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雌雄大戰 文 / 揚州人
第七章雌雄大戰沒有時間讓他考慮這匹飛馬為什麼會如此不怕金光圈,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向後倒退了兩步。與此同時,他摸索著腰間七星**劍,竟想起今天沒有帶在身上。
飛馬又打著響鼻,瞪著幽幽的目光向前緊靠了兩步。一張嘴,噴出了一個白色的風團,隨後這種高速內旋的氣流組成了一個半月似的刀刃,一閃即沒。「砰」的一聲,關沙林就看到自己撿起的粗木棍被削得明顯的一個滯空。木棍被那道風刃彈落在地,又滾到關沙林面前,木棍上一道深深的痕跡,像被勾戕砍了下似的。
關沙林當然知道這根木棍是怎樣的質地。他在洞中修為的時候,常在山腳下看到樵夫砍伐這種木材。他清楚地知道,就算是他佩帶地那把**劍狠狠地砍上一劍,效果也大概這樣吧!
更可怕的還不止這一樣。
那道內旋的氣流組成的刀刃狀空氣餘勢不衰,塵土再度飛揚,以毫釐之差從關沙林右臉頰邊擦過,他隨後扭頭瞧後面,屋頂的茅草掀了一片。
「好厲害的風系飛馬啊!」關沙林楞了會兒,不敢妄自尊大地輕視飛馬。
「哈哈……」貝魯吉達咧嘴大笑著:「飛馬,殺了他,殺了他。」
「殺了他!殺了他!」戰士揮著手中的三叉戟嚎叫。
「霍雷菲爾的那只坐騎飛馬還挺厲害的!」古力德的眉頭微微皺了下。
聽父親這麼一說,諾曼德的心一下被揪緊了,有點擔心地問,「父親!你說那飛馬會不會戰敗魔法師!」
「哎!」古力德輕輕歎了口氣說:「這只魔獸飛馬的位面應該是八級。」
「八級?」諾曼德的額頭微微涔出冷汗。
霍雷菲爾也笑盈盈地看著他的坐騎飛馬勇戰亡靈,如果不是自己差錯一步,關沙林只怕早就輯拿歸案了。現在唯一的希望只有寄托飛馬了。
飛馬似乎懂得霍雷菲爾此時的心理,它轉身朝他打了個響鼻。
趁飛馬轉身之際,關沙林用移身術向後退了兩丈遠,在這個時候他完全可以溜之大吉,不過那不是他個人的作風,傳出去有損自己的名聲。
關沙林決定和飛馬決一雌雄,他深吸了口氣,重新調整了心態和戰鬥方案。
雖說他是個修練千年的不死亡靈,然而他跨下能兩個**氣穴一旦被刺破,七魂六魄再也無法召回,自己永世不能超生。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跨下,還好,結實柔軟的牛皮袋完好無損的還在跨下呢!
「畜牲!你爺爺是修練千年的不死亡靈,難道害怕你不成。還有什麼技能儘管使出來吧!爺爺決不會退縮半步的」關沙林已充分準備好了一級戰鬥的姿態。
回轉過身的飛馬,看到兩丈之外的關沙林對它指手畫腳的怒吼,抬起前蹄仰頭一聲驚雷般的嘶鳴,過後,一道刺眼的閃電在關沙林頭頂劃過,只聽後面「啪」的聲,關沙林轉過頭看去,碗口粗的椰子樹從上而下被直直的劈成兩半。把躲在牆角的諾曼德和他的父親也嚇了一跳,古力德想走,卻無法離開,再看看諾曼德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
「乖乖,雷電熱行者。」關沙林也傻眼了,目瞪口呆的他有點弄不明白這是怎麼他回事了。
飛馬高傲的打了個響鼻,幽幽的目光裡充滿了不屑,又像是在嘲笑關沙林自不量力,它的目光完全是君王對腳下臣民的俯視。這種睥睨天下的驕橫讓關沙林心頭感到一陣不爽。
關沙林覺得這哪裡還是以前那種日奔千里,溫順通性的傻東西,目光裡儘是智慧光閃爍。同時他幾乎有種感覺,自己面對的不是匹馬,而是個人,一個有很強戰鬥技能的勁敵。
如果這個勁敵成為自己的魔寵坐騎,那實在是件令人無比欣悅的收穫。
關沙林眼珠滴溜溜一轉,腦子裡靈光一閃,自己可以用通靈戰歌收服魔寵,收服後再與它進行心靈交流,互相瞭解對方。
於是關沙林努力平復了一下自己激動的心情,抑制著顫抖的聲音,唱起了激越的戰歌。
一道淡淡的金黃色光暈,在嘹亮的戰歌聲中籠罩住了飛馬。飛馬的眼裡閃起了一道陰鷙的眼神。
關沙林心裡突然有種被薔薇刺扎的感覺,他立即停止了通靈戰歌的吟唱。接著他又吟唱俘虜靈魂的『龍之血』戰歌,依然失敗了。
「我最親愛的亡靈大師,你不要再費思折騰了,你沒看見飛馬頭上那個金光燦燦的緊箍嗎?所有的戰歌都點化不開它的思維,你還是放棄吧!等待束手就擒!」貝魯吉達欣喜的狂喊著。
關沙林輕蔑的「嗯」了聲,他決定用移身術,把這個畜牲搞得暈頭轉向,然後伺機殺了它,省得夜長夢多。
果然,移身術很見效,身軀龐大的飛馬無法靈活機敏地擺轉身體。風刃毫無目標的胡亂噴發。場面因而十分的混亂,三四個士兵的脖子被風刃擦過,失血過多而死亡。那些受輕傷的士兵因恐懼而逃跑了。霍雷菲爾和貝魯吉達也有不同程度的受到輕傷。
飛馬有點暈頭轉向了,它前腿一軟,半跪到地上,「呼哧呼哧」地喘著氣。
關沙林也有點累了,他急促地呼吸著空氣。再說,兩次被飛馬胡亂而發的風刃蝕傷了胳膊和小腿,而且小腿有藍色的血液流淌著。不過流血和疼痛是片刻的事,一會兒便自愈了。
現在他要在飛馬喘息的時間,需要重新思考方案,這的確是個難纏的畜牲。戰歌對它毫無作用,坐在那兒凝神唸咒語也是不可能的事。他再次想起了他的**劍。他想找根樹枝代替**劍,而那幽幽的目光一刻不離關沙林的一舉一動,他只得先放棄尋找樹枝的念頭。
「畜牲,來啊!有本事殺你爺爺。」關沙林惱火的怒斥道。
被激怒的飛馬抬起前蹄仰天一聲嘶鳴。嘶鳴如雷驚乍,接著一道強烈的閃電從天而降,在關沙林三步遠的前方砸了個大坑。幸虧關沙林早有心理準備,向後退了一丈遠,不然,要被閃電擊個粉身碎骨。
關沙林不禁渾身一顫,倒吸了口涼氣,這個三步遠的距離救了他的命啊!
飛馬高傲歡快地打了個響鼻,目光輕蔑地注視著關沙林,關沙林後退一步,飛馬前進兩步,關沙林索性站在那裡不動。
一人一獸就那麼凝視著對方。
忽然,飛馬展開羽翼,騰飛至上空,像蒼鷹俯瞰大地。關沙林整個人像揭去面紗完全暴露在飛馬的視線裡。他用移身術無論躲閃到哪裡,飛馬都能輕鬆自如地轉身。
飛馬離開地面的剎那間,關沙林眼疾手快的尋找合適的樹枝握在手裡,咬破手指,讓綠血滴在樹枝上,爾後唸唸有詞,稍傾,樹枝像劍樣急速向飛馬刺去。
飛馬見狀慌忙張嘴噴出風刃,一個高速內旋的風刃,一個疾疾如風地帶著劍勢的樹枝,「噹啷」的聲在半空中相撞,風刃被削成兩半,餘勢漸衰的向棕櫚飆去,樹枝仍餘勢不衰的從飛馬射擦過。
「嘶……」飛馬疼痛的一聲哀鳴。
「師父,怎麼辦啊!飛馬受傷了。」貝魯吉達著急地向師父求救。
「能有什麼辦法,你我都不是他是對手,這亡靈實在是太厲害了。看來只有被迫使用霹靂誅心咒了。」霍雷菲爾茫然地說。
「霹靂誅心咒?!師父,啟動這個咒語有可能引發海嘯和地震的。」貝魯吉達不贊同使用這個咒語。
「我別無選擇了,現在我們沒有時間去尋找他的命門。即使天塌了,我也要殺了他,否則,他永遠是我們的心腹大患!」
霍雷菲爾已然痛下必殺的決心。
「事到如今,也只好這樣了。師父,啟動霹靂誅心咒要等天上的三個太陽呈一條線,這個概率太小了,一年只有三次啊!不知道今天會不會出現。」貝魯吉達擔憂地說。
「我剛才掐算過,今天午時三刻會出現的。」
「是嗎?這太好了,師父,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忌日。」貝魯吉達興奮地說。
「不過,啟動這個咒語還需要個重要的東西作咒缽。」霍雷菲爾說出這話時,他的心怦怦直跳。
「什麼東西?師父,只要你吩咐,我立即去找,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要把這個東西給你找回來。」貝魯吉達語氣十分堅定地說。
「它需要在太陽神之日,神歷二月初九出生人的心臟。「霍雷菲爾避開貝魯吉達的目光說。
「師父,我正是二月初九出生的,那就用我的心臟吧!」貝魯吉達毫不思遐地說。
「不行,這太殘忍了,為師不同意,你知道嗎?一旦你的心臟被取出,你將變成無心的亡靈,會被打入十九層地獄的。永世不得超生,為師不想失去你。」霍雷菲爾心情難過地說。
「師父,別說了,只要能戰勝亡靈,即使永不超生,我也心甘情願。」說完,他把短刀插入自己的心臟。
「吉達,不要啊!……」霍雷菲爾心絞痛地嘶喊著。
遲了!貝魯吉達已經掏出了熱乎乎博動著的心臟。
「師父,替我報仇,一定要殺死亡靈。」
霍雷菲爾顫抖著雙手,接過貝魯吉達的心臟,老淚盈滿了眼睛。
「我的好徒兒,師父對不起你!師父一定會為你報仇的。」霍雷菲爾的身子劇烈地痙攣著。
貝魯吉達滿意地微微笑著倒下去了。隨即一個光點從貝魯吉達身體裡飛出,在他屍體周圍繞了三圈之後消失了,那光點便是貝魯吉達的七魂六魄。
「吉達,師父會為你超度靈魂的,你安心的去吧!」
這時天空驟然飛來只天鷹,以迅疾的速度俯衝下來,叼走了他雙手裡捧著的心臟。
「父親!你看!那是不是我們的天鷹!」諾曼德驚喜地看著升至空中的天鷹。
「是啊!的確是你收養的那只天鷹!」古力德的臉上也顯出了絲笑容,不過一會兒他有陷入愁悶中,這天鷹叼走了霍雷菲爾徒弟的心臟,會節外生枝的惹來麻煩。
而諾曼德卻不知道父親的此時的憂愁。
「該死的天鷹,回來!還我的心臟。」霍雷菲爾聲嘶力竭地呼喊著。
飛馬聽到霍雷菲爾淒惻地喊叫,無心戀戰轉身飛到主人身邊。低頭用舌頭tian著霍雷菲爾的臉頰。
可憐的霍雷菲爾精神底線崩潰了,目光呆滯地望著天鷹飛去的方向,喃喃自語……
飛馬的眼眶裡竟流出一行淚水。
關沙林看到這一切,心裡波瀾不止,他想放棄對飛馬的戕害,無奈,飛出去的帶著劍勢的樹枝勢如破竹的正像飛馬刺去。
「嘶……」飛馬抬起前蹄仰天一聲淒楚的哀鳴。
帶著劍勢的樹枝,不偏不倚的正好刺在飛馬的咽喉。朱紅的鮮血汩汩地往外流。
飛馬搖晃了兩下「撲通」聲倒在霍雷飛爾的身邊,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望著霍雷飛爾……
關沙林心裡掠過一絲憐憫的傷感。
關沙林哪裡知道,他今天在這個小鎮上出現,已經為卡瑪拉斯黃崗一戰悄悄地埋下了禍根。
坐騎飛馬和貝魯吉達的死,使日後病癒的霍雷菲爾與關沙林結下了深深的仇恨。以至在以後的戰場中,霍雷菲爾千方百計的要找出關沙林的致命的命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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