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十八章 殺貓 文 / 刀劍笑雪
真氣在經脈遊走一圈,回到丹田。
鏡子裡的自己不認識了。
又盤坐木盆,真氣在經脈遊走一圈,綠色的皮肉翻捲,成原來的麥色,光滑,珵亮,彈性足。
鏡子裡照,還是原來的自己,又突破了一重天:「老傢伙。」楚陽說著,兩眼凌厲,兩拳握緊。
這夜,楚南雪也在屋裡緊張的修煉,離家族比武只有兩天的時間,要是在比武前突破,比武獲得進風暴學院名額的幾率大些。
楚南雪雙眼緊閉,全身放鬆,均勻的呼吸吐納。
從丹田竄起真氣,在全身的經脈遊走,刺痛,癢,真氣集結喉嚨又回到丹田,身體沒什麼變化,沒有突破的跡象,楚南雪有些失望,隨即釋懷,剛踏入入道境,就想突破,天下沒有這樣的好事。
踏入入道境,比武勝算的幾率非常大,因為家族弟子有資格參加比武的入道力至少要達到四段,最高修為達到入道境第二重天境界的弟子不多。
這幾個月,不知道楚淵,楚鋒的修為提高了多少?
幾個月不見自己,或許,楚淵以為自己死了。
楚淵房間的後院:「堂弟,楚南雪回來了。」楚鋒喝著酒說,眼裡有血絲,半醉了。
「堂哥,你醉了。」楚淵兩指夾著白棋,放在三顆黑棋後面:「該你了。」
楚鋒夾著黑棋放在四顆白棋後面,幾滴酒灑在了灰色的棋盤上面:「我沒醉,他們,他們今天回來的,虎子看見了。」
楚淵的心猛烈跳了一下:「他們,他們是誰?」追問。
『「楚南雪的叔叔,楚陽,楚南雪的丫鬟秦姬。」虎子說:「我聽見楚南雪叫秦姬秦姬妹,秦姬叫楚南雪南雪哥,他們什麼時候以兄妹相稱了。」』
楚淵盯著棋子,目光陰沉起來,狠狠地嚼了幾顆花生,『咯蹦咯蹦,』忽而笑了:「回來也好,後天擂台比武,我找楚南雪,他要是不接招,也沒事,我自有辦法讓他永遠從你我的生命裡消失,要知道以前讓他消失你也有份,他記得清楚的吶,這次,他接了我的挑戰,在擂台打不死他,也要把他打殘,讓他以後沒有威脅我們的資本,生不如死的活著比讓他痛快的死去好多了。」
兩個月,每日修煉,前天,入道力突破九段,踏入了入道境,楚鋒兩指夾著棋子,若有所思的望著楚淵。
堂弟說得對,不管自己阻沒阻止,他都會記著自己,他說出來,全族的人知道,這張臉就沒地方擱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廢了楚南雪。
六天前,自己的武功突破入道境第一重天境,達到入道境第二重天境界,萬一,堂弟對付不了楚南雪,自己上,必將打殘楚南雪。
一重天和二重天的境界雖然只隔一重天,力量的差別卻巨大,好比拳頭大的石頭和米粒大的石頭的力量區別。
楚南雪命大,沒死,入道力只有一段,能在兩個月的時間踏入入道境,就是把自己的頭割下,也不會信,全九龍大陸的人沒人會信,傳說的天才也不能在這麼段的時間從入道境只有一段達到九段突破九段踏入入道境。
又一想,廢了楚南雪,他還是會說那天的事,只有殺了他,才能讓他永遠的閉上嘴巴。
那天,在鬼見愁山頂,把楚南雪推下去只有自己和堂弟知道,堂弟是不會說的,自己也不會說。
「廢了他不行,他會說那天在鬼見愁山頂我們把他推了下去。」楚鋒夾著黑色的棋子說,這盤,自己贏得可能性大。
「我的堂哥唉,在擂台堂堂正正的把他打倒,他的舌頭再長,也不會對我們有什麼威脅,他說我們把他從鬼見愁山頂推下去,誰信。」
「那時,我們可以反咬他一口,說他血口噴人,被打敗了要報復你我。」楚淵得意地說,夾著白色的棋子放在三顆黑色的棋子後面,楚鋒的黑色棋子跟上:「你輸了。」
楚淵盯著棋子幾遍,腦袋瓜一刻不停地轉,被逼入死角,沒有了復活的可能。
丫鬟收了棋盤。
月高風涼,是殺人的好時刻,楚淵有殺楚南雪的心,不願意動,喝得太多,腦子迷糊了。
楚鋒架著楚淵進房間,回自己的房間睡,躺在床上,酒精很沖,腦瓜子還很清醒,比平時清醒,全身發熱,楚南雪在腦海一刻不停地對自己笑著,房裡總是有『吱吱吱吱』的聲音。
楚鋒摸摸發燙的耳垂,瞇著眼下床,點燃壁燈,黑色的貓在咬桌子椅,半月前,在街上買的。
從沒殺人,不知殺人的滋味,以後,肯定要殺人,就當貓練自己的殺人手法,誰叫你半夜擾人。
穿著灰色睡衣的楚鋒撅著屁股,很輕鬆就捉住了貓,貓爪子抓楚鋒的手,掉了幾塊皮,烏黑的眼珠子可憐兮兮的在自己的臉上轉來轉去,嘴巴兩邊幾根白色的鬍鬚挺精神的。
楚鋒捏著黑貓的脖子,使力,力越來越大,『喵喵喵,』貓叫聲淒厲,尖利的牙齒露出,爪子在空中瞪著。
在死前,楚鋒的手鬆了,拿著菜刀,割開貓嘴巴,血流出來,楚鋒很興奮,割破貓眼睛,兩隻眼睛割破了,楚鋒越來越興奮,劃開了貓肚子,雙手從傷口撕開身子,貓死了,內臟很熱,楚鋒把貓扔在楚南雪的房間門口。
沉悶的聲音在房間門口響起,楚南雪醒了,睡眠很淺,回來,有不少弟子知道,喜歡打報告的,肯定早就報告給楚淵了,在家不怎麼安全,防範之心要有。
外門沒了動靜,楚南雪下床,推開門,是一坨肉泥,再看,是死貓,剛殺的,楚鋒房間的燈亮著,楚淵房間沒亮燈。
楚南雪如風掠至楚鋒的房間門口,楚鋒在洗菜刀,刀上有血,死貓是楚鋒放的,他為什麼殺了貓放在自己的房間門口?警告自己?提示自己?
他不是好東西,那天在山頂雖然阻止楚淵殺自己,也不會原諒他,他爺爺,他爹,以前把自己爺爺的墳墓挖了,在自己面前,他永遠是一副高傲高高在上的派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