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8章 不堪回首的往事◇2 文 / MQ萱萱

    「我是雷神宙斯的後代，我雖然未被列入神列，但我的生命卻可以和神一樣的長久。而裡卡斯雖然是海神的後代，他卻沒有我這樣的幸運。海神並沒有將自己的任何能力送給他，所以裡卡斯只有10000多年的法力，這對他來說還是遠遠不夠的。可是，我的尋找始終都沒有結果。絕望的情緒終於完全侵蝕了我的心，在一次大海嘯過後，我受了很重的傷。儘管我的身體裡有很強大的神力維持著我繼續生存著。但是，我的身體卻日漸衰弱下去。」特倫娜繼續說著，她在說出這一席話的時候神色隨之變得凝重起來，使得格森納和阿爾諾也同樣感覺到了她心中的壓抑、預感到了曾有可怕的事情降臨在特倫娜的身上。「那個時候，我也不知道自己已經在海上漂泊了多久。只是，我曾看過海岸上的變化，我在特裡特島上的親人都已經故去了，使我知道我已經游遊蕩蕩地度過了許多年。那次海嘯過後，我變得有些瘋狂，我運用自己身體內強大的力量，竟然像古老神話中的海妖塞壬一樣用自己的歌聲把過往的船隻吸引到巨大的漩渦當中，讓許多無辜的人命喪我手。好像只有那樣，我的身體和心靈才會覺得好受一些。正像剛才格勞科斯說過的那樣，我做過許多令我的祖父宙斯蒙羞的事情！」說到這裡，特倫娜的神色更加的黯淡起來。她低著頭，甚至都不敢與格森納關切的眼睛對視。

    「不要再去自責了，那都已經成為了過去！更何況當時你的神智又不是很清楚，做出那些事並不是出自你的本意。」格森納看著特倫娜的這副樣子，對她安慰著。

    「歌聲？」阿爾諾像是從特倫娜的訴說中發現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一樣，瞪大著眼睛盯著特倫娜，大聲地重複著這個詞，「你剛才有說過你像海妖一樣用歌聲迷惑船隻，那麼後來呢？你是不是曾在奧裡號周圍出現過？」顯然，阿爾諾想到了他在奧裡號的船艙裡聽到的那美妙的歌聲，他很自然地把它與特倫娜所說的歌聲聯繫在一起。潛意識裡，阿爾諾是希望正是特倫娜從格勞科斯的手中救出了自己的。

    沒有令阿爾諾失望的是，特倫娜對著他點了點頭，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答案。「還好，我由神的後代蛻變到妖魔的邊緣的半瘋狂狀態只持續了半年左右的時間。有一次，我偶然來到了攸卑阿島，當我登上這座島嶼的時候，我的神智竟然神奇的完全恢復了。當時的格勞科斯還沒有成為現在的樣子，那時他還是很和善的，只是偶爾表現得有些癲狂而已，並不像現在這樣的邪惡。你在奧裡號遇到格勞科斯的時候，他已經著了魔，徹底地變成了一個嗜血的惡魔。而我為了阻止格勞科斯瘋狂的行為，重新唱起了那支歌，因為只有那樣才能吸引他的注意力。」

    「你是說，格勞科斯是後來才變成這個樣子的？那他原來是什麼，為什麼對神和你的事知道得一清二楚？而且，他的能力又是這樣的強大！」聽了特倫娜的這番述說，素來沉穩的格森納也很難再不表現出驚訝。

    「我就說你們對諸神的名字都太不瞭解！」特倫娜歎了口氣，繼續說著，「格勞科斯還有一個名字叫波第俄斯，他是一位能夠預言的海神。他原來是卑俄喜阿地區的一個漁夫，後來由於魔草的作用而神經失常，以至於跳入大海變成了一位神。」特倫娜簡短地為格森納和阿爾諾介紹了格勞科斯的來歷，使得他們恍然大悟。

    「原來他就是波第俄斯啊！」阿爾諾似乎對這個名字更加熟悉一些，「他一直稱呼自己為格勞科斯，那個名字對我來說是很陌生的。我倒是聽過一些有關波第俄斯的傳說，據說他只是位半神，他不僅僅擁有預言的能力，而且還是愛琴海上船隻的護航神！」特倫娜的話，讓阿爾諾想起了一些關於格勞科斯的傳說，但是他又皺起了眉頭，「格勞科斯既然如你所說的是一位神，而且他的使命就是保護愛琴海上的船隻，那麼他又怎麼會成為一個殺人的惡魔的？還有，據你們所說，諸神都已經進入了沉睡狀態，那為什麼格勞科斯還會醒著？還有，格勞科斯不是被那個灰色光球弄成現在這個樣子的麼，怎麼傳說中他是吃了魔草才失去神智的？」阿爾諾的這些問題也正是格森納想要提出來的，在阿爾諾問出這一系列問題後，格森納和他一起滿懷著期盼地等待著特倫娜的回答。

    特倫娜沉吟了一下，對於阿爾諾的這一系列問題，她得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緒。過了幾分鐘特倫娜終於緩緩地解答道：「當初進入沉睡狀態的只有真正的神，而像格勞科斯這樣的半神則是被雷神賦於了守護人類的使命而繼續保持著清醒生活在世間的。魔草是格勞科斯還是人類的時候吃下的東西，正因為它的作用格勞科斯才會成為了一位半神。而使半神的格勞科斯成為現在這副樣子的東西，很可能就是我們曾見到的那個灰色的光球。魔草的力量是使格勞科斯甘於放棄世間的一切誘惑，達到世人認為的『瘋顛』狀態，而那光球或許是邪惡的，它的力量則是使格勞科斯摒棄雷神對他的囑托，成為了嗜血的惡魔！」特倫娜推測道，「我之前之所以一再地對你們表示格勞科斯也許並不像你們想像的那樣罪不可赦，是因為我猜測著他內心深處也不是要傷害人類的，也許他的內心也為自己的所為感到非常的痛苦！」說到這裡，特倫娜停了下來，眼中現出了怨毒的神色。是的，即使有再可以諒解的理由，特倫娜也無法再對格勞科斯殺死裡卡斯的事情釋懷。「但是，現在我卻贊同格森納當時說過的話——無論是什麼樣的理由，格勞科斯的作法都是不能夠諒解的。他已經完全忘記了當初宙斯對他的囑托，由一位令人敬畏的神蛻變成了一個禍害人間的惡魔，這是為沉睡的諸神和世人所不齒的，我們要做的，只有盡我們的力量來除掉他！」

    阿爾諾和格森納對特倫娜的建議，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即使在阿爾諾這個善良人的心中，也無法再去原諒格勞科斯的所為。阿爾諾曾經在格勞科斯殺死娜拉摩爾之後還要試圖去諒解他，但是在目睹了格勞科斯使用計謀讓裡卡斯死去之後，他的心中復仇的**已經完全地佔據了上風。就像格森納以前的說法和方才特倫娜所說的一樣，即使有著再充分的理由，格勞克斯已經做出了這一系列殘忍的事情，即使他曾經是一位人類敬仰的船隻護航神，他現在也已經完全地蛻變成了一個邪惡的妖魔。對於這樣的一個魔鬼，只有除之而後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