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卷 風雲突變 第548章 :失態的關宇鵬3 文 / 秋夜雨寒
「你是用飛的,又不用腿!」晉護衛雖然完全想不明白小佩為什麼送花給他,但還是接過了花,故意裝作有些嫌惡的說,「上面全是你的口水!」
鸚鵡有些惱怒的撲騰著翅膀,很是生氣的說:「本鸚鵡生氣了!」
「隨便。」晉護衛看了一眼手中的玫瑰花,想了想,「回去和小佩說一聲謝謝她的花,下次想要送我東西,還是送吃的比較好。」
鸚鵡相當不屑的哼了一聲,展翅飛走。
晉護衛要去回復關府暗衛的話,一個大男人,總不能手中拎著朵玫瑰花在玄王府裡走來走去吧?想想,隨手將花插在走廊的柱子上,上面正好有一處攀援而上的枝蔓。
看到晉護衛從玄王府的門內出來,傘下是一張平靜面容,關宇鵬派來的暗衛悄悄鬆了口氣,他一直呆在京城暗中保護關宇鵬的孩子,對於京城的人當然要比關宇鵬瞭解,玄王府,他可是絕對的不想得罪,更不想有什麼過節。
「我們主子剛剛看過信函,已經應允去醉仙樓赴宴的事,你回去和關家大公子說一聲吧。」晉護衛看著暗衛,沉聲說,「只是我們家少夫人自打前段時間感了風寒開始,身子就一直不好,一直在調養中,不可在醉仙樓呆久。」
「是,在下立刻回去稟報主子。」暗衛立刻恭敬的說。
看著暗衛離開的背影,晉護衛突然一怔,這個人,他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一面,很匆忙的,當時也是背影,也是這樣的姿勢,當時他還詫異過,那背影看起來應該是個武林高手,怎麼會淪落於市井之間。
聽到晉護衛回來的腳步聲,玄易抬起頭,手頭的事情已經處理的差不多,隱約有些疲憊,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有事嗎?」
晉護衛猶豫一下,「是,屬下剛才回復關宇鵬派來送信的人時,他轉身離開的時候,屬下突然覺得這人背影有些熟悉,一路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後來突然想起來屬下是在何處見過此人。如果屬下沒有記錯,他應該是關宇鵬留在京城照顧他孩子的暗衛,屬下奉命去追查關宇鵬的事情時,曾經見他與那位關姓女子在一起說話,就是照顧關宇鵬孩子的那個關姓女子。」
玄易點點頭,「是,關宇鵬這次醉仙樓設宴,為得也不過是想要求紫芫出面幫他從太后娘娘手中救回他的孩子。雖然莫姑娘遇到他是遇人不淑,但他到是真的在乎他這三個孩子,尤其是那對雙胞兄弟。」
晉護衛點頭,是,當時他以為是一男一女,其實,是一對雙胞胎,一個女孩子,還有就是被莫家早早帶走的莫家昆,晉護衛和莫姑娘應該有四個孩子。
「太后娘娘真的會讓那對雙胞胎兄弟做太監嗎?」晉護衛有些好奇的問,「或者只是嚇唬一下關宇鵬,讓他死了奪權之心?」
玄易微微一笑,平靜的說:「太后娘娘只怕也沒有時間處理這對雙胞胎兄弟,目前不過是嚇嚇關宇鵬,讓他一時不敢輕舉妄動,給她和她的兒子時間先奪了邊關的兵權,一步一步削弱關宇鵬的兵權,再最後處死他。但這需要時間來完成,關宇鵬和他孩子的最大威脅是冼紫璦,並不是太后娘娘,所以紫芫才沒有出面幫那三個孩子。」
晉護衛有些不太相信,輕聲說:「屬下怎麼也不能相信,一個已經嫁人的女子還可以讓未來的烏蒙國的皇上娶為皇后,這聽來有些荒唐。」
玄易一笑,「你太小瞧冼紫璦了,她雖然不及紫芫內斂,卻因為有目標所以更狠毒和直接,幸好她的所有注意力只在權力之上,到不算威脅,也不必理會,反正烏蒙國誰做皇后都一樣,不合適就除掉。」
醉仙樓,小佩陪著冼紫芫從馬車上下來,撐起傘擋住頭上的風雨,一抬頭看到玄易剛好走到酒樓前,他是騎了馬,蓑衣脫下交給跟隨的護衛,雖然一路風雨,但看不出風雨的痕跡,只是眉端有些淺淺的倦意,不細看看不出。
「還真是剛剛好。」玄易微微一笑,從小佩手中接過傘,與冼紫芫並肩而行,「總是悶在逍遙居也不好,出來散散心,看看與逍遙居不同的風景,心情會更舒暢,是不是?」
冼紫芫眉頭微微一蹙,「原以為你會推辭,真是不想應付此人。」
「若是他此時不能死心,必定會天天煩著你。」玄易輕聲說,「他為了救出他的孩子,一定是亂了分寸,此時更是焦灼,人肯定是糊塗著。」
冼紫芫頗是無奈的點了一下頭,「是呀,竟然會猜測我是躲在逍遙居裡不願意見他,還想要派他的暗衛偷偷溜進逍遙居,真是愚蠢到家。」
「二位已經到了。」關宇鵬的聲音從二人身後不遠處傳來。
冼紫芫和玄易對望一眼,關宇鵬的聲音有些刻意的熱情,似乎是想要表現出一種親熱和包容,冼紫芫眉頭微微蹙了蹙,這聲音到讓她想起她初次遇到關宇鵬時的情景,在風雨中,他客氣而包容,似乎是一個沉穩內斂的君子。
看到從馬車上下來的關宇鵬,冼紫芫一怔,喃喃的說:「他這是要玩哪樣呀?這輛馬車的模樣到和我初次遇到他時的馬車一模一樣,還有這身衣服,我當時遇到他時他就是這身打扮,這是我們冼家鋪子特意為他所做,當時姐姐還未嫁他,冼家鋪子聽說他從邊關回來,特意趕製了幾身衣服送他。」
玄易打量一眼關宇鵬,發現關宇鵬並沒有看他,而是所有的目光全落在冼紫芫身上,眼神透出兄長般的疼惜,神情神態很是穩重內斂,和之前的關宇鵬很像,那時的關宇鵬還沒有失去邊關的兵權,冼紫璦還沒有嫁入關府。
「他想要用舊情感動你。」玄易微微一笑。
「舊情?感動我?」冼紫芫愣了愣,「我與他有何舊情?既然沒有舊情,何談什麼感動?他至多也就算是一個暫時的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