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 顧依晨,我只要你 文 / 梧桐不夜雨
古香古雅的古董店門外,環衛道下劃了一排白線停車位,黑色的勞斯萊斯正停在正中的那一格。
霍天遠擁著小妻子走出古董店,解了電子鎖,又拉開後座的車門,將手裡提著的古董禮盒放到了後座上。
剛探出頭來,就聽到顧依晨說他在外頭有什麼第二個老婆孩子的話,驀地俊臉一沉,探出修長的雙臂,將她纖細的身體困在副駕座車門和自己健沉的雙臂之間,墨眸灼炙,「顧依晨,你敢再說一遍!」
赫然撥高的音量當即引來路人的行注目禮,「……」
顧依晨感覺到周圍投擲過來的目光,赧然地低下了頭去,俏白的小臉上微微地發燙,「你別喊啊!人家都在看我們……」
男人俊朗的面容卻不為所動,凜冽的眸光直盯著她越來越滾燙的小臉,半分也不肯妥協的樣子。
這詭譎而沉默的僵持,吸引了越來越好奇的路人旁觀,好像是有人認出了他就是早上轟動全市的那則桃~色緋聞的男主角,不時地還有人指指點點,眼神也透出幾分鄙夷。
顧依晨哪裡有過這樣當眾被人議論的經歷?只覺得,那根輕蔑的手指似是戳在自己薄削的臉面上,發燙的小臉越發地有一種火~辣辣的灼痛感。
心裡也越發地委屈,抬起一隻蔥白的小手,挾了一絲氣憤地去抵開男人精碩的胸膛,「放手!這麼多人都在看我們,你不覺得丟人嗎?還是——霍總上頭條上習慣了,臉皮也變厚了……」
微涼的指尖卻突然被男人溫熱的大掌緊緊握住,輕輕地按上他堅硬的胸口——
手工定制的阿瑪尼限量版經典西服上,三排扣的設計正好敞露出胸前的一塊衣襟,她纖細的食指隔著西服裡的一層單薄襯衫,觸上了他溫熱的心臟,也觸到了他沉穩有力的心跳:此刻卻是紊亂的,加速,怦然,失了律。
她愕然地抬頭去看眼前的男人,卻驚覺男人頎長挺拔的身影微微俯下,他漂亮而飽滿的額頭深情地抵上她的,低沉磁性的聲音附在她敏感的耳畔,好聽到異樣地勾人心魂,「顧依晨,如果我說,瀟瀟懷的不是我的孩子,你相信嗎?」
聲音很低,以一種只有他們兩人才能聽見的耳語的音量。可是,心卻還是莫名地失了規律——
顧依晨,你不知道,我有多麼害怕你的不信任,才會遲遲地不敢開口!
事實上,昨天中午從楓林別苑的家裡出發時,他已經敏銳地察覺出小妻子微妙的態度轉變了!
之所以要去見瀟瀟,無非是想要撬開她的嘴,查證出她腹中孩子的親生父親是誰。沒想到,昨晚竟然意外地出了那樣大的變故!也沒有想到,小妻子居然不惜剛烈到與他絕裂!
——顧依晨,在我決定要將自己的心交給你保管時,你怎麼可以跟我離婚,後會無期?!
輕抬眼瞼,她訝異地對上了一雙深邃幽暗的眸子——
四目相對,這樣近的距離,近到她可以清楚地看見他瞳孔裡自己驚愕的樣子,只見那兩泓幽深不見底的潭水中,有粼粼的水光在泛開,隱約像是在訴說著他心底的不安與期待:
——「顧依晨,如果我說,瀟瀟懷的不是我的孩子,你相信嗎?」
她怔怔地點了點頭……
她相信他,就憑這一顆怦然跳動的心,就憑他這一雙赤誠坦蕩的眸子。
只要他說,她就願意相信。哪怕他是騙她的。
曾經聽過這麼一句話,一個男人還願意騙你,說明他還愛著你。被所愛的人騙,也是一種另類的幸福吧?
——可是,霍天遠,我是真的愛你。如果你真的在騙我,那麼,就這樣騙我一輩子,好嗎?
眼眶中,莫名地有些酸澀,她抬頭,恍惚地看向天邊日落西山的美景:大片大片火紅的雲朵從天際的盡頭一點一點暈散開來,染紅了整片天空,美得驚人,美得,讓她潸然淚下。
男人滾燙的雙唇覆了下來,落在她微涼的臉頰上,輕柔地吮吻著上面腥鹹的淚水,渾厚嘶啞的嗓音溫情地熨貼過她受傷的心靈,「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輕輕地按著她的頭埋進他溫厚的懷抱裡,感覺到小妻子隨即貼在自己胸前悶聲低泣起來,他一動也不動地任她發~洩著,又以自己寬大的手掌遮去了她掌心大的小臉,以免被多事的旁觀者窺見了她失控的模樣。
他以覆有薄繭的溫厚掌心愛憐地撫揉過她順滑細膩的長髮,冷峻的面容上卻不覺淡淡地劃過了一絲歉意:他全都知道!知道她的愛,知道她的委屈,也知道她的心!
——顧依晨,對不起!沒有早一點遇上你,沒有早一點愛上你,沒有早一點保護你!
擁著懷裡的佳人,霍天遠的心格外地柔軟,耳邊似乎又飄過了那一首有些過時卻依舊經典永恆的旋律,
「……忘了有多久,再沒聽到你,對我說你,最愛的故事。我想了很久,我開始慌了,是不是我又做錯了什麼,你哭著對我說,童話裡都是騙人的,我不可能是你的王子。也許你不會懂,從你說愛我以後,我的天空,星星都亮了。我願變成童話裡,你愛的那個天使,張開雙手變成翅膀守護你,你要相信,相信我們會像童話故事裡,幸福和快樂是結局……」(歌詞,詳見光良《童話》。很好聽的一首老歌。)
他忍不住俯唇,在她柔亮的黑髮上輕輕地印下一吻,虔誠而柔情似水。斂眸之時,卻意外地察覺,眼前有一道突兀的白色鎂光燈亮光閃過!
霍天遠冷峻的臉龐赫然變得嚴肅而凜然,「不要拍照!是我太太,希望大家不要再製造讓我太太誤會我的戲碼。因為,我很在乎她。」
嘈雜的人群中,走出來一道清瘦的身影,是一個卡著眼鏡、稚氣未脫的女記者實習生,脆生生的粉白臉頰上,還挾了一份涉世未深的愛恨分明,措辭尖銳,
「霍先生,既然你說你很在乎霍太太,為什麼昨晚又在別的女人家裡過夜呢?你不覺得,這種公然劈腿的行為,對霍太太來說,已經遠遠不止誤會這麼簡單了嗎?」
霍天遠因為這絲毫不委婉的指責而不悅地板起了臉孔,深邃的眸裡染了一絲慍色,目光炯炙地盯著對方,
「這位記者既然提到了我太太,我現在就在這裡坦白地告訴大家:第一,我並非單獨在朋友家過夜,保安公司的人可以為我作證。第二,我也沒有劈腿,婚後,我只有我太太一個女人。這點,我的家人和朋友都可以證明。第三,關於昨晚有人刻意捏造、歪造事實的報導,我已經交給了律師處理……」
他的話並沒有洋洋灑灑的一大段,卻條理清晰,每一句都針對性明確。
人群裡,一片意味不明的唏噓聲之後,卻驚聞一記響亮而突兀的掌聲,那位女記者面含讚賞地看著霍天遠拍起了掌來,「我欣賞霍先生的魄力與坦誠,祝願霍先生和霍太太婚姻美滿,盍家幸福!」
圍觀的人群很快也陸陸續續地響起了其他的掌聲,綿延成熱情的一片,包圍著裡面那一雙令人羨慕的情侶。
顧依晨羞澀得滿臉通紅,低著頭,伸手,抵開身前的男人,耳後根都滾燙得烙人,「快走啊……」
嬌怯的模樣惹得男人不覺心猿意馬,嘴角勾起,淡淡地噙著笑,紳士地替她拉開車門,攙著她上了車,迷人地笑著退出眾人的視線……
不知道,半個小時後,c市的晚間新聞便播出了他這鏗鏘凜然的一幕演說,而盛世豪苑裡的李瀟看了報道後,氣得抓起桌上的搖控器狠狠地咂向了42寸的液晶電視,漂亮的螢幕頓時被咂得凹了一個深刻明顯的洞窩,畫面頓時扭曲變形,霍天遠擁著顧依晨深情對視的畫面也扭曲變了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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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崇奢華的黑色勞斯萊斯不疾不徐地駛入穿梭交匯的車流中……
窗外,天色已漸漸地黯淡下來,夜暮初上,喧囂的城市漸漸地沉寂下來。
顧依晨恬靜地坐在副駕座上,將旁邊的車窗降下了一些,滲涼的北風從窗縫裡透進來,涼嗖嗖的,臉上有一種異樣的被利器刮過的些微疼痛感,卻也吹醒了她原本有些混亂髮熱的腦子。
光線暗淡的車廂裡,她未干的淚痕還粘在臉上黏黏的難受,更難受的是,她意識到了,身旁的男人對她撒了謊!
——「顧依晨,如果我說,瀟瀟懷的不是我的孩子,你相信嗎?」
當他親口對她說出這句話時,她原來是願意相信的。
可是,快樂美好的時光總是特別短暫,短暫她還沒有來得及細細回味,就被他另一個謊言戳破!
當他言辭灼槊地當眾宣告,「……第二,我也沒有劈腿,婚後,我只有我太太一個女人。這點,我的家人和朋友都可以證明……」
顧依晨知道,他撒了謊!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撒了謊!
又是一陣滲涼的北風吹進來,也許是風沙瀰漫進了她的眼裡,也或許她就是太傷心,眼眶竟然又有些異樣地發熱:她真傻!竟然對這個男人產生了貪戀,沒出息地貪戀窩在他懷裡的感覺,那種溫曖、安心、而又親密的感覺。
關上車窗,她認真地看著身旁的男人,想要知道有什麼方法可以破解這個男人施在身上的魔咒?
霍天遠發現,自從上車後,顧依晨就沒有跟他說過一句,坐在旁邊安靜地令人狐疑。
他偏過臉去看她,卻意外地看見,她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的側臉看,他愛憐地就要伸手去刮她的小鼻子——
幾乎就要觸到她鼻尖的大手,突然曲指收回,改而撫向了她柔順的長髮,「怎麼了,眼圈紅紅的?」
顧依晨見得他那樣的溺味寵愛,忽然又是一陣心酸襲來,趕緊擰開臉去,悶聲說道,「沒什麼。」
霍天遠又轉過頭來,看了她一眼,「沒什麼,你哭什麼?」
顧依晨眼中已經隱去眼中的濕潤,格外冷淡地說,「就是沒什麼。你別拿你哄其他女人的手段來對付我,我不需要!」
霍天遠「吱」地一個急剎,生硬地將車子停到了路邊,「什麼其他女人?顧依晨,你給我說清楚!」
他有些生氣地低吼,他從來沒有跟一個女人解釋過這麼多,更從來沒有為了一個女人隱忍縱容到如此程度,因為知道她怕痛,晴事上他總是竭力所能地溫柔,每次總是耐心地等著她適應了自己之後,才慢慢地引著她一起融入晴谷欠之中……
為了她,從不曾討好任何人的他,在岳父岳母面前極盡諂媚;
為了她,他很敗家地把一大筆扔進了毫無改造價值的梅溪工廠裡;
為了她,他昨晚甚至一次次拒絕瀟瀟妖~嬈~火~熱的誘~惑……
他做的還不夠好嗎?為什麼她還在懷疑他有別的女人?
顧依晨本來就有些委屈,被他這麼一吼,淚水就忍不住掉下來了,「你騙人!你明明就跟她一直有關係,結婚後還一直在一起,你憑什麼說你婚後只有我一個女人?霍天遠,你就是個大騙子!你騙得了別人,可你騙不了我!……你昨晚也一定碰過她對不對?」
她掙扎著去拍打他扣上她雙肩上的大手,一邊打,一邊叫,「別碰我!拿開你的髒手!」
髒手?!她竟然罵他髒?!
霍天遠真的怒了,伸手一把抱過她,直接跨坐在他的大腿上,車內狹窄的空間裡,溫度驟然上升。
她的兩條腿被迫地大大分了開來,而他身下早已隱忍多時的灼~熱堅~硬,正直直地抵在她柔軟的私~密處!
他抓著她的雙臂,一字一句地說,「我就不!顧依晨,我告訴你,你是我的妻子!不管你有什麼理由,你都有義務滿足丈夫的需要,我就要碰你!」
他的大手抓著太用力,簡直像是要捏斷她的骨頭似地,顧依晨哭了起來,「霍天遠你混蛋!快放開我,你抓痛我了啦……」
霍天遠伸手勾手她纖幼的粉頸,直接堵上了她叫嚷不休的小嘴!
「休想!顧依晨,這輩子你都只能是我的,我不可能放開你,想也別想!」
他的大手托住她渾圓的臀瓣,蠻橫地禁固在自己的兩腿上,抓住那圓潤光滑,口中霸道地吐著狂妄的話語。
隔著兩人單薄的衣物,她可以清楚地感受到男人健碩的胸膛和穩健的心跳。
呼吸可聞,強烈的危機感叫她不自覺地挺直了身體,腳踝被他分別捏住,她只好試圖搖晃著腰,慢慢滑下去——殊不知,這樣更激發了他更多的谷欠望。
霍天遠淡薄冷峻的面容滑過一絲異樣,「嗯……顧依晨,我想……」他的嗓音驟然繃緊,一整夜沒有得到紓解的谷欠望,霎時翻江倒海起來。
「我不要!霍天遠你這個變態,快放開我!」她憤怒地掙扎著。
「不放!」他蠻橫地說著,又騰出一隻手來,捏上她纖細的腰肢,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這一捏,她又麻又疼。
微瞇著眼睛,他掐住她腰上的大手,一寸一寸地往上挪移,很快,便來到了她胸前的兩座高聳上。
他從她的衣擺下面探進去一隻手,猛地拉高她身上的衣服——
她的白皙飽滿上還殘留著他的味道,叫他心底一陣陣地激盪,他的眼神幽深了起來,俯下臉來,他以唇舌挑開那片裹在她胸前的胸~罩,靈巧的舌尖纏上她挺立的粉紅,惹得顧依晨痙~攣般地連連顫慄不已,「霍天遠,不要!不要……」
顧依晨一隻手遮住自己胸前乍~洩的春~光,另一隻手便要往霍天遠臉上招呼。他輕而易舉地躲過去,反而一把握住她的手,放肆在自己的掌心裡揉~搓,末了,竟是抓著她的手,直拉伸進了他的休閒褲內,挑開一層薄薄的內(內褲)褲,攥著她的手,一把握上了他炙燙的堅~硬!
「寶貝兒,你好好地感受一下,好好地看清楚,我只要你!」
顧依晨羞愧得滿臉通紅,「放手啊,你只是要發~洩姓欲——」
霍天遠卻將她的手攥得緊緊地,讓她微涼的小手,在他堅硬如鐵的炙燙中,一點一點地溫度上升,直至發熱、發軟,他烙人的雙唇還咬著她的耳垂,令人心悸、顫抖,「不!顧依晨,我愛你!儘管有點遲,可是,顧依晨,我從來沒有背叛過你,沒有背叛過我們的婚姻……」
他這一句火熱的表白,咂得她又兩眼泛暈了,「不!霍天遠,你不要再騙我了,我不相信,不相信……我明明看到你和她……你說的話,我一句也不要相信你!……」
她不敢置信地拚命搖晃自己的腦袋,在他的身上扭動著、掙扎著,讓霍天遠忍得差點就要爆~血管,他抓著她的手在他的那團堅硬上,加快地動作著,深沉的喉結裡,溢出了一聲聲難耐而粗喘的申吟:「別動!顧依晨,不想把我逼瘋,就別再亂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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