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卷 769 丹藥的最高品階 文 / 話小草
兩人離開後，大堂紛紛議論開。
「秦醫師在人類世界還是一名煉藥師啊！而且很受人尊重！」
「對啊，不過你們剛才有沒有注意到城使大人看到秦醫師的男人時變了的臉色，那感覺就好像見到鬼。」
「我也看到了，還叫他什麼森林森林……」
「森林之主！」
「對對！就是這個名字，聽起來就好威風，沒想到秦醫師自己那麼厲害，連嫁的男人都很強呢。我剛才看到他險些沒叫出來，能兒真的沒騙我們，好看的不像人！」
「再好看也不是你的，人家可是孩子都有了，而且秦醫師跟森林之主站在一起的時候，森林之主的眼神就一直往她身上看，連瞟一眼州兒姐姐跟婉兒姐姐都沒有，更不用說我們了。」
「就是說說而已嘛。」
「說也別說，人家秦醫師能跟森林之主站在一起，你們幾個誰上去都成了路人。」風涼話從一旁慢慢地飄了過來。
聽聞聲音的幾名女子拿眼瞪去，怒道：「孫醫師，你說話太損了，什麼叫路人！」
「就是，孫醫師這話太過分了！」
「太過分！」
孫醫師道了句「本就如此。」便沒再摻和她們的八卦，使得她們氣得不輕。一旁的李州兒跟林婉兒也安靜地收拾東西，難得一回沒有參與討論。
女學徒們不歡而散。
後堂。
氣氛寂靜。
肖廬擦了擦汗，後背都被冷汗濡濕。「我知道的也就這麼多了，平日一些事務也都是副使跟趙東昇幫著提醒，這煉藥師剿殺令是在很多年前就已經定下的規矩，不僅禁止煉藥，連靈草靈藥每間醫館都有限制，每年摘采多出來的靈藥靈草也都會送到天啟城，作為貢品進獻給王族，連點剩餘都沒有。」就連他想從貢品抽出一些來作補，都得小心翼翼不被發現，不然都是掉腦袋的事。
秦素神色不為所動，小心觀察著她的肖廬見狀長長地鬆了口氣，卻聽秦素突然問起另一件事，嚇得他後背弓起，腳底抹油就差跑了！
「聽說你拿了競技場的一個紅章戰神勳章，正巧我也拿到了，不知道你哪一天有時間，咱們來對上一場，切磋切磋，也好交流一下彼此的戰術，促進進步。」此話一出，在場眾人刷地看向了肖廬，眼帶同情，連萬凡都忍不住低咳了聲，為他默哀。
黑狼咂咂嘴，不由自主挪到翟凌雲身邊感慨說：「小子，你女人也太壞了。」七級啊，那就是上去找虐的！
翟凌雲睨了他一眼，「她壞，你也有意見？」
「沒有。」黑狼站直身子下意識地回道。
翟凌雲揚唇微笑，「我就喜歡她的壞。」三人抖了抖，連翟小五都有些受不了，認真地說：「爹爹，你太肉麻了。」
「小五，這不叫肉麻，叫疼愛，再說男人肉麻也無所謂，關鍵是看對誰。」
「有區別嗎？」
翟凌雲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翟小五機靈地用小手蓋住了發頂，卻躲不了額間，翟凌雲重重地彈了他一記。
翟小五一臉委屈地揉著紅掉的額頭。
「忘記爹爹說過的了嗎？」
「翟家男人只認定一個女人。」翟小五腦筋轉得快，悶悶回答說。
「嗯，那現在清楚了嗎？」
怔住的小五抬起茫然的眼睛望著翟凌雲，倏地靈光一現，翟小五歡聲說：「小五懂了。」
翟凌雲滿意地點了頭，不過在之後他腸子都快悔青了！
在以後的每一天晚上，他將翟小五從秦素房間拎出來的時候，總能聽到他以無辜的口吻在說，「爹爹說了，翟家的男人只疼自己的媳婦，可是小五現在還沒有媳婦，所以爹爹的媳婦小五也會一起疼的，就讓小五陪你們一起睡。」
「……」這時的翟凌雲總會面無表情地將人鎖回房間，順便布下了結界才安心走人，可他忘記了他會的翟小五基本也會……
唔，不過這是後話。
此時聽著父子倆的對話，在場沒有一個人插得上嘴，皆自發地保持了沉默，肖廬離開時，是拖著兩條軟綿綿的腿走回去的。出了門口遇到還在等著他的趙東昇，他一個激靈蒼白著臉問：「競技場的勳章可以取消嗎？可不可以取消？」
趙東昇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弄得一怔，見他神色不對，便也答道：「可以取消的……」
肖廬聞言精神一煥，長長地吐出口氣，可以取消就行，他得去把那能掙面子卻要老命的勳章給銷掉。
不然哪天被秦素換到競技場……
肖廬腳一軟，他現在已經不是一百年前剛來神界的衝動青年了，他現在更想活著享受這一切。一百年的墮=落，讓他更膽小怕死。
「大人……」趙東昇扶著他，問道：「您是不是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才必須放了那兩個人？」只有這麼想，他才能理解肖廬會反常的這麼厲害，殺了一名煉藥師，拿到她的空間戒指可是能官進三階，更重要的是會受王族的器重，擁有更高的權勢與光明的前途，這也是他們之所以這麼賣力的原因。
肖廬聞言拍了拍他的肩膀，「東昇啊，我一直把你當兒子看待，你也曉得我這人重利重名。可你忘記了，有種東西比這兩者還要重要。」
趙東昇疑惑地看著他。
肖廬長長地歎道：「那就是命啊……沒了命，我要這些做什麼？」
趙東昇無言反駁，這話雖沒志氣，可是實在，沒了命，還要名跟利做什麼用？肖廬雖昏碌無為，可看事卻比他透徹得多。
「森林之主與秦素小姐你不要試圖去動他們的念頭，也別想寄托天啟城的王族能有什麼作為……森林之主可是跟魔主交手過，而且……」頓了一下，肖廬聽著人界跟神界的傳說，猜測出一個事實：「還可能重傷了他。」
趙東昇心頭一震，這一緊張下，右胸又隱隱作痛，可他不敢讓肖廬看出異樣。但還是無法止住這種震驚。
那個男人跟魔主交手過！
「所以別動他們的念頭，他們在這裡也不會呆久，總會一天會回去的。」肖廬安慰說，趙東昇聞言哪敢再有其他的念頭，能傷過魔主的男人，那王族在他眼中算什麼？他苦笑。倏地想起一事，趙東昇面色一變，顫聲提醒：「可是大人，這事如今鬧得全城都知，如果王族們聽到消息，知道我們發現煉藥師卻隱瞞不報，還是會要了我們的命啊！」
肖廬身軀晃了晃，趙東昇忙扶住。刷白的臉色是絕望，肖廬哀嚎，怎麼左右都是一條死路。人在死亡的逼迫下，腦子動得總是比較快，肖廬很快想到一事，激動地抱著趙東昇說：「前幾天德來醫館的鄧瑞不是來了信說，琅琊醫館派去的兩名醫師解救了墨陽城的瘟疫嗎？」
雖不知道他為何提起此事，但趙東昇還是點頭道，「是的，而且信中還提名讓琅琊醫館前去天啟城濟醫。」
這信他也看過，自然清楚。
「好好好。」肖廬連激動地道了三聲好，連不迭地交代說：「這事交給你處理，回了府裡立刻修信送到天啟城，告知墨陽城一事已解決，多誇一下琅琊醫館的功勞，得到王族諭令後立刻讓琅琊醫館的人動身前往天啟城濟醫。」
趙東昇聽著連珠帶炮的一串話不敢置信地望著他，失聲道：「大人您是想把他們全部送到天啟城？！」
肖廬咬緊了牙，用力地說：「把麻煩都送到天啟城去，就算王族發現了也不關咱們的事，讓他們兩方自己打去。」
對肖廬的主意趙東昇左想右想，竟挑不出一個漏洞，他們完全可以置身事外，撇清干係！這般想著，趙東昇壓下了心頭的震驚，領了命：「是！」
心頭一塊石頭落了地，肖廬險些虛脫，腳下發軟地拖著腿，看了眼趙東昇突然道：「你這臉色也太差了，是不是該找個醫師看看？」
趙東昇眼神閃避，敷衍地說：「已經看過了……」只是都說沒用……
「唉，早看早好，這要是得了病可麻煩了，我身邊信得過靠得住的可就剩下你跟副使了……你們可都要好好保重……」碎碎念的聲音暖暖地劃過趙東昇的心頭，又聽肖廬感慨道：「如果醫師看不好，你也可以求求秦藥師，丹藥沒你們想的那麼糟糕，很有奇效的……」
趙東昇並未答話，只是送著他上了馬車，而後喚了馬伕一同駛向城使府。
……
後堂。
房間裡萬凡與陶子健相對無言，幾次想出聲都止住，秦素挑眉看向兩人出聲道：「你們想問我什麼？」
「你真的是煉藥師？」陶子健蹙眉，狐疑地問，「書上寫的煉藥師？」
「人類世界的煉藥師很多，不單我一個。」
得到秦素的變相默認兩人眼底閃過激動，連向來冷靜的萬凡也喜形於色，反倒是秦素看得一頭霧水，從剛才那些人的話裡跟神情秦素可以得出神界不僅沒有煉藥師，且普通百姓還很反感這個職業，怎麼這兩個男人激動個什麼勁。
陶子健啞著聲音難掩興奮地問：「你們煉的是不是可以成神的丹藥？」
秦素睨了他一眼，眼睛裡寫明了三個字，「你瘋了。」如果煉丹就能成神，他們還苦苦修行做什麼。
萬凡咳了聲，搖頭無奈地看著陶子健，「子健，你太心急了。」陶子健白了秦素一眼，答了萬凡的話：「這女人好像不知道神丹的事。」
秦素看向了萬凡，眼帶疑惑：「什麼神丹？」
萬凡沉吟半晌，似在整理語言，才對秦素問道：「你們丹藥品階最高的是什麼？」
「十品丹。」
「在十品之上呢？」萬凡緊張地追問。
秦素皺了皺眉，丁道恆只跟她提過十品丹，上面的……「沒聽過。」
萬凡徒然變得激動，起身急問道：「怎麼可能沒聽過，十品丹上面就是神丹！就是因為神丹能使人成神，所以王族才禁止煉藥師煉藥！」
翟凌雲與秦素同時看了過來。「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