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章 繾綣；原來毫無意義 文 / MQ萱萱

    原來，一切的一切——那所謂的深思熟慮，那所謂的必然……都是那麼地毫無意義啊！

    原來，原來……金，真的已是「愚笨無知」得……至極！呵呵……但是，即使已經發現了這錯是多麼地離譜，那又能夠怎樣？呵呵……

    錯了！就算已發現錯了，又能怎樣？已經錯了不是麼？已經離開了不是麼？而且，金的離開，金的不告而別……

    金啊！愚笨無知的金啊！後悔了麼？但是，即使已經後悔得恨不得殺死自己，又如何呢？難道，還有回頭的路麼？呵呵……

    沒有！早就已經沒有了！

    再沒有交集的路！

    再不能回頭的路！

    呵呵……是啊，我的古婭！

    我們的必須的選擇、我們唯一的路，正是一條不歸路，正是一條——死路！

    ***不歸路！

    死路！

    ——在金不斷地歎息著的時候，她的歎息，亦伴隨著……

    她的與他的相伴著的……

    歎息！

    仍舊地，如此地，輕輕——是的！

    我們的……

    我們共同的……

    死路！

    ***死路！

    我們共同的，死路！

    但是……

    如果金能夠僥倖地得到選擇的機會的話，如若當時的金還有一絲力量再去做些什麼的話，如果當時的金不是那麼地「生亦如死」地終日徘徊、終日癡想的話，如果……

    哪怕金僅僅能夠做一點兒的事，金也是不會讓那一切發生的！

    哪怕只是金預先知道了那將要發生的事，金也必定會憑藉著那具死了心、失了魂的空殼去拼盡全力的……

    不！

    如果金真的會知道那樣的事情、那樣的慘劇會發生的話，那麼，金就必然不會是一具死了心、丟了魂的空殼了！

    但是……但是！

    金又該到哪裡去，才能夠得到那樣的幸運呢？金又該怎麼做，才能夠預先地知道那一切的發生呢……

    但是……如果！

    又哪裡有那些個的「如果」呢？哪怕，僅僅只有一個「如果」也是好的啊！僅僅只有一個「如果」存在，金也會用它去盡力地改變的啊！

    但是……沒有！

    就連僅僅是一個的「如果」，也沒有！一個也沒有，一個都沒有，一個都不曾有！

    這一切……或許是因為命運已經給過金太多、太多的眷顧了！那雙無形而有力的手的主人——她或者是他——所有的一切的背後的主使者，已經對金厭倦了。

    或許……他或者是她之所以會對金產生了厭倦，正是因為金已經讓他或者是她一次又一次地失望了——在無形的她或者是他看到了金身上發生的一切事之後，他或者是她，已然徹底地明白了金的「不可塑造」！在他或者是她看來，已然死了心的、丟了魂的金，就好像是一個從中心開始向外**著的樹根，任何的巧手……哪怕是他或者是她的那雙無形卻有力的、卻靈巧的手，也再難以將這樣的一個金塑造成一個美妙的「根雕」了……金在他或者是她來看，已經從一個充滿了潛力的被培養者，淪為了一個完完全全的「廢物」！

    於是，面對著金這樣的、一個十足的「廢物」，他或者是她，又何必再將本就有些「捉襟見肘」的精力放在這樣的金的身上呢？

    所以，理所應當的——他或者是她的理智，決不許他或者是她對我這樣的一個「廢物」保佑下去。

    所以，理當如此地——他或者是她，已經再也不會對我施捨任何一種意義上的仁慈了。

    所以，理應就是這樣地——他或者是她，在我的面前，在我的已死了心、丟了魂的生命的存續的過程中，再也不會對我展現出任何的美好了！

    所以，理應毫無異議地——他或者是她，將在我苟且存續下去的生命裡，對我盡顯他或者是她的另一面——冰冷、殘酷，以及……

    或許，正是因為著金讓他或者是她感到了失望，正是因為金辜負了他或者是她的苦心栽培的緣故。所以，他或者是她才會對我施以懲罰，並藉以消除他或者是她對我的不滿……

    但是……應該受到責罰的只應該是金才對啊！

    那麼，又是為了什麼……又為什麼？金的古婭，要代替著金去承受那一切？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因為，金的痛苦，就是古婭的痛苦……

    因為，金的苦難，同樣是古婭的苦難……

    因為，金的罪……同時也是古婭的罪。

    ***不！

    吶喊著……

    卻仍舊地，如此地……無力！

    不……

    ***金，我的金……

    歎息著……但是，已經無法地，繼續著，她的輕輕！

    金！古婭的金……

    沉重地、壓抑地……歎息！

    一聲又一聲地……連續不斷地……歎息！

    ***只有古婭，對金來說才是比任何的都要重要的啊！

    只有古婭，對於金才是生命的最真實的意義！

    也只有古婭，才是能夠讓金存活下去的動力……

    但是，那可怕的責罰啊！

    雖然金從來都不曾對那隱藏著的力量心懷過怨懟，但是，當那一切發生之後，當悲慘已不可逆轉之後……那時刻的金！

    ***不是啊！我的金……

    歎息著……雖然仍舊是在歎息。

    但是……不再輕輕！

    而是沉重、壓抑得……近於窒息！

    但是……仍舊地，堅強著的……否認著的啊——不！並不是你說的那樣的啊，金……我的金！

    那並不是你所想像的責罰啊！至少對於古婭來說，那並不是……

    那並不是如你所說一般地悲慘的啊！其實，一切都是命運給予古婭和金的又一次……

    ***又一次？

    又一次……

    命運的，又一次地，對於你和我的眷顧？

    呵呵……是眷顧嗎？如此地「眷顧」！

    你和我——古婭和金……多麼長久的分離！

    呵呵……「眷顧」！是這樣地「眷顧」著的麼？

    他或者是她，用著強悍將我們結合在了一起！

    但是，真的結合了麼？那麼，又為了什麼……

    又為了什麼？在所謂的結合之後，是那樣地長久地分離？

    又為了什麼？在我們的「結合」以後，繼而的，卻是……

    呵呵……「眷顧」！多麼慷慨地、多麼仁慈地……

    「眷顧」！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