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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章第一百三十九章 .逆襲(下) 文 / 沒用的吉吉

    第一百三十九章.逆襲(下)依舊在那個遠離巴黎市市區的碼頭,戰鬥的熾火一刻都沒有平息的跡象,反而緊隨著時間的步調而不斷升溫。

    這場戰爭從一開始,甚至可以預言到不久的將來,就注定是一場血族王族與頂尖聖騎士們不可避免的爭鬥。

    血族這種古老的種族,或許從人類蒙昧起,就和人類一起誕生到了這個世界上,我們大可不必去考證血族出現的歷史,自尊心極強的血族們也自然不會願意去聖經的故事中相信一星半點,但是關機歷史,血族或許是依附於人類而存在的也說不定,先撇血族吸血的這個天性不談,血族無論是長相,氣質還有生活方式,都與人類幾乎完全一模一樣。這當然不排除隱宗這樣的特別存在,但是對於血族來說,即使是尊貴如蒙貝爾克親王這樣的存在,也會偶爾覺得留著這些只懂得吃飯上班然後交配的傢伙們,世界會比較有趣吧。

    所以,血族從來都沒有真正登上過歷史的舞台,他們更喜歡隱藏在幕後,只留下總總怪誕與傳說,當初中世紀一戰以前,血族的歷史就是這樣在渾渾噩噩中度過的,不瞭解他們的人也許會認為他們的生活優雅且令人神往,雖然不否定他們時有如同人類般群居的習慣,但血族中更顯要的一點是,他們就像是遊蕩在大草原上的獅群,畫地為界,並且階級分明,殺戮是那個時代的主題,然而讓那個時代完結並將他們真正聚合在一起的,或許中世紀開端時期那混亂的局勢也是其中主導不小的催化劑,但是即使是他們後來加入了黑暗議會,他們也沒有忘記最重要的避世的戒條,血族最重要的戒律之中,位列最首的便是避世這一條,儘管當血族們見到陽光就會化成灰燼什麼的純粹是純粹無稽的扯談罷了。

    但是,就連教廷也沒有預料到的是,這樣的血族會是策動這一場聖盃戰爭的主謀,究竟血族打算做些什麼,這是當時就連聖騎士們也無法揣摩出答案的問題。

    大概坐在聖騎士第一把交椅上的巴克多少是知道一點內幕的吧,當年中世紀之戰的收尾,是由當時在任的教皇列森安德魯斯發動了聖盃拯救了聖城而結束的,教廷關於其後事後追溯的文獻中只出現了如下的記載:「公歷紀年xxxx年3月21日,神聖羅馬帝國的羅馬城被毀,死傷者無數,教廷幾乎毀於一旦,第一十七任教皇列森安德魯斯用聖盃拯救教廷與危難,成功擊退了了黑暗議會大軍,同日,所謂的聖盃之戰落下帷幕,而教皇列森安德魯斯殿三日後突然引病而亡,教皇遺體連同被毀滅的聖盃之基,一起存放在阿奇列威宮。」

    「那麼,能夠告訴我,那個時候的真相究竟是什麼呢,尊貴的議長大人?」這是一個黑暗的地下室,似乎只有微黃的燈光能夠看見周圍的景象,或許你會驚訝,這看起來就是一個縮小版的國立圖書館,書架上堆滿了各種各樣的書籍,而代表埃雷森家族的現任議員之一的西傑?埃雷森的身影正出現在這裡,當然,你不用誤會了,這不過是他用魔法構建的替身罷了,他的笑容和他身上的那套整齊名貴的西裝一樣得體,卻引人膩味,這會聽得他口中不緊不慢地說道,「或許我們該聊聊你那位偉大的親戚,原黑暗議會議長——波利亞?納蘭的事跡?」

    「你認為有這個必要麼?或許你用禁魔石的陷阱把我囚禁在這裡就是為了滿足你那微不足道的好奇心,納雷森閣下?」褪下了一身黑袍和面具的黑暗議長真實的樣貌令人驚訝,如果不是那雙沒有眼仁的雙瞳中流放著異彩,你也許就把他誤認為是個普通的人類,這會他托了托塌鼻子上的老式眼鏡,那模樣像極了那種類似於專注於某項學術的老教授,只是他一臉泰然自若地穿過了西傑?埃雷森的身體,逕自走向書架前將那本厚如辭海的書擦進書架的時候,他那雙異樣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異樣的神色。

    「似乎您的措辭上有些誤會,我並不是……」西傑議員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僵硬,他原本似乎想要辯解些什麼,卻被無情地打斷了。

    「哦,沒關係,我想我並沒有誤解什麼,您的意思我很明白,」黑暗議長慢慢地在那盞點著煤油燈的木桌前坐下,隨手翻開了他手中的那一本厚厚的文卷,用來書寫這本書的文字不屬於任何國家的文字,事實上,這確實是不被公開的,只屬於在魔法師之間流傳的文字,黑暗議長癟了癟嘴唇,用粗糙的手指醮了點口水,將書又翻過了一眼,「我想克勞森特,夏米利還有艾克特華都應該成功得變成你忠實的信徒了吧,啊,大概遺漏了一個,還有佩勞頓吧,當時蒙貝爾克彈劾薩雷拉的時候,我就在想或許會有這樣的情況,不用擔心,如果在加上你自己那一票的話可以輕鬆地罷免我的職務並取而代之,對於這一點,我沒有任何的異議。」

    「是嗎,那真是太遺憾了。」當西傑議員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並沒有原本得勝者該有的從容和微笑,這會他更像是一個惱羞成怒的落魄者,他非常不喜歡讓主導權掌控在別人的手中,事實上,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

    「那麼,我想你是時候該是離開了,對於一個被囚禁在禁魔石下的無力老人,不該浪費您寶貴的時間。」黑暗議長看了看懷表的時間,下了逐客令。

    「或許您能夠跟我解釋一下,為什麼當初的第十七人教皇會意外的病死了,並沒有人見到過他的屍體不是嗎,我的意思是說,聖盃是不是有什麼奇異的限制,還有,正如眾人都知道的,聖盃之基是被放在教廷最嚴密的阿奇列威宮,不用我多說您也該知道那是什麼地方,歷代教皇遺體安寢的地方,或許去教皇宮刺殺教皇都比要潛入阿奇列威宮要容易百倍吧?不瞞您說,我其實知道聖盃之基的下落,他現在就在穆拉?蒙貝爾克的手裡,真不知道他下一步準備做些什麼,而且,這聖盃之基該不會是他偷出來的吧?」

    「您不是已經有了對策了麼?」黑暗議長甚至沒有瞟向西傑議員一眼,「還是說,你真的認為能在我這個不諳時勢,手無縛雞的老頭這裡問到什麼呢,當時的情況你或許不會不知道吧,當時教廷的勝利可是建立在黑暗議會失敗的基礎上的,那真是個混亂的時期,現在想想,當時還持續了十三年的內戰吧。」

    西傑沉默了一下,當然,他之所以出現在這裡是因為他始終相信,這位議長大人一定隱瞞了一些什麼,但僅看現在的情況,似乎要從他口中拔出一些有用的消息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眼下西傑議員雙眸一轉,似乎想到了什麼,這會微微朝著黑暗議長的方向欠了欠身,臉上再度浮現出了那虛假的笑容:「似乎今晚並不是聊天的好時機呢,或許我也是時候告退了,祝您能有個好夢,我還會再來的。」

    看著西傑議員的身影從房間裡消失於無蹤,黑暗議長的臉上浮現出揶揄的笑容:「哎,埃雷森家的這一代也到此為止了嗎,明明當時薩菲斯可不是這麼不濟的,一心想要咬住喉嚨的蛇,注意到身後那獵鷹鋒利的爪喙了嗎?」

    他輕輕地揚了揚手指,那原本煤油燈中的火焰,突然匯成了跳躍的精靈,飛躍到了整個房間四周安置的壁燈上,一時間全部燃亮的房間裡燈火通明。

    「還是這樣好啊,」黑暗議長對著那跳躍的火苗,滿意地點了點頭。

    火焰,正在燃燒著。

    此刻在聖騎士們的眼中也正是如此。

    或許大公爵的實力比起想像中的要棘手得多,似乎精通於火焰魔法的安培大公爵,就讓聖騎士們備感壓力。

    如果說一個大公爵就擁有這樣的力量,那麼其他兩個大公爵,乃至與蒙貝爾克親王的實力究竟有多深不可測呢?同為火焰驅使著的西斯不盡然地想到,事實上她所運用的巫火對於安培大公爵的攻勢之下毫無作用,這不得不說是個不小的打擊。

    不過儘管如此,即使知道勝率是微乎其微,人類還是會在逆境中期盼著奇跡的發生的,其實是教廷的聖騎士們也不曾例外。

    「吼!」伴隨著完全獸化的巴克的一聲怒吼,他那只龍腦袋血口賁張,一道滾燙的光炮從他口中噴射而出,朝著蒙貝爾克親王的方向就是激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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