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卷 750 翟小五的夢境1 文 / 話小草

    「臭蛇？」小惡一下站直了身子，瞪著眼問，「你摔壞腦子了？」

    「……」黑狼臉龐抽了抽，微笑地走了過來，「你覺得像嗎？」

    「像！」小惡跟小四用力地點頭，小惡一下子上了床，站起高出黑狼半個頭，盯著他抿嘴輕揚的弧度嘀咕，「難道你蛀牙了？不敢被我們知道？」越想越有可能，他瞪著黑狼怒道，「敢背著我們偷吃糖！你還把我們當兄弟嗎？」

    「太過分了！」

    小四也忿忿地說。

    黑狼背過了身，套敵之策失敗，果然想小惡自己察覺到他的變化然後心虛招出罪責比揍他一頓還難……

    「媽的，老子要找你算賬！」黑狼回過身對他怒吼道。

    見他呲牙咧嘴的兇惡狀，小惡跟小四都鬆了口氣，終於正常了。小惡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乖啦，我們這裡面就你長得最結實，挨幾下打沒什麼，難道你忍心看我們被娘親教訓嗎？」小惡眨巴著大眼無辜地說。

    「老子不是說這個！老子是說……」話未落一隻包好的雞腿被一雙小手托到他面前，「娘親說了之前你養傷不能吃肉，我才給你送的青菜，不過我跟小四怎麼會虧待你呢，嘿嘿，這個就是給你留的。」把雞腿塞到黑狼懷裡，見黑狼反應不及的眼神，小惡奶聲認真地說，「我們可是好兄弟，有我們的一份當然就會有你的一份，快吃吧！」

    黑狼拿著溫著的雞腿有些怔，有他們的一份就有他的一份？再看小惡巴巴的討好表情，黑狼心軟了些，但還是將雞腿給塞了回去，冷笑道：「呵，別以為這樣老子就會原諒你！」

    吃了半個月的青菜，他嘴裡都快沒味了！可想就這麼以雞腿誘惑他！休想！

    小惡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轉，不捨地從懷裡再取出了一樣東西，戳了戳黑狼的手臂說，「這個……也給你。」

    黑狼順著捅著他手臂的東西看去，是一根糖葫蘆，他蹙眉盯著小惡看，一根糖葫蘆也好意思收買他？小惡癟著嘴，目光留戀地看了幾眼糖葫蘆，又狠心地別過頭，「娘親不給我們出門，就剩下最後一支了……也給你了……」

    最後一支了？

    「你不要嗎？」小惡見他不動，手往回縮了縮，明顯十分肉疼，「誰說老子不要！」黑狼一把奪過糖葫蘆跟雞腿，故意當著小惡的面把糖塞進嘴裡，見他跨著小臉，更是笑瞇了眼，又重重地哼了聲說：「老子只是暫時放過你，記住了，你還欠我九隻雞腿！」說著得意洋洋就走了，完全忘了之前想算賬的是什麼。

    待他離開之後，小惡拆了一根糖葫蘆，塞到嘴裡，還大方地給了小四一根，咂咂嘴說，「娘親說的沒錯，餓臭蛇半個月給他一塊肉，再服個軟他就不生氣了。」

    小四也點頭說：「嗯嗯，所以哥就算還給他十隻雞腿，還多吃了他五隻……」小惡被嗆了一下，威脅說：「不准說出去！」

    ……

    床上的翟小五眼睫毛動了動，蹙緊的眉頭有著難受，想睜開眼睛就是睜不開，「娘親……娘親！」

    「小五！」

    畫面轉換，翟小五一人站在琳琅廊上，看著這陌生的環境，翟小五有些失神。漫天霞光，明亮奪目，雲朵軟綿綿地飄在空中。大地青蔥一片，花草芬芳，一派生機勃勃。

    前方宮殿輝煌宏大，可此時仿若被陰雲覆蓋，殿門口人出人進，瞧他們臉上的焦急與慌張，似出了什麼事。

    「君凜大人，您快回去養傷，四皇已經趕來，有他們在，神母大人一定會沒事的……」

    「大人，自然神族今後要怎麼辦……要怎麼辦？」

    兩道截然不同的聲音，似預示著這裡的人不同的心境。

    眼前場景再次一變，只見青藍兩色映入眼中，象徵著大地與天空，一株蒼天古樹頂天立地，成為連接天與地的一座偉岸，樹旁一座靈池累積了古樹成千上萬年的雨露，水面煙霧繚繞，透著的是生機。

    涓涓靈水，青蔥瑩葉。

    幾名神僕圍在一旁，帶著不安地討論著。

    他們負責的是收集靈地古樹掉落的樹葉，還有修剪一旁的樹木花草，古樹所在的靈地，生命之力充沛，靈物遇人不驚，連花草樹木長勢也與其他地方喜人。平日裡做完該做的工作後，他們也會討論一些族內發生的趣事與八卦。

    但今日落葉紛紛，他們卻沒幾個有心思收拾。

    「魔界封印鬆動，父神跟神母大人帶領族人趕去加持，卻沒想到兩位大人一死一傷，而其他族人全死了……」

    「自然神族繁衍本就困難，一族下來也不過十指之數，所幸大人們個個天資非凡，又因神職乃天命所歸，才能成為五皇之首，可如今全族皆滅，只剩下神母大人一人，還不一定能保得住命……唉。」

    眾人歎息，自然神族掌控天地間的自然之力，神地之所以能維持數萬年的欣欣向榮少不了他們一族的功勞，且自身實力十分強悍又沒有野心，每一名族人在神地都是排得上名的強者也很受人尊敬。

    這一次全族前去神魔戰場，加持每隔一千年就要鞏固一次的魔界封印，卻不小心著了魔界的陷阱，到最後關頭雖護住了封印，但卻是全犧牲了……

    實在讓人痛惜不已。

    這時有名神僕壓低聲音小心翼翼地說：「我聽到有人說啊，這是因為天地容不下這一族了……」

    轟隆一聲，古樹之上驀地響起一聲驚雷，打在了說話的神僕身旁，眾人嚇得面色發白。只見古樹樹葉沙沙地響，聲音急且快，似在生氣。

    「你說錯了話，快給神樹道歉！」有人著急地說，說話的神僕嚇得跪在地上求饒道：「小的錯了小的錯了！求神樹大人饒了小的！」

    「天地是什麼，注定的命又是什麼……」一道帶疑帶惑的男音飄來，幾人一驚，更是噗通跪下不停求饒，告道不敢再多嘴，就差沒哭出來。「誰生誰死難道都由它們注定好了的嗎？命運又是什麼……」

    聽著那邊越來越糊塗的呢喃聲，有人聽出不對勁，壯著膽子喝道：「是誰？是誰在裝神弄鬼！」

    聲音剛落，只見從樹後走出一人，面容清俊，身上穿著的是神僕的服飾，後背背著一個竹簍，盛著他收拾的落葉，他眼神淡漠之極，似乎世間沒有什麼東西撩起裡面的一絲漣漪，他冷眼旁觀著這個世界，嘴角噙著的一抹笑，就像是對這個世間所有人的嘲諷。待看清那張臉，幾人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不禁眼露厭惡。

    「阿凜，又是你！」

    「你這個神不神，妖不妖的雜種，又偷聽我們說話！」感覺到數顆石子打在他的腳下，阿凜收回思緒，什麼都沒解釋，只是彎腰撿起石子，還有落葉，應著湛藍的天，生機的葉，男子單薄的背影如畫渲染，更顯幾分孤寂。

    這一舉止也告訴了他們，他在幹什麼。

    「裝神弄鬼！每天說些亂七八糟的話，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果然妖不要，神也拋棄的種就不是正常的東西。」有人啐道。

    聞言一人吃驚不已。「他是神的孩子？」在神地，就算是晉陞的神級強者的孩子也絕不可能淪落到神僕的下場啊！

    「他是妖與神的結合，出生在下界，聽說他出生的時候，下界下了三天三夜的血雨，莫名其妙的死了一城的人，連親生父母都不見了，被人視為不詳，一位大人見他可憐，才抱來了神地。」

    「他父母是誰？」

    「這……唉，別說他了，就是一個掃興的。我們還是去前面打聽神母大人的情況，聽說四皇大人都來了，連本在閉關的翟又尚大人聽說此事也來了呢。」

    「翟又尚大人的實力可是能與四皇大人比肩，有他在，可相當於又一位神皇啊。」

    「是啊。有這麼多位大人在，不擔心神母大人有事，只是擔心她醒過來卻受不了這個打擊啊……」

    眾人紛紛為神母未來的命運歎道，自然父神一死，就只剩下神母一人繼承自然神族的皇位，但一個人的神族……眾人歎息。除了之前說天地不容自然神族的神僕眼底閃過一絲痛快，閉口不插口此話，其他人並沒有什麼異樣。阿凜彎身拾取著落葉，一下又一下地重複著枯燥的工作，仿若沒聽到他們所言。

    是夜，神樹之下一道鬼祟的影子趁著夜色潛來，張望一圈，見左右無人，他盯著生命古樹狠聲道：「等了這麼多年，終於等到這個機會了。」自然神族全族皆亡，僅剩重傷瀕死的一個女人，這時候還有誰能擋得住魔界復出？他一下又一下地掘著地面的土，待露出地底下的樹根，他才住了手，從懷裡掏出一個盒子，打開之後，只見一頭蟲身紅眼的小蟲子。

    小小的一條蟲子，卻是魔族人以禁術召喚而來，又以魔池之靈培養千年才養活了它，這便是魔族的聖魔蟲，待它成年後，便會成為魔主的魔寵，成為魔族一大強軍。

    神僕小心翼翼地將它放下地面，由著它向著生命古樹爬去，而後一下下的咬著樹根，吞噬著生命古樹的精華。

    「吃吧，把這裡的生命之力破壞，徹底毀了自然神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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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把更新都補上，昨晚網絡壞了……還有兩更一起發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