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卷 【321】嘉南病危 文 / 素小胖
楚一寒沉吟，腦子裡閃過不好的念頭，那個似狗皮膏藥一樣粘著安琪的顧宸澤不可能這麼快轉移目標去給別的女人送花，那麼他的花很可能是送給安琪，回想起廣告畫面裡女人玲瓏的背影，還有側臉依稀的輪廓，楚一寒暴怒地在花店裡砸了那999朵彩紅玫瑰，嚇傻了花店員工，若不是他丟下了5000塊錢，花店員工早就報警了……
那時候離8點還早，楚一寒便風風火火跑到飛龍集團，逮住顧宸澤，兩人打了一架，楚一寒突然離開，顧宸澤驚覺不妙，緊緊跟了上來，趁機給王雪蕊打電話，讓她先趕過去通知安琪，自己則盡量拖延楚一寒，他知道，以楚一寒霸道的性格，若知道安琪半裸拍攝飛龍集團的廣告，肯定會引起軒然**o。也怪他的私心，將拍攝日期訂在平安夜，沒想到卻連累了安琪。
「顧宸澤，把安琪交出來！」
楚一寒步步逼近，怒火已升至頂點。
「楚一寒，別說安琪不在這裡，就算在我也不會交給你！」
顧宸澤倨傲地抬起臉，既然事情已經瞞不住，不如他就死賴到底，看楚一寒能奈他如何。
兩人僵持不下，楚一寒試圖去踹門，第一下被顧宸澤阻撓，準備踹第二下的時候門開了……攝影助理怯懦懦地躲在門後，看著杵在門外的兩尊「大神」。
「你們找誰？」
「蕭安琪在哪？」
「誰准你開的門……」
三個的人聲音夾雜在一起，誰也沒聽清說了什麼，楚一寒不耐，撥開攝影助理快速闖進攝影棚，立刻被紫紗吸引，誰也沒搭理就跑進了紫紗中，但見一瓶沐浴乳放在地上，安琪人卻不知哪去了。
「蕭安琪呢？」
楚一寒憤怒地扯下一片紫紗，衝向正在擺弄單反相機的攝影師。
「這、這裡沒有蕭安琪……」
攝影師被楚一寒提起，嚇得手一抖，三腳架差點傾斜，楚一寒卻發現了什麼一把奪過攝影師手裡的三腳架，取下單反相機。
調出儲存卡裡的照片，映入眼簾的是紛飛的紫紗帷幔裡有一個女人，晶瑩的氣泡包裹著她，她右手捧著沐浴乳，看起來聖潔而優雅，依然看不清是誰，只是那髮絲和那背影，像極了安琪。
又看了幾張，都是類似的照片，全部沒有模特的正面，但看起來像是剛剛拍攝的。
「這個女人在哪裡？」楚一寒舉起單反相機，「不說實話我就砸了相機！」
「別、別，這一台可得好幾萬！」攝影師大驚，趕緊護住單反相機，楚一寒卻不肯鬆手。
「楚一寒，你瘋夠了沒有！」顧宸澤先是環視了一周確定安琪不在室內才稍稍放心下來，才發現楚一寒正在威脅攝影師，心裡氣不過，奪下他手裡的單反相機，冷不防一拳打過去，楚一寒沒有防備，挨個正著。
他卻仍不罷休，惡狠狠盯著攝影師：「說，蕭安琪在哪！」
「顧、顧總，你這單生意我不做了。」攝影師接過顧宸澤手裡的單反相機，逃也似地跑了，一邊跑一邊報警，說有兩個瘋子侵佔了他的攝影工作室。
「楚一寒，安琪根本不在這裡！」顧宸澤壓著楚一寒的手，準備將他拖出攝影棚，楚一寒反手一把推開顧宸澤，未等他站好，就回了他一記左勾拳，這一拳夠份量，顧宸澤一個不穩倒在地下。
楚一寒黑著臉擦去嘴角的血漬，他發現屋子裡還有一間房間————化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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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僑醫院，vip病房，七七坐在嘉南身邊，將聖誕禮物放在他手上。
「七七，這是什麼啊？對了楚叔叔和安琪阿姨怎麼沒有來？」
嘉南看了看手心裡精緻的小盒子，好像不太感興趣隨手放在枕頭邊，倒是急切地朝大門方向望去，卻不見楚一寒和安琪。
「他們都說忙，所以我只好拜託欣然姐姐帶我來看你。」七七又將小盒子拿起來放在嘉南手上，「嘉南哥哥，你打開看看嘛，這是聖誕禮物。」
「楚叔叔和安琪阿姨一定是去過聖誕節了。」嘉南失望地低下頭，緩緩打開小盒子，一個奇形怪狀的彩色陶人站在盒子裡。
「嘉南哥哥，喜歡嗎？」七七興奮地從盒子裡取出陶人，「這是我照著嘉南哥哥的模樣畫的。」
「喜歡，謝謝七七。」嘉南笑了笑，那陶人還真是有點兒像他，突然又歎了口氣，因為連那陶人都比他健康，身上不用插著這麼多管子。
「嘉南哥哥，你今天好點了嗎，mami說等你出院就接你回家住，以後我們就能天天一起玩了。」七七眨巴著大眼睛，見嘉南不開心，安慰著他。
「好多了。」嘉南低下眉眼，不自覺地拉了拉被子，他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沒有合適的腎源便只能靠透析維持生命，現在他其實就在做血透，護士交代過不能讓別人打擾。
「嘉南哥哥，你怎麼了？」七七發現嘉南的異樣，緊張地詢問。
「沒什麼。對了……」嘉南轉過身，從枕頭底下翻出那個原來裝有馬卡龍的盒子，輕輕打開，「七七，嘉南哥哥沒有什麼好東西送給你，只有這一條項鏈。」
嘉南很懂事，知道禮尚往來，他想起了那條馬卡龍贈送的銀鏈子，應該算是他最為貴重的東西吧。
「嘉南哥哥……」
七七想拒絕，又怕嘉南難過，猶豫著不說話，向張欣然求助，卻發現她心不在焉地靠在白牆上，側著臉看向窗外，並沒注意屋裡的情況。
「七七，我幫你帶上。」
不等七七答應，嘉南就撐開鏈子，掛在七七的脖子上，項鏈有點長，銀色的鏈墜被擦得光亮，在日光燈下很是閃亮。
「謝謝嘉南哥哥。」七七看了看時鐘，已經9點，便不捨地從病榻上下來，拉著嘉南的手，「嘉南哥哥，今天很晚了，你先好好休息，週末我在和mami一起來看你。」
「好的，你早點回去吧，祝你聖誕快樂！」嘉南握著七七的手，朝她淺淺一笑，宛若春天的陽光，讓七七開心不已。
「欣然姐姐，我們走吧。」七七走向張欣然，張欣然才迎了上來，摟著七七去向嘉南道別。
「嘉南，那我和七七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張欣然明明是笑著，眼眸裡卻是冰冷的狠意。
「欣然姐姐再見，幫我向楚叔叔和安琪阿姨說一聲聖誕快樂。」嘉南畢竟是個孩子，並沒有看出端倪，朝著兩人揮了揮手，目送她們離開病房。
可就在她們快要走出病房時，七七突然回過頭，瞧見嘉南痛苦地皺起了眉頭，小手捂著肚子，看起來非常難受。
她又匆匆跑回了房間裡，「嘉南哥哥，你還好嗎？」
「肚子……好痛……」嘉南說完便暈了過去，嚇得七七哭了起來。
「嘉南、嘉南！」張欣然呼喚嘉南，他卻沒任何反應，她趕緊按下護士鈴，又伸手去摸嘉南的額頭，「嘉南全身冰冷，額頭上冒冷汗……」
「欣然姐姐，怎麼辦啊！」
七七嚇傻了，滿臉掛著眼淚。
「你快去催催護士，我在這裡照顧嘉南。」
張欣然正色命令道，抽出幾張紙巾為嘉南擦去額頭上的汗水。
「好，我現在就去！」
七七抹去鼻涕和眼淚，咚咚咚地跑出病房，一刻也不敢耽擱，她只希望嘉南哥哥平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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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楚一寒轉動門鎖，順利進入化妝室，化妝室裡亦是空無一人，最角落的試衣間拉著紅色的門簾，直覺告訴他，安琪在那裡。
沒有片刻猶豫，楚一寒搶在顧宸澤之前，快步走向試衣間。
「hua」的一聲，紅色門簾被拉開，試衣間裡的的確確有一個女人，卻不是安琪。
「王雪蕊！」
楚一寒難以置信地叫出來女人的名字。
「楚總，不好意思，我在換衣服，請你離開。」
王雪蕊背對楚一寒，裙子才拉到腰間，美背盡露，雙手護在胸前，一臉的驚恐。
「你把安琪藏在哪？」
楚一寒哪會這麼輕易放過王雪蕊，狡黠如狐的他已經看穿了王雪蕊的伎倆。
「楚一寒！你太過分！」
幸好顧宸澤及時趕到，見楚一寒咄咄逼問還luo著上半身的王雪蕊，怒氣爆棚，狠狠抓過他，將他甩向化妝台。
王雪蕊趁機拉上門簾，換好裙裝，僅僅這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試衣間外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響，定是楚一寒和顧宸澤又打起來了。
「你們別打了！」王雪蕊拉開門簾，攔在顧宸澤和楚一寒中間，「楚總，安琪小姐真的不在這裡！」
「是嗎？那你告訴我沐浴乳廣告的模特是誰？」楚一寒將西裝脫下甩在地上，解開襯衫的口子，捲起袖子，似乎要和顧宸澤大打一場。
「樂樂，不用理他，他是個瘋子。」顧宸澤也扯下領帶，脫了外套，擺出打架的陣勢。
「沐浴乳廣告的模特是我！」
眼看兩人劍拔弩張，王雪蕊只好硬著頭皮承認自己是沐浴乳廣告的模特，又朝顧宸澤使了使眼色，希望他明白她的用意。
「哈，你tmd還當我是傻子，顧宸澤你該不會說你的花也是要送給她的吧？」楚一寒墨玉般的黑瞳被泛紅的血絲圍繞，若是王雪蕊和顧宸澤今天不把安琪交出來，沒準他真會殺了他們。
「對，我的花就是送給樂樂的，沐浴乳廣告女主角也是樂樂。」顧宸澤將王雪蕊拉到自己你身邊，「整件事跟安琪沒有任何關係。」
「顧宸澤！」
楚一寒捏緊了拳頭，他已忍無可忍，且不說安琪偷偷地幫顧宸澤拍攝半裸廣告，現在還躲著他避而不見，讓他又氣又急，一肚子的火沒處發洩。
「有沒有人，警察！」
突然，兩名警察來到了攝影棚，瞧見顧宸澤和楚一寒有些驚訝，畢竟是公職人員，他們多少會看看新聞，知道這兩個人都是h市的重要人物，尤其是顧宸澤，飛龍集團的**oss，可不是他們惹得起的。
「有什麼事？」
顧宸澤故作淡定地看向兩名警察，楚一寒也識趣地鬆開了拳頭。
「顧總，您好，有人報警說他的攝影工作室遭人非法入侵，所以我們過來看看。」
警察態度和藹地解釋道，又瞧著化妝室裡的一地狼藉，以及楚一寒、顧宸澤兩人衣衫不整的樣子，推斷出了大概。
「那兩個人已經被我和楚總打跑了，你們快點去追吧。」顧宸澤皮笑肉不笑地指了指門口，「剛跑不久，現在追還來得及。」
「原來是這樣。」兩名警察恍然大悟，「我們立刻就去。」
「總裁，你快點走吧。」
看著警察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王雪蕊鬆了口氣，顧宸澤剛剛接手飛龍集團不久，千萬不能有什麼負面新聞，否則讓有心人抓到可就糟了。
「楚一寒，你還不滾嗎？需要我把警察叫回來？」
顧宸澤並沒有聽從王雪蕊的建議目光灼灼地睨著楚一寒，他知道盛元集團在危急時刻，楚一寒不敢輕易染上負面新聞。
「顧宸澤，別以為我怕你。」
楚一寒往前走了兩步，掄起了拳頭，他真的非常非常不爽，那個照片裡的女人分明就是安琪，卻不知道她被他們藏在了哪裡。
這時候，楚一寒的手機響了，是張欣然，楚一寒煩躁地按了拒接，繼續與顧宸澤對峙，但沒多久，試衣間裡隱約傳來手機鈴聲，讓屋子裡的空氣都凝固住。
「是我的電話。」
王雪蕊迅速鑽進試衣間，果然拿著電話走了出來，楚一寒驚覺有異，打算一探究竟，顧宸澤卻又跳了出來。
「楚一寒，我早就說過，如果你不能讓安琪幸福，我就會帶走她。看起來現在她很不幸福啊。」
「不要你多管閒事！」
顧宸澤越是緊張，越是說明試衣間裡又問題。
「怎麼是多管閒事，安琪的事就是我的事。楚一寒，你連九牧集團都保不住，這一次，我不會再將安琪讓給你！」顧宸澤皺起劍眉，他故意將楚一寒的火氣往自己身上引，希望借此分散他的注意力。
「顧宸澤，你帶不走她！」
楚一寒停住了腳步，他並沒有否認安琪的不幸福，但如顧宸澤所言這都是因為他沒有保護好九牧集團，但他相信只要從林子瑞手裡奪回九牧集團，他與安琪一定能回到從前。
「楚一寒，你不要太自信，不妨咱們試試。」顧宸澤輕佻地推了推楚一寒的肩膀，再度激怒了他。
「你找死！」
眼看兩人就要打起來，楚一寒的電話又響了，他剛想掛斷，才發現是安琪打來的。
「蕭安琪，你在哪！」
安琪將他的電話放入黑名單裡好幾天，這是她這麼些天來第一次主動打電話給他。
「楚一寒，嘉南病危，快點到醫院來，我在路上了，快點！」
安琪一邊哭一邊說，說完就掛了電話。
楚一寒稍作猶豫，瞥了試衣間一眼，匆匆離開了化妝室，小跑著出了攝影棚，安琪是不會拿嘉南的安危開玩笑的，嘉南一定出了事。
待楚一寒走後，王雪蕊才返回試衣間，打開牆上的木門，將安琪拉了出來，原來試衣間裡有個狹小的儲物室，安琪剛才就躲在裡面。
「安琪小姐，你別怕，楚總已經走了。」王雪蕊見安琪淚流滿面，以為是被楚一寒嚇得。
「我知道了，今天謝謝你，我先走了。」安琪已經換好了衣服，掀開門簾，撞進了顧宸澤懷裡。
「安琪，怎麼了？」
顧宸澤見安琪哭得傷心，不由得擔心起來。
「顧宸澤，你快放開我，我要去醫院！」
安琪急急忙忙推開顧宸澤，他卻更加擔心，緊緊拉住她，不讓她離開。
「安琪，你是不是病了？」
「不是我，是嘉南，你快讓開！」
安琪微慍，張欣然在電話裡說得情況很不好，她必須馬上趕到嘉南身邊！
嘉南？
顧宸澤好像聽七七提起過這個小男孩，便放開了安琪，只是他沒辦法送安琪去醫院，這樣會引起楚一寒的懷疑。
「總裁，你的手。」
顧宸澤望著安琪的背影，王雪蕊望著顧宸澤，她發現他的手背擦傷了，小心翼翼地抬起他的手，用紙巾清理了一下，整個過程顧宸澤如木頭人一般任由她擺佈，除了他的眼睛和他的心，永遠都只跟隨著安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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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電話，張欣然很不高興，最開始她並不想通知安琪，奈何楚一寒不接她的電話。她看了看病榻上的嘉南，嘉南臉色蒼白，雙眼緊閉，冷汗源源不斷地往外冒，似乎受著極大的煎熬。
「真是不好意思了。」
張欣然嘀咕著，勾起邪魅的唇角，走到剛才她所站的白牆邊，俯下身將掉落在地上的插頭重新插好。
沒錯，剛才她趁嘉南和七七不注意，故意用腳扯下插頭，為的就是讓嘉南病危，她能在平安夜見上楚一寒一面。
她怎麼能容許她最愛的一寒哥哥與安琪一同過聖誕，而她卻成了七七的保姆，原本她以為七七住在楚家楚一寒就會經常回家，但他回家的次數還是一樣少，她見到他的次數就更少了。
不，絕不能再這樣下去！
「欣然姐姐……」
聽見門口傳來七七的呼喚，張欣然淡定地回到嘉南身邊，水霧頃刻之間迷濛了她的雙眼。
「嘉南……你怎麼樣，不要嚇唬欣然姐姐啊。」
張欣然一邊為嘉南擦拭汗水一邊哽咽哭泣，那情景讓不明所以的人還以為嘉南是她的弟弟。
「出什麼事了？」
七七帶著醫生和護士走進病房，七七一進門就撲到病床上，梨花帶雨的小臉，我見猶憐。
「嘉南不知道為什麼肚子疼，然後就暈倒了，醫生請你一定要救救他！」
張欣然讓開一個位置，醫生走近病床查探，突然發現嘉南的各項指標都不正常，尤其是血液出現逆流的現象，這對腎病患者來說是極為嚴重的。
「準備急診手術。」醫生對護士交代，轉向張欣然，「他的情況很不好，你們要有心理準備。」
「醫生伯伯，什麼心理準備？」
七七聽出來醫生的言外之意，心疼地看著昏迷中的嘉南，眼淚流個不停。
醫生見七七是個孩子，並沒有搭理她，按下護士鈴，準備為嘉南手術。
大約十分鐘後，楚一寒趕到了醫院，恰好碰見嘉南被推進手術室。
「嘉南！我是楚叔叔！」楚一寒跟著病床一起往手術室走，嘗試呼喚嘉南，卻沒得到任何回應。
「一寒哥哥，你不能進去。」張欣然衝上去拉住楚一寒，滿臉淚痕，哭得讓人心碎。
「欣然，嘉南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楚一寒擔憂不已，語氣重了些，心裡暗暗祈禱嘉南不要有事，這不僅因為嘉南是他與安琪的養子，還因為……
「一寒哥哥，對不起，是我沒有照顧好嘉南。」
張欣然自責地說，眼淚吧嗒吧嗒低落，好像很委屈。
「算了，這也不能怪你。」楚一寒睨著七七，壓低了聲音，「你和七七怎麼會在這裡？」
「因為七七想要給嘉南送聖誕禮物，所以拜託我帶她過來……可就在我們準備回去的時候，嘉南他……」張欣然抽泣著，連話都說得斷斷續續。
楚一寒沉默了下來，嘉南的病情他是知道的，這麼小的年紀就換上的尿毒症，死亡率要比成人更高一些。
「一寒哥哥，我很害怕……」張欣然哭著伏在楚一寒的胸膛上，身子微微顫慄著，用眼淚浸濕他的襯衫。「我想起了五年前，五年前的我和嘉南一樣那麼孤單，那麼無助。」
聞言，楚一寒渾身一顫，伸手摟住了張欣然，溫柔地安撫著她：「傻丫頭，別怕，你不會有事，嘉南也不會有事。」
一抬眼，卻瞧見剛剛從電梯裡走出了的那抹身影，瘦弱而嫵媚，她亦看到了他，看到他抱著張欣然。
ps：另外6000字，白天更，小胖困得不行，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