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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卷 乾元論武 第四十五章 劍塚 文 / 朝陽歌

    隨著乾元論武大會的結束,朝陽宗並沒有因此而沉寂下來,大多精英弟子紛紛前往精粹閣,只為一睹那些流芳百世的前輩所留下的功法心得,以期待在以後的修煉之途中有更大的突破,聖地旁的劍塚禁制開啟,方便那些沒有合適法器的弟子前去尋找自己的法器。

    每日朝陽宗上空都有人御劍飛過,比試中落選的弟子雖然失落,卻並沒有沮喪,反而紛紛議論起大會中那些震撼人心的比試。

    「瀟兒,今日為師在乾元大殿同幾位長老議事時,幾位長老紛紛問起上次你與那周健比試中最後反敗為勝的情況,都有些疑問,為師也甚為不解,你給為師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聽寧之洋這麼問,秦瀟也是一愣:「師傅,你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嗎?」

    「你這是什麼廢話,那麼莫名其妙的狀況,為師怎麼知道,有什麼事情不能說的,還想瞞著為師。」

    「師傅,徒兒也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啊?」秦瀟苦著臉。

    「什麼叫不知道,帶藝上山的弟子又不是只有你一個,還遮遮掩掩的,有事為師替你擔著,說!」

    秦瀟又一次回憶起當日比試的情景,可腦袋裡還是一片空白,根本沒有半點影響,除了朝陽決之外他確實也學了爹傳下來的無名功法,但那功法只是殘本,除了讓他耐打外並沒有什麼其他功效,何況爹說過絕對不能告訴其他人。

    「師傅,徒兒真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寧之洋仔細瞪著秦瀟看了半響,蹙起眉頭道:「你仔細回想一下當時的情況,你是怎麼將那周健的殺招化解,本來為師還想去找方鶴那混蛋給你討個說法,誰知那周健傷的頗重,不但雙手骨頭移位,連經脈都錯開,五臟六腑皆被震傷,最嚴重的是胸前數處經脈都被傷的七七八八,直到與你四師兄比試前,才被百草堂幾位長老合力治好,後來又被你四師兄收拾了個慘,現在還躺在床上要死不活的,搞得為師都不大好意思開口罵人。」

    秦瀟一臉迷茫,「師傅,徒兒當日被那周健打的渾身是傷,大腦都有些不清楚,只記得最後周健似乎一拳打過來,其他的徒兒半點印象都沒有,還是聽幾位師兄說了後來的事情才知道自己贏了比試,徒兒自己也是一頭水霧。」

    「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寧之洋問。

    「一點都不記得。」秦瀟又仔細回想了一下,肯定地說,隨後又道:「幾位師兄都說是人皇顯靈,附在我身上,該不會真的是這樣吧。」

    「放屁,什麼人皇附體,朝陽宗那麼多弟子比試,怎麼人皇單單就附體在你身上,你當你是人皇他兒子。」寧之洋沒好氣地說。

    「呵呵!」秦瀟抓抓頭髮傻笑一聲。

    「真是奇怪,還好你那幾招雖然奇特得緊,但也不是什麼歪門邪道,否則掌門他們恐怕會以為你是其他門派來的臥底,要不是為師攔著,恐怕乾元論武一結束,你就被帶上乾元大殿審問去了。」

    後果竟然如此嚴重,秦瀟連忙跪在地上鄭重地說:「徒兒對朝陽宗絕無二心,請師傅明察。」

    寧之洋直直的看著秦瀟,沒有說話,似乎在思慮什麼,這事可大可小,說輕了就是弟子帶藝上山,說重了秦瀟就是奸細,全看寧之洋怎麼處理。

    站在一旁的凌浩天忽然笑道:「師傅,小師弟這麼笨,他要是都能當臥底,全天下的人都可以做臥底了。」

    雲飛揚是一笑:「做臥底怎麼也得低調點吧,小師弟這麼能折騰,怎麼看都沒有那天賦啊。」

    「是啊,師傅,這是不靠譜,掌門師伯他們也太小題大做了。」

    「小師弟這麼能吃,不是臥底。」

    「急什麼!為師又沒有說什麼!」見自家幾位弟子紛紛替秦瀟開脫,就連寧不歸也有開口之意,寧之洋打斷他們的話,又看了秦瀟一眼忽然大笑幾聲,袖袍一揮,一道柔和的靈力將秦瀟從地上托起來。

    「我當然相信自己的眼光,我的徒弟絕對不是臥底,管其他人說什麼,他們愛說就讓他們說去,反正你身上發生的奇異狀況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就當是九轉金丹和你那太虛神脈的特效,誰要是再敢說什麼,為師就賞他一劍。」

    「多謝師傅!」秦瀟眼眶一熱,雖然師傅說的輕巧,但秦瀟不是什麼都不懂,被懷疑是別派奸細,如此嚴重的問題,那能輕描淡寫的就抹過,師傅一定在他看不見的東西將所有壓力都抗下了。

    「去去去,該幹什麼幹什麼去,都賴在這裡幹嘛,不用修煉,想找揍是吧。」寧之洋擺擺手。

    「師傅,你不是說要帶二師兄去劍塚挑法器嘛,我們都想去見識一下二師兄能挑到什麼神兵利器,就等著你發話呢。」雲飛揚湊上去。

    「對了,為師差點把這事忘了!」寧之洋拍拍額頭,瞅了眼秦瀟忽然道:「乾脆瀟兒你也去劍塚看看,省的為師還要去煉器閣一趟。」

    「可是煉器閣不是精英弟子才能進去的嗎?何況弟子修為不佳,進去了也得不到法器的承認。」

    「我寧之洋的弟子哪個不是精英,況且就你這樣的怪胎,發生什麼事情不算正常。」

    寧之洋打心眼裡認為,秦瀟的存在就是把一切不合理最後變成合理的奇葩。

    劍塚就在聖地的左邊,從遠處看像是一個大大的山坡,山坡上綠樹成蔭,松柏掩映,相當普通平凡,只是在樹林掩映間,偶爾有淡淡的陣法波動傳來,裡面存放著的大部分法器都是歷代朝陽宗各位前輩使用的,或是煉器閣長老所煉製的精品,也有一些是從外面帶回來的,朝陽宗內大部分人都是用劍高手,劍塚裡最初的法器也全部都是劍,故這裡會被稱為劍塚。

    劍塚前立有一塊巨大的石碑,石碑上刻著劍塚二字,筆法蒼勁有力,中間夾雜著濃厚的劍意,劍塚守護長老見寧之洋到來,走上前恭敬地行禮道:「五長老是帶弟子來選法器的吧,你門下的幾位弟子在乾元論武上可都大放異彩,前途不可限量啊。」

    寧之洋笑道:「袁長老客氣了,劍塚裡現在沒人吧。」

    「現下無人,可讓你的弟子進去。」

    「嗯!」寧之洋回頭對弟子道:「劍塚挑選法器一次只能進入一人,你們自己看著辦。」

    「讓小師弟先去!」凌浩天把秦瀟往前一推。

    秦瀟只好硬著頭皮朝劍塚裡走去,袁長老忽然攔住他對寧之洋道:「五長老,這不對啊,從天都峰傳來的影像裡,只有你的二弟子凌浩天有資格進劍塚,並沒有這位高徒的名字。」

    「什麼資格不資格的,我說他能進就能進。」寧之洋傲然道。

    「可是這……」袁長老苦笑一聲:「五長老,你也知道我是專門看護劍塚的,沒有掌門法旨,我哪敢讓別人進去,這若是掌門追究下來,我該如何是好。」

    寧之洋半點猶豫的神色都沒有:「沒什麼大不了的,有事我擔著,馮遠有什麼意見讓他親自來找我,不就是一件法器嘛,我就這麼七個弟子,能進去幾次。」

    「這……這……」袁長老支支吾吾的就是不敢放行,他一個普通的長老哪裡敢隨意放肆。

    寧之洋頗為不耐煩,強硬地說:「那麼多法器擺在那裡,都快長毛了,簡直浪費,不能用的法器跟一堆破銅爛鐵有什麼區別,袁長老,這事你就別管了,我就不信馮遠還真敢為這麼點破事就鬧起來。」

    這麼點破事,幾個才走到劍塚來準備選法器的弟子聽到這話不知為何都有一種抓狂的感覺,他們可是費勁千辛萬苦修行到現在才有資格進去的啊。

    劍塚的入口處是一道巨大的石門,秦瀟才走到那高大的石門前,石門發出一聲沉悶的「轟隆」聲,自動開啟,映入眼簾的是一道長長的階梯,蜿蜒盤旋間直入洞裡最深處,不知延伸到何方。

    秦瀟才踏上階梯,後背石門立刻自動落下來,洞裡並沒有暗下來,長長的階梯兩旁牆壁上,每隔幾米遠就雕刻這一尊龍頭,似天然雕飾,栩栩如生,神情莊嚴肅穆,雙目不怒而威,宛若活的一樣,龍頭巨口微張,嘴裡銜著一顆拳頭大小的夜明珠,散發的柔和的白光,將這長長的階梯照的如白晝般明亮。

    穿過階梯,前方豁然開朗,一座小小的拱橋在兩座峭壁之間懸空而架,橋下是奔騰翻湧的血紅色岩漿,火星迸射,氣浪澎湃而起,峭壁兩旁偶爾有一兩塊被氣浪沖散落下的石塊,遺落在岩漿裡,發出「哧啦」的聲響,在岩漿裡上下翻湧,浮浮沉沉,澎湃而起的氣浪沖上拱橋,卻並沒有秦瀟想像中那種熱浪滔天的感覺,反而是一種無盡的幽寒之氣,凍的秦瀟一個囉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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