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聖旨到:妃嫁不可

第1卷 公子世無雙 189白首不離 文 / 七下

    「雲景,你讓他們放開我。」諸葛明空不停掙扎,星辰的肩膀消瘦至極,硌的她的腹部很疼。

    但是雲景不理她,星辰更是完全不顧她的掙扎。

    走到馬車前,雲景先進了馬車,隨後從星辰的肩上接過諸葛明空將她抱進了馬車之中。

    一路上,諸葛明空都不理他,只是狠狠的瞪著雲景,似乎要將他碎屍萬段,然後煮煮吃了。

    很快,便到了安陵王府,這次雲景扛著她,就這樣從大門口把她扛了進去。

    安陵王府的下人對於此事的情景都有些不解,目光疑惑的望著諸葛明空和雲景。

    諸葛明空有些欲哭無淚,等到她自由了,她一定第一個解決了雲景,讓他知道得罪她諸葛明空,絕對不會好過的。

    很快,他們便來到了青竹林,穿過青竹林,便到了容毓住的院子。到了院子裡,大步走向容毓的房間,隨後直接一腳踹開門,走進了房間之中。

    房間中的人都被雲景這架勢嚇了一跳,目光落到他扛著的諸葛明空身上,目光都有著厭惡和憤恨。對於諸葛明空,他們真的很討厭。但是沒有辦法,容毓在乎她。

    此時,容毓坐在臥榻上,目光靜靜的看著諸葛明空剛才寫的鳳求凰。聽到踹門的聲音後,容毓慢慢的抬起了雙眸,看到雲景將諸葛明空扛過來時,他愣了一下,眼眸之中卻亮起了一絲光芒。

    將諸葛明空放到臥榻上,雲景立刻捶了捶自己的肩膀道:「明兒,你得少吃點了,這麼重。」

    「哼……」諸葛明空冷冷的轉過頭,目光看向另外一邊,但是這邊剛好對著容毓,目光劃過他蒼白的臉龐,隨後她又轉向另外一邊。

    「女人真彆扭!」雲景的手附在諸葛明空臉上,隨後將她的臉一轉,讓她面對著容毓。

    兩人的目光瞬間相接,四目相對之中,這麼多年的一切彷彿一瞬間傾瀉了上來,讓兩人看起來都格外的沉默。

    目光靜靜的對視著,眼眸之中似乎敘述著千言萬緒的情感。

    容毓目光溫柔如初,絕美的臉上有著如同歲月最深處的溫柔笑容。

    而諸葛明空眼神深遠,平靜的表情之下,早就已經千言萬緒,酸甜苦辣,千般滋味。

    兩人沉默著,周圍的人亦是沉默著,直到容毓蒼白美麗的唇微微的張合:「明空,四年前,對不起。」

    「你說對不起有用嗎?反正你也做了。」諸葛明空冷冷的一笑,她看著容毓,冷冷的問道:「若是四年後你不來找我,你是不是就要看著我嫁給別人?讓我承歡別人的身下。你是不是認為記得那些的我,就算某一日想起來,發生身邊睡的即使不是你,我也不會介意?」

    諸葛明空的話,讓容毓溫潤的雙眸中劃過一絲說不出來的苦澀,他輕輕的歎了口氣,溫聲道:「你教給我的那些,我都記得。所以我想,只要時間久了,就算你想起來了,最多只會懷念我,不會再為我做傻事。對不起,是我自己一廂情願了。」

    聽到他的話,諸葛明空的心中更加的憤怒了,她怒視著容毓,道:「我教你那麼多,你怎麼不記得一點好的啊?」

    「無論好壞,我都記得啊!」

    「你記得屁!」

    「我記得。」

    諸葛明空和容毓的話,讓一邊的雲景不禁笑了起來。看起來這樣聰慧的兩個人,怎麼一碰到彼此,就像個小孩子一樣啊!而且這話,就和小孩子吵架一樣。

    不過,諸葛明空現在沒有管雲景,她一心都在生容毓的氣。她真的不知道容毓怎麼想的?

    現在只要一想到,若是容毓不來找她,她就會嫁給別人,和別人做夫妻,做夫妻間的事情。只要一這麼想,她就覺得無比噁心。

    「我都記得,記得你說過的所有,無論是你說過的故事,還是你教給我的一切。」容毓望著她,堅定的說道。

    聽到這話,諸葛明空輕笑了一聲,隨後冷冷一笑:「你記得什麼,你到底是吸血鬼,還是外星人,還是孫悟空啊?你不又是異類,憑什麼幫我決定?羅密歐和朱麗葉一起服毒,梁山伯與祝英台化作蝴蝶,牛郎織女一年相見一次,孟姜女萬里尋夫殉情,白素貞鎮壓雷峰塔下,我告訴你那麼多故事,哪一個教會你那麼做的?」

    「傑克與露絲。」容毓輕輕的說道。

    諸葛明空一愣,眼簾微垂,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而旁邊的人,聽到他們的話時都有些莫名其妙,不過也都只能安靜的呆在一邊。

    此時,雲景的手從諸葛明空的臉上移開,他知道此時她不會再移開自己的視線。而且,他們之間的事情,今日,也該做個了斷了。

    白色的幔帳純白乾淨,窗邊微微吹進的微風,捲起幔帳,輕柔慢動,顯得柔美清雅。諸葛明空微垂著頭,額間的髮絲微微垂下,顯得有些凌亂、頹廢。容毓坐在她的對面,目光溫柔,面容蒼白,白色的衣袍映襯下,他比平時看起來更加的白皙透明。

    「阿語。」容毓突然輕輕的喚她。

    那是一個很久很久以前,屬於她的名字。

    真的,很久很久了,久到她還是最初的自己。

    「原諒我好不好?」容毓溫聲說道,目光依舊是那麼溫柔。

    諸葛明空抬眸望他,靜靜的,靜靜的不說話。

    此時,容毓慢慢的從枕頭的旁邊抽出了一把匕首,隨後對著她微微一笑道:「你告訴過我,男人總需要用些代價才能獲得原諒,才能留下自己深愛的人。」

    「你想做什麼?」諸葛明空雙眸睜大,有些驚悚的看著他。

    「留下你。」容毓說的極其風輕雲淡,平靜悠然,絕美的臉龐此時看起來猶如盛放櫻花一般,絕灩一時,慘艷淒麗。

    隨後,他手中的匕首猶如一道流光一般,直接插進了他的腹部。

    頓時,周圍人湧了上來。容毓轉頭,目光冷然的看了看他們,道:「退下去。」

    「王爺……」星辰等人此時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他們完全不懂,為什麼他們的王爺會對諸葛明空這樣的女人如此執著?

    他們不懂,諸葛明空這樣的女人有什麼好?

    「容毓……」諸葛明空輕輕的搖頭,看著他白衣之上橫肆的鮮血,此時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這些年,容毓的淡薄清雅,已經讓她忘記了曾經的他。

    那一個月幾乎不當自己是人的他。

    那個日日抓的自己血肉淋漓的他。

    容毓,他沒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出來的。

    此時,容毓將匕首拔了出來,再次毫不猶豫的插進了自己的腹部。蒼白的臉龐之上,此時彷彿只剩下死寂與平靜。

    雲景從未料到有這樣的情況,他趕緊幫諸葛明空解開身上的繩子,而在這段時間中,容毓已經又向自己的腹部插了兩刀。

    「明兒,快去阻止他。」雲景一聲大叫,諸葛明空驚了一下,隨後快速的抱住容毓。

    此時,容毓握著匕首的手停在了半空之中,目光溫和的望著諸葛明空,溫柔至極。

    「明空。」他的聲音溫柔的猶如輕輕落下的白雪,卻又有著紅梅一般的美麗芬芳。

    諸葛明空聽到他的聲音之後,更加緊的抱住他,心臟的地方已經疼的無以復加。

    容毓。

    容毓。

    容毓。

    容毓。

    她的心如今只剩下這兩個字,再也裝不進其他的東西。她從來沒有想過,容毓竟然會用這種方法來求她的原諒。

    傷害著自己,疼痛著自己。

    同時,也痛著她。

    「阿毓,你還記得司馬相如要娶妾的時候,卓文君寫的白頭吟嗎?」諸葛明空輕輕的說道,聲音溫柔到了極點。

    「願得一人心。」

    「白首不相離。」

    容毓輕輕的笑了,笑的極美,猶如白雪之中紅梅綻放一般,冰清玉潔,絕美芬芳,彷彿傾注了一世的美麗。

    手中的匕首緩緩掉到床上,容毓的眼眸緩緩的匕首,纖長的睫毛猶如死去的蝴蝶一般,落寞美麗。

    諸葛明空眼眸一沉,隨後鬆開容毓伸手去脫他的衣服。見此旁邊的星辰立刻過來抓住她的手,道:「不許你碰王爺。」

    「滾!」諸葛明空冷冷的看著星辰,那雙美若繁星的眼眸之中有著彷彿雪山之巔一般的冷漠與無情。她猛然的甩開星辰的手,冷冷的一笑道:「出去。」

    「諸葛明空,你不要太過分了。」

    星辰怒視著她,眼眸中有著極端的憤怒。其他的人也湧了上來,而此時雲景一改平時的愜意慵懶,冷冷看著他們道:「你們都出去,不然明兒若是和容毓說一聲,你們一個都別想再出現在容毓身邊。」

    聽到這話,星辰等人愣了一下,隨後皆都憤恨的看了諸葛明空一眼,甩袖而出。

    見沒有打擾她的人了,諸葛明空快速的將容毓的衣服脫下,隨即開始處理傷口。腹部上的四個傷口,每一個都血流不止,望著那雪白的肌膚上留下的深深印記,諸葛明空此時心中悔痛交加。

    為什麼?

    為什麼她要那樣的彆扭?

    為什麼她之前不能低一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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