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第009章 臥底 之10 文 / 瞧瞧看

    第二天，對衛西林的審訊又開始了，但這回多了兩個陪審，一個是香州警局的李副局長，一個是公安部的謝組長。

    李副局長聽說衛西林想申訴，表示關切地對他說：「你的案子我看過，受害人雖然沒看見你行兇，卻看見你手拿凶器，這個對你很不利。而且，你的案子已經判了，就算受害人想推翻指控，也需要證據證明兇手另有其人，除非受害人當時不對你進行指控。但現在已經這樣了，很難翻案了！」

    那謝組長跟著說：「是啊！就算你是清白的，但是法律是講究證據的，沒有證據，真的不好辦！不過，如果你想早日出獄，重獲自由，可以通過立功的方式達到目的，我們也可以給你提供機會。你願意嗎？」

    衛西林難過地說：「我不需要這樣的機會，我只要你們還我清白，還好人清白是你們的責任！」

    李副局長辯解道：「其實，我們只是辦案警察，也要受制度約束監督的。說誰沒罪，說誰有罪，是需要證據的！哪能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呢？現實有時候就是這麼無奈！你得接受現實！要不這樣，你一邊立功爭取減刑，我們一邊替你重新立案偵查。我們一起努力，雙管齊下，這樣你就有希望了！」

    衛西林無奈地問道：「那你們想讓我怎麼立功？」

    謝組長笑著說：「寶塔監獄那個趙婉，你一定記得吧？」

    說到趙婉，衛西林立刻想起監獄那段往事，如果自己不是逃犯的話，八成已經去找她了，又或許正與她一塊甜言蜜語，享受生活，可惜他真的是逃犯。遺憾地說：「記得！她怎麼啦？她還好嗎？」

    謝組長說：「她很好！她就住在麗州市，但是到現在還是一個人，孤孤單單怪可憐的。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衛西林不安地問：「為什麼？」

    謝組長說：「因為她在等一個人，並且一直在尋找這個人的下落，你應該知道這個人是誰吧！」見衛西林沉默不語，知道他已經默認了，又道：「你當然知道這個人是誰，這個人就是你自己！這樣，我們放了你，你去找她吧！」

    衛西林料想這謝組長沒安好心，冷冷地說：「我為什麼要找她？我不去！」

    謝組長反問道：「為什麼不去？去了結一段未了情緣啊！她在出獄前，給你留過一個口信，說她會等你，難道你想讓她就這麼毫無希望地等下去嗎？」

    衛西林問道：「就算我去找她了，那然後呢？」

    謝組長支支吾吾地說：「然後嘛……，你就……設法見到她哥哥，她哥哥是哮天販毒集團的二號人物，你的任務就是打入這個販毒集團，為我們破獲這個販毒集團提供線索。」

    衛西林不屑地說：「這不是讓我出賣她嗎？對不起，我不幹！你們還是送我回監獄吧！反正十年二十年，差別也不大！出來以後也都是一把年紀了！」

    謝組長不滿道：「你怎麼能這麼說呢？你知道這個販毒集團害了多少人嗎？你知道有多少家庭，被毒品害得家破人亡，妻離子散嗎？你那點冤屈，和這麼多的人間悲劇相比，又算得了什麼？本來聽了你的冤情，還以為你挺有良知的，但你現在讓我感到失望！」

    「哈哈哈！」衛西林忽然大笑，反問道：「你對我感到失望？我問你，毒品氾濫，是我失職？還是你失職？」

    謝組長被氣得一時無語，想了好一會，這才說：「我承認，我們的工作還需要進一步完善，但越是這種時候，大家攤越是需要同舟共濟，共渡難關。如果都抱著破罐子破摔的思想，這日子乾脆別過了，直接世界末日不更省事！」

    衛西林攤了攤手，無奈地說：「就算你說的有道理，我也幹不了。一來，我有女朋友了，我不想對不起她，也不想傷害趙婉。二來，我身體不好，跑不動，也打不動，根本幹不了臥底！你們還是找別人吧！」

    一直保持沉默的周警官忽然說話了。「你的病情我知道，但是只要你答應我們的條件，我們可以馬上給你安排治療，雖然費用非常高昂，但為了聲張正義，我們也只好認了。至於你怕對不起女朋友，這個話題你還是別說了吧！那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衛西林不覺有些心慌，爭辯道：「我沒功夫跟你說笑話！何瑩對我怎麼樣，你也看到了，我絕不會做那些對不起她的事情的！」

    周警官一陣輕蔑的大笑，「何瑩是對你很好，但是對你好的不止她一個吧！先不說你的『十二釵』，單說外面的，許丹青對你好吧？柳歡歡你也跟他不清不楚吧？現在的也不說，單說以前。那個葉菲駕車幫你逃跑，是為什麼？還有趙婉，都被你勾弄上了，這會又說不想傷害人家？說得你好像還很純潔！你存心給我們逗樂子嗎？」

    吉歌不服氣地說：「誰有閒心跟你逗樂子？我跟『十二釵』不過是玩得親密一點，我現在還是處男呢！當然也算純潔的！」

    周警官不屑地說：「喲！還敢說你是處男？你這不是逗樂子，你是幹嘛？」

    謝組長見兩人說得新鮮，不解地問道：「怎麼回事？什麼『十二釵』？那不是紅樓夢嗎？」

    周警官笑著把謝組長拉到外面，小聲說：「那可不是紅樓夢嗎？這小子跑到西城大學上演紅樓夢來了，西城大學十二個最漂亮的女生，全給他追了個遍。泡起妞來，那口才簡直就是天花亂墜。你跟他講道理？他比咱們都能講，還給咱留著面呢！不留面的話，更難聽！不如直接來點實在的！」

    謝組長問道：「這個實在的怎麼來呢？」

    周警官想了想，說道：「直接給他開幾個有鼓誘力的條件。第一，我們承諾對他的案子重新立案偵查。第二，承諾治好他的心臟內傷。第三嘛……，那天抓他的時候，感覺他對何瑩倒是很上心，倒是看不出來是虛情假意，一會我再試試他的反應，這個何瑩一定是他的軟肋！」

    謝組長沉思片刻，點頭道：「那好吧！你現在就去試一下！必須盡快拿下，不然他失蹤得太久，日後在毒販子那邊也是個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