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素手點江山 25夜樞大婚2 文 / 七下
諸葛明空很是真心實意的看著夜樞,很是真心實意的向他道賀,但是夜樞一看到她的笑容,就頓時覺得她有些幸災樂禍的感覺。
「小丫頭,幸災樂禍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情。」夜樞語重心長的說道,雖然他不介意娶一個乞丐,但是吧,被諸葛明空幸災樂禍,他總覺得有些不快。
望著夜樞俊美的臉龐以及他無奈的神情,諸葛明空倒是很高興的笑了起來,她端起一邊放著的桃花茶,飲了一口,道:「瞧瞧你這話說的,我哪有幸災樂禍?」
「你哪裡不在幸災樂禍?」夜樞白了諸葛明空一眼,隨後他的目光望向諸葛明空手腕帶著的玉鐲,目光微微沉了沉。那玉鐲是他是給諸葛明空的新婚禮物,其中代表不僅是祝福,還有著更甚層次的意義。
本來他以為這個意義永遠都不到了,不過如今看來,或許不久之後就會用到了。
見夜樞盯著自己的手腕的玉鐲,諸葛明空抬起左手附在那玉鐲之上,指尖微微的撫動玉鐲,她望向夜樞,笑了笑道:「這是不是潛龍令的開啟鑰匙?」
諸葛明空的話傳到夜樞的耳中,他輕輕的笑了笑,並未說話。不過見夜樞的態度,諸葛明空便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對的。夜樞這人做事直接隨意,但是卻又步步深遠。他這樣做,既是想要自己逍遙,也是為自己留條後路,這鑰匙在她這兒,而且是個玉鐲,那些想要得到潛龍令的人是絕對不會想到的。
「咚咚咚……」外面傳來了敲門聲,盎暖抱著容沅在外面開口:「小姐,小少爺餓了。」
「我這就來了。」諸葛明空站了起來,轉身準備離開。
望著諸葛明空的背影,夜樞不知道為何心臟的地方疼痛的異常,他伸手想要握住她的衣角,但是能夠觸碰到的只有一片虛無。
小丫頭,你永遠都不會知道,你之於我是到底有多重要?
從夜樞的房間出去,諸葛明空看到盎暖懷中的容沅,此時他正眨著眼睛有些委屈的看著她,微蹙的雙眉和容毓一模一樣。說真的,容沅有兩分像她,一分像玉緣亭,而卻有七分像容毓,而且隨著他長大,似乎更加的像容毓了。
「別一副委屈樣子了,娘抱。」諸葛明空從盎暖的懷中接過容沅,一到她的懷抱,容沅便習慣的開始抓著她的衣服。諸葛明空見他這樣,不禁笑了起來,隨後走到一邊的房間。
喂容沅喝奶的時候,盎暖站在旁邊,諸葛明空輕柔的拍著容沅的背,怕他噎住。過了一會兒,等容沅喝的差不多了,諸葛明空看向盎暖,問道:「嫁給夜樞的乞女,你有沒有查到什麼?」
「啟稟小姐,那乞女一直住在攝政王府,守衛森嚴,我勉強進去了,沒有看到長什麼樣,不過那乞女似乎不是處子。」盎暖據實回報,沒有一絲隱瞞。
聽到盎暖這話,諸葛明空的眼眸一沉,唇角慢慢的勾起,笑容冷漠:「宗政若水果然是想要讓夜樞丟盡顏面,一個乞兒就依舊夠狠了,竟然還不是處子,這女人真的是除了愛就是恨。」
「可是小姐,木已成舟,這事想必很快也就會傳出來了,那個女人絕對不會放過侮辱夜世子的機會。」盎暖有些同情夜樞,不過即使同情也改變不了什麼,因為他們如今敵不過宗政若水。
「這事也不用我們說了,一會兒夜樞想必自己也就會知道,不曉得他知道後會怎麼樣?」諸葛明空輕輕歎了一口氣,有些同情夜樞。隨後她站了起來,輕拍著容沅,笑著道:「我也該去漸漸朝中的大臣,雖然回來這麼久了,但是卻從未見過其他人,想必有很多人等著見我呢!」
諸葛明空的笑容之中有著一絲的深意,緊接著便從房間中出去,離開夜樞的清還酒家往汶陽王府的前廳之處走去。
王府今日到處張燈結綵,一片喜氣。諸葛明空望著那刺目的紅色,知道夜樞這是為了刺激宗政若水。不過也只有夜樞,寧娶乞女,也不願讓那女人靠近自己一步。
不過也是,宗政若水的年紀可以做他娘了,他要是真讓她靠近,估計還沒有做啥,夜樞自己就顯得噁心死了。
到了汶陽王府的正廳,此時裡面已經積聚了很多人,諸葛明空的到來讓所有人愣了一下。畢竟在他們知道的事情中,容毓已死,諸葛明空消失,如今諸葛明空隔了一年回來,這事著實讓人有些驚訝。
她回來的事情雖然早就傳遍了,但是除了夜樞幾人就沒有人見過諸葛明空,如今再見到她,彷彿又看到了那日肆意張揚的少女。
今日,她穿著一身粉白色長裙,裙擺之上繡著大片大片勝放的櫻花,深紫色的寬闊腰帶束著纖細的腰身,顯得格外玲瓏裊娜。曾經太極殿上剪斷的長髮,如今已經長的與原先差不多長短,簡單的髮髻上戴著一支赤金銜紅寶石鳳釵,鳳釵的尾端綴著明珠垂曳的流蘇,看起來極為的尊雅高貴。
膚若凝脂,螓首蛾眉,絕美的五官猶如盛放的櫻花,傾城妖嬈,美極。
而她手中抱著的孩子,正用好奇的眼光打量著周圍,似乎對於看到這麼多人很是有趣。
「明空。」女子的聲音傳了過來,諸葛明空望了過去,便看到月華與鳳非天站在前方向她招手。她快速的走了過去,剛站到那裡,鳳非天便從她的懷中抱起容沅。
容沅也不哭任他抱著,不過很快便伸手打了起來,似乎很不喜歡鳳非天。
「和他老子一樣,不待見我。」鳳非天看著打著自己的小手,很是不屑的將容沅還給諸葛明空。此時,月華將手中抱著的孩子丟給鳳非天,然後伸手去抱諸葛明空的孩子。
孩子在月華的懷中倒是安靜的很,只是用那雙彷彿裝滿了星辰的眼眸看著月華,隨後便抓起了她胸前垂落的頭髮在玩。月華見他這樣子,不禁一笑道:「這小子倒是真會認人。」
「是啊,很會認人。」諸葛明空自然知道月華的深意,容沅排斥別人,但是卻不排斥身體又靈氣的人,所以說真的很會認人。
「明妹妹,聽說你回來,沒有想到真的回來了。」夜景軒和夜天麟走了過來,兩人對著她淡淡一笑,笑容有著時光沉澱下來的溫和與幽靜。
諸葛明空望著這兩人,只是微微一笑,點頭:「是啊,我回來了。」
聽到她如此平靜的言語,夜景軒以及夜天麟有些詫異,正想說什麼的時候,惠文的聲音傳了過來:「安陵王已逝,如今不過是他的遺孀而已。七哥、十哥,你們兩可別太靠近了,寡(gua)婦門前是非多。」
惠文的話讓正廳中的人議論紛紛,不過她說的是事實,如今的諸葛明空就是個寡(gua)婦。而且,她還年輕,又是北周第一美女,這讓正廳中有些人起了別樣的想法。
錢、權、地位,諸葛明空都有,若是能夠娶到她,即使已經是嫁過人了,但是這也不壞。
「惠文姐姐,這許久不見,你的這張嘴還是這樣管不住。」諸葛明空伸手撥開夜天麟與夜景軒,望著美貌依舊的惠文,她笑容猶如寒冬臘月綻放的一朵紅梅一般,凌雪而開,高傲至極。她向前走了兩步,伸手撩起垂落的長髮,笑容挑釁。
惠文看著諸葛明空的笑,眼眸之中有著一絲說不出來的嫉妒。雖然已經失去了容毓,可是諸葛明空卻有了他的孩子,她真的很嫉妒,瘋狂的極度。
「本公主說的是實話,明妹妹還年輕,何不趁這日子再尋良人?安陵王是個明事理的人,九泉之下也不會怪你的。」惠文的話說的極為直接,話語之中更有著深深的諷刺。
正廳之中的人聽到這話,都不禁看向諸葛明空,目光有些同情。畢竟這麼年輕,這麼美,若是就此凋零,這讓其他的惜花之人感到可惜。
諸葛明空對於這些人異樣的目光毫不在意,她纖白的手指繞動著長髮,黑髮映襯著她的手指,更顯她膚白若雪,而此時她微微的咬著自己的長髮,動作妖嬈至極,這場景讓正廳之中的有些男人看的不禁咽起了口水。誰能想到曾經那個肆意張揚,紈褲不化的諸葛明空,如今有著這般絕美誘人的風情。
「看什麼看?」諸葛明空挑開自己咬著的長髮,目光憤怒看著正廳中的人,語氣很不好:「我是一個人礙著你們了嗎?容毓當初為北周做了多少事,你們身為北周臣子,在他死後就是這麼看著他的遺孀嗎?一個個當真是不要臉,瞧瞧你們那樣,有誰抵得過容毓萬分?」
諸葛明空這樣的話倒讓正廳之中的人愣了一下,隨後倒是有些自愧起來。容毓只是容毓,也只有一個容毓,其他人與容毓相比,完全是差之千里,連比都不用比。畢竟容毓只有一個,那樣的人只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