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第78章 :放開我,我累了 文 / 楓色色
顏寶兒凝住呼吸,瞪圓的清眸,透著一絲的惶然,她故作鎮定地別開頭不去看他。
當她說出顏安然的名字時,她的心有那麼一瞬間緊張不已,她好擔心他會緊抓著她的話不放。
段夜殤薄唇淡淡地抿著,深邃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消逝既縱的光芒,眉心輕擰,嗓音低沉而淡漠:「顏寶兒,你說什麼!和楚斯寒相親的人是你,她的未婚妻卻不是你?」
「是!這樣的結果,你滿意了嗎!」她深吸一口氣,一臉的疲倦地說道:「段夜殤,沒什麼事情,我求你去躺著休息吧!」
她身心疲倦,這一年以來,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她都沒好好地休息過。
她現在只想趁著他睡著的時候,也能趴在一旁休息一下。
「顏寶兒,不能嫁給楚斯寒,是不是很心痛?」段夜殤的臉,在看到她眼眸中浮現的一抹倦色時,沉了下來,這個女人,就算是要忤逆他都要嫁給楚斯寒?
楚斯寒有什麼好的?
「段夜殤,我真的不知道原來你也有無聊的一面,這些事情對你來說很重要嗎?我和你之間是什麼關係,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她強撐著,腦袋已經累得快要爆炸,聲音也變得低啞。
言畢,她側眸,看著他那緊繃而僵硬的俊彥,她的胸腔裡都是悶痛的,她被他弄得已經沒有了一絲的精力。
不知道為何,每當聽到從他齒縫中擠出的冰冷字眼兒,她的心宛如被刀子輕輕地劃著,不痛不癢,正是這樣,才是致命的!
「還說你對楚斯寒沒有感覺?」段夜殤凝著她清透的小臉透著一絲的憂傷與落寞,他看得觸目驚心,心臟的地方,倏地一聲,像是被什麼狠狠地撞擊了一下。
「我懶得跟你說話!」
「顏寶兒,你是我的人,你如果不想那些人因為你而有什麼不測,就乖乖地待在我的身邊。」
他深眸閃過一絲猩紅,看著她轉身要走,伸出大手,將她的身子重新摁在門板上,俯身透過燈光正對著她,鷹眸中泛著血絲,甚至是浮起了一絲的痛色,簡單完美線條的下巴,緊繃而僵硬!
顏寶兒怔怔地凝視著他冷冽的眸子,心神微顫,他整個人壓在她身體的上方,額前的髮絲散落下來,蓋住了他猩紅而寒洌的鷹眸,但是她依然是感到週身被一股寒氣籠罩著,她就連呼吸忘記了是怎麼呼吸的。
他一如既往的霸道,而強勢。
容不得任何人忤逆他的意思。
「段夜殤,如果你是因為段夜凱的事情而責怪我,我沒有任何怨言。但是我懇求你,不要因為我接觸什麼人,你就要對付他們,他們是無辜的,更何況,我對楚斯寒懷著的是感激,他是我兒子的主治醫生。」
「我兒子生病以來,每一個晚上我睡得都不踏實,因為我真的很擔心球球會突然離我而去。」她單薄的肩膀顫葳得厲害,就連嗓音也變得嘶啞,甚至是無助的:「段夜殤,我和楚斯寒之間,僅存在以醫生和病人家屬的關係上!」
「焦陽跟我說,這個世界上,只有楚斯寒才有這個能力治好我兒子。」
她也是人,有血有肉,而不是一個隨意他拿捏的布偶。
他可以不相信她,可以折磨她,可是拜託他不要胡亂地去揣測她的思想,揣測她的心思,甚至是撕毀她的希望!
她對楚斯寒沒有一絲的感覺,她而是把楚斯寒當做了唯一的救命稻草!楚斯寒對於她而言,就是黑暗中的一絲希望!
哪怕是很微弱,她都要緊緊地抓著!
焦陽說,只要等到找到適合的骨髓,加上楚斯寒精湛的醫術,球球的手術就會成功!
她怎麼可以因為段夜殤的一句話,而疏離楚斯寒?現在楚斯寒是球球的主治醫生,她和他的接觸會越來越多。
而且,楚斯寒告訴她,已經在幫她聯繫國外的醫院,等到骨髓配對成功的話,他會根據顏小球的身體狀況安排手術。
楚斯寒也信誓旦旦地跟她說,讓她把所有的擔憂都交到他的手上,他一定會幫她治好顏小球的。
自從楚斯寒的出現,她迷茫的世界方才變得清明一些。
淚光在她的眼眶中顫抖著,她蒼白無色的小臉,被哀傷與痛楚佔滿,他看得竟是心神一顫,眉頭深蹙,深邃的眸子微微一動,閃過一抹消逝既縱的亮光。
他的大手,捏著她的尖削微涼的下頜,一滴豆大溫熱的淚水,滾落在他的手心上,灼得他的手微微一收,將那滴透著她所有情緒的淚水,收在了手心。
「顏寶兒,你兒子的……病情很嚴重?」看著她汩汩而下的淚水,再僵硬如石的心也會觸動,他腦海中勾勒出了在商場遇見的小男孩,那雙晃蕩著純真而天天真的星眸,他的心無聲地流淌過一絲暖意。
顏寶兒有些怔然地看著他,那個不可一世,不管別人死活的男人,也會關心她的事情?
「與你沒有關係,我兒子一定會好起來的。」她說著這話的時候,聲音都變得輕顫,泛紅的眼眶,閃過一絲淡淡的憂傷。
因為她的話,段夜殤冷峻的臉色染上了一絲淡淡的寒光與痛色,他緊抿薄唇,低沉的嗓音,低啞的說道:「顏寶兒,在你的心目中,最信任的人是楚斯寒?你別忘了,現在掌控著顏氏集團生死的人,是我。」
他修長的手指壓著她的下頜,微微用力,迫使她看著他。
他可以從她的表情中可以看出,她對楚斯寒,是信任的。
為什麼當他看清這個的時候,他的心悶悶的,而且甚至是想要她將對楚斯寒的信任與依賴,全都傾注在他的身上。
他甚至是希望她可以將那份信任與依賴,放在他的身上。
「段夜殤,我想你弄明白一點,也是因為你,顏氏集團方才會淪~落到這地步!」顏寶兒眸底騰起了一絲怒意,他怎麼可以把事情說得那麼簡單,如果不是因為他的出現,想必她可以用五千萬將當年抵押給黃火海的股權全都買回來。
然而,正因為他的出現,攪亂了她的一切計劃,甚至是把自己的人生自由,全都交到他的手中。
她被他壓迫得喘不過氣來,整個人都像是活在了刀尖口上。
她的下頜骨被他捏得很痛,清脆的咯登聲,足於證實他的力度到底是有多狠,而他對她的恨意就有多深。
自始至終,他想做的事情,無非就是為了撕毀她,而他突如其來的關心,到底是出於什麼?
「你就是這樣想我的?」低啞的嗓音透著一絲的淡漠,冷眸泛著寒冷的光芒,冰冷的眸光,直直地盯著她,沒有一絲的溫度。
她蹙眉,滿眼的疑惑,怔怔地看著他,在抬眸看向他的那一刻,她看到他深邃寒洌的眸底,閃過一抹消逝既縱的精芒,她看得有些恍然。
他的話,像是一把尖刀,輕輕地觸碰著她的心房,也讓她沒由來地感到一窒!
他質問她的語氣,是那麼地讓人遐想無邊,她甚至是覺得,他是以她男人的方位來質問她。
這讓她的心為之一震,但是很快便恢復過來了,嘴角扯出一抹蒼白的淺笑:「段夜殤,那你想我怎麼想你?你於我而言,本來就是宛如鬼魅般存在的人,手段卑鄙狠戾,眼裡容不下沙子的人,更容不得任何人的背叛與忤逆!」
這就是她對他的感覺!
除了窒息,還是窒息!
段夜殤狹長的黑眸,瞇成一條危險的直線,對於她所說的每一字,置若罔聞,深邃的鷹眸,沉澱暗湧著整個黑夜的肅殺與寂寥,冷著臉,冷冷地凝著她。
從未有人敢挑戰他的權威!
縱使家裡人對他冷淡,但是從未有人敢觸及他的底線,更加沒有人敢指著他的鼻子說他半句不好!
她,顏寶兒,是第一個三番四次,不顧場合,甚至是不畏懼他的強勢,屢次挑戰他的底線。
「顏寶兒,這個世界上,也就只有你不分輕重地挑戰我的耐性。」段夜殤眸子裡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薄唇冷冷地緊抿著,唇角勾起了一抹同樣冷得沁骨的淺笑:「顏寶兒,我也會讓你為自己魯曼而不經大腦的行為付出應有的代價。」
「如果這樣可以減輕你心裡的怨恨,隨意。」她無所謂地閉上雙眸,逼迫著自己不去看他那冷冽的雙眸。
他眸裡所折射而出的冰渣子,教她渾身不舒服!
「顏寶兒,你以為我不敢嗎?」段夜殤深邃的眸子斂起了一絲黯然,冷冽的嗓音透著一絲的死寂!
看著她那一臉無所謂的模樣,他整個人都被氣得發指!
「我倒是想知道,還有什麼事情是你不敢的?」聞言,她倏地睜眸,那溢滿倦色的清眸,透著一絲的哀怨,同樣是用著淡漠的眼神看著他。
段夜殤俊彥倏地一黑,變得愈發的清冷。
兩人四目相視,冷冷地凝視著對方,他清冷的眸子裡,渙散著冰冷的冰渣子,而她的哀怨的眸底,泛起了一絲悲慟的流光。
病房裡的氛圍,頓時變得很沉悶。
寒氣在他的身上散發出來,將她緊緊地包裹著!
他深邃的眼眸中所蘊藏的冷冽光芒,刺骨懾人,教人看著心生寒意。
她從未如此靠近地凝視著一個男人,她覺得胸口被堵得快要爆炸,可她根本沒有這個能力去推開他。
因為,她擔心一旦觸及他的怒火,最後受苦的是她自己!
這樣僵硬的氛圍,維持了半晌,最終,段夜殤瞇起的鷹眸,緩緩地放鬆,而清冷的臉色卻沒有退卻。
他深邃的眸子裡,透著冷冽的寒光,渾身散發的寒洌氣息籠罩著她,他挑起她的下頜,俯首凶狠地吻上她!
「段夜殤,你放開我!我很累了!」
顏寶兒感覺到一股激流,順著腳心,直竄腦際,那泛泛倦意,竟在他凶狠的吻中褪去。
還未待她來得及阻止他,她的身子已經被他抱起,修長的雙腿也被他抱起來,架在了他精~壯的腰間。
如此親~暱的動作,嚇得她睜眸,不敢置信地看著他那冰冷淡漠的眸色:「段夜殤,你放我下來,你不能這樣子對我!」
她扭動著身子,想要掙脫他,以及擺脫因為磨蹭而引起腹部的燥~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