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2 降臨日（二二） 文 / 神煌羽

    「喂，你沒事吧？」祈翼問道。

    「你，你是什麼人……是帝國份子嗎？」女人揚起臉，有些畏懼地問道。她的臉頰有一些紅腫，雖然不是天姿絕色，但也是水準以上。

    「嘖，我要是帝國份子還會跟你多說嗎？」祈翼不耐煩地說道，「我是來救人的，你認識舒蕊嗎？」

    「救人的……，」女人鬆了口氣，「我認識，她跟我是同一組的，如果你想問她的下落，那我也不知道。不過她應該還在地面上，剛才受到襲擊的時候我沒有在人群裡看到她。」頓了頓，女人急切地問道，「是護衛軍開始反擊了嗎？有多少戰力？」

    「護衛軍是準備反擊了，不過目前為止恐怕只有我一個人。」祈翼聳了聳肩，「那你知道二樓的廁所在什麼方位嗎？」

    女人點了點頭，然後把二樓的幾個廁所的位置說了。

    祈翼記下了這幾個位置，然後對女人說道：「我急著去找人，沒有時間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去。你也不能跟著我，那樣反而更加危險。你能想辦法自己到安全的地方去嗎？」

    「這個……。」女人咬了咬嘴唇。她實在很害怕一個人在研究所中行動，下一次……運氣就不會這麼好了！

    「這樣吧，我把你送到北面去，你靠牆躲在研究所外面，襲擊者的戰力主要分佈在研究所的內部和幾個交通要道，他們的注意力也是在研究所的內部，只要你小心一點，那就不會遇到什麼危險。」祈翼想了想，建議道。

    無奈之下，女人也只能同意。

    ……祈翼跟那個女人分手以後，獨自上了二樓。

    二樓的戰鬥雖然沒有那麼激烈，不過情況也不會好到哪裡去，越是靠近中心控制室的地方越是一片狼藉。

    「會在哪邊呢？」祈翼自言自語道，看了看二樓的情況，還是決定先搜索遠離中心控制室的一側，畢竟人都有避險心理，如果在附近發生了爆炸的話，人們都是喜歡跑得越遠越好的。

    不過，當祈翼來到最近的一個廁所門前時，他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應該是在女廁所吧？」祈翼看著一藍一紅的兩個標誌，站在門口游移不定。雖然說沒人看著，不過就這樣公然闖入女廁所似乎也不太好。

    「反正沒人看著……。」祈翼用這個理由說服了自己。不過實際上，又何嘗沒有獵奇心理作怪呢？

    舒蕊並不在裡面，祈翼又檢查了隔壁的男廁所，也沒有什麼收穫。有了第一次，心裡障礙也就消失了，看到女廁所的時候，祈翼沒有任何猶豫就鑽了進去，行動老練得跟盜攝狂沒什麼兩樣。

    檢查到了這條通道上的最後一個廁所時，依然是沒有任何發現。

    「難道說，不在這邊？」祈翼撓了撓頭，「或者在靠近中心控制室的那邊嗎？」

    祈翼正準備往回走，卻突然被地上的痕跡吸引了注意。

    研究所的廁所地面是很乾淨的。但是現在地面上卻出現了幾個腳印，不是很明顯，不過還是留下了足夠的線索，除了進入和出去的兩串腳印，在廁所的中間還有一團雜亂無章的腳印，顯然留下腳印的人曾經在廁所裡站立了很長的時間。而從腳印的大小來看，進入廁所的是兩個男人。除了自己還有哪個男人會進入女廁所呢？只有那些襲擊者了。

    祈翼記得舒蕊曾經說過，為了保證研究所內的實驗環境，研究員們穿的鞋子都是特製的，一般的塵土很難沾在這種鞋子上。祈翼俯身看了看，果然在腳印的中間看到一種鞋子留下的水漬，不仔細觀察的話，根本看不出來！祈翼比了比水漬的大小，確定這種水漬是女人留下的。

    讓祈翼感到疑惑的是，廁所裡並沒有發生扭打的痕跡，似乎雙方的行為都相當和平，沒有發生什麼衝突。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現在並不是思考這種問題的時候。

    祈翼來到了水漬開始出現的那個隔間，看了看，馬桶上果然有人踩過的痕跡，不過，除此之外似乎沒有別的線索了……不對！水箱蓋似乎被人移動過！

    祈翼走上前，抬起了水箱蓋，一隻小巧的便攜電話靜靜地趟在水底。這是舒蕊的便攜電話！

    ……「看什麼看！你還想有人會來救你不成？」光膀子的武力者粗魯地推了舒蕊一把，差點讓她摔倒。

    舒蕊扭頭怒視，不過對他來說，不會造成任何影響。

    「你父親的護衛軍已經被我們完全擊潰了，不要想有誰會來救你！嘿嘿！」

    「哼，白日做夢！」舒蕊哼了一聲，不過她哼出來完全沒有一點氣勢。

    「嘿嘿，還不知道誰白日做夢呢！」光膀子笑道，「你是不是舒鋒的女兒還不確定，如果不是的話……嘿嘿，該怎麼處置你好呢？」光膀子裝模作樣地想了想，那種毒蛇般的眼神讓舒蕊感覺渾身都不舒服，「把你賣了……估計也沒人會要，長這麼瘦，胸也平屁股也小的，不能生不能養，買回去也是個吃乾飯的……也許當女奴還勉強可以……。」

    聽著光膀子的嘀咕，舒蕊忍不住罵出聲：「下流！」

    「下流？嘿嘿！」光膀子陰笑著，「要不要讓你嘗嘗真正的下流是什麼樣子啊？」

    「你……！」舒蕊臉色鐵青。

    「夠了！」他的同伴喝道，「她是不是舒鋒的女兒自有隊官們來判斷！就算要享用也不會先輪到你！你給我安分點！」

    「嘿嘿……我就是說說……說說……。」光膀子陪笑道。

    舒蕊外表看起來很溫順地跟著兩人走，不過腦子卻在飛速地轉動著。不管自己是不是護衛軍總長的女兒，落到了帝**的手裡肯定不會有什麼好過，幸運一點也許會被囚禁起來，倒霉一點……估計就跟那個粗魯的光膀子說的差不多！不管怎麼樣，要想個辦法脫困才是。之前主動承認自己是舒鋒的女兒只不過是緩兵之計而已，光憑自己並沒有能夠跟兩名武力者爭鬥的本錢，與其垂死掙扎或者歇斯底里，還不如主動亮出自己的身份，至少暫時不會受到虐待。

    只要等待心中那個可靠的背影……只要等到他的到來，這些帝國武力者肯定不會是他的對手！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舒蕊就這麼堅信著，就連她那位無所不能的父親也沒有被她這樣相信過！

    突然，舒蕊眼中一亮，強忍著不在臉上表現出什麼，心中卻開心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