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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五章 戰爭落幕 文 / 單身老龔

    所有的貓科動物都是天生的獵手,所有看到他們捕獵的人都會對它們精確的充滿爆發力的攻擊印象深刻。不過在這些大型貓科動物全力開動捕捉獵物的同時,對它們的整個身體的呼吸系統和循環系統都是一種考驗。奔跑速度達到100公里以上的時候,他們的呼吸系統和循環系統都在超負荷運轉。大家知道,當動物機體運動的時候,它體內會產生大量的熱。動物必須把這些熱排出去,就像人類一樣,人類運動跑步的時候要大量地出汗,或者喘氣。一方面是吸進氧氣,一方面是通過出氣,也排出一部分熱量,通過排汗也排出一部分熱量。由於它們一下子無法把囤積的熱量排出去,很容易出現虛脫症狀,所以大型貓科動物像獅子,獵豹一般只能高速短跑幾百米,它就減速了。要不然它身體就過熱,然後會產生虛脫。所以這種奔跑是很傷元氣的,有時候就是這些獵手抓住了獵物,因為剛才跑得太快,所以它們那個時候也沒辦法進食,必須要休息一下,或者喘喘氣,才能開始進食。這個時候是所有大型貓科最脆弱的時候。

    這些知識是銀雷前世在電視節目《動物世界》裡,聽著趙老師用那充滿磁性的男性聲音解說時記住的,雖然老趙後來官司纏身,但是銀雷對他的印象一直不錯,作為播音員和主持人老趙的工作無可挑剔。至於私生活,銀雷只能說對公眾人物的要求與聖人平齊是一種苛刻,在一個呼籲要對婚外情、**、**寬容都能獲得不小的一部分**肆讚揚的時代裡,對一個犯過幾次錯的男人如此苛刻,是一種不公平,何況還不能證實他是不是真的犯了過錯。

    好像有些離題,言歸正傳銀雷在精神力與魔刀「血之祭禮」容為一體時,通過魔刀清楚的看到里昂在廝殺中沾滿鮮血的身體上,發出肉眼幾乎看不見的淡淡的白色霧氣(38章),而這個世界的戰士並沒有武俠小說裡真氣那樣可以表演蒸乾濕衣的絕技,那時他就有些疑惑。後來,在給豹族之王迅影驗屍時發現他是體溫過高虛脫而死,銀雷推論出一個結果,獸人狂化時體溫會迅速升高,而獸人厚厚的皮毛並不能很好的散發熱量,狂化時間過久就會虛脫,甚至死亡。只是他沒有更多的證據支持自己的推測,所以沒有說出來。

    現在事實證明銀雷是正確的,正面作戰一劍就能讓他的上半身從馬軀上解脫出來的大陸最強戰士因為自己體內產生過多的熱量,被熱死了。

    出於對這位強大的戰士的尊敬,銀雷沒有拿走獸王里昂的巨劍,這是決鬥勝利者的全力,實際上他也拿不動。他回到布賴可倒下的地方,摸了摸脈搏和心跳,舒了一口氣,「還好,還有救。」銀雷用治療術穩定了布萊克的傷勢,並讓他清醒過來,薩滿畢竟不是專業的治療者,他的傷逝城內的治療之神的牧師的治療術才能完全治好。

    銀雷將布萊克放到自己的馬背上,對於半人馬來說,被人騎在自己背上是最大的侮辱。不過現在他在這個世界上第一個人類的朋友傷勢嚴重,也就顧不得這麼多了。而且現在對於半人馬來說怎麼對城內的人們解釋是最重要的問題,回到城門路上,他一邊不太靈活的從冰柱之間狹窄的空隙中慢慢行走一邊在不停的和布萊克討論這個問題。這也是為了布萊克,傷勢嚴重的如果睡著就可能永遠醒不過來了。

    「我們怎麼對裡面的人說,說我們在決鬥殺死了獸人之王,大陸最強戰士嗎?」銀雷問道,他心中對用這樣不怎麼光彩的手段獲得的勝利並不喜歡,前世作為體育運動員,公平兩個字已經深入他的骨髓。

    布萊克的聲音有氣無力,不過回答時神智還是清醒的。「是你殺死了他,我早就暈過去了。不過,他到底是怎麼死的?」

    銀雷打了個哈哈,吞吞吐吐的說道:「應該,嗯,應該是病死的。對了,是暴病身亡。」說時他心中暗道,「發燒也是種病,我這麼說也沒說錯。」

    「暴病,怎麼會這樣?」

    「生死有命啊?」

    「這句話什麼意思?」布萊克聽不懂,因為這個世界並沒有命運主宰生死的說法。

    「生或者死都是由命運決定的。」銀雷按字面的意思解釋了一遍。

    「生命是由生命女神掌握,而死神掌管死亡後的世界,命運女神不管這個。」

    「那個,命運女神大概喜歡管閒事吧。上了年紀的女士都這樣。」

    聽到這句話,布萊克笑得觸動了傷口,儘管現在比開始好多了。可是動作一大,他就會吃些苦頭。

    鐵鏈將沉重的鐵柵欄絞上去,銀雷背著布萊克進城了,許多人圍著,他們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布萊克被從銀雷的背上抬了下來,面對大家的詢問和關切的目光,他塗滿了自己的鮮血的臉孔露出笑容,「獸王里昂,他死了。」說完心情一鬆的他又暈了過去。

    誠實是騎士最基本的美德,如果你對一個騎士的話哪怕只流露出一絲絲的懷疑,都會被當成對他的侮辱,如果你是戰士的話,一些騎士還會找你決鬥。所以一位騎士的話,特別是騎士之神的聖騎士說的話是有非常高的信譽度,比一個人類國家國王的話還要讓人相信。

    在最初的呆滯和不可置信的表情過去後,取代眾人臉上的是最真切的狂喜。不久前,獸人驅趕人類同胞攻城,讓城內的戰士們本來高漲的士氣迅速低落下去。除了憤怒,一種悲觀的情緒也在軍隊中蔓延,普通市民還不知道這件事,他們許多人可能和城外攻城的人是親戚、朋友,不然互相影響之下,士氣會低落到極點。就在這時候,他們從布萊克口中得知敵人的首領獸王里昂死了,其心情不言而喻。

    儘管現在獸人還沒有退軍,人類已經已經開始為勝利歡呼,為布萊克歡呼。打敗並殺死獸人之王的英雄布萊克被全城關注,沒錯,殺死獸王的英雄,現在獸王死了,和他決鬥的是年輕的騎士布萊克,不是他的功勞還是誰的。至於半人馬,嗯,他大概是公證人吧。銀雷想了許久的謊言沒派上用場,不過他也樂得如此,他又不是公平情況下打敗對手,就像射擊運動員用槍和柔道運動員pk,沒什麼可自豪的。

    於是,還在昏迷中的布萊克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成了尤米裡緹,瑞德爾王國,甚至全人類的英雄。他如何如何戰勝了敵人,被許多人說得有鼻子有眼的。至於他和獸王之間的實力差距,並沒有被人注意到,這是一個有真正神靈的世界,一切道理說不清楚的事都可以歸於神靈的力量。到最後,布萊克的勇氣和毅力如何感動神靈,在騎士之神的引領下,如何使用「神臨」這一神聖法術,實力倍增。而獸王如何在戰神的支持下頑抗,雙方為了各自神靈的榮耀如何捨命戰鬥,最後布萊克在騎士精神的支持下堅持到了最後,以微弱的優勢戰勝了強大的敵人。銀雷覺得這些人太有想像力了,特別是城中的吟遊詩人用新寫的詩歌歌頌新生的人類英雄時。從來沒有見識過這種表演的銀雷被深深的吸引住了,來到這個世界後就沒多少文娛生活,部落一直在生存的壓力下苦苦掙扎,可沒多少閒情。這在前世簡直不可想像,央視的春節晚會上精心綵排的節目銀雷看了都一直挑剔,現在這種沒多少藝術含量的詩歌都看得下去,真應了一句話,環境改變人啊!

    布萊克進城後就被嚴密保護,由全城最好的治療者治療之神的牧師——露西牧師,專門照顧他。到銀雷可以見他時又過了兩天,冬天最冷的時段已經過去,當銀雷看到床上被包成粽子的布萊克時不禁狂笑了半天,治療術不是萬能的,骨折還是要一定的時間恢復。布萊克對著自己的朋友有些羞澀,到不是為他現在的打扮,而是他覺得自己搶了別人的功勞和榮譽,開始是不知情,後來是被命令這麼做,現在人類迫切的需要一個英雄。可是銀雷倒沒有放在心上,事實上也不是他打敗了獸王里昂,是他自己打敗了自己。

    這次銀雷看望布萊克,除了探病還是來告別的。他準備回部落去了,畢竟這裡是人類的地方,半人馬在這裡只是過客。不過布萊克告訴了銀雷一個好消息,在他的爭取下尤米裡緹高層同意以後半人馬部落擁有和人類商隊直接交易的權力,除了鹽和布匹還可以獲得少量的鐵器,一開春人類的商隊就會和荒原上的半人馬風翼部落聯繫。這讓銀雷十分高興,這比什麼榮譽實惠多了,要知道人類一直對鹽和鐵嚴格管制。

    獸王,應該說前任獸王死的第二天,獸人聯軍從城外撤退。與此同時,獸人的首都奧格城內,獸人的大薩滿,戰神的祭司太陽眼喝退了周圍的薩滿,獨自一人在戰神的雕像面前滿臉驚慌不停的喃喃自語,「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怎麼會失敗?神的預言怎麼會出錯??」戰神雖然不是預言之神,可是有關戰爭勝負的預言從來沒有出過任何錯,這是他領域的一部分。可是戰神坦帕斯完全異於往常,沒有對他的代言人作出任何回應,也許他也不知道答案吧。

    大陸南方人類某座城市,一位無良的老人正在對一名馬童占卜,然後告訴他,他根本沒可能成為一位騎士,不過他可以成為一位法師。當馬童要求再次占卜一次時,他說道:「沒用的,再試多少次結果也一樣。」不過看在馬童的非凡的魔法資質的面子上,他還是再次使用了占卜術。堅持不輕易放棄,也是一種難得的品質,尤其對一位法師來說,老人之所以裝成三流占卜師就是為了考察這個小男孩的心性。可是這次的結果讓他大吃一驚,再試,占卜其他的事試試,「怎麼回事?怎麼全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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