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乍起漣漪 第108章 各懷心思 文 / 風瑾月
夏莎已經失去了理智,出手一次比一次狠厲,只是片刻功夫,鳳晰琀的衣襟上儘是大口子,腹部背部皆受了傷。華美的紫色錦衣已經變成了襤褸衣衫,花澗月也不比他好不到哪裡去,頭髮被打散,袍子被割斷了大半,露出雪白的裡衣。
夏莎一個旋轉飛腿,便將花澗月踢飛老遠,眼見鳳晰琀也是體力不支,渾身是傷,夏莎的匕首只指他的心窩!一眾婢女呼吸都要停止了,掩面不敢直視,路磬然在此時飛身而上,直踢夏莎的腰部,然而,她的纖纖玉體竟被彈了回來,宛如秋風落葉一般被摔在遠處的五屏風上,發出一聲巨響。
北唐瑾聽到響聲,抬眸一看,只見五屏風已經四分五裂,而路磬然伏在地上,一低頭就是一口鮮血!一眾婢女趕忙去扶她。
這時候,耳邊傳來花澗月焦急的聲音,道:「玉容,快!」
北唐瑾抬眸一看,只見鳳晰琀已經整個跌在地上,一隻手捂著胸口,而玉手早就被鮮血染紅了。可是,他的姿態卻是依舊的雅致雍容,不見一絲的慌亂,墨玉的眸子更是宛如子夜一般晶亮,就等著夏莎的攻勢。
而夏莎也的確是舉起匕首就要刺向他的腹部。
北唐瑾大駭,趕忙飛身拔出腰間的玉簫,直擊夏莎的手腕,可是,夏莎只是停頓了一下,手中的匕首握得死緊,攻勢不減。
花澗月見此,更加震驚,他們兩人合力打不過夏莎也罷了,就連北唐瑾都不是她的對手!北唐瑾果然所言不虛,方纔她彷彿用了十成的力道,可是,夏莎的手腕只是顫動了一下。
北唐瑾擋在鳳晰琀的身前,大聲道:「快,快帶王爺撤離,這裡交給我吧!」一眾婢女趕忙湧了過來,可是,他們還沒有靠近,就被夏莎打飛了。
北唐瑾蹙眉,她此時著實不是夏莎的對手,夏莎清醒的時候,她的武功只比她高出一成,而夏莎發瘋的時候,武功要比平時高出一倍多,因此,她應對得十分費力。
眼見夏莎只要空出手就直擊殺鳳晰琀,北唐瑾立刻道:「王爺快脫掉外衣。」
鳳晰琀聞言卻是從地上站了起來,同北唐瑾一同對抗夏莎,北唐瑾不由得詫異,瞧了一眼鳳晰琀,只見他的胸部已經染紅了一片,想來是中了一刀,不由得擔憂,然而,鳳晰琀卻是朝著她淺淡一笑,笑容雅致如蘭,道:「玉容捨命相救,晰琀豈能置之不理呢?」
北唐瑾奮力用玉簫格擋夏莎,眼睛卻是狐疑得從上往下掃了鳳晰琀一眼,彷彿是第一天認識對方,冷聲道:「王爺別添亂了,她見到你就發瘋,你快走吧,沒準她的攻勢便弱了!」
花澗月趴在地上吐了好幾口鮮血,此時聽聞,支撐起身子,道:「逸寧,玉容說得沒錯,你在這裡就是添亂!她的目標就是你,你不在了,她就不會攻擊了!」
鳳晰琀淺淡一笑道:「你說得有理!你們還愣著做什麼,快去將我的匕首取來!」他朝著一眾婢女說道。
婢女們聞言,趕忙去取匕首,心道,方才真是被這突然的一幕震驚的傻了,居然忘了給王爺取趁手的武器了!
北唐瑾更加奇怪了,狐疑得掃了一眼鳳晰琀,道:「取匕首又有何用呢?不若將劍取來!」
婢女們真是被驚傻了,聞言便將劍也取了來。
然而,鳳晰琀卻是大聲道:「將匕首給我!」
那婢女習慣了對他唯命是從,便將匕首扔了過去,鳳晰琀接住,將匕首拔出刀鞘,瞬間華光耀眼,竟是一柄難得的寶貝。
然而,他的動作卻是令在場的人驚呆了,他們還沒看清鳳晰琀的動作,就發現那匕首直插入他的腰腹,而他整個人也「砰」的一聲,倒在地上,頓時,鮮血直流,染紅了他握刀的雙手。
北唐瑾大驚,奮力一擊,便將夏莎打退老遠,花澗月此時也驚呆了,心道:逸寧莫不是傻了,怎麼將匕首捅到自己的身上!他此時已經忘了疼痛,趕忙上前去扶鳳晰琀。
他將對方抱在懷中,一聲一聲叫著「逸寧,逸寧!」可是,對方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嘴角掛著淺淡的笑意,花澗月頓時心中一顫,他們在外經常受重傷,可是卻從來沒有見到如此脆弱的逸寧,一種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他的一隻手試探他的鼻息,然後迅速縮回了手指!
他的一雙狹長的鳳目瞬間圓睜,妖冶得震動天地,一眾婢女見此,也紛紛湧了過來,這次倒是沒有受到夏莎的攻擊。一個婢女試探了一下鳳晰琀的鼻息,手慌忙縮回,便立即就抽泣起來。她身旁的婢女擔憂得問道:「明芳姐姐,王爺怎麼了?」
事實上瞧著花澗月的表情,她們大概也知道了答案,可是就是無法相信這樣的結果。
他們跟了王爺五年了,這五年來她們雖然是婢女,可是王爺待她們不薄,這個世上再也沒有王爺這般俊美,溫雅的男子了!
「王爺,王爺他……」穿著綠衣的明芳卻是怎麼也說不出口,只是掩著帕子大聲哭泣,眾位婢女們也不問了,隨著她哭泣起來。
北唐瑾聽到哭聲,轉頭一看,瞧見鳳晰琀被一眾婢女圍著,腹部中了一刀,鮮血直流,她正詫異間,花澗月倏然撿起方才婢女丟在地上的長劍,便掃向夏莎,聲音恨恨道:「我要為逸寧報仇!」
北唐瑾瞧著花澗月琥珀色的眸子也染上了一抹血紅,竟是同夏莎的眼眸有五分相似。只是她並沒有深究,她詫異的是,他那句「為逸寧報仇」幾個字。
雖然方才北唐瑾也看到鳳晰琀將匕首插入腹部,可是沒有想到鳳晰琀會因此喪命,這怎麼可能?鳳晰琀自殺?他是傻子嗎?因此,她仍然不能相信,問道:「王爺怎麼了?」
花澗月血紅了一雙眸子,雪白的臉容也因為憤怒染上了紅霞,恨恨道:「你師姐殺了逸寧,我今日就為逸寧報仇!」
聽到這個消息,再加上花澗月憤怒的表情,北唐瑾終於信了五分,可是還是懷疑,鳳晰琀怎麼會死呢?
只是不管鳳晰琀是死是活,她都不能讓花澗月傷害夏莎,因此,她從胸口掏出一個玫紅色的瓶子,扔給花澗月道:「此藥能起死回生,快給王爺服下!」
花澗月聞言愣了愣,卻也是立即接住瓶子,快步走向鳳晰琀,倒出一顆藥丸就往他嘴裡塞。心中卻是乞求著佛祖和觀音保佑他,即便是他從來都不信佛,也不求佛,可是為了他的好兄弟,他求一次!
鳳晰琀已經倒地,夏莎的攻勢明顯弱了許多,再加上北唐瑾武功高強,她有對付瘋子的經驗,很快就佔了上風,玉簫橫掃,**踢打,不消片刻,便將夏莎踢打在地。她立即趁著這個時候,橫出玉簫,點住了夏莎的睡穴,對方終於是老實了,她也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然而,這個時候,一個綠衣婢女持著軟劍就撲了過來,大喊:「我要為王爺報仇血恨!」
北唐瑾連忙用玉簫擋住那婢女,大聲道:「你瘋了嗎,她可是曼陀羅的公主,她若是死了,會引起曼陀羅國和大夏的戰爭!」
那女子驚駭,立即放下了軟劍,「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痛心疾首,仰天長嘯道:「王爺,明芳不能為您報仇,只能隨你一塊兒去了!」她說完,拿起地上的軟劍就滑向自己的脖頸,北唐瑾趕忙用玉簫打落。
然而,圍在鳳晰琀周圍的一眾婢女齊齊拿出軟劍,皆痛心大呼:「王爺,奴婢們皆隨您去了!」說罷,也用軟刀抹脖子,北唐瑾大駭,手指一彈,數個梅花暗器飛出,只聽見「砰砰砰」數聲,六名婢女的軟劍皆落了下來。
花澗月震驚於北唐瑾暗器打得精準,心道,若是今日真的動用了所有的高手也不見得能殺掉北唐瑾。
婢女們皆十分驚訝得望著北唐瑾,大聲道:「玉容將軍,您就成全我們吧!」
北唐瑾卻是豁然站起身來,冰雪的面容儘是惱怒,道:「你們的王爺並沒有死!」她這樣說著,在一眾婢女震驚的眼神下,她已經走到鳳晰琀的跟前,一腳踢在鳳晰琀的腰部,冷聲道:「王爺還要裝到什麼時候!」再裝下去,要死了多少人了!
眾婢女都瞪大一雙美麗的眼睛,不可置信得望著北唐瑾,她怎麼,怎麼可以……
然後,就在他們還沒有想清楚的時候,就聽見那熟悉又慵懶的聲音,委屈道:「哎呦,玉容我捨命救你,你好狠的心吶,幾乎要了我的命!」
北唐瑾冷哼,她方才一分的力氣都沒有用上,怎麼談得上要命呢?
眾婢女呆愣得望著鳳晰琀墨玉的眸子,幽深明亮,宛如子夜最亮的星塵,是那樣耀眼和俊美,一時間忘了是喜悅還是心驚了!
花澗月在這個時候也大叫道:「天吶!逸寧你居然是騙人的,嚇死我了!我差點就要拼了一條命為你報仇了!」他說的心有餘悸,妖冶的鳳目嫵媚惑人,眼瞳中的卻是嗔怪和驚喜。
北唐瑾瞧著這兩個人,將戲演得這樣逼真,不由得冷哼,只要一不小心,就會被他們耍得團團轉!
鳳晰琀已經坐起身來,手指一用力就拔出了腹部的匕首,然後,笑道:「玉容好生聰慧,竟然什麼都騙不過你!」他說話間已經站起身來,笑意優雅隨意,哪裡像是被捅了一刀的人了?
北唐瑾見鳳晰琀無事,便抱拳道:「既然王爺無事,那麼玉容便告辭了!」還沒等到鳳晰琀應允,她便大步朝夏莎走去,欲要將對方抱起來。
鳳晰琀瞧著北唐瑾一系列的動作眸子暗了暗,但是很快恢復正常,他朝著北唐瑾笑道:「玉容請留步!」
北唐瑾狐疑得轉身,望著鳳晰琀,道:「王爺還有何事?」
即便是身上滿是血污,衣服也被撕扯得不成樣子,可是這身袍子穿在鳳晰琀的身上卻是仍舊這擋不住他渾身優雅的氣質,並且,這袍子經過他這麼一穿竟彷彿是極為雅致俊逸了。北唐瑾瞧著鳳晰琀暗歎,人氣質好,衣衫襤褸也能穿出一種美感!
鳳晰琀淺淡一笑,道:「三日之後玉容可否賞光,去西山圍場狩獵?」
北唐瑾的嘴角卻是滑過一絲諷刺的笑意道:「那王爺還是仔細查查日子吧,若是再撞見哪位先祖的忌日,玉容就是長了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北唐瑾如此諷刺,鳳晰琀也不生氣,依舊是淺淡一笑,道:「今日是晰琀魯莽了,還請玉容原諒。」
對方如此恭敬守禮,她自然是不能太強硬了,失了大家閨秀的禮儀,於是笑道:「王爺挑好了日子,玉容定是欣然前往的!」
鳳晰琀笑道:「如此便一言為定了!」
北唐瑾點點頭,將倒在地上的夏莎抱起,朝著鳳晰琀頷首,道:「玉容告辭,請王爺留步。」
鳳晰琀果然沒有再往前走,墨玉的眸子越發陰暗了。
眾婢女並沒有注意到鳳晰琀,他們詫異的是,北唐瑾竟然抱起那麼一個大人便大步流星得走了,而且,腳步那麼輕快,如同雲中漫步,這哪裡像是一個女子,竟這麼大的力氣!
花澗月這時候也是鳳眸微微瞇起,瞧著北唐瑾遠去的背影,然後收回目光,同鳳晰琀對視,兩人交換目光,瞬間達成一致!
「收拾一番吧!」鳳晰琀淡淡得吩咐著底下的婢女們。
婢女們卻是看著他身上的傷,擔憂道:「王爺,您身上的傷?」
鳳晰琀擺擺手道:「我沒事,去拿藥箱吧,對了!先為青凝姑娘上藥吧!」
婢女們遲疑一下,便也退下各自動起手來。
路磬然雖然沒有被直接攻擊,可是傷的也是不輕的,鳳晰琀吩咐婢女們將她安置在別的船艙內。他自己也上了藥,換了一身衣裳,便依舊倚在軟榻上,懶懶的,閒適雍容的意態彷彿是方纔的事情從來都沒有發生過。
花澗月也上了藥,換了一身衣裳,兩人都靜靜喝茶,心裡卻是想著的是同一件事情。
鳳晰琀擺擺手,道:「你們皆受了傷,先退下吧,這裡不用你們伺候了。」
婢女們知道這是鳳晰琀體恤他們,然而,他們還是擔憂鳳晰琀,想要留下來,鳳晰琀卻道:「都出去吧,本王同國公爺有事情要說。」
他培養的人各個都是盡心竭力,可是,下面的話,是不能讓他們聽見的。
眾婢女們狐疑,王爺和國公爺談事情,從不會避諱他們,今日這是怎麼了?但是他們畢竟是婢女,再問便是逾距了,於是便都退了下去。
等到所有的婢女都退了出去,花澗月先開口說話了,道:「夏莎和北唐瑾竟然聯合起來演了這齣戲!真是讓人不容小覷呢!」
鳳晰琀聞言,卻是搖搖頭,道:「夏莎今日的確是瘋了,她針對北唐瑾也是實情,只是,夏莎怎麼突然發瘋了呢?她居然是如此不正常的一個人?這便是曼陀羅國赫赫有名、被百姓們愛戴的菩薩公主?」
花澗月聞言,不解,道:「怎麼看出夏莎的瘋病不是裝的?」
鳳晰琀隨意拿起茶杯,淺淺啜了一口,道:「蘇錦繡曾聽夏莎說過,她這幾年一共找北唐瑾比武十次,卻是一次也沒有贏過,可見兩人敵對多年。再有便是,夏莎方纔的確是出手極為驚人,你我聯合不是她的對手,我同北唐瑾聯合也不是她的對手,而且,她的眼神除了殺意,便是什麼都沒有,的確是瘋了無疑,若是她清醒,絕不是北唐瑾的對手,而只有一個瘋子的武功才能達到這麼恐怖地步。」
花澗月點點頭,逸寧找上蘇錦繡當然不僅僅是為了求得一方帕子,更重要的是從蘇錦繡那裡得到更為隱秘的消息。他們也有查探消息的機構,但是,有的時候極為隱秘的還是無法查到,於是,逸寧就結交上了蘇錦繡,這樣一來,他們得到的消息更為晚膳和全面了。
「北唐瑾似乎也有心軟的一面。」說這話的時候,鳳晰琀微微笑了起來,原來這便是她的弱點,沒枉費他捨命演了這麼一場戲。
花澗月震驚道:「你不令侍衛們進來,就是試探北唐瑾的?」
鳳晰琀優雅一笑,嘴角處逗留一抹得意和狡黠,道:「其一是看看她是不是想要你我喪命,其二麼?便是看看她對夏莎到底是如何一種態度,然而,意外的是,卻發現她竟然是不忍心婢女們殞命,以對玉容的瞭解,她那像冰塊兒一樣的心,怎麼會將一名婢女的死活放在眼中呢?可是,她不但放在了眼中,還因為他們遷怒於我,竟然有膽量踢了我一腳,真是出人意料啊!不過話說回來,我本以為她會殺了夏莎,畢竟兩人敵對多年,可是,真是太令人失望了,她的樣子,彷彿是很緊張這個人,而且,夏莎對她的態度?」鳳晰琀說到這裡蹙起眉頭。
花澗月妖冶的臉上也浮現了一層疑雲,道:「方纔在席間,北唐瑾假意抹淚,夏莎那麼聰明一個人,居然上當了,可見,她很是在乎北唐瑾,雖然她言語之間都是對北唐瑾不利,可是,她卻是十分在意這個人,怎麼這樣奇怪呢?既然在意,怎麼還敵對這麼些年呢?」
鳳晰琀聞言,搖搖頭,道:「夏莎此人太隱秘了,我們查探這麼多年都不知道她有瘋病,可見她隱藏得太深,輕易不會發病。難道她發病是為了蘇錦繡?」
鳳晰琀不禁狐疑,彷彿是提到蘇錦繡的名字之後,夏莎的神情明顯就變了,而且,蘇錦繡也同樣知道夏莎很多秘密,真的是因為蘇錦繡麼?
花澗月也十分奇怪,北唐瑾和夏莎彷彿是有很多秘密一般,總是令人捉摸不透。
「可是,北唐瑾今日故意演戲,讓咱們誤會呢?」花澗月想了半天,又提出這麼一個問題。
鳳晰琀卻是搖搖頭,道:「那麼一瞬間是來不及思考的,是她的自然反應,不會作假,不過……」鳳晰琀倏然又笑了起來,笑得極為愜意。
「北唐瑾居然對一名婢女的命都這麼看重,真是極為有趣呢!」
然而,花澗月在意的卻是另一個問題,道:「若是北唐瑾不阻止,我幾乎也以為你是真的……」他說話的時候,表情極為難看。
鳳晰琀聞言,卻是深深歎了口氣,道:「是啊,我將你們都騙過了,那是因為在那樣緊迫的情況下,你們擔憂和害怕也是正常的,因此被輕易騙過,然而,北唐瑾卻是始終沒有上當啊!可見那個時候,她也是十分鎮定,更重要的時候,她根本就不在意我的死活啊!」
他說話的時候,臉上有一抹淡淡的惆悵,卻也是一閃而逝了。
花澗月的思路很快,想到他們請北唐瑾前來的目的,又說道:「看來,北唐瑾雖然會易容術,刑部尚書被撤職一事她並沒有參與。」想到北唐瑾當時的滿面怒容,花澗月如是說道。
鳳晰琀幾乎要忘了這件事情,聞言,心中也是瞭然,道:「若是不是北唐瑾,那麼此時可疑的人便多了一個夏莎,夏莎來大都,咱們之前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可見此人本就沒有打算告知咱們。」
提到夏莎,花澗月仍是心有餘悸,此人的武功簡直是太恐怕,不過……
「她是曼陀羅的公主,曼陀羅除了皇帝掌事,就是她了,想必即便是她突然造訪,陛下也不會說什麼,而且,江湖上傳言,夏莎本身就是喜歡率性而為,可是,她這樣一個心狠手辣的人,怎麼會那麼愛護自己國家的百姓呢?」花澗月想到此處,不由得奇怪,夏莎在江湖上名號為「毒手娘子」,可見其出手狠毒。
鳳晰琀卻是笑了,道:「夏莎雖有『毒手娘子』的稱號,卻並不是什麼人都殺,她殺人也是講求原則的,再者,她如此聰慧,又是靜箴大師的徒弟,懂得以德治國,並不奇怪。」
花澗月聞言,差點就忘了夏莎是出師靜箴了,畢竟靜箴大師雖然為人古怪又孤傲,但是也是人們心中的菩薩,可是夏莎卻是出手狠辣,很少容情。
鳳晰琀見花澗月一臉的擔憂,卻是狡黠一笑,道:「這兩人皆能利用,安塵又何必擔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