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005章 困惑 之01 文 / 瞧瞧看
這天是西城大學發工資的日子，但衛西林的工資卻是許丹墨給的，正真在西城大學領工資的是許丹墨，雖然衛西林一開始就知道是這樣，但在真正經歷之後，才終於領略了什麼叫「黑戶」，這個頭銜讓他有些糾結，不禁感慨人生際遇的千差萬別，不過當他數完鈔票時，不薄的收入又讓他高興起來。
當天，衛西林先找到許丹青送還四千元，然後就拉著許丹青去逛街，還想給她買些禮物，但許丹青卻怕他亂花錢，也知道他日後治病需要錢，所以早早地就把他打發走了。
衛西林回到學校後，獨自呆在宿舍裡心神不寧，在這段時間裡，他一直被錢的問題困擾著，過得就像苦行僧一樣，雖然偶爾請女孩喝過兩次咖啡，但每次下來，就得節衣縮食地過上一星期，如今兜裡有了幾張鈔票，就忍不住心裡癢癢得難受。但他知道，兜裡那幾張鈔票夠吃不夠喝，正兒八經想泡妞的話，那就更少得可憐了，不過好在惹上的幾個妞還沒敢正經上手，只是往後還怎麼泡妞呢？
就在衛西林為泡妞而歎息時，賈寶全過來串門了。這賈寶全今天剛領了工資，就盤算出一筆泡妞經費，並準備當晚付諸行動，只是還缺個圓場打掩護的幫手，所以非得拉著衛西林一塊出去，而衛西林雖然因為錢的問題不想出門，但畢竟經不住泡妞的利誘，只好半推半就地隨他而去。
兩人出門後，先在學校裡逛悠著尋找機會，並很快就找到了目標。在一幢宿舍樓下，賈寶全發現「小四」董雲夢正和一堆男女混在一塊，而董雲夢身旁的「黃毛」富二代剛好與他有些交情，頓覺是個結識「小四」的好機會，趕忙拉著衛西林衝著那堆男女走了過去。待走得近了，沖那「黃毛」富二代招手道：「賴同學！你們這是開會呢？」
原來那「黃毛」富二代姓賴，大名賴傳生，他見賈寶全衝自己打招呼，連忙迎過去招呼道：「啊呀！賈寶玉老師您好！您來得真好，今天是『國際學生日』，我們正想出去慶祝一下，還望賈老師能和我們同慶『國際學生日』！」
賈寶全知道這賴傳生仗著有錢，喜歡高調做大，但看在泡妞的份上，倒也不計較他直呼自己的綽號，拍著他的肩膀笑道：「好啊！既然是『國際學生日』，當老師的也不能放下學生不管嘛！行！沒問題！」偷偷瞟一眼董雲夢，開始辦正事了，衝著那堆男女招招手，「你們好！都是傳生的同學吧？這個傳生也是，怎麼也不給我介紹一下呢？」
賴傳生客氣地大笑一聲，指著一位同學介紹起來。待介紹到董雲夢，賈寶全表現地格外熱情，但董雲夢對他卻格外地客氣，這讓他很是失望，不過好在另一位女生對他表現地比較親近，總算讓他又找到了方向。雙方介紹完畢後，兩伙人合作一夥，分別鑽進了富二代的「寶馬」和「奔馳」，然後一前一後地駛向「騰龍國際酒店」。
在騰龍國際酒店的一間豪華包間裡，桌上擺滿了各種名酒名菜，杯觥交錯之間，男女學生們競相鎖定目標，或引誘，或下套，或直白，或迂迴，雖然爾虞我詐，卻也眉目傳情，其樂融融。那賴傳生為了追求董雲夢，一邊大把地花錢，一邊又義憤填膺地大罵「錢是個什麼東西」，表現出視錢財如糞土的雅士風範，而賈寶全跟一個女生談起了藝術，並不斷稱讚那個女生的身材好，然後藉機又談起了裸文化。
包間裡充滿了歡聲笑語，客人們也是意氣風發，好不快意，惟獨衛西林默默無言，雖然他也想說上幾句，但同學們講的那些時尚、名牌等等，他基本不懂，甚至不知道某個牌子對應的是鞋子，還是汽車，抑或只是一塊肥皂，如果說這些都是花錢養成的文化，說他是文盲一點也不為過。但是，他知道中國人均gdp在世界的排名還很低，也知道一個億的產值是怎樣創造出來的，所以他想不明白，一幫不賺錢的學生，怎麼這麼有「文化」？
賈寶全見衛西林冷冷清清地坐在一邊，不想讓他覺得被冷落，故意對身邊那女生說：「說到這個藝術啊！其實我們的衛老師也有非常高的造詣，你要是有什麼不懂的，也可以問一下衛老師！」說著，轉身往衛西林肩上一拍，「兄弟！給我們這位同學傳授一下經驗吧？」
衛西林有些拘謹地說：「我哪裡有什麼經驗啊？傳授經驗是你的專業，你得親自傳授！」
那女生先前聽賈寶全說了很多裸文化，卻沒太聽明白，想知道裸文化和黃色的區別，卻見衛西林在那裡裝謙虛，不滿地說道：「衛老師！好歹我也叫你一聲老師，你怎麼好意思拒我於千里之外呢？」
衛西林沖那女生抱歉地笑道：「不好意思！那個……，如果你真有問題，關於美術方面的，你就問吧！我盡力而為，希望能讓你滿意！」
那女生想了想，大聲問道：「女人的裸到底是藝術，還是黃色？」一語飛出，聲音既大，又頗敏感，頓時引人側目，眾人的眼睛齊刷刷地看了過來。
衛西林沒想到那女生問得如此大膽，不覺有些錯愕，又見大家正看著自己，連忙收回心神，不好意思地說：「大家別看我啊！這個問題太複雜了，我也說不清楚，以後有機會的話，我們再慢慢探討！好嗎？」
這時，一個妖艷而成熟的女子大笑起來，卻不是西城大學的學生，而是賴傳生的表姐，也是一個富二代，還是這家酒店的董事副總，名字叫柳歡歡，一干同學都尊稱她為柳姐。這柳歡歡笑罷，對衛西林說：「衛老師！人家一個小姑娘既然敢問，你為什麼不敢說呢？再說了，人家問的可是藝術，你又是美院的老師，解惑答疑你責無旁貸哦！而且我也很想知道，女人的身體在男人眼裡，是藝術還是黃色？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