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 烈焰傭兵 文 / 東風辰
晚上,特倫、托克和鮑比三人睡在一個房間裡。
深夜,睡在地鋪上的鮑比突然從睡夢中一下醒來。因為盜賊的直覺告訴他,有危險的來臨。
鮑比一睜開眼睛,就向床上看去。床上只傳來托克的呼呼大睡之聲,卻沒有看見特倫。鮑比的目光轉動,在窗戶邊發現了特倫。看到特倫懷中抱著小悠,正站在窗邊向外看著什麼。
鮑比輕步走到特倫的身旁。特倫卻忽然回頭對著他一笑,輕聲道:「麻煩來了!」說著,手指向窗外指了指。
鮑比也湊到窗邊向外望去。只見外面本應該是漆黑的深夜,這時卻火光映天。在旅店的大門外,圍了很多拿著火把的人,還有幾人騎著馬。
透著火光,鮑比能看清楚來人穿得都是軍製衣甲,分明來的都是正規的軍人。
當先幾個人騎著馬,其中一個鮑比認出來了,正是白天特倫教訓的那名叫威爾遜的管家。
官兵雖然來的很突然,但警覺性很高的烈焰傭兵團的傭兵們,很快作出了反應。他們第一時間堵住了大門,在沒有瞭解官兵的來意時,他們與官兵對峙著。
特倫小聲說:「看著這火光,官兵來的人可不少啊!」
鮑比點點頭:「如果加上暗中埋伏了,我想不下有兩百人。」
官兵中這時有一個騎馬的上前喊話:「你們是哪個傭兵團的?叫負責人出來答話。」
埃麗卡隊長上前兩步站了出來,十分客氣的說:「我們是烈焰傭兵團的傭兵。我叫埃麗卡是他們的隊長,不知道軍爺深夜造訪,有什麼事情嗎?」
那幾名騎馬的軍官,一聽是烈焰傭兵團的傭兵,神情微變。
烈焰傭兵團,等級b級,人數一千九百九十八人,共有五個分團,總團長九級火系大劍師佈雷克。佈雷克的全名佈雷克·傲世。
火系傲世家族在神之大陸上也是非常有名的、有勢力的,而且傲世家族也是炫日帝國幾大開國家族之一。傲世家族現在掌控著炫日帝國最後一支軍團——榮耀軍團。家族中的成員,多位在炫日帝國中擔任高官。
問話的那名士兵,轉頭看向身後騎馬的軍官,目光有詢問之意。
在管家威爾遜身旁的是一位中年軍人,看穿著應該是這裡的最高軍官了。他向那名士兵招了招手,那名士兵退回到原來的位置。
而那名中年軍官卻催馬上前幾步,他居高臨下的看者埃麗卡,語氣很冷的道:「你們既然是傭兵,而且是高級傭兵團的傭兵,就該懂得律法。有人看見你們的人,白天在魔獸市場鬧事,打傷貴族和襲擊城防軍。」
埃麗卡一聽,神情巨變。傭兵鬧事打架是常有的事,但打傷貴族和襲擊軍隊,這罪名太大了。埃麗卡轉過頭去,臉色陰沉而嚴肅,逼視的眼光,看著幾名經常會惹事的傭兵。
「是誰?有膽量做,就該有膽量站出來!」
傭兵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臉的茫然,沒有一個人站出來。
這時一個年紀大的老傭兵站出來說:「魯、卡特他們根本沒有出去過,況且我們到秋風城時,天已經快黑了,不可能是我們的人幹的。」
埃麗卡冷靜地想了一想,再次確認的問:「魯、卡特還有你奧尼爾你們自己說,到底是不是你們所為?」
魯、卡特和奧尼爾三個傭兵,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矢口否認。
埃麗卡對這些傭兵還很瞭解的,他們看起來雖然很粗俗,沒有還禮貌,但他們很忠實,都是敢作敢當的男子漢。
埃麗卡再次轉身,語氣很坦誠的說:「大人,我想您一定是弄錯了,絕對不是我的人幹的。」
這時那管家威爾遜催馬上前來,他在那名軍官的耳旁低語了幾句。
那名軍官再次問道:「你們這群人中,是不是有一個人帶有一隻疾風狂lang?」
這一問埃麗卡的臉色又變得很難看。她的目光轉向一個年紀不大的傭兵。這個小傭兵是剛加入不久的傭兵,還算是一個新人。他被埃麗卡逼視的目光看著,渾身不自在。
「小佩克,不會……是你吧?」就連埃麗卡自己也不相信,是這個從不惹事,一向很老實的小佩克。
「佩克,將你的寵物召喚出來,讓軍爺看看!」
佩克有點戰戰兢兢的說:「隊……長,不……不是我。」說著,從寵物戒指裡召出一隻疾風狂狼來。
這是一隻體形肥肥地,全身灰色的成年疾風狂狼,看上去一副懶洋洋沒精打采的樣子,可能是還沒有睡醒。
那名中年軍官側目看向威爾遜,威爾遜搖了搖頭,卻又和那名軍官耳語了幾句。
那名軍官聽了微點點頭,開口說道:「埃麗卡隊長,麻煩你檢查一下,你的人是不是都在這裡了。」
埃麗卡仔細清點了一下人數:「回大人的話,我的人都在這裡了。」
「嗯!經過現場證人的指認,不是你們烈焰傭兵團的傭兵所為,讓你的人讓開,我要派人進去搜查這家旅店。」
埃麗卡暗鬆一口氣,對著自己的隊員道:「大家都讓開吧!」
那名中軍官在馬背上一揮手:「塞爾,把裡面的人都給我轟出了來。」
「是!一隊隨我進去。」
騎在馬上的一名青年軍官跳下馬來,帶著十幾名士兵,一窩蜂的衝進旅店大門裡。不料,最先進去的幾名士兵,迎面好像撞在了一堵很硬的牆上。還沒有來得及作出反映,就被一股很大的力量,推出門外。而在後面的人也不知道前面發生了什麼事,還用力的向前擠。這樣一前一後的相撞,門前頓時人倒一地,亂成一團。更有的士兵直接從門裡就飛了出來。
這時,從門蔓延出一股無形的力量來。動物的感應力是最敏銳了,那幾馬最先開始不安地躁動起來。馬背上的那幾名軍人,極力地控制著自己的坐騎,讓它們安靜下來。而威爾遜管家卻沒有駕御軍馬的本領,被馬拋了下來,摔得哇哇亂叫。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在場眾人驚然。目光都向店裡看去,只見店門口不知何時,已經站著一位高大的身影。埃麗卡和她的隊員們,更是詫異的看著這個人。因為來人正人他們的僱主之一的魯斯勒。
還是那張沒有任何表情臉,但氣勢卻大不相同。
魯斯勒在斗篷之下的身體,所散發出的一種氣場,讓在場所有的人都感到很強大,很有壓迫感。
魯斯勒一步一步的走出,每一步都激盪出一股很有力的氣勢。倒在門口一地的士兵,慌忙地向兩邊爬去,讓出一條道來。稍慢一點的被魯斯勒一腳踩倒,踩到哪,就斷到哪。
騎在馬上的那名中年軍官陰沉著臉,打量著魯斯勒。由於魯斯勒一步步地逼近,讓本來已經安靜的馬匹,再次躁動起來。
那名中年軍官一邊穩住坐騎,一邊怒喝道:「你是什麼人?快給我站住。」
魯斯勒充耳未聞,身體微晃動一下,在原處留下一道殘影,本影已經欺到馬前。一團白光爆閃而出,一拳打在了馬頭上面。
那匹軍馬全身顫抖了一下,一身未響,四肢一軟,便軟癱倒地。
馬背上的那名中年軍官,倉促跳下馬來,還好武功底子不錯,才沒有當眾摔倒出醜。再看那匹軍馬,卻已經七竅流血,一命嗚呼了。
那名軍官勃然大怒,拔出佩劍,一劍力劈魯斯勒。憤恨一劍而發,去勢又急又猛,隱隱還帶有淡白色的光芒。魯斯勒輕視一笑,微退半步,卻恰恰避開了這一劍。
那名軍官心下一沉,知道遇上了高手。雖驚,但手上不停,搶上一步,一劍直刺魯斯勒的咽喉,劍身閃著淡白色的鬥氣。顯然這名軍官有著五六級的實力。
來勢甚急的一劍,只差寸毫就要刺進了魯斯勒的咽喉,反觀魯斯勒卻一點驚慌的樣子都沒有。只見他很從容的伸出右手食指,食指反面輕輕地彈出,正好彈在了刺來的劍身之上。
錚!!!!
發出一聲清亮悅耳之聲。魯斯勒的這一指輕彈,卻將帶有鬥氣急刺而來的一劍,硬生生的給停住了。不偏不移,正好停在了魯斯勒的咽喉少許之處。
劍身還在不停地震盪著,並且振蕩出一股很詭異、很霸道的力量,隨著劍身傳遍了那名軍官的全身。讓他內心震驚,不敢相信的是,這股力量所過之處,並一舉摧毀了他全身凝結的鬥氣。那名軍官試圖再想,重新凝結鬥氣,卻發現根本無法凝結。
沒有了鬥氣,那名軍官就好像是洩了氣的氣球,再想作出什麼高難度的動作來,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魯斯勒隨手一揮,將面前的劍打飛。跨前一步,左臂伸出,左手一把掐住了那名軍官的頸部,竟單手將那名軍官給舉到了空中。
被魯斯勒一隻手掐住並舉起,和被一把大鐵鉛夾住了,也沒有多大的區別。那名軍官臉色大變,頸部骨頭欲斷,呼吸漸不暢,臉色越發地蒼白起來。
四周的士兵見自己的長官被人擒住,有幾個平日裡和長官交情不錯的士兵,舉槍向魯斯勒猛刺而來。魯斯勒看都未看一眼,右手揮出,一道弧形銀色鬥氣擊出。這些士兵都是普通的士兵,並沒有什麼過人的本事,自然抵擋不住魯斯勒的高級鬥氣。長槍剛碰到銀色的鬥氣上,便槍斷人飛。
看到此情景,再也沒有士兵敢上前了,還是留著小命要緊。
魯斯勒雙目無情地盯著那名軍官:「我最恨人打擾我睡覺了。你是不是覺得,在這身深更半夜裡把別人吵醒,你很開心呀?」
那名軍官被魯斯勒單臂掐著脖子舉著,氣都喘不過來了,現在哪能開口說話話啊!
眼見那名軍官臉上的表情,越發地痛苦,四肢不停地抽搐,就要窒息而死。這時從旅店裡傳出一個低沉而緩慢的聲音:「魯斯勒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