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 現在就很需要你 文 / 梧桐不夜雨
——「顧依晨,你服了麼?」
耳邊響起男人低沉沙啞的嗓音,顧依晨淚流滿面了!
她發誓:以後再也不在老男人面前提起一個老字!
頭頂上的男人還煞有介事地俯到她耳邊邪佞低語,「夠不夠滿足你?」
顧依晨聽出這赤果果的威脅:他在用身體力行來向她證明他不是老男人!
她滿臉黑線地推開身上的男人,只覺得疼痛的下~體更加火~辣辣地灼燒起來,連輕輕地動一動都忍不住痛得申吟出聲。「嗯……」
她清麗的小臉揪成了一團化不開的痛楚,在霍天遠再次伸手來撈她的身體時,淚猶未干的臉頰頓時劃過了一道清晰的懼意,聲音破碎而顫抖,「不!不要——霍天遠,你真的一點也不老……真的……別再來了……我不想死……嗚嗚……」
誰說他老了?他一點也不老,壯得跟頭狼似的,在床~上就能把她活活地抓磨死!
枕邊似乎傳來男人一記低沉的悶笑,然後,她就感覺到,霍天遠翻身下了床……
她這才緩緩地吐出一口氣來,心裡的緊張也稍微地鬆懈下來……
可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因為,剛剛下了床的男人突然又俯身下來,伸手將她從床~上抱了起來!
顧依晨的嬌~軀莫名一顫,惶恐地抬起清麗的水眸去看他——
男人修長的手指卻繞到她的頸後摩挲扣緊,低頭吻上她的頸,「痛嗎?」
顧依晨的小臉頓時一片赤紅如血:能不痛嗎?都說男人三十如虎,四十如狼。每一次和他做過之後,就像是從水裡撈起來似的,渾身汗流浹背,四肢都酸痛得不像是自己身上的。
所有小說裡寫的霸道大叔強寵小蘿莉有多好多萌的情節,全都是坑人的!霍大叔在床~上的表現簡直能讓她一次次死去活來,苦不堪言。
直到男人涼薄的雙唇輕咬了她粉頸一記,她才從失神中顫巍巍地回過神來,聽見男人低啞的聲音又問了一遍,「很痛嗎?」
溫熱的大掌也隨之撫上她光~裸的肌膚,探向了身下的那一處幽~秘之地,似乎是想查看一下。
顧依晨瞬即又是小臉一白,惶恐地連忙點了點頭,「痛……」
就見男人墨眸一沉,起身,打橫抱起她,邁開矯鍵的雙腿,大步奔向了洗浴室,「我帶你去洗洗。」
他帶她去洗?
顧依晨俏臉微抽,驀地就想起前兩天夜裡,他把她抱起浴缸裡,開始也只是說幫她洗澡而已,結果,後來,又在水裡被他從頭到腳地狠狠做了一遍,浴室裡,熱水濺了一地都是,可是,男人的動作卻根本沒有停過,直到,他身下灼燙的熱流隨著溫熱的水流一起衝進她的身體,在她體內轟轟烈烈地爆~發開來……
男人的狂熱掠奪一直是她難以承受的。誰知道,他一會兒又會想出什麼壞點子來折磨她?顧依晨蒼白著小臉,拒絕了霍天遠的提議,「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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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凜冽的雙眸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顧依晨便有些底氣不足了!
她琢磨著,他可能是還在為她沒有在那個店面老闆娘的面前、承認和他的關係而耿耿於懷,暗暗地吞了一口氣,又怯生生地說,「霍天遠,你不要這樣……我說的都是真的,你不老!一點也不老!」
蹙眉之間,看到男人冷峻的臉色有了一絲緩和,她又趁熱打鐵地立下生死狀:「你別生氣了,好不好?明天——我明天就去跟那個老闆娘說,你不是我叔叔——」
男人停住腳步,修長精健的雙臂橫在半空中緊攥著她纖細的嬌~軀,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她,「還有呢?」
顧依晨鼓起勇氣,訥訥地繼續表態,「嗯——我還會跟她說,你週六不會再去光顧她的店面……」
男人才緩和下來的俊臉又莫名地暗沉了幾分,挑眉,緊盯著她白皙的小臉,又重複問了一句,「還有呢?」
顧依晨鬱結地咬了一記下唇:霍先生,你真的很斤斤計較,很難哄耶!她都已經說得這樣明白了,為什麼還非要逼她?一定要逼她當著他的面說出那個如此親密而神聖的稱呼嗎?
霍天遠深邃的眸子裡閃過一道冷光,淡漠地命令道:「說!」
顧依晨纖細的眉擰著,小臉上滿是抗拒,緊咬著雙唇,無聲地拒絕:「…………」
只注了一層淺淺溫水的浴缸裡,霍天遠牢牢地將她嬌小的骨骼全數壓住,咬住她的耳,嗓音沙啞如霧:「顧依晨,那兩個字就有那麼令你難以啟齒嗎?公開地承認我,就有那麼令你難受嗎?……」
他滾燙的掌心覆蓋在她胸前,滾燙的熱度帶著一絲堅硬摩挲著她的頂峰,布料的摩擦更是讓人難耐,顧依晨低吟一聲,在感覺到臀後一抹炙熱又開始變得鐵一般硬(和諧)挺的時候,倏然感覺害怕,小手趕忙覆上他的大掌,終於忍不住顫聲哀求:
「別……霍天遠,你別這樣……我疼……真的好疼……」
男人健碩的身體仍舊結結實實地壓在她的身上,壓得她胸口發疼、雙腿發麻,霍天遠卻不以為意地挑高了劍眉,「你可以選擇的……」
溫熱的大手也沒有放過她,放肆地在她身上遊走,激起了一陣強過一陣的痙~攣,她簡直不明白,為什麼這個男人已經連續幾個晚上,在她身上狂野地揮汗如雨,一做就是兩個小時以上,每次總是劇烈地在她耳邊喘息,為什麼還總是樂此不疲地將所有的精力花在她身上?!
她嗔怒的聲音夾著一絲委屈的哭腔,「嗚嗚嗚……霍天遠,她以前也是這樣叫你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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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男人的動作滯了一下,墨黑的眸子沉沉地盯著她,那幽幽的眸光就像是要吞噬了她的靈魂似的。
末了,只覺得腰上驀地一痛,他的大手正掐在她的柔軟處,毫不客氣地下了重手,疼得她「啊」地一記輕叫出聲,男人不悅的聲音,才在頭頂響起,「你說誰?」
顧依晨便住了嘴。
他在生氣,她看得出來。
可是,她還是有些委屈,氤氳的水眸憂怨地看著他,緊咬著雙唇的動作,清楚地透露出她心底的倔強與堅持:
——霍天遠,她以前也是這樣叫你的嗎?
霍天遠,你們過去那樣親密的時光裡,也有一個嬌艷嫵媚的女子這樣親暱而神聖地叫你「老公」嗎?
顧依晨俏白的小臉一點一點地黯沉了下去:原來,她也在會在乎,她也在會不舒服,她也會介意,儘管是她來不及參與的他過去的生命。
就連她在床第之間溢出的那一記,「老……公……」也變得格外的可笑!
或許,霍天遠在過去的枕畔床間已經聽得太多次了,又何必在乎她這一聲?
浴缸裡的水越注越多,溫熱的水流漫了出來,。
顧依晨撇開臉,伸手去推身上的男人,「我去關水——」
壓在她身上的那付精健身軀卻沉沉地,沒有動彈半分。
顧依晨推不開他,小臉急得暈紅起來,「霍天遠,你為什麼一定要讓我變得這樣難堪?我本來就沒想過要真心這樣叫你,本來也可以不在乎你的——」
她本來也只是想給孩子一個堂堂正正的出身而已,她從來也沒想過要被這個男人牽制自己的喜怒哀樂的。
可是,現在一切都變了!她甚至想要依戀這個男人的懷抱,想要他專一而絕對的愛!
——霍天遠,你說,我可以再貪心一點,即使我想要天上的月亮,你也會想辦法替我摘下來。
但是,我想要的,你保證不了,也給不了!哪怕,我是這樣小心翼翼地守望著。
白皙的臉頰上默默地滑下兩行鹹濕的淚水,她來不及抬手去擦,那水液已經滑入了溫熱的水流裡,就像他突如其來的喜歡和愛戀,終有一日,也會這樣無聲無息地流失掉……
即便她真的對旁人承認了他是她老公,也一樣無法改變有一天他不屬於她的事實。他也曾那樣深深地愛過李瀟,不是嗎?
男人修長有力的手指扣住了她的下顎,深邃的眸凝冷冷地視著她,嗤笑出聲,「不是因為這個嗎?」
耳邊,一記清脆的響聲,顧依晨驚訝地看到,自己擱在洗手池旁邊的一隻瓷質的馬克杯瞬間被摔得粉碎!
杯身上蕭牧那張清逸的臉孔,也瞬間摔得支離破碎!
她的呼吸驟然急促起來,漆黑的瞳孔急劇地擴張,小嘴哆嗦著嚅動了好幾下,竟是蒼白著小臉自齒縫裡冰冷地迸出一個字,「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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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天遠萬萬沒有想到,區區一個在大街上只花兩塊錢就能買到的馬克杯,居然能夠讓小妻子瞬間冷眼相對!
那一個毫無溫度的「滾」,比從她嘴裡憤怒地罵出來的「混蛋」,更難以讓他忍受!
他一次又一次地放下身段地去跟她求歡,恨不得將全世界最好的都雙手捧到她面前,可這些竟然比不上杯身上碎裂了那張男人的臉,對她來得更重要!
冷冷地蹙眉,他修長的手臂緊箍上她驟然緊繃僵硬的身體,邪佞地以二指挑起她削尖的下頜,接著,便將自己滾燙的薄唇,狠狠地覆了上去,帶著一絲危險的壓迫力輾轉著,手指扣緊她的後頸,凜冽的雙眸已經森冷一片,「我若是不滾呢?」
四目相對,有朦朧的霧氣升起,她只看見了他眸中腥紅的怒意,看不到他心底的委屈和傷痛。
顧依晨寒著小臉與他對峙,蒼白的神色間掠過了一絲尖刻的嘲諷,「何必呢?霍先生需要床~伴的話,大可以一個電話就搞定。不需要像在我面前這樣令你為難,也不需要你費盡心思地說太多偽心的甜言蜜語,我相信,就會有很多美女會前仆後繼地爭搶著來伺候你……」
男人深邃的瞳孔裡溢出了濃濃的恨意,「顧依晨,我今天晚上就只要你!非要不可!」
男人蒼勁的大手用力地掐在她削尖的下頜上,力道大得讓她疼到緊緊地蹙起了秀眉,他凜冽的眸光更是森冷地盯著她心生顫~栗,顧依晨纖長的身體劇烈顫抖了一下,他危險的眼神,讓她意識到,自己隨時都會有被人生吞入腹的可能,驚人動魄得可怕!!!
顧依晨顫抖著直視上他沉鷙的眸底,「我不同意……」
男人卻用另一隻強而有力的大手霸道地掐上了她柔軟的腰肢,俯下唇來,強勢而蠻橫地撬開了她緊抿的雙唇,堵住她的呼吸,用力地輾轉噬咬,「顧依晨,你記住了:我是你老公,我有絕對的權利要你!」
男人滾燙的雙唇漫入了溫熱的水流裡,放肆地吮~啃著她被熨貼得發紅的肌膚,也放肆地侵入她柔軟的體內,強迫她,跟隨他的節奏,一起在這場沾滿她血淚的歡愛中無望沉~淪……
她清麗的水眸裡滿滿的都是恨意,不能原諒身上的男人正在對她做的這一切!
她絕望地閉上了雙眼,任由男人瘋狂地在她身上發起一波又一波兇猛的攻勢……
她不哭不叫,也不鬧,雙手甚至放棄了掙扎,無力地垂落至浴缸外……
霍天遠腥紅著雙眸,俯下臉來去吻她的唇,一遍又一遍熱烈而動情地吻她,纏棉而繾綣的吻,卻換不來她越來越冰冷的心……
直至看到她淒然地笑著舉起一片瓷白的碎片,橫在了她白皙漂亮的粉頸上,「霍天遠,我恨你!」
清冷而飄渺的聲音,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
他緩緩地退出她的身體,任由身下的谷欠望還在激盪地狂囂著,起身,跨出浴缸,轉身,離開……
反手給她帶上門,「啪」地一記脆響,卻隔絕了他心碎的背影,還有她悲愴的低泣……
——顧依晨,承認我就有那麼難嗎?我對你所有的好,都抵不過一張刻在馬克杯上的蕭牧的臉嗎?
——霍天遠,你不懂,你不懂!老公這兩個字沒有這樣簡單而隨便,那個馬克杯也不僅僅只是代表蕭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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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醫院裡,寂靜而荒涼。
一切都安靜了下來,偶或聽到一記尖叫的汽車喇叭聲,都顯得那麼地難能可貴。
雪白的病房裡,李瀟正在一筆一劃地寫著一個人的名字,「霍-天-遠。」
她深刻的力道,穿透了薄薄的純白紙片,黑色的字體蒼勁有力地躍然紙上,無聲地訴說著她心底深重的決心:霍天遠,我要你!哪怕粉身碎骨、痛透肌膚,我也要成為你身邊的女人!
心中一陣無法抑止的憤怒與不甘湧上來,李瀟狠狠地甩掉了手中的筆!
在他身邊兩年,看過他無數次的握筆,可是,她為什麼就是學不會他剛毅飛舞的字體?為什麼就是抓不住他怦然跳動的心?
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原本以為唾手可得的幸福與光環,為什麼竟在一ye之間就煙消雲散?為什麼他決然離去的時候,竟連一絲留戀也沒有?
她,就有那麼失敗嗎?
小心翼翼地隱藏起所有的情緒呆在他身邊兩年,卻還是被顧依晨那個下賤的女人毀了她一切的希望?
她憤怒地攥緊了雪白的床單,緊緊地揪成了一團,漆黑的雙眸裡迸射出惡毒而凶殘的光芒!
抓起枕邊的手機,她在凌晨三點的沉睡時分裡,往霍天遠的手機裡打了過去……
電話響了很久也沒有人接聽。
李瀟蒼白的臉孔驀地陰冷地抽~搐起來,食指輕輕地點了重撥,她固執地一定要聽到彼端那個男人的聲音:
——天遠,不是你說的嗎?不管我遇上了什麼困難,你都會盡最大的力量來幫我的。
可是,現在,我就很需要你……
電話還是沒有人接聽。李瀟的心已經不能平靜了,狂躁地又要再一次撥過去,手機裡卻收到了一條簡明扼要的短信息:
——他不在家。手機落家裡了。
李瀟狂躁的心情才一點一點平復下來,冷笑著從手機文檔裡翻出一張圖片,隨即按了「發送」——
照片是很久以前,有一次她趁霍天遠睡著的時候悄悄拍下的。
很私~密的獨家珍藏,她一直存貯在手機裡沒捨得刪,不料,今天還有機會派上用場!
李瀟嘴邊的笑意越發地陰冷:
——凌晨三點,老公不在家,還把手機落在家裡了,這說明了什麼?顧依晨,原來你的手段也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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