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卷 第七卷 兄弟 第十七章 瞬發陣法 文 / 朝陽歌
淅瀝瀝的雨水中,玄天道人渾身都籠罩在一層淡淡的透明氣牆中,那些雨水一落在他的頭頂上,就被這層透明的氣牆隔開,灑落在地上,他一步一步朝前走著,隨後朝半空裡灑出一把銅錢,這些銅錢一落入虛空中,立刻排成一個巨大的玄武模樣的圖案,在他身體四周懸浮著。
「這裡有個臭道士,上頭說有個臭道士是跟目標一夥的,寧不歸他們一定就在附近,我們上!」
那個修為最高白髮老頭子率先朝玄天道人衝過來,人還未到,先打出一道犀利的劍芒來,在這種雨天還要出來找人,他可是憋了一肚子氣,這劍芒瞬間就打向玄天道人的胸口,玄天道人不閃不避,連手都沒動一下,看樣子,就好像是被嚇傻了一樣。
白髮老頭子正準備嘲笑玄天道人一番繼續朝前走,在他看來,這劍芒刺過去,打在胸口就算不死也是重傷,還是不要理會這個臭算命的,尋找寧不歸要緊,那只這劍芒打在玄天道人身前一丈距離時,懸浮在玄天道人周圍的銅錢忽然爆發出一道強烈的光,形成一個巨大的玄武虛影,這道劍氣打在玄武虛影上,瞬間就跟著玄武虛影一起消失了。
白髮老頭子霍然後退幾步,「這小子有古怪,大家小心點。」
玄天道人卻忽然先動了,只見他雙手合攏,十個手指頭飛速在虛空結出一個印發來,虛空裡那些漂浮的銅錢隨著他這一動作立刻幻化出一把巨大的劍一樣的圖案,銅錢周圍,一些牛角在虛空上下起伏,泛著幽蘭色的光芒,同時,他的腳下忽然升起一道太極八卦圖案,玄天道人大喊一聲:「太極劍陣!」
驀地,這些人腳下也浮現出一個大大的太極,將所有人都包裹在裡面,同時,一道道強大的靈力形成的長劍出現在虛空裡,玄天道人腳踏太極朝前走了一步,道:「啟!」這些長劍立刻爆發出一道恐怖的能量波動朝周圍的人襲擊而去。
「啊!」立刻就有一個四海境界修為的人受傷。
「哼!」白髮老頭子大怒,猛地飛上半空,一劍狠狠的劈下來,如同摧枯拉朽一般,瞬間就將這些又靈力形成的長劍打的煙消雲散,他來勢不減,人還在虛空,又立刻朝玄天道人襲擊而來。
玄天道人依舊站在原地,他雙手再次變換一個印發,這些銅錢在虛空裡虛虛實實,幻化無常,玄天道人腳下的太極再次冒出,而這一次,太極圖案普一出現就立刻瘋狂的旋轉起來,中間的陰陽魚跟虛空裡的牛角相互交替著不斷閃閃爍著,忽然就飛入虛空,融合在一起,玄天道人再次開口:「八卦迷蹤陣法!」
白髮老頭子眼見自己就要攻擊道玄天道人,忽然玄天道人明明就在他眼前,卻一瞬間就變的好遠,讓他無法觸及,四周都是一片白茫茫的,恍如幻境一般,白髮老者終於發現玄天道人的不對勁了,驚呼道:「陣法瞬發!怎麼可能!」
秦瀟藏在暗處,見玄天道人一直被動的防禦,不由的有些憂慮:「這臭算命的到底行不行啊,我看他好像沒什麼攻擊力。」
「這還不行,小師弟,你這個朋友當真厲害,居然能夠做到陣法瞬發。」凌浩天咂舌道。
「什麼陣法瞬發!」
凌浩天搖頭笑道:「大凡天下間所有的陣法,在施展的時候必須要提前佈置,畫好符篆或者符印,比如我們朝陽宗的蓮落星天大陣,這樣強大的陣法不但要提前佈置,就連人數也要安排好才行,就算是他所用的這些小型陣法,若是我想施展出來,也必須提前在想要施展的位置擺好符篆才行,像這些陣法,單個使用出來其實作用不大,但若是他可以瞬間發動陣法的話,那厲害之處將不可同日而語啊。」
「好厲害,四師兄做靈符陣也要好些天才做一個。」
寧不歸卻有些疑惑的問:「小師弟,這樣的人物你是怎麼認識的?」
「秦瀟仔細回想起他跟玄天道人認識的經過:「我第一次跟六師兄下山遇到的,當時他給我算命,還差點讓我揍了一頓。」
當所有人的被困在八卦迷蹤陣裡後,玄天道人立刻又開始結印,這一次,他的印明顯複雜了些,雙手在虛空裡不斷變換,銅錢在虛空裡上下翻飛,最後形成了一個青龍之象,「天地生萬象,萬象凝眾生,命主青龍,萬物歸墟!」
天地間忽然風雲色變,原本灰暗的天空裡黑雲密佈,狂風在四周飛舞,吹的那些淅瀝瀝的小雨不斷隨著狂風四處改變方向,天空裡雷電閃爍,轟鳴不斷,驀地,數到碗口粗的落雷直直的落下地面,打在八卦迷蹤陣中央,響起一片慘叫聲,原本就是雨天,更是被如此大的落雷打中,除了那白髮老者外,其他的人都倒在地上哀嚎不止。
「轟隆!」一聲巨大的脆響,白髮老者渾身狼狽的從打破陣法走出來,他怒視玄天道人,狂吼一聲,暴戾的靈力在他週身旋轉,猛地直直一劍朝玄天道人劈過來,一道進五丈長的劍芒,如匹練一般朝玄天道人飛射而來。
玄天道人依舊站在原地不動,雙手又一次變幻印法,銅錢先是虛無飄渺的變換不斷,腳下踩出八卦圖案,然後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白虎之象,發出一陣猛虎般的嘯聲,「天地分陰陽,陰陽生太極,兩儀四象八卦皆為萬物,命主白虎,萬物歸墟!」
白髮老者才衝到玄天道人面前,就再一次的被八卦**陣給困在裡面,而那道恐怖的劍氣被他身後虛化的白虎之虛影一口吞進肚子裡,這一次白虎虛像居然沒有消失,猛地張嘴,又將那道劍芒吐出來,白髮老者在迷蹤陣裡剛看到陣眼,正準備一劍破開陣法,只覺得胸口忽然一涼,就被一道璀璨的劍氣貫穿胸口,他不可置信的倒在地上,是在想不到,自己為何會這麼憋屈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