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我要抱你! 文 / 梧桐不夜雨
看到船上的霍天遠儼然已經高燒不退,冷峻的臉龐上彷彿被火燒著似的通紅一片!
顧依晨才想起來,她丈夫現在還是一個虛弱的病號!
她匆忙上前,找出早上陳醫生開的藥方,給他餵了退燒藥,又餵他喝了一大杯水……
約摸半個小時後,男人身上滲出了大量的汗水,濡濕了他後背上一大片!
粘膩的感覺大概讓生性乾淨的霍大公子很是不舒服,只見他喃喃地悶哼著,在柔軟的大船上翻來覆去的、輾轉不安。
顧依晨只好去給他找了一套乾淨的睡衣出來,又上船跪趴在他身旁,略顯艱難地抬起他的手臂,一點一點地褪去他上身的衣物……
好不容易扒下他的襯衫,上身赤果的男人卻突然一個翻身,結結實實地將她壓在了身下!
男人的身體已經沒有剛才那樣火燒似的滾燙駭人,卻依舊是充滿了陽剛之氣的溫熱,他深邃的墨眸深深地盯著她白皙的小臉,頎長的身軀更是半分也不肯退卻地緊緊貼了上來,而他熟悉而灼人的氣息,竟在她敏~感的粉頸間,呵出一圈圈令人心悸、又奇癢難耐的熱氣,「顧依晨——」
異樣沙啞而低沉的渾厚嗓音,不知怎麼地就讓顧依晨渾身如觸電似的猛地一滯,慌忙就要伸手去推開身上的男人,卻被他有力的大手抓得更緊,高舉過她的頭頂,牢牢地摁在雪白的被褥上!
顧依晨惶恐又氣憤地叫了起來,「不要!霍天遠,你瘋了?!你真的病糊塗了嗎?我是顧依晨,不是你心愛的瀟瀟——」
兩個多月前的那一夜只是個意外,現在,她又怎麼可能在明知他愛的是別的女人的前提下,還跟他發生關係呢?
即使他們已經是一對名正言順的夫妻,那也不行!
她有潔癖!她沒辦法和別的女人共同分享一個男人!
況且,今晚的霍天遠還不是清醒的,他身上伴有未退的燒,嘴邊還充斥著濃濃的酒味——
不行!不行!堅決不決!
霍天遠墨眸一沉,從喉嚨裡迸出一記嘶啞的聲音,「我知道,你是顧依晨,我的老婆……」
他知道?!他知道她是顧依晨,知道她只是他的假老婆,還這樣無恥地壓在她身上?
顧依晨瞬即又不淡定地怒了,雙手在他牢固的大掌裡劇烈地掙扎起來,又不停地晃動身體,想從他沉重的身軀下逃離出來——
霍天遠斂下劍眉,又將另一隻修長的手臂,牢牢地擒在她的腰上,不讓她退縮開去,攥住她一隻手往他平坦的小腹正中去,引領著她青蔥修長的指尖,一點一點地劃開了他皮帶上的金屬扣……
顧依晨俏白的小臉頓時一片蒼白,驚恐地尖叫道,「啊……不要……霍天遠,你這個變~態、混蛋……你別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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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卻是一臉的理直氣壯,「我碰我自己的老婆,哪裡變~態、哪裡混蛋了?」
顧依晨又慌又亂,哪裡還能冷靜地邏輯思維?只急得小臉又紅又白的,嗔怒,嬌斥道,「反正你不能碰我!」
男人深刻俊美的五官卻淡淡地扯出一絲輕~薄的笑意,「我要是碰了呢?」
——「我要是碰了呢?」
顧依晨從來沒想過,一向高貴冷艷的霍大公子,居然也會說出這樣無賴的話!
一時間,竟然啞口無言!
而男人非但沒有聽她的話停下來,反而用他寬厚的大手攥著她嫩白的小手繼續往下,滑向他皮帶以下的方向,一點一點地拉開褲子拉鏈——
顧依晨的五根手指頭全都在顫抖,拉鏈還沒有滑下去,她已經氣憤得脹紅了小臉,「霍天遠,我警告你,你要是敢碰我的話,我就——」
粉頸邊卻驟然貼上來兩片微涼的薄唇,他一邊蹭著她腮邊的肌膚,一邊悶聲笑道,「我還沒碰呢!只是想叫你幫我換一下褲子,這樣你就要踹死我嗎?老婆,幫幫忙,我身上汗濕了,難受……」
顧依晨突然很想掐死身上這個行為齷鹺的男人!!!
想叫她幫忙換褲子不能直接明說嗎,她又不是沒幫他換過!至於把氣氛渲染成整一強x現場似的嗎?!
她白皙的小臉狠狠地抽~搐了好幾下,才怔怔地點頭,「哦——」
沒有看見,某人冷毅俊美的臉龐上,卻悄悄地掠過了一抹奈人尋味的狡黠笑意……
顧依晨低下頭去,盯著男人剪裁合~體的純手工製作昂貴西褲,正為難地研究著該如何下手,他的褲子已經被抽去了皮帶,拉鏈也拉開了一半,要她眼睜睜地剝下來,她實在沒有勇氣。
然而,讓他一直穿著這條汗濕了的褲子,似乎也太不人道了?
她思前想後地,最後,狠咬了一記牙根,蹲下身子,閉上雙眼,「嘩啦」一聲脫去他的長褲,手指觸到他裡面的小短褲上邊緣,她又不淡定地心亂跳起來,「怦怦怦……」地一下比一下跳得更快,更大聲!
冬天的深夜裡,氣溫低得讓人小手冰冷,然而,她光潔的額頭上,卻莫名地冒出了大顆大顆的汗珠,手心裡也是黏膩膩的一層濕潤,指尖的力道也變得軟弱無力——
「顧依晨。」頭頂上,有一個熟悉的低沉男聲,輕輕地喚她。
她恍惚地答應一聲,「嗯……」
「你站起來。」她懵懂地起身,卻忽然被人一把勾了下去,倒在一具修長而微涼的軀體上,她下意識地要去推開,卻聽見他牙關打顫的聲音,「顧依晨,我冷。」
男人虛弱地低喃著,渾身竟似篩糠一樣地抖動不停!
顧依晨只道他是病得不淺,聽說很多發高燒的病人在發病的期間,還會伴有畏寒、打擺子的症狀。
她有些著急地問道,「你是不是又燒上了?讓我摸摸你額頭的溫度——」
他卻模模糊糊地呢喃起來,「不要,我要抱著你!」
燒糊塗了吧?顧依晨暗忖,霍天遠平時變~態歸變~態,卻不會那麼娘娘腔地說什麼「我要抱著你」的,恐怕是真的生病了?
他前天晚上淋了那麼久的大雨,今天又陪父親喝了那麼多酒,的確是很可能導致病情加重的。
她終於沒有忍心推開他,伸手抓過船上的被子,蓋在兩人身上,她就一直任他靜靜地抱著,相擁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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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過了大概有半個多小時吧?
顧依晨都以為,他是睡著了,他卻忽然問了一句,「你還在想他嗎?」
異樣低迷又夾了幾分幽怨的嗓音,讓顧依晨幾乎以為,他的心裡也是有幾分在乎她的。
她的沉默,卻似乎惹來了他的不悅,「他不配你的愛。」
顧依晨以為,他口中的「他」是指蕭牧,並沒有反駁他的話,他,已經是個過去式了,他的好壞,早已與她無關。
霍天遠身上的燒似乎已經全退了,他的精神也清醒了許多。只聽他又在耳邊說,「顧依晨,你知道嗎?我真的很不喜歡你的心裡有別的男人——」
顧依晨詫異地看著他,只覺得那幽深的雙眸中,有她看不懂的情愫,她懵懂地開口,「為什麼?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你的心裡還不是藏著你心愛的瀟瀟——」
她的話沒說完,卻被他猛地一把擰過小臉,似笑非笑地問,「你這是在吃醋嗎?老實說,我聽到你這話,心裡還真的驚喜了一下……」
顧依晨氣不過怒道,「我腦子有病吃你的醋!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前天晚天淋了一身濕透的是為了誰——」
可是,還不等她再說什麼,他已然一個翻身,摟過她纖細的小蠻腰,一把拉進他滾熱的胸膛裡,俯下臉來,毫無節制地狂吻了起來!
顧依晨慌亂地去推他,「霍天遠,你是不是真的燒傻了?我說了,我不是你心愛的瀟瀟——」
黑夜裡,卻只聽見,男人一記霸道而低沉的怒吼,「可你是我老婆!」
話語間,一隻強勁有力的大手,已經一把握住了她胸前的飽滿,滾燙的大掌幾乎要生生地將她融化!
他灼熱的薄唇將她的小嘴封了個密不透風,而他的大手已經熟練地褪去了她身上所有的障礙,她的雪白和皎好,在他面前一覽無疑……
而她渾身的肌膚也因為他放肆的觸碰而不斷地升溫、發燙,她喃喃地抗拒,「別……別這樣……霍天遠……我不是……」
然而,這樣迷離的低語,卻更像變相的申吟,更激發了男人體內天生的佔有谷欠!
霍天遠已經氳紅了雙眼,一邊用大手分開她因緊張而緊緊地絞纏疊~合在一起的雙腿,一邊在她粉嫩的唇ban上,烙下他滾燙的吻,「顧依晨,我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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