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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五章 傭兵公會來人 文 / 東風辰

    老牧師前腳剛走,瑞克曼頓覺體內的黑暗詛咒又有發作的跡象,他急忙叫道:「魯斯勒,快扶我回房!」

    魯斯勒聞言,忙扶起瑞克曼倉促走出。

    「他們又在搞什麼鬼?」傭兵魯厭惡地說。

    埃麗卡道:「看樣子瑞克曼的傷勢不輕呀!」

    特倫漫不經心的說:「放心吧!他死不了的!他要比我們想像的要強大的多。他如果不是受傷在前,今天在與那黑暗魔法師比拚魔力時,他也不至於會輸的,你們也不用著死那麼多弟兄了!」

    的確正如特倫所說,瑞克曼是有傷在身,否則以他的實力,也不至於被打得這麼慘。

    「對了,特倫,聽你的朋友說,你們要去風都的迎風學院。」埃麗卡問。

    「是啊!威恩和小姨都想我上迎風學院,說是以後好出人頭地。」

    卡特帶著一種嫉妒和羨慕的語氣說:「我小的時候也想進入迎風學院,可他們不是收我。」

    其實有卡特這種經歷的人在風之國度還有很多,在整個風之國度內誰家的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能進入這個最高的學府,誰又不是以能進入迎風學院而感到驕傲和自豪。

    但,在風之國度內真正能進入的迎風學院的孩子少之又少,原因不僅僅是學費的高昂,一般普通的平民家庭根本承擔不了,更重要的原因就是迎風學院有著一套非常完整而嚴格的錄取標準,縱然你是王公大臣富賈豪紳之子,有一項沒有達到迎風學院錄取標準的,也休想進入迎風學院。

    埃麗卡思考了一會兒說:「特倫少爺,要不這樣,我讓杜林留下來照顧你的朋友,你跟我們一起去風都吧!這樣就不會耽誤你的入學時間了,你看怎麼樣啊?」

    鮑比搶先說:「少爺,這個辦法可行,你就放心跟著埃麗卡隊長去吧!」

    特倫略沉思一會兒:「好吧!那就要麻煩埃麗卡隊長了。」

    「特倫少爺太客氣了!比起你對我們的幫助,那根本就是太微不足道!」說完,埃麗卡看向杜林:「杜大哥,你願意留下來嗎?」

    坐在一邊的杜林聞言,站起身來,應了一聲,又重新坐下了,果然是少言寡語。

    特倫瞥了一眼杜林,他能看得出這個漢子人很厚道,是個靠得住的人。

    埃麗卡又道:「大家都累了一天了,晚上我請客,好好感謝兩位少爺的大恩大德!」

    一提到吃飯,托克、魯和卡特三人就來勁了,因為三人都是標準型的吃戶。

    埃麗卡端起一杯酒來,說道:「這杯酒我代我的眾兄弟,敬兩位少爺的援手之恩!」

    特倫擺了擺手說:「酒我可以喝,但你們可不要在少爺少爺的叫了,大家既然遇上了就是有緣分,你們就叫我們的名字吧!特倫和托克。」

    大家見特倫和托克都挺豪爽的,對他們倆的好感更添幾分,眾人難免要多喝幾杯。特倫也挺喜歡和這些傭兵在一起,這些傭兵不僅去過很多地方而且見多識廣,跟他們聊天還真長了不少的見識。

    酒過數巡,埃麗卡見時候不早了,遂起身說道:「大家今天就到這吧!明天我們還要早起趕路呢!」

    眾人雖然意猶未盡,但也不得不聽埃麗卡的命令,各自回房去休息了。

    酒的作用很明顯,特倫和托克睡得很香很沉。

    「特倫,快醒醒……」

    還在睡夢中的特倫被人叫醒,特倫很不高興的睜開眼睛:「是你呀!巴裡!」

    「快起床吧!我們要上路了。」

    特倫聽了一愣:「什麼?上路?現在嗎?天好像還沒有亮呢?」

    「是沒亮,但傭兵有規矩,在早上的太陽還沒有升起時,就得出發了。」

    「喔!有規矩啊!那好吧!」雖然有點不情願,但特倫還是很快的穿上了衣服,並叫醒了睡得像死豬一樣的托克。

    當兩人下樓時,發現埃麗卡和他的隊友們都已經在樓下等著他們兩了,弄得特倫倒有點不好意思了。

    二人簡單的吃了一點東西就跟著眾人上路了。特倫本想在出發前去和鮑比打了招呼,可到了鮑比的房間看見杜林已經在那裡了,而鮑比睡得正香,特倫也就沒有叫醒鮑比了,他只是拜託杜林要好好地照顧鮑比。

    特倫抬頭看了看天空,天上還掛著點點繁星,想必離日出還有一段時間。雖然時間還早,可小鎮上已經忙碌起來,看樣子都是一些傭兵,從這點上特倫就覺得傭兵的生活很辛苦。

    眾人緩騎在街上,打算出了小鎮再加速。出鎮的路口已在望,因為路口兩邊各掛著一個大的燈籠。這時從鎮的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當這陣馬蹄聲穿過路口時,特倫、埃麗卡等人看見有五匹快馬從鎮外駛來。

    五人五匹快馬很快從眾人身邊像一陣風般擦過。可奇怪的是,當這五匹馬過去了有一小段時,他們又折了回來,並且五匹馬橫在路的中間,擋住了埃麗卡等人的去路。

    這一舉動,讓傭兵們立刻警覺起來,他們紛紛亮出了自己的武器,作好戒備。

    「是烈焰傭兵的埃麗卡隊長嗎?」五匹馬上的一人問道。

    埃麗卡一聽聲音,就認出了來人。

    「瑞格!」

    「埃麗卡!」

    埃麗卡翻身下來,快步跑了過去。五匹馬上的一人也很利落的跳下馬來,迎向埃麗卡跑去。倆人相擁在大街上。

    埃麗卡這個堅強的女人,在見到了心愛之人時,在也忍不住心中的痛楚和委屈,她趴在這個男人的肩上痛哭了起來。

    這個男人就是埃麗卡口中所叫的瑞格。瑞格安慰她說:「好了!好了!都這麼大的人了還哭鼻子,讓隊員們看了多笑話呀!」

    「瑞格!我的……隊員……」

    「你的隊員怎麼了……」瑞格抬眼掃了一遍魯、卡特、巴裡等幾個傭兵,雖然現在天還是黑的,但高級戰士的眼力短距離看得還是清楚地。

    瑞格驚問道:「其他的人呢?難道……」瑞格自己都不敢猜想下去了。

    埃麗卡埋在瑞格懷裡的頭,很是傷心地點了點頭。

    瑞格的臉色大變,他逼視著馬車上的魯斯勒,怒指斥道:「都是你害死了他們!」

    魯斯勒坐在馬車上,面對瑞格的責問,他很平靜的說:「我花錢公佈的任務,他們是自願接的,天經地義,你怎麼能怨得著我呢?」

    瑞格氣得還未說話,和他一起騎馬而來的一人卻沉聲道:「不怨你怨誰!別以為你和那玄風堂的魔法師所作的一切真的是神不知鬼不覺。你們假裝僱傭傭兵來保護,實是為了掩人耳目,拿我們的傭兵來做擋箭牌,你們的心好狠!」頓了頓又道:「你們在阿古赫拉城幹得好事,真的以為沒有人知道嗎?嘿嘿!」

    魯斯勒聽了心中雖然很是震驚,但臉上卻很鎮靜。他微微冷笑,故意裝傻充愣:「你說的什麼我根本不知道。」

    「哼,哼!不知道!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只見騎在馬上說話那人,手裡拿出一本不大的冊子來。那人翻了幾頁,念道:二五一九年,六月三日。雪之國度,今天是我一生最難忘的日子,因為我們在玉綿雪山找到了遺失以久的寶物——風神袍。

    二五一九年,七月十九日。隊員中的一個人瞞著團長去喝酒,酒醉之後說出了風神袍的秘密。

    二五一九年,七月二十五日。靠著團長的智慧,終於讓我們擺脫了困境。

    二五一九年,八月一日。我們來到了雪之國度和黑暗帝國交界的一座城市阿古赫拉城。

    二五一九年,八月三日。阿古赫拉城,噩夢的開始,我的隊友在我的身邊一個一個的倒下了,我們被人追殺。

    二五一九年,八月五日。我們團只剩下了五個人了,團長也已經重傷,我們只有跟那個高級騎士和魔法師拼了……

    騎在馬上的那個男人讀到了這裡,將本子重重地合上了。

    「這是一名傭兵魔法師在臨死的時候,用他的通靈魔獸將這本日記送到了傭兵工會。日記的最後一頁還大體的描繪出了兩個人的相貌特徵,就是你七級騎士魯斯勒和馬車裡坐著的玄風堂八級魔法師瑞克曼先生。」

    魯斯勒一時陷入了沉默,他知道對方是有備而來,一場大戰是在所難免,他已經悄悄地暗提鬥氣。

    那人聲音又響起:「你們害死了那麼多的傭兵,這讓傭兵王閣下很是不高興,傭兵王派了我們四人和瑞格團長到此,就是要將你們兩個人帶回去。」

    魯斯勒冷聲道:「恐怕還要將風神袍也要帶走吧?」

    「風神袍本就是我傭兵公會的傭兵所發現的,況且尋找失落以久的風神袍本就是一項很古老的任務。傭兵王閣下說了,公佈這項任務的人至今還活著,所以風神袍我們必須得帶回去,這項百年古老的任務也可以就此了結了。」

    這時,天邊漸漸泛出白光,看來日出就要來臨了。魯斯勒也能看清楚,對面馬背上的四人了。與他說話的男子,是個身材極其高瘦,長著一個很有特點的鷹鉤鼻子,一雙眸子閃著銳光,一對手臂十分的細長,卻蘊涵著無限的力量,他的名字叫克雷斯;在他身旁的一人,穿著一件紅色魔法袍,胸前佩帶著一枚七級火系徽章,他叫拉貝爾;在拉貝爾身旁的是一位胸前掛著一枚六級弓箭手徽章的男子,他叫哈頓;哈頓的身旁是一位七級的劍士,他叫巴爾托夫。

    這四個人是一個很強大、很完美的組合,尤其是那個高瘦的男子,他雖然沒有佩帶什麼徽章,但他暗藏的那股氣勢,卻瞞不了魯斯勒的察覺。

    魯斯勒一個七級騎士加上一個重傷的八級魔法師,要對付這四人勝算幾乎等於零。

    而魯斯勒不是一個輕易認輸的人。他在馬車上輕哼一聲,一個起身,跳下了馬車,帶著一股氣勢落下,落地有聲,整條街都震動了一下,在他的腳下一片龜裂。

    輸人不輸氣,這是魯斯勒的一貫作法。

    克雷斯有點詫異的問:「難道你以為就憑你,能擋得住我們四個人嗎?」

    魯斯勒不屑的說:「你們四人一起上吧!看我能擋得擋不住?」

    克雷斯知道這一戰是避免不了了,他做了一個手勢,馬上的三人和他一起跳下馬來。

    「我們這有四個人,我不想以多取勝,就我和你單挑,如果我贏了,你們跟我走並交出風神袍,如果我輸了,這件事傭兵公會將不再追究下去了,你看如何?」

    魯斯勒並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眼光向馬車膘了一眼。這時,馬車裡傳來瑞克曼虛弱的聲音:「魯斯勒,你盡力去打吧!現在的局面已經不是我們能掌控的了。」

    的確正如瑞克曼自己所說,他們倆人根本不是眼前這四人的對手,一對一的決鬥,或許還有一線的勝算。

    魯斯勒雖然看不出克雷斯是什麼職業,但自己的胸前可掛著一枚七級騎士徽章,克雷斯不可能沒有看見,可他竟敢放話要與自己一對一,這只能說明一點,克雷斯有足夠的把握能戰勝自己。

    魯斯勒不敢托大,從空間戒指裡拿出一柄長劍,劍鋒一出閃著鋒利的寒光。魯斯勒全身鬥氣隨之提起,純白色的鬥氣,閃著耀眼的光芒。

    克雷斯的神情並不輕鬆,他從不輕視任何一個對手。克雷斯擺好架勢,在等待著魯斯勒的進攻,他的手上並沒有出現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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