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八章 好討厭的感覺 文 / 東風辰
官兵見特倫三人站著不動,以為是被嚇住了。其中兩個士兵一個上前來奪特倫手中的劍,一個拿著繩索來套特倫的頭。
特倫左手伸出,一把抓住繩索,用力向後一扯。那名士兵驚叫一聲,雙手一陣火辣辣的疼痛。低頭一看,雙手多出一道紅印,連皮都沒有了,繩索卻已經到了特倫的手中。另一名士兵剛靠近特倫,特倫揚起劍柄,一下砸在那名士兵的額頭上。
這名士兵倒是想躲閃來著,只可惜速度還是慢了一點。他捂著額頭,向後連退數步,卻摀不住鮮血的溢出。
另有三個士兵衝著托克而去。三名士兵很是小心翼翼的靠近托克,因為托克看上去要比特倫難對付多了,不僅是他的身材,更重要的是他還提著兩把撼天斧。
其中一名士兵故裝凶相大聲呵斥:「胖子,站著不要動哦,否則砍了你的豬頭。」
托克倒是很聽話,真的站著一動不動。三名士兵大喜,以為托克真的害怕了。三人上前二話不說,就用繩索套住了托克的脖子,另兩人去奪托克手中的撼天斧。
這些士兵的眼睛又不是瞎子,他們平常也玩過不少的武器,一眼就看出特倫和托克手中的武器不是凡品,賣了肯定值不少的錢。
三名士兵一個拉繩索,兩個在掰托克的手指。三人掙得是臉紅脖子粗的,連吃奶勁都是出來了,就是撼動不了托克分毫。
而在另一邊鮑比被四名士兵給圍著。以鮑比四級盜賊的身手,自然不在乎這區區四個人,可他想去幫助特倫和托克卻也騰不手來。
特倫很輕易的就解決了兩名士兵,這讓其他的士兵吃驚不小。一是吃驚他竟敢動手;二是驚於這小子的身手不錯。
騎在馬上的塞納雙眉微皺。
「再上!」
四桿長槍從不同的位置刺向特倫,特倫手中的闊劍隨意迎向長槍一揮,一道鋒利的寒光閃過,四桿長槍紛紛被一劍削斷。
特倫微微一怔。
果然是把好劍!
見三名士兵制服不了托克,又上五人。八人有的拉、有的拽、有的推,更有的兩人去搬托克的腳,想將托克給放倒,可不論這些士兵怎樣在托克身上折騰,托克的雙腳就像長了根似的,站那紋絲不動。
「兄弟們快上啊!壓死這胖子。」士兵中不知誰喊了一句。
這句話又給托克身上添了十幾二十人,他們倒真的想把托克壓死。被包裹在人堆裡的托克猛得大吼一聲,原地打了一個轉。一股力量瞬間迸發而出,將包裹在他身上四周的官兵都給甩了出去。
現在最為麻煩的要屬鮑比,他雖然已經擊倒了三名士兵,可又召來的十幾人將他圍住。十幾桿長槍照著他就是一陣亂捅。
官兵們見特倫的闊劍又長又大,而且還很鋒利,都不敢逼得太近,只遠遠的圍著特倫。
塞納見狀大怒喝道:「盾牌上。」
聲落,立刻就有五六名持著半身高的盾牌向著特倫衝來。特倫踏前兩步左拳打出,打在一面盾牌之上。躲在盾牌後面的那名士兵,頓時感到有一股很大的力量撞到了盾牌上面,就好像被一輛飛馳的戰車撞到一樣,人一下就飛了出去。
特倫輕輕躍起,一劍劃出,劃出一道鋒利耀眼的劍弧。那幾名盾牌兵突地見到劍光,把頭都藏到了盾牌後面。卻突然感覺到手中好像輕了許多,抬眼一看,不看還好,看了嚇了一大跳。原來他們手中的盾牌只剩下了一半,另一半都已經掉落到地面。
如此厚重的盾牌竟然也擋不住特倫的一劍,真不知道是特倫的劍利,還是他有著過人的力量。
幾名盾牌兵嚇得半死,撒腿就向後跑。可特倫的速度比他們快多了,趕上前去一腳一個將他們都給踢翻在地。
再看托克這邊更是人仰馬翻,二三十名官兵圍攻他,倒有大半躺在了地上。托克強大的力量和他那強橫的身體,再加上兩把重過百斤的撼天斧,這些官兵怎會是他的對手。
托克雖然出手很重,但卻不傷人命。他只用了斧面和斧端,可這樣也夠這些官兵受得了,不是頭破血流,就是骨折斷腿斷手。
托克和特倫打得倒是還開心,鮑比這邊的情況就不妙了。一個盜賊的身手本來就不利於與人正面對攻,更何況被十幾個人圍攻呢。鮑比現在的身上已經掛綵了。
特倫衝著打得正興起的托克大聲喊了一句:托克,快去幫幫鮑比鮑比叔叔。
托克問言,用撼天斧將眼前最後兩名官兵給拍飛了。轉身大步流星般衝向鮑比的戰圈。圍著鮑比的官兵猛然感到身後刮起了一陣大風,剛想後頭看個究竟。托克帶著一身肥肉的身體已然撞來。又是一陣人仰馬翻,圍著鮑比的官兵被托克這麼一衝撞,頓時倒成一團。
托克兩把撼天斧揮舞起來,看著還有沒倒下的官兵上去就是一斧〔不過是斧的背面〕,很快就沒有幾個能站得起來的了。
塞納徹底傻眼了,他萬萬沒想到這三個人這麼難對付,尤其是那兩個看上去還是一個孩子。
塞納已經無法忍受眼前看到的一切,他的士兵橫七豎八、哀號一片的躺在地上。
「弓箭手準備!」
早已箭在弦上的弓箭手聽到命令,在他馬前一字排開,瞄準特倫三人。
特倫冷哼一聲,身體微動,原地消失。一條如疾風般的身影瞬間穿過了弓箭手,一拳打在了塞納的馬頭上。那匹馬發出一聲悲嘶,便倒在了地上。
不知是昨夜驚魂未定,還是另有其它什麼原因。塞納竟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隨著馬一起倒下。在塞納的身體尚未倒在地面時,從旁伸來一隻手。
這隻手不是及時出現來幫助塞納的。而是一把掐住了塞納的脖子,將要剛剛倒地的塞納一把給提了起來。
特倫的身高雖然沒有塞納高,但一條手臂伸直將塞納舉起,塞納雙腳正好離地。
塞納徹底崩潰了:怎麼又是這樣?好討厭的感覺!
「快讓你的人住手,不然我就掐死你!」特倫威脅著說。
特倫其實並沒有真的掐住塞納的脖子,只是托著他的下顎而已。竟管是這樣,塞納也非常的難受。真所謂舊傷未癒,又添新創。
塞納的本來脖子就沒有好,現在又讓特倫給掐住,疼就要疼死他了。
「都……都給我住手。」
聲音雖然不大,但他手下的士兵心中早有竊意,已經沒有真正上前拚命的人。一聽聲音都停了下來,眼睛看向自己的長官。
鮑比和托克來到特倫的身旁。
特倫左手一送,塞納跌坐在地上。特倫闊劍一揮,一劍架在了塞納的肩上。森寒的劍氣,使得塞納耳根颼颼的發涼,越涼心裡越害怕。
「還要麻煩長官您送我們一程!」
「哎呦!」管家威爾遜見事不妙,想打馬悄悄地溜走,卻不知被托克一把從馬上給拽了下來,跟上一腳就踩在他的胸口上。
「特倫,這傢伙怎麼處理?」
特倫陰笑著看著這位管家。
「他……嗎?我不喜歡他的那張臭嘴,隨便給他幾個耳光就夠了。」特倫說的輕鬆,威爾遜卻遭了大罪。
托克一手拿著兩把撼天斧,空出一隻手來,正反「啪,啪,啪……」就給了威爾遜十幾個大嘴巴。托克一個從小搬石頭的手,打起人來沒輕沒重的。十幾個耳光下來,威爾遜已經是滿臉是血,臉腫得像豬頭,痛得哇哇亂叫,哭爹喊娘。
特倫、托克和鮑比三人各騎上一匹馬。特倫還不忘把塞納帶上,因為有了他出城就有了保障。
有塞納做人質的原故,特倫三人安全出了秋風城。三人急行了十幾里路,特倫確定後面沒有追兵才將塞納扔到了路邊。三人看著塞納那副狼狽的樣子,大笑著打馬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