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四章 鬼見愁 文 / 刀劍笑雪
「我們要去哪關你什麼事?」來者不善,也不用給對方好臉色。
楚鋒的小手指放進鼻孔挖鼻屎,似笑非笑的看著楚淵,彷彿在說,看你怎麼收場?
楚淵沒生氣:「你找你爹吧?你爹死了,我知道在哪!」
「我爹在哪?帶我去看!」楚南雪相信了楚淵的話。
「跟我來。」楚淵轉身走。
楚淵在搞什麼?看他一本正經的樣,不像開玩笑,他真的知道楚戰死了?他知道楚戰在哪?疑惑的楚鋒跟了上去。
「秦姬妹妹,你回去吧。」街的拐角,楚淵和善的笑著對秦姬說。
「我要去。」秦姬說得堅決,粉嫩的臉惹人憐愛,楚淵蹲下來,看著秦姬的大眼說:「你去了會哭的,況且,你少爺不會讓你去的。」楚淵抬頭看著楚南雪,眼神如刀,沒有一點感情。
「秦姬,你回家。」楚南雪無力的說。
三人消失在秦姬的目光裡,秦姬站在太陽下,看著三人消失的方向,小小的手擦著眼淚,『少爺不要我了,少爺不要我了,』喃喃地說。
秦姬用力擦了一下眼睛,小小的身子朝著三人消失的方向跑去。
走出鎮的街,前面是連綿起伏的山,楚淵在前,上鬼見愁山。
半山腰,看下面白霧環繞。
平時就冷著臉的楚鋒現在的臉更冷,緊鎖眉頭,在深深的思索楚淵這傢伙到底要幹什麼?鬼見愁山,禁止族內的人上去,鎮上的人也不敢上去,傳說那裡有妖獸,魔力巨大,就是武功達到靈王境的楚戰也不敢輕易上去,幾年前,鎮上的人不信,十個人一起上去,聽見了一聲巨吼,鎮顫了幾顫,再也沒有回來。
「楚淵你說得是真的?」
楚淵不說話,只顧往上走,上面有一塊白碑,上面寫著,『山上有不明妖獸,請速速下山。』
楚淵摸著石碑,不看碑文的上去了。
楚鋒的心下沉,跑在楚淵前面:「聽我的,下去,再上去危險!」楚鋒勸著,直覺楚淵說楚戰的屍體在山頂是騙楚南雪的,楚南雪這個蠢貨信了,楚戰的武功那麼高,怎麼會容易死?
楚淵像中了魔,轉了方向上去,再上了一段說:「堂哥,你怕,你回去吧,我帶楚南雪上去就行。」
「南雪我不騙你,雖然我對你爹有意見,好歹你爹也為家族多了很多貢獻,你爹死了,我很難過。」
「南雪,不要聽他的,他騙你的,你爹的武功那麼高,不會死的,你爹來鬼見愁幹什麼?要是你爹死在了山頂,上來的人能活著下去?」楚鋒開始勸楚南雪,隱隱覺得再上去會出事,楚淵有什麼陰謀。
楚淵那麼恨楚南雪的爹,也恨不得把楚南雪大卸八塊,以前,楚南雪的身邊一直有護衛守著,幾次,楚淵找機會,沒法下手,楚淵要殺了楚南雪?
「堂哥,你要阻止南雪看他爹最後一面?」楚淵冷冷的看著楚鋒,楚鋒從頭到腳感覺冷,楚淵從沒有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平時,楚淵嘻嘻哈哈,從沒有像現在這樣陰沉。
楚鋒不說話了。
楚淵更快的向上,楚南雪早走得雙腿發軟,靠在松樹桿,抹了幾下臉上的汗,大口喘氣,歇了會,奮力往上爬,這是十二年來,爬得最高的一次,要不是看爹的屍體,發誓永遠不來。
楚鋒猶豫了會,還是決定上去,出了什麼事,楚淵負責,不說話的跟著。
穿過整齊的細樹,踏上山頂,楚南雪一屁股坐在地上,站起,張開雙臂,閉著眼,涼風吹,真他媽爽,快忘記來這是幹什麼的,身上的汗吹乾了。
山頂是平的,一眼能看完,沒有爹的屍體,疑惑的看著楚淵:「楚淵,我爹呢?」
「很快你就會見到。」楚淵努力平靜地說,還是聽得出聲音有絲絲的顫抖。
楚南雪閉眼享受風吹的時候,楚淵一直看著楚南雪,儘管努力的讓心平靜,臉色還是青一陣白一陣變幻不定,心通通通的狂跳。
山頂,楚鋒緊緊地盯著楚淵,看不透這個堂弟,以為他單純,他藏得很深,堂弟的神色變化告訴自己,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楚南雪,你活著只會拖累你爹,我打不過你爹,恨你爹,想殺了你爹,殺不了,只能殺你,你替你爹死吧,再過幾十年,我變強了,我送你爹陪你。」楚淵盯著楚南雪說,光潔的額頭隱現波浪形的黑色,那是煞氣。
楚南雪後退,神色震驚,恐懼,哀求。說不出話,嚇出尿了。
楚淵前進,逼楚南雪到了山頂邊。
秦姬呼哧呼哧地喘氣,用小手擦臉上的汗,很快就到山頂了。
趴在山頂入口,水淋淋的大眼看見少爺被楚淵逼到山頂邊,秦姬趕快用小手摀住嘴巴,眼睛睜得很大,一眨不眨的盯著兩人,心快跳出喉嚨。
「要怪,就怪你爹吧。」楚淵再逼近一步,雙拳握緊,黑色的靈力環繞雙拳。
「楚淵,你瘋了?你知道你在做什麼?」
楚淵扭頭盯著楚鋒,楚鋒打了個哆嗦,閉了嘴巴。
「今天看見的一切你最好忘記,要是從你的嘴中說出去,你的下場會跟他一樣。」楚淵冷冷地說。
楚南雪的兩條腿哆嗦不停:「求,求,求你,大,大,大哥,饒,饒,饒了我吧,你要我,做,做什麼我都願意。」楚南雪哭著說。
「晚了。」
雙拳攥緊,打在楚南雪的肚子,入道力七段,相當於七十斤的力砸向楚南雪,楚南雪像離開枝頭的葉飄向空中,下面一片黑色,寸草不生,就是沒摔死,也活不了,那是寸草不生的死亡谷。
「我不會放過你的。」摔下去的楚南雪說得格外流利,利風刮著身體刺痛身體,頭在下,好像有刀子劃開腦殼,沒有先那麼害怕了。
秦姬為了不讓自己叫,咬著手指,看不見少爺了,肯定摔死了,咬出血,連滾帶爬的下山。
「楚鋒,你什麼也沒看見吧?」楚淵像哭又像笑的問,太激動了,第一次殺人真他媽爽。
「沒,沒看見。」楚鋒害怕的看著楚淵,打得過楚淵還是怕,要自己殺人,沒這個膽。
「我知道你什麼也沒看見,你什麼也不知道,你是我永遠的好堂哥,晚上來我家吃飯。」拍著楚鋒的肩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