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第七十章 局 文 / 刀劍笑雪
風寂寞查出殺豹子的是林雷?林雷屈打成招了?風寂寞你這個大傻x,不用你的屎腦子好好想想,殺豹子的到底是誰?
秦軍的靈魂狠狠地震盪了一下。
秦軍躲在花後邊,露出兩隻眼,眼裡,林展出現了。林展從天空飛來,落在地上,朝議事堂走。這個大傻x,你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你不是來送死嗎?
秦軍把自己的聽覺功能發揮到最大,裡面的聲音有的沒有聽見,有的聽見了。
林雷說,『豹子是我殺的。』林展說,『豹子是我殺的。』林展說,『豹子不是我爹殺的,是我殺的。』林展說了殺豹子的原因經過,跟對自己說的一字不差,林展沒有騙自己。
林展要是看見自己,會把自己怎麼樣?
他不是自己的對手,不能把自己怎麼樣。
要是和林展在不情願的情況下相遇,會把自己的口才發揮到最好,對林展說,『林展,你爹救過我的命,你要相信我,我不是忘恩負義的人,我不會出賣你和你爹的。』
『風寂寞抓住你爹,說你爹是兇手。你自己承認你是兇手,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從你家回來,我一直沒有去風寂寞的院長閣,到現在,我也沒有和他說一句話。你要相信我,我用我的人格擔保,我要是說了一句假話,我願意遭天打五雷轟。』
林雷,林展被抓,他們再恨自己,也不能把自己怎麼樣。連再見自己的機會都或許沒有,很快,他們會下地獄。
讓他們恨。
一滴雨落在手上,從樹枝上落下來。
雨已經停了,花開得鮮艷,花很香。
秦軍的鼻子湊在花上,微閉著眼,花香更濃。心情真好,活著真好,原來被人恨的感覺真好。
趙亞天在自己的位置坐好。
「你們很奇怪吧?我把林雷帶來,林展怎麼說他是兇手?其實,我早就知道林雷不是兇手,林展才是兇手。我和玄野捉他時,他跑了,我把他爹林雷抓回來,關進地牢,我對林雷說,『你兒子一天不來,我就把你在地牢關一天,你兒子一個月不來,我就把你在地牢關一個月,你兒子什麼時候來,我就什麼時候放你,你兒子要是永遠不來,你就替你兒子頂罪,我殺了你。』」
「我叫玄野到林雷的茅屋去,告訴謝秀,『你相公快被殺了,』告訴了殺他的日子。」
「謝秀急得哭天嚎地,求玄野不要殺她相公。」
「玄野說,『要想不殺你的相公也可以,只要你兒子伏罪。』」
「謝秀說,『我兒子跑了,我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青天大老爺,求求你們,求求你們饒了我相公吧。』謝秀跪著,拉著玄野的褲角。」
「玄野把謝秀拉起來。」
「謝秀以為自己的誠心感動了青天大老爺,破涕為笑地說,『大老爺,我知道你是好人,大老爺,你坐著,我給你烙餅,我這餅可好吃了,吃過的人沒有說不好吃的。』」
「謝秀屁顛屁顛的去烙餅,玄野看著謝秀有兩個水桶粗的腰說,『謝秀,你感動了我沒有用,我是青天大老爺的跟班,我什麼事也做不了主,青天大老爺說殺,我就算把我的頭割下給他,不讓他殺,他還是會殺。』」
「謝秀又哭了,『啊啊啊……這可怎麼辦?我那可憐的相公唉,讓我替我可憐的相公死吧。』謝秀說著拉著玄野的手往學院的方向來,她的力氣挺大,玄野沒防備一個踉蹌摔了個狗吃屎。」
「玄野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不和謝秀囉嗦了,他很快回來了。」
「其實,我沒有把握林展會來。林展跑了,誰知道他跑到了天涯的哪個地方?我賭一把,賭林展的心,林展能不能放心她娘?能不能放心他爹?會不會救他爹?」
「玄野跟謝秀說了殺林雷的日子後,我派人監視林雷的家,過了幾天,林雷的家沒有動靜。」
「這兩天,我使用靈魂感應,靈魂感應有異常,我跑到靈魂感應有異常的地方,林展在樹林裡燒著火烤雞肉吃,他倒挺會享受的。他吃完雞肉回家了,我和弟子沒有抓他,以前想抓他,現在不抓他,我要他自己往我的網裡鑽。」
「今天,我刻意讓外院的幾個出入口放鬆戒備,見了我說的林展樣子的人不要追,不要管,讓他進來。」
「我問林雷的時候,我已經使出靈魂感應,靈魂感應有異常的地方在風暴學院外面,林展來了,他在往我的網裡鑽,他鑽進我的網裡,我的網迅速收縮,他沒法逃了。」
「各位長老,要不是我親手查這件案子,恐怕,你們已經殺了楚南雪。楚南雪才十二歲,沒殺豹子,卻被你們殺了。你們是風暴學院的長老,楚南雪就是你們的孩子,你們殺了自己的孩子,而且不是一個人是十個人。你們說,怎麼懲罰你們?讓你們在執法堂面壁,腦袋清醒清醒,懲罰太輕了。」
「哼!」風寂寞一拍椅子,站起來,椅子成了碎片。
執法堂,執法堂的中間有一個火爐,燃燒著熊熊大火,火星子層出不窮的往外冒。
十位長老站成一排,站在火爐旁。有的穿著白衣,有的穿著紫衣,有的穿著黃衣,年齡都在五十歲以上。
風刀站在最裡面的第一位,垂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十長老站在最外面靠門的地方。
十長老有些瘦,手指跟雞爪子一樣。
十長老趙水的腦瓜子在想,風從門縫吹進來,最冷,烤不著火。站在最中間的長老最爽,最靠近火,風吹不著,冷不著。
風寂寞讀心,每個人心裡的想法都知道。
「趙水,你覺得站在最外面靠門口的地方不爽,好,我讓你爽,你和五長老調換位置,不,你不用和他調換,你不是說冷嗎?你不是想熱嗎?我讓你熱,你蹲在火爐旁,離火爐一尺。」
趙水知道沒好事,院長的話又不得不聽。
趙水蹲在離火爐一尺的地方,開始還挺舒服的,不冷了。
慢慢的,趙水移動身子,對視風寂寞的眼,趙水不動了,儘管身上的皮膚有被撕掉的感覺,也僵硬得跟石頭一樣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