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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紅顏傾天下 25做我手下 文 / 七下

    這樣的畫面她感覺很熟悉,是容毓告訴她的,他們的記憶,當所有的畫面完全連接在一起時,諸葛明空的眼眸中氤氳出一片迷霧,隨後有水滴落了下來,滑過她的臉龐,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心酸和疼痛,她感覺心臟的地方,彷彿被撕裂成千萬片,每一處都是一種極致的疼痛,而這些疼痛積聚到一起,讓人生彷彿只剩下疼痛一般。

    她想起來了,全部都想起來了。

    她和容毓的一切一切。

    那她不該忘記的一切。

    腦中的記憶一瞬間的洶湧過來,諸葛明空突然悲不自勝,身體上的疼痛遠遠不及心中的疼痛來的劇烈,來的深刻,來得讓人絕望。她真的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做出這樣傷害容毓的事情。

    她竟然將月紫容當成容毓,與他同食同睡,她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怎麼能?

    眼眸中的眼淚,完全不受控制,諸葛明空從來沒有感覺到如此的心疼,如此後悔,她一直都討厭那些朝三暮四的人,可是如今她不也一樣嗎?

    此時,她的臉上附上一雙手,溫柔而又有著淡淡的涼意,輕輕的失去她眼眸中的淚水,目光柔和至極:「別哭,記起來就好了。」

    「容毓。」諸葛明空輕緩出聲。

    很快,玉緣亭與月欣然同時收起靈術,他們周圍的陣圖瞬間消失,此時玉緣亭快速的解開諸葛明空的穴道,隨後拉住額月欣然離開。

    接下來的事情,就要他們自己去解決了。

    不過,他們還是不能走,不完整的大夢三生之術,就算解了,也有可能出現什麼狀況,他們必須確定諸葛明空真的好了之後才能離開。

    失去了束縛,諸葛明空抬手便向容毓打了過去,容毓溫和一笑抓住她的手,想要說話,但是身上的傷讓他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諸葛明空趕忙接住他,點住穴道之血,隨後她將容毓扶到臥榻上,然後去找包紮東西。

    這裡不是文侯府,諸葛明空並不熟悉,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此時,門外進來一個小姑娘,將一個木盒放在桌子上。

    見此,諸葛明空走了過去,打開一看,剛好是她需要的東西,快速的抱著,諸葛明空到了臥榻邊上,隨後幫容毓寬衣。

    心口處的傷口極深,諸葛明空看著那傷口,眼眸之中劃過濃重的悲傷。

    都是因為她,都是因為她,容毓才會受這樣的傷。

    她簡易的幫容毓包紮的了一下,隨後快速的回了文侯府將曙司拖了過來。

    曙司花了一夜的時間,才讓容毓好了一些。畢竟是心頭血,這對人的身體傷害極大。

    坐在臥榻邊上,諸葛明空握著容毓的手,目不轉睛的看著他,雖然知道他沒有生命危險,但是看不到他睜眼,她就很擔心。

    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真的讓她有些崩潰。

    盎暖見她這般失神,便知道她的記憶應該是恢復了,望著這樣的諸葛明空,她真的很心疼,明明是這樣年幼的歲數,可是卻要承擔這麼的事情,這麼多的痛苦。

    「小姐,我去給你做飯,你不要太擔心了,王爺不會有事的。」

    「嗯,你去吧!」諸葛明空輕輕的應了一聲,並未去看盎暖。

    盎暖離開之後,大概過了半個時辰,房間中傳來一陣微輕,諸葛明空轉過頭,望著來人,目光倏然冷漠下來。

    「月紫容,你來做什麼?」諸葛明空冷視著他,話語中有著無法訴說的冷漠和厭惡,她將月紫容當成朋友。可是他呢,竟然讓自己做出了這麼後悔的事情。

    她現在恨不得殺了他,將他碎屍萬段。

    「諸葛明空,家主的命令,我要呆在你的什麼,你若是想要殺我,便動手吧!家主說過,你對我做什麼,我都必須接受。」月紫容依舊是一副清冷至極的樣子,聲音也是一如的冷漠。

    聽到月紫容的話,諸葛明空更加的生氣,她快速的拔出放在一邊的天問劍,劍指月紫容,毫不猶豫的刺了過去。

    月紫容不閃不躲,站在遠處。劍抵上他的胸膛時,諸葛明空停了下來,目光冷視著他,隨後問道:「月紫容,宗政若水命令就真的讓你連命都可以不要嗎?」

    「當然。」月紫容沒有一點猶豫的回答,他看著諸葛明空,清冷的眼眸之中有著無法訴說的堅定:「月家是宗政一族其中的一家,宗政若水是宗政家的家主,更是宗政一族的家主,宗政一族的人絕對不會反抗家主的命令。」

    聽到月紫容這般的話,諸葛明空冷冷一笑,隨後道:「我殺你,你因為宗政若水的命令不去反抗,你覺得這樣的家主到底有什麼資格讓你用性命來遵從她的所有命令?」

    諸葛明空的話讓月紫容的目光沉了一下,他看著諸葛明空,沉默不語。

    「月紫容,我想你和容毓一模一樣的臉也是他們給你的吧,他們連張只屬於你月紫容的臉都不給你,你到底為何要遵從他們?緊緊因為你是月家的人,是宗政一族的一員嗎?」諸葛明空冷冷一笑,絕美的臉龐之上有著從未有過的嘲弄與諷刺:「男人需頂天立地,無愧於自己,無愧於天地,可你倒真是除了奇了,有愧於天地,更有愧於自己。你難道從來未想過,不做宗政一族的走狗,做你月紫容嗎?」

    諸葛明空的話讓月紫容的目光更加的幽沉,他看著諸葛明空,依舊沉默不言。

    此時,諸葛明空用力的向前,天問劍刺進他的胸口,頓時血液流了出來,濺到了兩個人衣服,有種說不出來的血腥妖麗。

    「月紫容,我很想殺了你,因為我忘記一切後,跟你在一起,做了一些傷害容毓的事情。」諸葛明空的手唯一用力,劍更深的刺入月紫容的身體,而他傷口處的鮮血更加肆掠的流了出來。

    而在此時,諸葛明空不再用力,她看著月紫容,道:「不過,我如今不想殺你了,我要你徹底的隔斷與宗政一族的關係,當我的手下。記住,這不是威脅,這是命令。」

    隨後,諸葛明空抽出了劍,月紫容身體有些踉蹌不穩的退後了幾步。

    「小透,我配好補血的藥……」曙司走了進來,話還未說完便停了下來,看著地上的鮮血,他的目光瞬間冷了下來。

    快速的走到諸葛明空的旁邊,他上下打量她,見她無事才鬆了口氣,目光轉向月紫容望著他身上流著鮮血的傷口,並未說話。

    「曙司,幫他看看。」諸葛明空淡淡的說道,她拿出手帕擦了擦天問劍,隨後將劍插回了劍鞘之中。做到臥榻邊,握住容毓的手,溫柔的看著他。

    「啊?」曙司一個沒有反應過來,他看向諸葛明空,很是不解。但是他還是走到了月紫容面前,看了看他的傷口,隨後沒好氣的道:「跟我過來,我來給你包紮。」

    曙司和月紫容到了房間外面,月紫容倒是一個極為配合的傷員,曙司給他看傷倒是挺愉快的。包紮好之後,他看著月紫容,道:「小透傷了你,但是不殺你,又讓我給你看傷,想必是不怪你了,不過我真的很不懂你們這些宗政一族的人,暖暖說你的主子讓你呆在小透旁邊無論對你做什麼,都得接受,她到底將你當狗還是當做什麼?」

    他的話語傳入月紫容耳中,他的目光依舊的幽深,彷彿無邊的深淵一般看不到底。隨後他抬頭,看向曙司,問道:「你們為什麼會做諸葛明空的手下?」

    「因為是小透啊!」曙司坐到炕床的另一邊,精緻的臉龐上有著無法訴說的溫柔笑意,大紅錦袍映襯著他的臉龐,顯得格外的俊秀軒逸:「其實,我們也不算是小透的手下,她將我當做弟弟,其他人也都是家人、是朋友、是夥伴,大家說到底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月紫容微微的有些不懂,一家人是什麼意思?

    「嗯,文侯府是我們所有的家,不對,應該是有小透的地方就是我們的家,就是我們的歸處。」曙司笑了起來,笑容很單純,很溫和。

    月紫容有些不解他笑容的意思,更不解他所說的一家人。

    明明是手下與主人的關係,為什麼要說一家人?

    此時,盎暖端著飯菜走了進來,她看到月紫容的時候臉色瞬間冷了下來,目光劃過他身上的傷,並未多說什麼。她只是將飯菜放在桌子上,隨後向裡面喊了一聲。

    「小姐,吃飯了。」

    「你夾點菜給我就好了,剩下的你們吃。」裡閣之中傳來了聲音。

    聽到這話,盎暖立刻給白飯上夾了很多的菜,隨後送進了裡面。曙司坐了下來,拿起筷子便開始吃菜,隨後他看了看月紫容道:「你要不要吃飯?暖暖的廚藝很好的。」

    月紫容看了一眼桌上的菜,隨後走了過去,坐了下來。曙司將筷子遞給他,隨後給他夾了一塊雞肉。

    「暖暖做的雞味道很好,你嘗嘗。」

    月紫容愣了一下,除了失去記憶的諸葛明空,他是第一個給他夾菜的人,這感覺真的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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