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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乍起漣漪 第135章 戴綠帽子 文 / 風瑾月

    眾人聞言,哪裡不知道衛國公夫人的意思呢?

    有的小姐已經掩著帕子偷笑,彷彿是在嘲笑北唐瑾這一輩子也做不了大家閨秀了,從邊關出來的丫頭,沾上了鄉野的俗味兒,早就不是大家閨秀了!

    更何況,這位玉容將軍還未來大都就有那樣的名聲呢?縱然皇帝陛下賜了「忠孝雅誠」的牌匾又如何呢?還是堵不上大家的嘴巴,在底下說悄悄話。

    赫連氏一雙渾濁的眼睛盯著衛國公夫人,憤怒不已,北唐瑾堂堂一國將軍,難道在這個緊要關頭不救人,裝大家閨秀嗎?只是她縱然憤怒,卻並不屑同衛國公夫人說話。

    縱然衛國公府煊赫,可是赫連氏卻不將她看在眼中。

    宣寧侯夫人聽聞,自是氣惱的,若是方才北唐瑾不出手,她就要命喪刺客手中了,衛國公夫人還在這裡說風涼話!

    「衛國公夫人怎麼忘了?傾毓小姐也從小練習武功,箭法極準,怎麼今日竟要藏拙了呢?」你說北唐瑾沒有大家閨秀風範,那麼也比你的女兒見死不救,裝大家閨秀好吧!

    北唐瑾沒有想到宣寧侯夫人替她說話,只是她雖然感動,卻是並不想宣寧侯府牽扯進來,她寧願受辱,也絕不會令宣寧侯變成箭靶子!

    因而,她依舊是面容淺笑,道:「想來是此處並無弓箭,因而表妹只能站著乾著急了!」卻是並不領宣寧侯夫人的情,反而為王傾毓說話。

    眾人聞言,皆以為北唐瑾是不是腦子進水了?還是沒有聽懂衛國公夫人方纔的諷刺呢?

    方才宣寧侯夫人的一番話赫連氏非常解氣,可是聽到北唐瑾如此說,狠狠瞪了她一眼,這個丫頭,怎麼這麼蠢,難道不知道宣寧侯夫人這是為她解圍嗎?

    王元香本以為北唐瑾會接著宣寧侯夫人的話繼續諷刺下去,卻沒想到她竟為衛國公夫人說話,這丫頭是怎麼了?

    衛國夫人方才被宣寧侯夫人噎得不知如何作答,臉色一白,正要惱怒,卻沒想到北唐瑾居然為她說話,莫非她沒有聽出她方纔的諷刺麼?果真是鄉野的丫頭,腦袋不轉個兒,而且,她這麼說同時也得罪了宣寧侯夫人,這個丫頭怎麼這麼蠢了?

    但是,既然北唐瑾給了她一個台階下,她自然不能放過,因而,道:「阿瑾說的是,你妹妹沒見過今日的陣仗,早就慌了,一身的武功早就拋在了腦後,哪裡想到要救人呢?」

    宣寧侯夫人聽聞衛國公夫人就這樣輕飄飄過了,難掩一臉的怒氣,她真是後悔方才為北唐瑾說話!這個丫頭真是不識抬舉,她方才看錯人了!眼見她這是嫌棄宣寧侯府沒有衛國公府煊赫,想要攀高枝呢!

    然而,北唐瑾卻並不在意宣寧侯夫人臉上的怒氣,而是笑道:「舅母謙虛了,等改日阿瑾定找個機會同表妹切磋切磋。」

    縱然王元香想看北唐瑾出醜,可是,赫連氏在這裡瞧著,她娘家的人如此針對北唐瑾,會令赫連氏不喜,因而,立即打圓場道:「既然大家都無事,咱們還是好好喜樂喜樂吧!」她說著,已經朝著左右的人擺擺手,台上的歌舞又開始了。

    北唐瑾知道,經過剛才的事情,宣寧侯夫人更加不喜她了,但是,這正是她所要的,宣寧侯府越是同她疏遠,越是安全,她也少了諸多的顧慮了。

    男賓席上,鳳晰琀同花澗月早就回府,因而並不知曉北唐府的小姐突然失蹤,也不知道宴會上遭了刺客。

    然而,諸位皇子可沒有他那麼閒散,他們還指望好好討好北唐洵,拉攏這位掌管大夏兵馬調動的重臣,因而,聽聞北唐芸突然失蹤,皆問結果,安慰了一番。

    鳳琰本是並不在意北唐府小姐們的事情,當然除了北唐瑾,然而,自從從破塵庵那日後,他特意讓人注意了北唐芸的一舉一動。

    來報的人的訊息不是北唐芸又救了哪個丫頭婆子,便是又被北唐茹欺負云云,總之是些極為瑣碎的事情,但是從這些瑣碎的事情可以看出,這位外表怯懦的女子是多麼善良啊!

    如此善良而單純的她,怪不得那日不惜自己喪命也要救他,還好她沒有事,不然,他此生都難以釋懷了。

    只是,北唐芸雖然膽小怯懦,卻並不是蠢笨,怎麼會突然失蹤呢?縱然最後的結果是找到了,但是鳳琰總是覺得,這件事很不尋常,莫非是北唐府的內鬥?這位王夫人終於在今日出手了?今日赫是連老太君的壽辰,的確是極為適合動手的,這樣便鬧得眾人皆知,豈不是省了很多的力氣?只是,怎麼就這麼偃旗息鼓了?找到人就沒了動靜了?

    夜幕降臨,前來賀壽的人陸續回府,極少人注意到北唐府有位小姐在赫連氏生辰那日失蹤過,皆想到的是突然到訪的刺客,究竟是誰呢?要對北唐府動手,然而,卻只是冒個頭,並沒有實際的行動,這樣的作為,不是要打草驚蛇麼?

    等到所有的賓客走後,赫連氏令北唐洵、北唐瑾、王元香等前去她的院子問話。

    這個時候,整個屋子只有北唐府的各位主子們,非心腹的丫頭婆子皆在外面守著,不得靠近,為的便是不被人聽見,以免家醜外揚。

    赫連氏掃了一眼屋中的人,見唯獨沒有北唐茹和北唐芸,便問道:「那兩個丫頭呢?」不是說五丫頭只是扭到了腳,怎麼四丫頭也沒有來呢?扭到腳就不來見她這個祖母了?竟要跟她擺架子?是她素日太仁慈了麼?

    北唐洵瞧見赫連氏臉色不對,立即道:「阿芸撞破了頭,此時還未醒來,因而並沒有來。」

    「撞破了頭?不是說扭到了腳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赫連氏的聲音冷漠平淡,瞧了一眼北唐瑾,見她緊緊蹙著眉頭,因而又問道:「阿瑾你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北唐瑾謹慎道:「阿瑾見到五妹妹的時候,她的頭便是磕破了的,因而,阿瑾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想必,父親母親應當是知曉的吧。」

    縱然她已經知道所有事情的前因後果,但是,今日之事卻是不能從她口中說出去的。

    赫連氏又將目光移向北唐洵,道:「你且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北唐洵將今日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包括王元香的婢女雅晴和王克私通,以及北唐茹用什麼法子害了北唐芸,以及北唐芸的驚人舉動。

    赫連氏靜靜得聽著,臉色越來越不好看,卻是等到北唐洵說完了,半晌也沒有說一句話,只是手中滾動著佛珠,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整個屋子陷入一片死寂中,當中最害怕的人最屬王元香了,今日之事皆被北唐洵看見,是如何也瞞不住赫連氏了,因而,她只等著赫連氏發落,心中忐忑不安,更是有些後悔自己當時沒有替北唐茹說話,此時赫連氏已經知道北唐茹如此不堪,若是再想將北唐茹接回來,那便是有些困難了。

    赫連氏是最注重規矩的人,今日之事,其一是雅晴同王克私通,這是赫連氏無論如何都無法容忍的,其二是北唐茹設計要害了北唐芸,如此狠毒的大家小姐,也是赫連氏不能容下的,因而,縱然赫連氏此時不說話,這些人的結局她也能猜出一二,不過是輕重有些差別罷了。

    「都怪兒子疏於管教,才發生今日之事,令母親煩憂。」北唐洵率先請罪。

    王元香心中一凜,幾乎忘了,她此時應當也先請罪才是,因而,沒等赫連氏開口,立即跪在赫連氏的面前了。

    「母親,是兒媳教導不嚴,才發生這樣的事情,若是責罰,您便責罰兒媳吧!」王元香一邊說,一邊磕頭請罪。

    北唐峰摸不準赫連氏的脾氣,因而雖然想說話,卻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便只是坐在那裡乾著急罷了。

    北唐瑾低眸喝茶,不看王元香也不看赫連氏,只端坐著,將自己置身事外。

    縱然今日的策劃皆是十分順利,但是她的心中一點開心和爽快也沒有,不僅僅是今日之事諸多出乎自己的意料,更重要的是,夏莎知道了自己的心意,恐怕就要對宣寧侯府動手,她心頭壓著這件事,因而,對於今日赫連氏如何處置一點也不在意了。

    赫連氏方才不說話,便是要看王元香的反應,此時見到王元香跪在自己面前請罪,也是在她的意料之中,心中的怒火沒有減輕半分。

    她倏然睜開那雙鋒利的眼眸盯著王元香,呵斥道:「你生的好女兒,教導的好奴才!將北唐家的臉面都丟盡了!」

    王元香不敢說話,等待赫連氏將心中的怒氣全部發出來,待會兒更好求情些。

    赫連氏雖然刻薄嚴厲,但是脾氣一發,倒是會減了幾分狠勁兒。

    北唐洵此時也不敢說話,低著頭等待赫連氏喘氣,將話說完。

    然而,赫連氏倏然不呼哧呼哧喘氣了,聲音也變得平靜了幾分,問王元香道:「你預備如何處置他們?」

    王元香哪裡敢自己處置啊,立即道:「全憑母親發落!兒媳不敢有怨言!」

    赫連氏哼了一聲,繼續道:「這樣不乾淨的奴才是不能留在北唐府的,更不能嫁到衛國公府,招人話頭!因而,這個丫頭只能一死,才能保住北唐家的名聲!」

    王元香聞言一愣,但是很快恢復平靜,心道,若是雅晴跟人私通的事情傳出去,對自己的名聲也是不好的,因而並沒有為雅晴求情,而是覺得赫連氏的處置很合她的心意,於是道:「母親說的是,這樣的人是不能夠活著了!」

    王元香說得是恭順的話,卻被赫連氏瞪了一眼睛,警告道:「你的婢女今日做了這樣不要臉的事,你這個當主子的要好好反思反思!謹言慎行,免得被人抓住錯處,丟盡北唐府的臉面!」

    北唐洵一震,赫連氏的意思是,雅晴今日同王克私通,完全是上行下效,因而王元香……

    想到這一點的時候,他奇怪得打量了一眼王元香,心裡想的是,衛國公的風流性格,以及大家世族悄悄傳的那些關於衛國公夫人的話,又聯想到今日王克的荒淫行徑,不禁想起來,王元香也是出自衛國公府,難道今日之事真的是上行下效?王元香早就給他戴了綠帽子了?

    北唐峰敏銳得注意到了北唐洵看向自己母親的怪異目光,再想到方才祖母的話,分明是說他的母親同舅舅和舅母一般,因而雅晴今日的行徑,完全是效仿主子罷了!

    想到此處,他駭了一跳,立即道:「祖母,雅晴素來驕傲,今日之事完全是有人陷害!」

    赫連氏沒想到這件事還另有玄機,因而問道:「被人陷害?可有證據?」

    北唐峰立即道:「阿峰雖然沒有進去那屋子,卻是聞到一股迷香的味道,因而覺得今日之事並非兩人私通這麼簡單。」

    只要將這件的性質轉了,那麼便是不同了,陷害和私通可是不同的啊!

    赫連氏若有所思,想著是何人陷害,但是過了半晌,卻道:「既然沒有證據,這件事便這樣處置吧!其他的話,莫要再說了!」卻是並不認同北唐峰方纔所言。

    北唐峰一愣,祖母怎麼一點兒也不在意?難道不想抓住幕後的人麼?

    北唐瑾見北唐峰如此疑惑,暗自搖搖頭,雅晴不過是一個婢女罷了,不管是有人陷害,還是私通在赫連氏看來都是沒有多大區別的,因而,這幕後的人自然是沒有必要大費周章得去查了。至於由雅晴影射到了王元香的行為不檢點麼?

    那可不是好平反的,再者,今日宴會上衛國公夫人那囂張的嘴臉令赫連氏極為不喜,因而,她方才說王元香的話,根本就是受到了衛國公夫人的遷怒罷了。

    赫連氏縱然不屑同衛國公夫人說話,但是並不代表她不會做任何動作,再加上赫連氏覺得王元香並不是真正敬重她這個婆婆,因此更加要找機會令王元香不舒服了。

    北唐瑾抬眸瞧見赫連氏看著王元香怪異的眼神,不由得便心生一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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