是大都最耀眼的名門閨秀,你一去,其他小姐皆爭先效仿……哦,我的毓兒是不是發了善心,想要給其他小姐機會好好展示一番了?」

    王傾毓搖頭,心中難受,一股火氣總是壓住不住,道:「父親,女兒如今已經不是大都最耀眼的名門閨秀了!自從北唐瑾那一舞,女兒都沒有能拿的出手的東西了!」王傾毓越說越憤怒,恨不得將北唐瑾當場撕碎一般。

    衛國公聽聞這才明白了。

    只是他鮮少管這些小姐們的爭風吃醋,因此勸道:「呵呵,原來是這件事情啊,為父也聽聞,你這位表姐舞的確是跳得極好,對了,那畫技更是將大都畫技天才陳德比了下去了。哈哈,為父出門的時候也瞧見她的畫像傳遍了整個大都,不管是青樓名妓還是大家閨秀都爭先效仿,可惜,這劍上起舞若是沒有高深的武功著實是做不到的!因此只能抓耳撓腮了!不過啊,縱然你這位表姐再好,在為父的心中,你也是最優秀的!」衛國公說著,又是一臉的笑意。

    然而,王傾毓胸中的那團火氣卻是更盛了,道:「北唐瑾搶了女兒的風頭,女兒要讓她永遠消失!」王傾毓惡狠狠得說道。

    衛國公卻是皺起眉頭看著自己的掌上明珠,道:「毓兒,你可知你在說什麼麼?你一個閨閣小姐,不好好學習規矩禮法,怎麼竟想著這些旁門左道?」

    王傾毓卻是不鬆口道:「父親,女兒有妙計,您不是要除掉她麼?您不若聽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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