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卷 664 素素看不上你 文 / 話小草
「所以我們不可能把成年魔獸給你，讓你得到去主家修煉的機會，就算是奧雷大人，也不會同意的。」曼拉血淋淋地道出了真相。
痛，在一點點地腐蝕托爾斯，斂下的眼眸看不透他的神色，舉起的重劍這一次不再手軟，當劍影閃過石巷子，三人完全僵硬在原地不得動彈事，托爾斯收劍，轉身，留下一個背影給三人。
「以後，再見即是仇人。」
輕輕的三聲響，三人手中的武器化為碎片，曼拉緊縮的瞳孔是難以置信，「十級！你突破到了十級！」
他！一直都在隱藏實力！與他們沉淪在最底層。
托爾斯挺直著背走向陰暗潮濕的石巷子，沒人看見的心在一點點地淌血，這個世界，果然只有他一個人。
還有他的母親。
「托爾斯，你會後悔的。」曼拉看著他離去的眼底帶著恨意，轉身離開了石巷子。
陰暗的巷子深處，托爾斯回到了自己的家，薄薄的一層木門，擋不住那難受到似乎要被肺咳出的咳嗽聲，他伸手推開木門，粗嘎聲響起，帶起裡面一聲溫柔的問候。
「托爾斯你回來了。」
「母親。」
消瘦的倩影回轉過身，對他揚起了一抹溫柔的笑，漂亮的五官還很年輕，只是兩鬢之上的白髮出發了她，微躬的背，嘴角邊時不時溢出了一兩聲咳嗽。
托爾斯僵硬的面龐柔和了下來，「您在做晚飯嗎？讓我來吧。」話間已經走了上去，接過女子手中的活。
「沒關係的……」女子連說道，「你剛回來很累了。」
「您先休息，我很快就好，」握劍的手拿著鏟子也同樣利落，托爾斯駕輕就熟地活動在這個小小的房子，只有一床一桌的房子，連廚具都只有一個鍋跟鏟子，貧窮地連一丁點值錢的東西都沒有。
但在門對的地方，有一個牌位靜靜地佇立在那裡，上面是兩個漢字——秦茜。托爾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秦沁拿著牌位輕輕地擦掉上面的灰塵，呢喃說：「四姐，你在那邊過得好嗎？」淚水在呢喃間一點點地打落，「對不起，我救不了你。」馬丁古斯家的獸血救了你一命，卻又害了你一命。如果知道你會受辱，也許你寧可死也不會想活下來吧。
沉默著的秦沁伸手擦去眼淚，扯出一抹笑，輕聲說道，「不過你的兒子他很棒哦，對我也很好。」
托爾斯聽著她在慢慢的講述他的修煉過程，又哭又笑間托爾斯已經將一頓晚飯做好，門外偶爾傳來打架聲或辱罵聲，但他都已經習以為常。
因為這一切在石巷子都是時常發生的事，而在這裡的小孩大致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沒有父親……
這裡，被稱為遺棄之街。這裡的女人，都是被拋棄的女人，而她們在常年被虐待的情況下，皆身染重病。
……
奕東城，秦素慣常地佇立在城頭眺望著西方，被風揚起的衣角顯得落寞，莫北辰靜靜地凝視著她，回憶起之前她所問的問題，緩聲回道：
「當年秦沁帶著重傷的秦茜回到秦家之後，因為她傷勢過重，秦沁就帶著她四處尋藥，沒再回過秦家，秦家大少爺秦安派人找過她們倆，可沒有人知道她們的去向。
也許，現在已經死了吧。」
莫北辰平靜地說，當年秦茜撒燃燒了本源之力，本就活不了多長時間，可堅持不懈的秦沁卻堅持以靈力給她續命，花重金買丹藥，又四處尋找良方。
很多人都不能理解她的做法，因為據說她與秦茜之前的關係並不好，可在秦茜被眾人遺棄的時候，卻一直站在她身邊。
這樣的秦沁，也是莫北辰從沒見過的，也讓他猜不懂。
從回憶中回過神，莫北辰又接著說，「之後沒多久秦魏去世，錢雲娘瘋了，秦安便解散了秦家，不知去處，嗯，當然，其中有我插手的原因。」
莫北辰知道秦素能猜到，乾脆坦誠相告。見秦素默不作聲，他眺望著遠方，似乎透過湛藍的天看到了邊境的戰火，聲音低沉緩慢。
「這一百年，奕東大陸戰火四處燃起，人心惶惶，民心不安，每個人都在被迫的環境下變強，魔主的魔城壓得人心頭不適，十級強者也越來越多了。」連他都不得不為了赤國的傳承，而留下血脈。
若是他們失敗了，至少莫思晴他們這一代還有著希望，而秦素永遠也不知道，在她失蹤的這一百年裡頭，大陸到底有怎樣的變化吧？
莫北辰緩慢地將所有的事道來。
一百年前一戰之後，秦素遠走流放空間，翟凌雲四人在那一戰消失之後，事隔五年與葉清雲再次出現在百鴿城，但封寒林跟聶臨風卻始終不見蹤跡。
翟凌雲歸來，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滅掉元素七塔，而當時據他們所知，元素七塔的塔主們除去暗塔之主的魔主不說，風之塔跟光明之塔的兩名塔主都已經死了魔主手中，另外四位也早在翟凌雲前去滅塔之時就撤了。
當時翟凌雲滅的不過是個七座空塔。
之後便消失無蹤。
裡西大陸在這之後分崩瓦解，分為四股勢力，奕東大陸也因為清雲城被滅一事而惶惶不安，當兩個大陸都在修整之中時，魔城以絕對的強勢橫空出現，以一城的實力與兩大陸並列齊驅，魔族的強者實力之強，人數之多讓人震驚。
當時葉子昂他們動過魔城的念頭，曾經與魔城打過幾戰，可那幾次損失之慘重，讓三大國如今想起，心都在一陣陣抽痛。
而這件事，也被葉子昂他們掩蓋，世人無人知曉此戰，而參與攻克魔城那一戰的士兵全都死了……
世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奕東與裡西兩大陸的戰鬥，卻不知道其實他們真正的敵人是掩藏在裡西之後的魔城。
那才是真正的惡魔。
秦素失蹤，翟凌雲也跟著失蹤，只憑葉清雲一個人的力量他們根本擋不住魔主的腳步，在十多年前，三方都修整得差不多，感覺到魔城開始蠢蠢欲動時，尤莫桑跟他都一樣，就算不想在這亂世中談兒女情長，可他們也不得不為了未來準備。
娶妻，生子，留下血脈。如果輸了，他們會將莫思晴跟尤明宇等人送走，等待以後的復甦。
而在這期間，他們放任一座座城池崛起，之後再暗中聯繫，收攏強者，為的就是等待那最後一戰。
當每個人都在絕望之時，莫北辰他們絕對沒想過秦素會回來。
翟小五在雲中城的表現，凌雲塤的再次出現，無論是葉子昂跟莫北辰，甚至是東方畢，都被深深地震撼，一抹希望燃起，莫北辰他們在派遣強者尋找翟小五，驗證那抹希望是泡沫還是真實。可翟小五卻像消失了……
直到奕東城秦素跟翟凌雲的歸來，消息迅速飛奔向四方，得知消息的他們從自己的國都過來，為的就是這個拼盡一切的賭注，他們賭翟凌雲贏。
如若不然，奕東必滅。
莫北辰跟葉子昂他們已經把一切的希望都賭在了翟凌雲跟葉清雲的身上！
「裡西大陸騙了我們一百年，」莫北辰眸色深沉：「他們根本就沒有瓦解，這一切都是障眼法，雖然不知道在這一百年間發生了什麼事，不過現在的裡西應該都在魔主的掌控中。」
「魔主很強嗎？」秦素輕聲開口。
「嗯，當年翟凌雲四人都只能和他打成一個平手。」現在另外兩人都失蹤了……他們能不擔心嗎？
秦素若有所思，這些年從葉子昂跟莫北辰那裡還真是知道了不少內幕，即便是羽城，也有很多消息沒法得到啊。
現在除了跟裡西一戰外，還要防備後面的魔城突然出手，一百年只是一段緩衝期，造就了更多強者的出現，可帶來的也是更殘酷的一戰。
「秦素，你有什麼打算嗎？」莫北辰徒然問道。
秦素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森林之主跟魔主一戰免不了，如果他戰死，你會怎麼樣？」莫北辰微笑問道。「要不要來到我身邊。」
「……」秦素上上下下打量著他，挑眉道，「莫北辰，你在挖翟凌雲牆角嗎？」
「問問而已。」
「如果他死了，我陪他就是了。」秦素睨了他一眼，「就算你們把一切的權勢都放給了葉子昂，也不要把自己的身份給忘記了。」
話裡帶著的是冰冷的警告。
秦素轉身離開。
莫北辰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扯出了抹笑容，笑容卻透著分苦澀，他輕聲說，「你還是沒發現嗎？晴兒的名字叫莫思晴，思晴……」
思秦……
如果當年在邕風城他的選擇不是秦茜而是秦素的話，會不會一切都不一樣。
「別想太多了。」懶懶的聲音響在他身後，莫北辰僵硬著回過頭，翟凌雲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囂張的說道，「素素看不上你。」
莫北辰：「……」
「就算沒了翟凌雲，你也不會有機會。」站在翟凌雲身後的葉昊天打了個呵欠說，「所以真的不要想太多。「
「嗯？你們是不是忘記了，我是第一個認識秦素的。」楚司摩挲著手中的百里劍，狡黠地笑道。
三道冰冷的視線殺來。楚司挑釁地揚了揚眉。
「你們為什麼都在這裡？！」莫北辰嘴角抽了抽，「葉昊天，你不是應該在軍營嗎？」
「他已經辭去大元帥一職了。」緩步出現的白袍男子溫聲回答。
「東方畢，你也來了……」莫北辰一怔。
白衣溫雅的不是在雲中城的東方畢是誰？他看向莫北辰，溫聲淡淡道，「他叫我們來的。」視線集中的中心是翟凌雲。
楚司跟葉昊天也同樣看向翟凌雲。
翟凌雲面對他們的詢問，只是挑了挑眉頭，「沒什麼，只是看你們都沒什麼事幹，想帶你們去魔城玩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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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想了很久，猶豫了很久，還是寫了，其實本來想直接寫翟小五這一段，秦素這邊因為是同時發展，小草第一次寫大框架的文，擔心自己架不住，前段時間有親反應看不太懂，所以這段時間一直寫得較慢，希望能寫清楚點，這是小草第一次挑戰，兩邊故事穿插著寫，希望親們不會看混，唔，就當歷練了，希望親們能給我鼓勵！謝謝！