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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 第一百零四章 化劫六變 文 / 刀劍笑雪

    張青的手臂變長,轉身抓章恆。章恆沒躲,斷冰劍砍張青的手,『叮,』手如鐵,斷劍斷了。

    「去死吧!」張青猙獰咆哮,兩手抓章恆,抓空,章恆詭異消失,從眼皮下消失。

    穿著黑衣的章恆在張青身後,五指張開,對著張青的頭抓去,張青反應夠快,頭一歪,五指撕碎張青的黃色長袍,背上五條血痕。

    這奇恥大辱張青不能忍,盤坐,兩手合在胸前,嘴巴裡在念著什麼?

    「他在幹什麼?」

    「不知道。」

    「在使什麼絕招。」

    「什麼絕招?」

    「『啪,你的腦殼擋著我了。』」

    「化劫六變!」

    「什麼?化劫六變?」弟子們議論著。

    張青站起來了,腿很粗,有他的腰粗。他現在的腰有他以前的三個腰粗,他的手臂有他以前的大腿粗。兩米高,黃色的長袍成了碎片,穿著白色的內衣。他早有準備,穿了大號內衣,內衣沒破。

    「他竟然學會了化劫六變,他竟然敢學化劫六變,他真是畜生!」

    旁邊的弟子拍了一下剛說話的弟子的腦殼:「小聲點,被他聽見了,他下來,饒不了你。」

    乾瘦的十長老衛炎摸著沒鬍鬚的下巴笑了,這是他求自己,自己不想拂他的意才教他的,果然,派上用場了啊。

    九位長老看著衛炎,十位長老,只有衛炎會化劫六變。

    化劫六變,一能變大,二能變成女人,三能變小,四能變成陌生的男人,五能變成半人半獸,六能變成金剛身。

    張青會化劫六變,武功達到入道境第七重天境界,能打過武功達到靈王境的人。

    章恆死定了,他抓傷張青是僥倖。現在張青使絕招,絕招出,他就死。台下的弟子,十個有九個是這樣想的。

    楚南雪不這樣想,張青會化劫六變的確令人驚訝,最令人驚訝的是章恆。有些不安,章恆簽了魔族契約,他體內的魔族魂一旦發狂,殺人如殺雞,整個學院不知要死多少人。

    張青低著頭看著章恆,大手抓章恆。

    章恆嘲笑。

    大手快挨到章恆的身子,章恆又詭異地消失。

    又來這招,張青的鼻孔氣出白煙,連忙轉身,果然,章恆在身後。張青的大手抓章恆,章恆握著斷了的冰劍,插進張青的大腿。

    張青抓起章恆扔到競技台邊。

    章恆站起來,抹去嘴角的血。

    張青大步走來,踩得競技台顫抖。

    到章恆跟前,彎腰抓章恆,章恆像泥鰍滑走。

    身子變大了,有些不方便。張青變成女人,穿著藍色裙子,修長的**,在春雨中不顫抖。一頭漆黑的發披在肩上,臉白如雪,含情脈脈地看著章恆。手中拿著漆黑的鞭子,微笑著走向章恆。誰要是吃了一鞭,能疼得在地上打滾。

    鞭子舞出嗚嗚聲,一下一下的打章恆。

    每次,章恆都躲過。

    張青的速度越來越快,有一下,章恆沒躲過,黑色的衣服破了,背上一條血痕。

    章恆的兩隻眼睛在慢慢變紅,知道體內的魔族魂在甦醒。它完全甦醒,張青就完蛋。

    張青又是一鞭,比蛇咬人的速度快。章恆更快,掐了一下張青的喉嚨跑了,站在競技台一角,得意的看著張青。

    張青直撲章恆,漆黑長髮每一根像彎刀甩向章恆,纏住章恆。又是一鞭,鞭子捆住章恆的脖子。

    章恆張著嘴巴,兩腿不停掙扎,雨水流進嘴裡,分不清是什麼味。兩手掰著黑鞭,黑鞭堅固如石。

    張青獰笑,一手拿著短刀插進章恆的胸,拔出插進,再拔出再插進,章恆覺得自己要死了,雨落在臉上沒知覺,心裡灼熱,越來越熱。章恆聽見魔族魂怒吼,一股強大的力從體內迸出,掙脫黑鞭,黑鞭斷成三節。

    章恆蹲在競技台一角,頭髮根根豎著,嘴巴烏黑,臉雪白,眼睛猩紅。

    章恆狂怒,撲向張青,十根手指抓向張青的臉。

    張青一愣,腦袋一陣空白。以為他快死了,他比沒受傷前的力更大,這是什麼情況?

    連忙一變,變小了,只有拳頭那麼大小。

    章恆沒看到張青去了哪兒。

    台下的弟子們也沒有看到。

    裁判師衛千雙也沒看見張青去了哪裡?自己的眼睛一眨沒眨,他消失了,怪哉怪哉,真怪。

    衛炎微笑著摸著下巴,下巴糙糙的,盯著拳頭大的東西。

    章恆一腳踩向拳頭大的東西,拳頭大的東西打了幾個滾,成扁扁的,在長高,成了一個穿著黑袍的男人。

    除了衛炎,張青自己。以前,沒有人見過他,認識他。

    張青拿著寬大的刀,每揮一下,就帶起一陣狂風。

    章恆比猴子還敏捷。

    『咚。』鼓聲響。兩人沒分出勝負。

    弟子們意猶未盡的去吃飯,食堂,圍著章恆,章恆悶頭吃飯。

    張青也悶頭吃飯,破天荒地的沒和章恆坐一桌,也沒對著章恆笑,這以前,對章恆笑是必完成的功課,不完成,渾身不舒服。

    此刻,張青大口吃飯,幾口就吃完。很不爽,更多是不安,走向後門去洗碗。

    胖胖的女人付花端著菜盆走過,香味撲進張青的鼻子,張青捏了一下鼻子,肚子叫了。心情不爽,吃得不多。吃得不多,怎麼戰鬥?

    魚肉是最愛吃的,管它是什麼魚,草魚、鰱魚、鱈魚、鯽魚、大魚小雨、不大不小的魚,只要是熟魚,即使肚子撐得不能再撐也要冒險吃幾塊魚到嘴裡。

    張青跟著付花,付花的兩座山峰跳得激烈。付花故意讓它跳,瞇著眼,前面要是有弟子擋道,一座山峰壓下去,就把弟子壓彎,另一座山峰壓下去,就把弟子壓得躺在地上,像小狗乖乖地躺在地上,爪子摸摸臉,偶爾打兩個滾撒嬌。

    弟子們自覺地讓了一條道。『匡。』門關了。

    「你怎麼才來,慢吞吞的。」薄嘴唇的中年女人不滿的數落著付花。

    付花不吭聲,拿著鐵勺給弟子們伸進來的碗裡打魚肉,一勺總是舀得很滿。

    張青的碗伸進來,付花的臉紅了,跟紅透的西紅柿一樣,喜歡張青,張青是小白臉又是挺拔的少年。

    多次,付花在銅鏡前照自己,對著銅鏡表白,『張青,我對你有意思。』

    每次,和張青擦肩而過,不敢說。

    打了兩勺,魚油溢出來。要是碗裡的魚肉沒滿,還會打第三勺。遺憾的是滿了。

    張青伸進來另一個碗,薄嘴唇的女人打了飯。

    「再打一勺。」張青說,薄嘴唇的女人不情願的再打了一勺。

    好吃,張青快速吃著。

    章恆盯著張青,張青停了,嘴角有一粒米,以為不安消失,又更猛烈地來了。

    沒胃口了。張青站起來,比章恆高。弟子們圍著兩人,圍得水洩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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