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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紅顏傾天下 46離開容毓 文 / 七下

    容毓聲音依舊是一種極致的溫柔,但是他的眼眸之中卻是掩蓋不了的傷痛。有些人或許不想要孩子,但是有些人卻永遠沒有孩子。而他,是有了之後要永遠失去。

    但是,即使他和諸葛明空沒有孩子,也沒有關係。他只想與她一生相隨,細水長流。其他的一切,或許真的沒有那麼重要。

    端著藥回了房間,此時諸葛明空正靠著床邊,無聊的玩著長髮。看到容毓到來,她不禁的勾起嘴角,絕色的臉龐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溫和與寧靜。

    將藥放在一邊的凳子上,容毓坐在臥榻邊,目光柔和的看著她:「我們的孩子,你想叫什麼?」

    「呵呵……」諸葛明空聽到這話,便不自覺地笑了起來。她溫柔的撫著自己的腹部,眼眸之中有著無法訴說的幸福。「現在還早呢,不急。」

    「早早取好,免得到時候著急。」容毓溫柔的笑了起來,隨後微微的沉思片刻道:「無論男女都叫容沅可好?沅水之沅。」

    諸葛明空聽到他的名字,眼眸立刻沉了下來,她望著容毓:「沅有芷兮澧有蘭,思公子兮未敢言。你這名字有些奇怪,你是不是瞞了我什麼?」這是湘夫人中的一句詩,指的是思念不敢傾訴,容毓為他們的孩子取這個名字,著實讓她感到有些奇怪。

    「怎麼可能?」容毓溫柔一笑,伸手附在她的臉上,目光之中滿是寵溺:「你想的太多了,我只是覺得這名字聽起來很像永遠,寓意我們兩人永遠相守。」

    聽到容毓這話,諸葛明空的臉色好了起來,她微微一笑,隨後拿著容毓的手放在她的腹部之上。

    「再有幾個月,你的容沅就可以出生了。希望他可以像你一樣,堅強自立,強大溫柔,我想讓你成為像你一樣的男人。」諸葛明空溫柔的勾起唇角,笑容和目光之中都有著無法訴說的期待。她真的很高興,能有這個孩子,真的很高興。

    諸葛明空的話讓容毓微微一愣,此時明明還感覺不到孩子的一切,但是他似乎聽到了她腹中孩子在叫他爹。唇角的笑容更的溫柔,容毓看著諸葛明空,隨後端起了一邊放著的藥。

    他拿起勺子輕輕的攪了攪藥,隨後吹了吹,舀了一勺送到諸葛明空的唇邊。

    所有的苦痛他一個承受便好,就算是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子,這樣傷痛,有他一個人就已經夠了。

    此時,諸葛明空握住她的手,目光溫和的看著他,笑了笑道:「容毓,你或許不知道我如今到底有多瞭解你。」

    容毓一聽便知道她話中有話,便默聲的看著她,沒有任何的語言。

    「容毓,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溫柔?」諸葛明空的手附在他的臉上,目光凝視著他的五官,有著一絲說不出來的眷戀與神情:「當然,你的溫柔只是我一個人所有。你對待別人永遠都是溫然不驚,保持距離。有時候看著你的笑容,我完全分不清這是不是你發自內心的笑容,你也知道你早就做到了隨時隨地的微笑,即使心中已經滿是傷痕。」

    說到這兒,諸葛明空快速的將他手中的湯匙以及瓷碗丟到了地上,隨後她抱住容毓,有些心疼的道:「曾經的我真的分不清,總以為你微笑時,心中也是十分高興的。但是如今,我才知道,你曾經多少微笑,就掩埋了多少傷痛。就如同現在一般,你依舊在笑,但是我如今已經可以看到你笑容背後的傷痛了。」

    諸葛明空的話讓容毓一愣,他的手不自覺的附在諸葛明空的背上,緊緊的將她摟住。似乎只有這樣,他才感覺到她此時是在自己的身邊。

    「容毓,你剛才是不是要打掉我們的孩子?」諸葛明空溫聲的開口,手不覺的抱緊容毓。她的暈倒,容毓的異樣,她能夠猜到的就是孩子有什麼事。而且,她剛才看到了自己身上的暗紋,當時她便有了一絲不好的感覺。之後,容毓的笑容便讓她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對不起。」容毓滿是歉意的低喃,聲音溫和而又低沉:「對不起,明空,對不起,容沅,對不起,我對不起你們。」

    聽到容毓的話,諸葛明空輕輕的拍著他的背,溫聲道:「我不怪你,容沅也不會怪你,你告訴我是不是和姑姑一樣?中了絕子術。」

    「不是。」容毓放開諸葛明空,溫和的看著她,道:「這是大夢三生之術的最後一生,名為日月當空,與絕子術並不相同,中了日月當空之術的女子會在懷孕時,咒術開始,十月懷胎,一朝分娩,之後,這女子便會完全淪為施術者的奴隸,永遠不會清醒過來。」

    容毓的話讓諸葛明空一驚,她詫異的看著他道:「所以,你想要打掉容沅,解了日月當空之術。而為了我不再懷孕,你是不是想要喝絕子藥?是不是?」

    諸葛明空抓住容毓領口的衣服,雙眸凝視著他,如今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說容毓才好?準備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子,還準備以後再也不留下子嗣,這個男人到底要為她做到什麼程度?

    想著,諸葛明空便覺得心頭一緊,她立刻吻上容毓的唇,熱情而激烈。容毓愣了一下,想要推開諸葛明空。此時她的唇附在他的耳邊,出聲道:「容毓,我想要你碰我。」

    「不行,你如今有孕在身。」容毓立刻拒絕,沒有絲毫猶豫。

    「你嫌棄我身上的暗紋?」諸葛明空的話聽起來很是不悅。

    容毓聽到她的話,有些哭笑不得:「你尋的什麼借口?我怎麼可能會嫌棄你?」

    「那你碰我,我們幾天幾夜不下去。」諸葛明空拉住他的衣領,縮小兩個人距離。

    容毓見她如此的表情以及目光,手緩緩的附在她的腰帶上,隨後慢慢的脫下她的衣服。此時諸葛明空雪白的肌膚上,有著極為詭異的暗紋,與晚秋當時附在全身的暗紋不同,諸葛明空身上的暗紋好像雲紋一般,極富規律,而且在人的身體上看來,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妖異之美。

    「如你所願。」容毓的唇溫柔的附在她的身體上,猶如波動的湖水一般,柔和至極。

    諸葛明空抱住他的頭,目光有些幽深,但是眼眸深處卻有著一絲無法訴說的溫柔。

    容毓,我想要容沅,想留著這個孩子。

    情火漫天的燃燒,諸葛明空和容毓兩個人都彷彿在情海中淪陷一般,無論身心都漂浮被淹沒了一般,不能自持。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才漸漸的平息下來。諸葛明空看著眼眸微閉,表情寧和的容毓,她輕輕的笑了起來,隨後,快速的點住了他的睡穴。

    「容毓,對不起。」諸葛明空快速的從臥榻上起來,穿好衣服。隨後她坐到臥榻邊上,手沿著容毓的額頭慢慢的滑了下來,滑過他溫雅的雙眸,滑過他欣長的睫毛,滑過他挺直的鼻樑,滑過他美麗的唇。

    頓時,諸葛明空有了一種極為不捨的感覺。她俯身吻住容毓的唇,簡單的觸碰著。她眼眸微閉,唇角含笑,但是這笑中卻有著一絲說不出來的苦澀。

    容毓,等我。

    很快,諸葛明空站了起來,拿了幾件衣服,便向房門外走去。打開門的時候,諸葛明空忍不住往房間裡閣看了過去,眼眸中有著極致的不捨。不過終究,她還是關上了門走了出去。

    此時,躺在臥榻上的容毓睜開了眼睛,目光幽靜的看著上方的白色幔帳。絕美的臉龐此時彷彿附了一層無法訴說的冰雪,看起來冷的異常。隨後,又溫和了起來。

    「明空,我等你,快點回來。」

    容毓很清楚諸葛明空要走,可他卻沒有阻攔,雖然他不想離開她,但是他更相信她。

    所以,他等著她便好。

    諸葛明空到了外面,剛出院子便能看到外面站著的三個人,盎暖,曙司以及月紫容。

    「小透,我們陪你。」曙司望著諸葛明空,目光溫和至極。

    諸葛明空看了他們三人一眼,隨後微微一笑道:「你們要是都和我走了,天下第一莊怎麼辦?」

    「小姐,你放心吧!王爺他會幫你把所有的事情都辦妥的,無論是天下第一莊,聽雨閣,浮生一夢,抑或是文侯府,神策軍,他都會幫你處理好的。」盎暖輕輕一笑,隨後上前從諸葛明空的手上拿過了包袱。「我是小姐的丫鬟,自然要跟隨你去任何的地方。」

    聽到盎暖的話,諸葛明空有些沉默,此時一直靜立在旁邊的月紫容,冷冷出聲道:「諸葛明空,我如今留在你身邊,便如你的願,做你的手下,我會幫你,努力解除日月當空之術。」

    清冷的聲音一如往昔,但是似乎又要比以前多了一些什麼。諸葛明空微笑的看著三人,隨後點了點頭道:「好,我們一起吧!」

    四人很快便消失在安陵王府,此時的夜濃深異常,似乎吞沒了所有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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